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年祭完祖。文字谷 www.wenzigu.com
伴隨着爆竹聲,1981年已經徹底成為過去,1982年翻開了嶄新的一頁。
年後便是走親訪友,彭萬華挨個去了爺爺、外公等家,其後的日子裏便拿個小馬扎在河邊釣魚。
清河是一條冬季依然不結冰的河流,水流量變小,但始終流淌。
他知道有幾個地方比較深,還是有機會可以釣到的。
將魚鈎甩進河中,思想隨着魚浮飄蕩。
彭萬華很享受這種感覺。
回首過去一年,相比於那些重生者前輩們一年就成頂級富豪。
他這年除了抄底了幾套還不能變現的四合院,別說一個小目標,十分之一的小目標都沒賺到。
說實話有點慚愧。
不過他沒有服輸,現在發展形勢挺好,今年再大幹一場,賺個小目標應該不成問題,至於想賺個中等意思還需要努把力。
要說82年有什麼特別的,那就是今年法國的拉菲酒莊原料生產了約20萬瓶左右的紅酒。
但保守估計,後世網上的裝逼犯起碼買了上千萬瓶。
真是能裝的人太多了,拉菲酒生產五十年都不夠裝逼犯一年用的。
彭萬華想着以後要不要找機會把82年原料的酒全部都買了,看他們還怎麼裝
「孤舟蓑笠翁,獨釣寒江雪,彭老三你這挺有意境的啊!」
一個清脆的聲音從彭萬華背後傳來。
彭萬華扭頭一看,原來是周芸、周靈姐妹來了。
「你們怎麼找到這的?」
這是個背風的地方,一般人在河壩上走真看不到他。
「你家老六說的,兩顆糖就把他收買了。」
周靈很神氣道。
彭萬華一聽氣得牙痒痒:「這老六真是太好(四聲)吃了!」
他倒不是氣老六告知別人他的位置,而是氣老六為了兩顆糖就把自己的事透露給別人。
哪怕最終結果都一樣,但目的不同,其中道理更是天差地別。
反過來推理,老六估計一開始不願透露,直到看到了好吃的東西就不爭氣地投降了。
以後要是別人讓彭老六透露其他東西,是不是只用點吃的就能哄騙他?
彭萬華決定晚上回去用巴掌告訴下彭老六社會的險惡。
周芸上前踢了踢他的魚簍,兩條小鯽魚在裏面蹦躂了兩下,「嘿~還真能釣到啊!」
彭萬華頗為自豪道,「那當然,像我這等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素質過硬的釣魚佬從不空軍,不僅因為我素質高,更重要的是我有獨家釣魚秘籍的!」
「哦,釣魚能有什麼秘籍?」周芸笑了笑,好奇問道。
彭萬華一挺身,戰術後仰認真道:「那當然,看你這麼虛心我就告訴你吧。首先如果你釣不到魚就去摳黃鱔,然後如果摳不到黃鱔就摘點野菜。
最後實在搞不到野菜就在河邊喝口山泉水,總而言之,釣魚佬永不、絕不空手而歸,懂?」
周芸姐妹倆聽了頓時笑得花枝亂顫。
彭萬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我跟你們說這麼絕頂的秘籍,有什麼好笑的?」
「秘籍?還絕頂秘籍?」周芸姐妹倆笑得眼淚飈出,蹲下來捂着笑疼了的肚子。
「嗯」
彭萬華不知道為什麼她們笑點這麼低,被她們這麼鬧騰,也沒心思繼續釣下去了,把竹簍里的兩條小鯽魚往河裏一倒,拍拍屁股回家。
「那你這算空手而歸嗎?」周靈笑着問道。
「我這是釣到了後再放生當然不能算。」彭萬華道。
姐妹倆對視一眼,差點笑倒在地。
幾人回到家裏,羅美儷和彭老爹出門去村里打牌,老四老五學會了騎車在曬穀地上繞圈,堂屋裏里只有大姐、二姐和老六在。
「我們來炸金花,你倆會不會玩?」彭萬梅對周芸姐妹倆問道。
