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進入縣委圈子那都得是真正的共產黨員,他現在可還沒有入黨,將來要是被發現,那可是大罪,絕不能碰。
而對於後者,他則是舉雙手贊成,獨立大隊改為獨立支隊,兵力增加是小事,聲望和地位的增加那絕不是一星半點,這對他今後的發展有巨大的幫助。
見孫義成對於軍事副部長的任命拒絕的很堅決,而且理由也比較充分,田書記等人也就沒有再要求,開始討論新的磁北根據地今後的建設和發展起來。從如何發動群眾參與根據地建設,到成立各種抗日組織,大家都討論的很是熱情,會議一直開了兩個多小時這才結束。回到新的大隊部時,天都已經黑了。
當天晚上,距離較遠的一些區公所的幹部也到了義井,陸陸續續還有一些三五人、十多人的游擊隊也到達了這裏。晚上十點多時,一支名為「磁縣青年抗敵團」的游擊隊到達義井,讓孫義成有些驚訝的是,磁縣縣委除田書記,其他幾位領導都出去迎接這支游擊隊。既然幾位領導都出去迎接這個「磁縣青年抗敵團」,孫義成覺得自己也應該去迎接一下,看看這支游擊隊有什麼特別的。
九月的邯鄲地區,已經是進入秋季,晚上已經感到涼意了。進入後半夜,穿一件衣服都會感覺到冷了。由於孫義成出來的比較晚,等他到鎮外時,外出迎接的人都已經回來了,隨着一起進入圩街的,還有一支排着長隊行走的隊伍。黑夜裏看不清具體人數,估計有一百多人,這種情況下還能排隊進圩,看來這支游擊隊的紀律還不錯。
大晚上的,幾位縣領導沒有看到路邊的孫義成,孫義成也沒有看清和縣領導走在一起人的樣貌,只能自己回去,等明天再說了。
果然在第二天早上,孫義成還在思考如何將獨立大隊改編為獨立支隊的時候,田書記和軍事部長馬年鎖兩人帶着一位二十八九歲的青年來到了大隊部。
一見孫義成,還沒有等田書記介紹,來人就一步跨到孫義成跟前,握住孫義成的手,熱情地說道:「之前田書記介紹說孫大隊長年輕有為、有勇有謀,我還不大相信,現在見到後我才知道書記這話果然不假,真是英雄出少年啊!」
說完這話,也不等孫義成回答什麼,繼續說道:「我叫張錫珩,彭城人,現在是磁縣青年抗敵團的團長,別看我稱呼是團長,可這人數可能連孫大隊長手下一個中隊的人都趕不上,完全是虛的。」
張錫珩此人也不簡單,他的父親張兆豐,是土地革命時期我軍着名烈士,出身殷實的他,加入過反清組織同盟會,上過北京大學,參加過響應孫中山護法戰爭的陝西靖國軍。張錫珩是張兆豐的長子,受其父親影響,很早就參加了革命。
這樣的人孫義成自然要表示尊重,可還不等他說話,一旁的田書記就插話道:「張團長他們是昨晚半夜到的,時間太晚,也就沒有來打擾你。我已經把獨立大隊的事情都跟張團長說了,他聽了很是激動,昨晚就嚷着要來見你,說想見見你這位消滅郝夢麟、牛瑞亭兩支國民黨游擊隊的牛人,最後被我擋下了。這不,一大早就找到我們,要我們帶他來找你。」
孫義成到這個時候才搶到機會,他趕忙讓三人坐下,又吩咐趙志家給幾人倒水泡茶,這才開口道:「幾位領導這是要折殺我呀!我也不過是僥倖而已,都是下面戰士的功勞。昨晚我遠遠地也看到了張團長的戰士排着整齊的隊伍進鎮,沒有一個人說話,戰士們都很有紀律。」
說到戰士,坐着的張錫珩又站起來了,他看着孫義成,有些興奮地說道:「孫隊長,你是怎麼練兵的?一大早我就看了獨立大隊士兵的操練,也看到了那些執勤站崗的士兵。一個個不但生龍活虎,士兵之間的配合非常嫻熟,看樣子都是一些有經驗的老兵。可看他們的年齡,卻都是十幾二十多歲的樣子,你是不是有什麼練兵訣竅。還有,那些士兵的準備,怎麼一個個都……」
「行了行了!很快你也就是獨立支隊中的一員了,這方面的問題留着以後你們兩人自己去討論,我和馬部長把你的事處理完之後,那邊還有很多事在等着我們,不能被你的話給耽擱了!」
見張錫珩滔滔不絕地提問題,有些刨根問底的架勢,田書記趕忙打斷他的話,示意他坐好,轉而對孫義成說道:「孫隊長,根據縣委的會議,決定將磁縣青年抗敵團合併到獨立支隊裏面,由你擔任支隊長,政委仍然由老吳擔任,我們想讓張錫珩擔任獨立支隊的副支隊長,配合你的工作。
張錫珩也是一位老共產黨員,年輕時參加過北伐戰爭,又在山東煙臺『芝罘陸軍軍官學校』學習過。縣委相信,有他配合你的工作,獨立支隊一定能夠取得更大更好的成績。」
看了一下孫義成的臉色,田書記繼續說道:「當然,對於縣委的安排,孫隊長如果有什麼不滿意的地方,可以提出來,如果要求合情合理,縣委也是可以考慮調整的。」
孫義成還沒有回答,那邊的張錫珩又站起來對着他說道:「孫隊長,其實能到獨立支隊當一個中隊長我都滿意,當一個普通戰士我也絕無意見,縣委的安排我個人是反對的。
昨天晚上我是沒有意見的,可聽了田書記對獨立大隊戰績的介紹,加上早上看到獨立大隊戰士,那都是和八路軍正規部隊一樣的,我個人當一當游擊隊的指揮官還好,可要是擔任正規部隊的指揮官,水平顯然不夠,只怕是給孫隊長添麻煩。」
幾人講話時,孫義成在腦海里飛速的思考着這一事件的存在與否,會給自己以及獨立大隊帶來什麼影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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