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低眸,看着地上躺下的無頭屍體。筆神閣 m.bishenge。com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
「黑死牟,半天狗,妓夫太郎…」
猗窩座臉色陰沉,他站在街道拐角,遠遠看向街道盡頭,另外兩名鬼殺隊員的方向:
「現在,輪到了我麼。」
在他四處尋找[殺死上弦之壹的獵鬼人]的時間裏,上弦月的鬼不斷死傷更替。
現在,就連那個琵琶女,都已經來到了曾經自己所在的[上弦之叄]的位置。
——鬼是絕對比人類強的。
猗窩座一直堅信着這樣的理念。
人類很脆弱。
他們會受傷,輕輕碰一下四肢就會失血斷臂,稍微長時間的戰鬥都會耐力耗盡。
會生病,會衰老,力量不能一直維持在巔峰,甚至內心的情緒都會影響實力。
是一不小心就容易死去的弱小生物。
而十二鬼月,竟然被這樣的人類逼到了這種地步。
咯吱…
「…真是礙眼啊。」
猗窩座直勾勾的盯着街道盡頭,額角暴起青筋,紋滿刺青的手捏成拳頭。
街道那頭的鬼殺隊員還未發現這邊的異樣。
他心中憤懣的情緒翻湧着,瞳孔因暴怒而縮至一點,戰慄着身軀準備邁步前進。
對了。
情緒沸騰之間,猗窩座的眼神逐漸興奮。
——他突然想到了一個絕妙的辦法。
——既然自己到處都找不到殺死上壹的傢伙。
——那為什麼不鬧個大一點的動靜,讓他來找自己呢?
身為獵鬼人的話,只要死了足夠多的人,就一定會來的吧。
能夠接連殺死那麼多上弦的人類,必然十分強大。
與強者戰鬥,一直是猗窩座所追求的。
目光看向街道盡頭的兩名絲毫沒有察覺的鬼殺隊員。
就從這裏開始吧。
踏。
猗窩座剛剛踏出一步。
腦海中。
漆黑的身影緩緩凝聚,梅紅的眼眸在黑暗中亮起,死死盯着前進的猗窩座。
無慘陰沉低冷的聲音響徹腦海:
「猗窩座。」
他一字一句的喊着:
「停下。」
來自血脈深處的威壓頓時迸發。
啪嗒。
!!
正邁步前進的猗窩座一下被迫睜大了眼睛,無慘突然的話語宛若極致的重擊瞬間壓迫在他身上。
砰!
腳下力道變大,將街道地面踩出一個坑洞。
猗窩座勉強抵抗着身體上附着的重力,他哽着脖頸,血管在脖子上暴起,艱難的抬起頭。
臉已經憋的通紅:
「無慘…大人…?」
眼眸中佈滿血絲,他拼命的思考着:
「——為…什麼…」
視野在重壓下有些模糊,他憤懣的盯向遠處的隊員,內心十分不解。
明明獵鬼人就在眼前,他沒有理由不去殺了他們。
就像是身體的本能般。
【破壞殺·羅針】
嘩!
宛若冰晶雪花般的術式,自動在腳下延伸,朝着四周散發着光亮。
「問為什麼?」無慘睜開狹長的猩紅眸子,瞳孔冷冷盯着猗窩座:
「你在質疑我?」
砰!