「當然會咯。」周芸笑道。
炸金花和鬥地主和本地兩大紙牌類娛樂活動,規則也簡單,基本上看看就學會了,她倆自然沒有不會的道理。
彭老六看着桌子上五人玩得不亦樂乎,自己則孤單一人,忍不住湊上去道:「帶我一個,我也會!」
「去去去,小屁孩玩你的泥巴去,別來煩人。」大姐一邊洗牌,一邊毫不客氣的趕走。
「我要玩,我要玩嘛~」彭老六抱着玻璃暖瓶,不依道。
這個玻璃瓶是彭老六之前發燒咳嗽打吊針的瓶子,打完了吊水後就拿來當暖瓶暖手,偶爾口渴還可以打開喝兩口。
二姐看彭老六上躥下跳,趁着大姐洗牌的功夫,便問道:「你有錢嗎,我們可是玩得真的,不跟你來假的哦?」
說着,她揚了揚手中的硬幣。
玩得比較小,基本上都是一把幾分錢的輸贏。
彭老六掏了掏褲兜,拿出一把硬幣放在桌子上嘩啦啦響,這是他的壓歲錢,最大面值只有一角,大部分都是一分、兩分的硬幣。
「誰說我沒有的?!」彭老六得意道。
大姐笑着道:「真要玩?」看着老六點頭,大姐便繼續道:「輸了可不准哭鼻子!」
彭老六不屑道:「大姐你可別小瞧人,哼~!」
「那就帶上你。」
說着大姐讓上家彭萬華切牌,然後便給眾人發牌,先給下家彭萬蘭,然後給彭老六、周芸、周靈、彭萬華,最後才是她自己。
彭老六顯然也是知道規則的,看其他人都不看牌便也不看,先悶一圈。
第二圈的時候忍不住偷偷看了,那樣子跟看什麼絕密檔案一樣,偷偷瞄上一眼,便立馬蓋上,臉上的喜色怎麼也掩蓋不住。
其他人一看彭老六滿臉笑容,便知其底牌不小,紛紛看了自己的牌,牌小的直接扔了,牌還可以的便跟着壓上。
一圈下來只剩下大姐和彭老六兩人。
彭老六雙手抱胸繼續押注不開,大姐直接開牌。
大姐只是個順子,彭老六卻是三個老k,不僅贏了,每人還要再給一分錢的喜錢。
彭老六歡天喜地的摟着錢,驕傲的對大姐道:「哼哼~說我哭鼻子,大姐你可別輸的哭鼻子哦。」
彭萬梅見其這麼得意,忍不住嘀咕一句:「狗屎運而已!」
彭老六洋洋得意的給大家發牌。
別說還真有模有樣的。
結果第二輪彭老六運氣也還好,來了個對a,但碰到了彭萬梅的清一色。
彭老六覺得自己運氣爆棚,彭萬梅則覺得老六這把怎麼也不可能是三個頭。
兩人你來我往壓了好幾輪,最終老六扛不住壓力選擇開牌。
結果不僅把上一把贏的輸了,還倒輸了五分錢。
彭老六小臉頓時拉了下來。
「噗~」得一聲打開玻璃瓶塞,「噸噸噸噸噸~」喝了一大口水。
接下來幾輪,彭老六牌也還不錯,只不過他喜怒全在臉上,大家即便不知道他牌大小,也能大致猜得出來。
導致彭老六贏的時候拿錢少,輸的時候出錢多。
即使運氣不錯,可技術不行,沒一會兒就輸的精光。
彭老六捏着最後的一分錢,嘴巴一憋一憋,小臉拉得老長,「哼!我不玩了!」
說着便下了桌,抱着暖瓶仰頭喝了一口,壓制住快要流出的眼淚。
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一分錢,使性子把一分錢往地上一摔,然後出了堂屋。
大姐不屑地罵了句:「德性!」
然後她轉身撿起那一分錢,「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想我以前候走十幾里路去公社賣一擔柴才幾毛錢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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