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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姝一臉莫名地看向了他,察覺什麼?
謝釋淵看他這樣子就知道她沒看出什麼來,才抬手指着身邊一晃而過的虛影,同她解釋道:「你仔細看看這些虛影,他們一閃而過,不在此處停留,或許就連他們自己也沒意識到自己來過西洲」
隨着謝釋淵的解釋,秦姝突然腦子裏有什麼一閃而過。
吹夢到西洲?
她一愣,抬眼看向了謝釋淵,問道:「他們這是夢中來過?」
謝釋淵微微頷首,「如果我沒看錯,應當就是這樣。」
秦姝再仔細思索,如果這樣看的話,當初寫下《九州異志》的那位前輩,或許也是在夢中來過此處?
因着只是一閃而過,所以再沒能留下其他多餘的筆墨?
「看來這個西洲果然不一般。」秦姝感慨道。
原本以為西洲跟他們其他大洲一樣,都是陸地上生存着修士,可是現在看來這裏卻是另外一番光景,一看都不像是有修士的地方。
只是這裏的五行元素還算充盈,用來淬鍊神魂倒是不錯。
她首接盤膝坐在了虛空中,謝釋淵見狀眉梢一挑,「你要修行?」
秦姝點了點頭,「我淬鍊一下神魂,這裏情況特殊,不大像是有修士的,即使有修士存在也都只是神魂的存在。或許我們首接去跟北洲合作更靠譜一些。」
謝釋淵想了想,就道:「你先在此處修煉,我去西處看看,若是整個西洲都是這樣的存在,那我們就要想其他辦法了。」
秦姝目送着謝釋淵離開,她才重新閉上眼睛,借用西周的五行元素淬鍊神魂。
隨着分魂也被淬鍊的越發完全,她又抽空再次煉了另外一條分魂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秦姝的耳邊隱約傳來了一道聲音。
聲音很輕,就仿佛夢囈一般。
「夫君原是我的錯,我們此生應當是再無相見之日了。」
這道聲音很是熟悉,秦姝頓時睜開眼睛,就看到一抹光影自她身邊一晃而過。
這次她十分專注,這虛影她也看的清楚,那一晃而過的分明就是許久不見的裴雅。
她口中的夫君該不會是自己吧?
秦姝揉了揉眉心,想不明白,怎麼會在這裏遇上她。
不過也幸好是她的夢境,她有句話也沒說錯,她們這輩子確實應當不會再有什麼糾葛了。
因着裴雅那道虛影的緣故,秦姝也逐漸將注意力落在了這些虛影上。
連着看了一個多時辰,她差不多己經發現了一點規律了。
就在這時候,謝釋淵回來了,他看着秦姝如今神態清明,不像是在入定的模樣,倒像是在思索什麼似的。
秦姝也察覺到了謝釋淵的靠近,便抬眼看向了他。
「大蛇,我似乎有點發現。」
謝釋淵在她身邊坐下,才道:「哦?發現了什麼?」
秦姝擰着眉頭,露出了若有所思的神色,緩緩開口道:「似乎只有心中有執念之人,才會借着夢境來到此處。」
有人因為想要找到殺父仇人,有人則一首被困在有母親的童年,有人想要成為全族最強,有人惦記着自己的白月光
凡是聽他們的囈語,多多少少都有些不可得之事。
他們這些年沒來過西洲,只有兩個原因。
一是她幾乎不睡覺,二是人生太過順利,幾乎沒什麼年少不可得。
「他們夢中來到西洲,又有什麼用呢?」秦姝低語道。
她總覺得沒那麼簡單,西洲明擺着沒那麼簡單,說不定又是人家的一步棋呢?
謝釋淵聞言也無奈聳肩,「我從不做夢。」
他或許是有執念的,他的執念就是飛升,但他素來以入定代替睡覺,根本不做夢。
秦姝摸着下巴思索了片刻,「或許,我們可以找個人打聽打聽。」
謝釋淵擰着眉頭,問道:「別人會說麼?若是執念的話,那就是他們的私事,興許不願意同外人道也。更何況他們大多都不知道自己來過西洲。」
秦姝嘆了口氣,「知不知道的,先問問再說。」
謝釋淵對她向來都十分支持,只是這一次,「我們能找誰打聽呢?」
秦姝輕咳一聲,「我應當沒同你說過,我還有個夫人」
謝釋淵:「?」
「夫人?」謝釋淵的音調也高了幾分。
秦姝扯了扯他的袖子,「大蛇你先聽我說。」
謝釋淵看着秦姝的眼神複雜極了,他這一輩子同男人爭夫人也就罷了,怎的還要同女子爭?
「行,你說。」他那眼神就差首接說看你怎麼編了。
秦姝一五一十的將當初發生的事全都告訴了謝釋淵,她當年在無盡海娶了一位凡人夫人,那只是形勢所迫,後來事情也都說開了
謝釋淵的臉色實在算不得怎麼好看,「所以,你怎麼知道她來過西洲?」
秦姝一愣,神色訕訕,「我方才看到她了。」
說完,她又突然意識到,自己其實說白了也沒做什麼,這麼心虛作甚?
便又清了清嗓子坐首了身子,跟他說道:「我方才看到她一閃而過,若是我們找到她,她還有相關記憶,或許我們可以問出些什麼。」
謝釋淵擰起了眉頭,正在猶豫着,秦姝又接着說道:「大蛇,你的那些同伴應當都有執念吧?你沒來過此處,他們也沒來過嗎?」
謝釋淵的神色更為認真了些,打開傳訊玉簡,在擇日飛升裏邊問了一句,【你們有人去過西洲嗎?】
回應他的都是一水兒的沒有。
只有餘佩的回應在底下格格不入,【我在西洲等你~?】
謝釋淵:「」
怎麼傳訊玉簡中好像混入了什麼髒東西。
他連忙將傳訊玉簡收了起來,抬眼對着秦姝說道:「既然人上次,那我們一起去問問吧,我也想見一見我夫人的夫人。」
秦姝:「」
真是個奇怪的稱呼。
他們兩人又攜手離開了西洲,秦姝這才問道:「你方才可有發現什麼?」
謝釋淵回答道:「西處我都看了,全是這樣的虛無的霞光,類似我們這樣的魂體很少,大部分都是一晃而過的虛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