隨着一聲悶響,猗窩座已經支撐不住被施加壓力的軀體,嘴角溢出鮮血,砰一下半跪在了地上。
他用拳頭支撐住地面,艱難的抬着頭,聲音沙啞:
「…不,屬下沒有…」
「沒有?」
無慘像是在尋找什麼東西一般,隨意的說着,只是語氣愈發陰冷:
「那剛才是在騙我…?」
聞言。
「嗬——咳!!」猗窩座眼睛用力睜開,瞳孔瘋狂戰慄着,嘴角溢出的血液粘稠的啪嗒滴落在地面。
身體裏也不斷傳來骨頭崩斷的清脆聲響。
「我對你很失望,猗窩座。」
「是不是對你太好了,導致伱根本不聽我的命令。」
扭曲的男聲像是在耳畔響起一般,十分詭異,無慘低聲念着:
「上次,我交給你們上弦的任務是什麼?」
猗窩座喉結上下蠕動着,卻只能不斷從口中吐出鮮血。
似乎是知曉猗窩座已經說不出話來,無慘收回眼神:
「——尋找青色彼岸花。」
無慘突然湊在猗窩座眼前,猩紅的瞳孔幾乎貼在猗窩座臉上,直勾勾的盯着,聲音變得無比靠近:
「而你都在做些什麼?」
「在人類的城鎮裏四處亂竄…」
「你不是想要變得更強嗎?」
在沉默了半晌後,無慘緩緩從猗窩座的意識中淡去身影。
身上的重壓似乎也慢慢在緩解。
「噗嗬——哈!哈!」
猗窩座猛地張開嘴,滿頭大汗,如釋重負般雙手支撐住地面,如同上岸的魚一般大口大口呼吸起來。
「明白了的話。」
無慘最後隱隱約約的聲音在腦海中迴蕩着:
「就去執行你的義務。」
「別在其他事情上浪費時間。」
啪嗒,啪嗒。
猗窩座雙手撐地,跪在地上,他直勾勾盯着地面上被自己汗水浸濕的一片。
「…屬下知曉。」
這時。
在他無意識,自主開啟的血鬼術【羅針】中。
感知到了一股靠近的微弱鬥氣。
他的羅針,可以自主的感知敵人的鬥氣。
就像是磁鐵的正負極一般。
敵人的攻擊攜帶鬥氣,他則會像排斥般自動躲避開攻擊。
而自己發動的進攻,卻又如同異性相吸般精準命中敵人的弱點。
世界上的每個人都擁有鬥氣,就連剛出生的嬰兒都有着遊絲般的鬥氣。
擁有羅針的他,幾乎是沒有攻擊能觸碰他的。
這也是猗窩座能夠成為上弦的原因之一。
踏。
這時。
「喂!…這都是你乾的嗎!」
一聲戰慄的喝聲從面前傳來,猗窩座擦了擦睫毛上的汗水,看向前方。
鬼殺隊隊員握着刀柄,他呼吸急促,臉色蒼白,正滿臉驚恐的用刀鋒指着自己。
感知到的那股微弱的鬥氣,也是從對方身上傳來的。
猗窩座瞅了一眼街道盡頭,另一名隊員正遠遠的瞅着這邊。
顯然,剛才的聲響大了些,把這兩個傢伙吸引過來了。
——隨手殺掉好了,只是個普通的獵鬼人而已。
他的眼神黯淡。
咔噠,咔噠。
這是握刀的手顫抖着,刀柄發出的聲音。
猗窩座沒有出聲,他此刻內心全是剛才被無慘大人訓斥的話語。
默默站起身子。
「噫!」隊員被嚇得後退了一步。
他驚恐的看着地上隊友的殘肢。
因為寸頭太久沒回來,他這才想着來看看。
結果——!
隊員目光驚悚的看向面前的猗窩座,握着刀的手已經嚇得有些失去知覺。
這傢伙!
眼睛寫的——是上弦啊!!
踏。
雙腿劇烈的顫抖着,尚未開始戰鬥,隊員已經失去了戰意。
正面戰鬥是絕對贏不了的!
自己現在應該做的事情是…
隊員微微側目,心跳加速着,瞅了眼身後遠處待在原地的隊友方向。
接着猛地深吸一口氣,他幾乎是在用呼吸法帶來的擴聲效果吶喊出聲:
「這裏有上弦!!」
「快跑——!!」
——儘可能的傳遞消息,並且拖延時間,讓鎹鴉把消息傳回去!
咯吱…
隊員心中念想着,刀柄用力攥緊,猛地扭回頭,恐懼的目光迎上猗窩座。
現在!死守在這裏!
沒有在意獵鬼人的情緒,猗窩座晃晃悠悠的起身,捏緊拳頭。
[不管面對怎樣的困境,都不死心。]
[不屈的精神]
猗窩座腦海中。
鬍子拉碴,身穿白色武道服的大叔,輕聲對自己諄諄教誨着:
[我們不是武士,沒有刀]
手臂肌肉繃緊,腳下的羅針微微發出光亮。
啪嗒。
大叔粗糙的手指戳着自己的胸口,他微笑着,濃黑的劍眉微微朝兩側垂下:
[但是心裏有刀]
猗窩座上半身微微前傾。
[用的只有自己的拳]
下一刻,
唰!
磨練了數百年的拳術化作一道殘影,有力的朝面前鬼殺隊員的面目轟去!
好快!
隊員的瞳孔緊縮,刺青的拳頭在視野中瞬間放大。
此刻的他無比慶幸剛才自己第一時間選擇了大喊傳遞消息。
幾乎頃刻間,猗窩座的拳頭就貼到了他的額頭。
這時。
嘩——!
「嗬!」拳風吹動着嚇得合上雙目的隊員的發梢,他緊緊咬着牙根,害怕的縮起脖子。
但,想像中的死亡並未到來。
疑惑中,隊員悄悄睜開一絲眼縫。
攥緊的拳頭穩穩停在自己面前。
前方。
猗窩座有些詫異的看着自己的胳膊。
「…為什麼不揮下去?」他怔怔出神,眉頭不自覺的顫動着。
但無論自己怎麼用力,拳頭卻仿若被堵住了一般,無法前進寸毫。
唰!唰!
