「就是字面意思呀!難道我說的不對?」秋語兒手指上的動作不停,表情淡然的就像在說月亮是圍着地球轉一樣稀鬆平常,「對了,我最近跟一個推拿師父學了兩手,你有沒有感覺到和以前不一樣?」
蕭晉嘆了口氣,重新閉上眼,說:「我記得我們已經是朋友了,好好的為什麼又要放低自己的身段?」
「先生不喜歡?」秋語兒笑問。墨子閣 m.mozige.com
蕭晉也笑了一下:「怎麼可能不喜歡?那麼多人想着夢着的女神心甘情願當我的小丫鬟,是個男人都會成就感爆棚的吧!」
「喜歡就好,想那麼多做什麼?你不用擔心我,這對我來說不是委屈,因為我不喜歡和先生平等的感覺。」
「這可不是生在春風裏、長在紅旗下的人應該說出的話,你果然是個病入膏肓的抖m,當年那個人不是真心對你,其實你心裏一直都很清楚,對不對?」
秋語兒的手指停了下來,沉默良久,才幽幽地說:「是,只不過那時的我被自己的不甘給蒙蔽了,直到在囚龍村徹底的安靜下來之後才明白。
或許,我骨子裏就是一個你所說的『抖m』,因為當我丟棄掉了所有的不甘之後,竟然有些隱隱的想要仰視什麼人的感覺。外面崇拜仰慕我的人越多,我就越覺得寂寞,不是感情上的寂寞,而是心裏空的難受。
你曾說我有慧根,我也確實做到了真正的『放下』,但也僅此而已,並不是無欲無求,只不過從以前的追求情感幸福變成了現在渴望心的平靜罷了。」
蕭晉想了想,點頭:「明白了,你天生的性格就不適合獨立,就像森林裏的藤蔓一樣,生命力雖然頑強,潛力無限,卻只能依附在大樹的身上生存,人生的高度完全取決於那棵樹的最終高度。
你根本就不適合當一個明星,因為你無法獨自承受萬千人的期待,但你同樣又不可能甘心做一個相夫教子的家庭婦女。所以,你需要一個偶像,一個能讓你崇拜且有能力保護你幫助你爬得更高的強力人士。不幸的是,你認為我就是那個人。」
秋語兒低頭看他,問:「不幸嗎?」
「是我的幸,卻不是你的。」蕭晉嘴角勾起,一伸手便將她扯到了懷裏,手指摩挲着她的下巴,說:「我是一個感情至上者,和身邊所有人之間的關係維繫靠的都是情感,這一點你應該能夠看出來才對。
想要成為我的家臣,你就不可能繼續維持感情方面的獨立,也就是說,被我毆打羞辱那麼久才獲得的『放下』,遲早都會被浪費掉,你這一身超凡脫俗的氣質也將消失,不覺得可惜麼?」
秋語兒似乎一點都不介意和他的親密接觸,很坦然的趴在他的胸口問:「要待在先生的身邊,就一定得愛上先生嗎?」
「那倒不至於,我的意思是說,如果你只是想在心靈上依附於我,那把自己當成是我的下屬或員工,做好你該做的工作就好,沒必要非得變成丫鬟這種帶有強烈『私人物品』標籤的存在。」
秋語兒抿了抿唇,說:「之前我為玉顏金肌霜代言、簽約立十、到處演出這些,不就是在為你工作麼?很顯然,這對我來說並不夠。」
蕭晉眯起眼:「你要知道,這樣的狀態很危險,說不定哪天我就把你給上了,然後還不負責任。」
秋語兒眼睛裏竟然多了幾分嫵媚的味道,手指在他的胸膛上畫着圈說:「雖然我並不介意你對我做那種事,但我真的無法相信你會不負責任。」
無語的搖搖頭,蕭晉推開她起身下床,「現在清楚了,你就是一個變態,一個寂寞傻了的瘋子。」
秋語兒咯咯嬌笑,烏黑的長髮攤在床上,有種仙氣和妖異糾纏融合的感覺,驚人美麗。
任人予取予求的美女總是能輕易的讓男人自控力下降,蕭晉的心狠狠跳動了一下,決定離開。
「以後不要再試圖勾引我,否則,我真的會像在囚龍村那樣抽你的。」
房門關上了,秋語兒從床上下來,站在穿衣鏡前開始一件一件的褪去身上的衣物,當所有束縛都被解除之後,她手指輕撫着自己的肌膚,眼波流轉,喃喃自語道:「語兒,這一次你選對了嗎?」
如果放在以前,蕭晉是很樂意與秋語兒這種萬人迷保持一段時間的rou體關係的,但現在的他卻發現自己已經越來越不習慣這樣的狀況了,純粹只有欲沒有情的液體交換,讓他打心眼兒里覺得不舒服。
走進套房外的小酒吧吧枱,將漂亮的空姐攆走,他給自己調了一杯伏特加馬提尼,一邊小口品着,一邊思考着自己此時的心理狀態,最終的結果卻讓他不知是該哭還是該笑。
男人對美麗的女人心動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因為這是基因決定的,根本無法自控,只要情不動,一切都保持在欣賞的階段,就算是一個合格的好男人了。
蕭晉發現現在的自己就是這種狀態,可他同時又絕對稱不上好男人,因為他很容易動情,尤其是在女人先一步情動的情況下。
曾經的荒唐讓他不想再辜負任何一段值得珍惜的感情,這才導致了他身邊的女人一個又一個,越來越多。
從一個壞男人的角度來講,這是好事;但對一個良知時不時就會冒出來壞男人來講,到底是快樂多一些,還是痛苦多一些,就不好說了。
好像怎麼做都是錯,人生沒有回頭路,既然已經錯了很多次,他也只能硬着頭皮繼續走下去。
以後還是不要再讓秋語兒按摩的好,不過她的手法確實很棒,可惜了
心裏糾結着這樣的念頭,他眼角向機艙里一瞥,看到上官清心正拉着一個姑娘的手說話。那姑娘戴了一頂鴨舌帽,一直都低着頭,帽檐遮着臉,仿佛很害羞的樣子。
他無語的搖搖頭,正要收回目光,忽然視線定格在那女孩兒耳下脖頸的一顆硃砂痣上,眼睛就緩緩的眯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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