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釋淵被她一拽,視線落在了她拉着自己手腕上的小手上,微微一怔,鬼使神差地跟了上去。道友閣 www.daoyouge.com
引火族的族長帶着他們來到了內室,站在一面牆的面前,手中不知道什麼材質的拐杖在地上輕輕一點,迷迷茫茫的火網便順着着地點四散了開來。
直到這道火網爬滿了整個牆面,他才收起了拐杖。
此時面前的這面牆壁突然就憑空消失了,出現在面前的是一大片滾燙的岩漿。
秦姝倒吸一口冷氣,她隱約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來到地心了?
族長看着面前的的一片赤紅,沉聲說道:「這些便是火山底下的岩漿,再過不久,地龍翻身。到時候火山口坍塌,我們引火一族便會和這些岩漿一起,長埋地下。」
秦姝一怔,「地龍翻身?您又如何得知未來之事?」
她才剛問出口,就聽到她身邊的謝釋淵雲淡風輕地吐出二字,「先知?」
老族長看向謝釋淵的眼神有些許欣慰,「果真是見多識廣的前輩,竟然能勘破在下的身份。」
秦姝對先知這一身份有些好奇,他到底都知道些什麼,又是從何處得知的?跟她們學占卜的有什麼區別?他對未來的猜測真准嗎?
饒是她有一肚子的疑問,也知道此時不是問話的時候,只能忍下來,等回去之後再問問大蛇。
「既然知道留下來會是末路窮途,你們為何不離去呢?」秦姝問道。
她心中猜測,這或許也就是他們想求謝釋淵做的事了。
老族長嘆了口氣,「若是能離去,老朽早帶着一眾子侄離開此處了。」
他抬手指向了那片岩漿,「傳送陣就藏在那片岩漿之下。」
他這樣一說,秦姝就更不能理解了,「你們引火族用岩漿沐浴,怎麼就去不了呢?」
「老朽為了帶大家離開此處做了無數準備,火神祝福只能提高大家對火屬性的抗性,但這一池岩漿極深,傳送陣的具體位置我們也不清楚,若是貿然下去,恐怕根本無法撐到傳送陣所在地。」
秦姝聞言就不更不能理解了,聽他這意思,就是從前引火族的老祖宗坑了自己的子孫唄?
傳送陣弄那麼深,誰去得了?
然而沒多久,老族長就跟他們解釋了起來。
「當年引火族才剛來到這裏的時候,帶來的資源很多,我們族人實力也相當強橫。但隨着在這裏的時間越久,之前帶來的好東西也逐步用完,大家的修為也在一夜之間紛紛陷入了瓶頸,無論我們怎麼修煉,都一直停留在原地。」
「曾經想着將傳送陣放在岩漿底部,既可以阻止小輩隨意外出,也能抵禦外來者入侵,誰也沒料到會有這麼樣的變故。隨着修為高深的前輩們逐漸離世,我們這些後輩們的修為依舊提不上來」
秦姝聽了他這話,也逐漸明白了。
謝釋淵下一句就問道:「你是想我帶你們出去?」
老族長的眼睛一亮,立刻表態道:「若是前輩能帶我們出去,我引火族願意付出任何代價!」
謝釋淵想了想,「倒也不是不行,你先將人放了。」
老族長掐了個傳音符,當着謝釋淵的面下了命令。
謝釋淵又提議讓老族長給他們準備一間屋子,三日之後,幫他們脫困。
當屋子裏只剩下謝釋淵和秦姝兩人之後,秦姝便小聲問他,「大蛇,你真的有把握能離開此地嗎?那可是深不見底的岩漿你要不要下去看看?」
謝釋淵搖了搖頭,手腕一翻取出一把玉梳放在了秦姝手上,「為本尊梳頭。」
秦姝迫於他的淫威,只好接了過來。
木靈氣縈繞在玉梳之上,每一次梳過他的髮絲,都讓他十分享受。
秦姝看他眯着眼睛,一副饜足的模樣,有心想要扯他兩根頭髮。
可是看着他如緞子一般的墨發,便下不去手了。
她一邊老實梳頭,一邊又追問了一句,「大蛇,你當真不去看看嗎?」
她雖然知道大蛇實力強橫,但她還是覺得大蛇貿貿然應下這個差事有些太過托大了。
說完這話,她看着自己手中的髮絲,忍不住又嘟囔了一句,「也不知道你下了岩漿,會不會也變成個光頭。」
她想像了一下謝釋淵光頭的模樣,竟然也覺得挺好看的。
她回過神來,就對上了謝釋淵深邃的眸子,她愣了一瞬,就聽到了謝釋淵冷酷無情的兩個字,「不去。」
她撇了撇嘴,「愛去不去,等回頭出不去了,我看你怎麼跟引火族交代。」
眼看着三日之約就要到來了,秦姝心裏實在着急,但看着謝釋淵一副盡在掌控中的模樣,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可以,還是裝逼的本事一流。
終於,到了約定的日子,一大早引火族的老族長就帶着他的一眾子侄們過來了。
「還請前輩出手相助。」
謝釋淵微微頷首,「本尊既然答應了你,自然會出手,你讓其它閒雜人等迴避。若是不小心被本尊傷到,本尊可不會管的。」
老族長見他沒反悔,頓時就更高興了,趕緊交代了下去,讓其他人都去宗祠!
宗祠是他們引火族最安全的地方,也是藏殘陽密冰的地方。
就連鐵牛和裴雅等人也被他們領了進去,原本熱鬧的街道徹底空無一人了。
謝釋淵帶着秦姝和老族長,他們三人並肩立在街頭。
謝釋淵暗金的眸子掃過這一處處的建築,最終落在了老族長身上。
「你也躲好了。」
有關秦姝的交代倒是一字沒提,就在秦姝尋思着要去哪兒找個地方躲一躲的時候,謝釋淵直接將她拎起來坐在了自己的肩頭。
下一瞬,他便化作一道黑影,以一種恐怖的速度朝着天際躍去。
「轟!」碎裂的聲音在她的耳際響起,她卻沒有感受到一絲一毫的衝擊。
原來,就在爆炸的那一瞬間,一道防護罩便將她包裹了起來。
謝釋淵站在穹頂之上,爆炸的勁風呼嘯着,那原本隔離外界的禁制就如同一個玻璃罩,一點一點地碎裂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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