「嗬!」猗窩座面孔猙獰起來,他用力了半天,臉憋的通紅,拳頭仍然沒有全力揮舞下去。
怎麼回事?!
他用着質疑的眼神看了眼自己的雙手。
在猗窩座無法察覺的地方。
「狛治…」男人身材高大,黑髮精幹,但眉角耷拉,表情愁緒。
他潔白武道服背後有力的寫着兩個毛筆字:「素流」。
此刻,男人正伸出一隻手。
穩穩的放在猗窩座揮出的拳頭上,握住。
猗窩座用力掙扎着。
男人見狀,濃黑的劍眉耷拉着。
身影虛幻的他,根本沒有能力觸及猗窩座的身體。
真正限制猗窩座出拳的——不是他。
啪嗒。
猗窩座用力甩了甩手,接着踉蹌的後退了兩步。
泄憤般的抬起頭,朝着隊員空揮了兩下拳頭。
——什麼也沒發生。
「什麼?!」
在察覺到自己連[空式]都沒能用出來後,猗窩座不敢置信的看向隊員。
接着。
唰!
猗窩座扭頭,不甘心的咬着牙,腳下一點,化作殘影消失在了原地。
隊員在原地愣了半晌,他疑惑的看向猗窩座消失的地方。
接着。
膨!
「…活下來了。」
雙腳一軟,整個人脫力一般癱倒在地上,背後已經被汗水浸濕,一股劫後餘生的喜悅湧上心頭。
在呆滯的盯着夜空半天后,他像是想起了什麼,連忙爬起身子。
扭頭看向身後遠處,大喊起來:
「你把消息傳出去了嗎!!」
……
……
翌日。
蝶屋。
「…危險的地方。」
伊之助藏身於庭院中的灌木叢里,他頭頂兩個枝丫,左右觀察着四周,嘴裏嘟囔着。
頭頂的傷仍然在隱隱作痛。
目光看向屋台上,正在讀信的炭十郎。
——那個紅髮的大叔更是怪物。
不論做什麼都沒有聲音。
伊之助的眼神凝重。
妖怪大叔!
這時。
「伊之助——!」炭治郎端着一盤天婦羅,他站在庭院裏,伸手微微喊着。
在喊了幾聲,都沒有得到回應後,有些困惑的撓了撓頭:
「奇怪,剛才就在這附近的。」
他隨意的走動着,剛剛靠近庭院邊沿的灌木叢。
突然。
唰!
面前的灌木叢里,猛地伸出一隻手!
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走了炭治郎盤中的一隻炸蝦。
炭治郎正看向別處的眼神一愣。
他悄悄的瞥了一眼面前的灌木叢。
「啊——」
隨即臉上露出笑容,裝作一副煩惱的模樣:「怎麼都找不到伊之助呢,這可怎麼辦。」
「不愧是山之王,藏匿的技術果然一流。」
啪嗒。
說着,他彎下腰,將盤子放在地上:
「沒辦法,就先放在這裏吧。」
「可別讓小動物偷吃了。」
炭治郎臉上充滿溫和的笑容,他對着面前的灌木叢點了點頭。
隨後轉身,漫步離去。
不久。
灌木叢里。
「哼哼哼哈哈!」
「被本大爺折服吧!」伊之助一手一個炸蝦,低聲笑着吃的滿嘴流油。
與此同時。
屋台上。
炭十郎正捧着信,仔細看着。
「灶門先生,怎麼了!」
煉獄杏壽郎坐在一旁,他雙手環抱,目光炯炯的看向炭十郎,語氣自信的問着:
「是遇到什麼難題了嗎?眉頭這樣皺着!」
「不。」炭十郎緩緩搖着頭。
這封信似乎被富岡二次撰寫過,其上的內容稍微有些難以辨認。
這時,在炭十郎翻頁的空隙。
啪嗒。
一張照片,從信封中的縫隙里掉落出來。
炭十郎疑惑的低下頭,拿起照片,看向其中內容。
在看見照片中,穿着短衫,渾身刺青的背影后。
他一愣。
「哦!原來是新的任務嗎?」杏壽郎同樣看見了照片,他無奈的笑了兩聲:
「很遺憾,我也想和灶門先生再次一同任務。」
他澄紅的眼眸在陽光下流轉着光芒,挺直腰杆直視着庭院:
「但是,現在我還要完成對蝴蝶忍小姐的約定,守護好蝶屋!」
「恐怕只有等到忍小姐回來…」
這時。
咯吱——
蝶屋的大門突然被推開,蝴蝶忍微笑着,探進頭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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