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成一說完,在場之中總算明白了過來,敢情人家是搶在張七動手之前打人呀,這也太誇張了吧,這兩個傢伙到底是何方神聖,難道他們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
那些內城守衛剛反應過來,正準備衝上前去,但被其中的一個實際給攔住:「慢着。」
從衣着來說,此人應該是這些守衛的頭頭。他看出來了,眼前的這兩個男人實力不俗,至少是高級藍階,自己雖然人多,但都只是初中級,根本不是人家的對手,而且人家敢在這裏動手,必定有所倚仗,盲目出手可是要出大事的。
謹慎起見,他只能拱手行禮,「敢問兩位尊姓大名,隸屬何方勢力,適才行為是否有誤會之處?在下凱斯特鎮內城守衛長,隸屬凱斯特魔法公會」
沒等這個守衛長說完,玄天成揮手打斷,「沒什麼誤會,我們兄弟只是來睡個覺而已,有蒼蠅打擾自然要拍一下了,哦,對了,這個「狗少爺」的房間呢我們就住下了,反正你看他的樣子,要住也該住醫院,房間空着也空着,浪費了多可惜。」
守衛長眉頭一皺,怒從心中起,自己算是以禮相待,並無怠慢之處,但他卻絲毫不給面子,讓自己下來台,就算是你等級高於我,但就憑魔法公會的名頭,難道還怕了他不成,就算自己忍氣吞氣,就此揭過,但若被人舉報折了魔法公會的威嚴,自然少不了一頓責罰,還不如打上一場,就算輸了自有公會來處理。
「哼,既然閣下如此無禮,那在下只好領教高招了。」言畢,馬刀瞬間劃出,一道長長的刀影拖了出來,夾雜着雷霆之勢,奔着玄天成的頭部砍了過去。
藍階七級。
還是不錯的實力嘛,一開始就全力以赴,看來是想先聲奪人,不過嘛,太花俏了。
玄天成的六式芬利爾輕輕一轉,巨大的劍在玄天成的手裏尤如細針一樣輕巧,以極其精準的角度以劍尖對劍尖,瞬間破開刀影的干擾,點中了刀尖。
只聽的一聲慘叫,靈力借着六式芬利爾直接旋轉着沖入守衛長的馬刀之中,守衛長如遭雷噬,此人當機立斷,棄刀後退,不過已然有大量的靈勁沖入體內,半邊身子都麻透了。這還是玄天成手下留了情,要不然,這守衛長半個身子都沒了,好在出手的不是張七,不然又是一條人命。
退。
守衛長大喝一聲,此人也是果斷,眼前之人實力太過強大,和自己根本不是一個量級,這些人的爭鬥只能留給上層解決。當即帶着眾守衛退了出去,馬不停蹄的奔向魔法公會匯報去了。
城內出現了兩個疑似虛紫境界強者,其來歷和目的不明,兼於客方客棧尋釁滋事,如此大事件,如聲紋般傳遍凱斯特,自然第一時間就報知所屬魔法公會。
魔法公會下屬分會,就算只是鎮一級,但同樣有着相當的實力,不過說來也巧,張七大鬧凱特客棧時,正好魔法聯盟舉行會議,分會高層大多去了天泣開會,而現任鎮長只不過是個區區五級的魔法師,要應付虛紫事件力有不足,自好將此事交由留守凱斯特的副會長葛容。
葛容得知此事後第一反應糟了,定是自己那不肖子孫惹了不該惹的人,平時都怪自己教育不夠嚴厲,惹到這種強者,就算自己是副會長,怕也是麻煩不小,看來唯有親自登門,希望對方看在魔法公會面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張公子在否?老夫仍凱斯特魔法公會副會長葛容求見!」
所謂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這葛容倒也老成持重,先禮後兵,張七本非為鬧事而來,自非多樹強敵,沉聲應道:「葛會長請進。」
進門後葛容有些意外,雖經下人通報說兩個年輕虛紫強者鬧事,但卻不曾想這般年輕,以強者常識,能達虛紫之境多半應過四旬,你這二八年華確實罕見,照此看,恐其身後必有強大勢力,真應當小心應對為上。
「兩位少俠光臨凱斯特,實屬我鎮之幸,只不知是何緣由,惹的兩位對我魔法公會出手,若有怠慢之處,老夫代表魔法公會表示歉意,具體原因還請兩位明示。」
葛容的話倒是沒有可挑剔之處,一邊姿態放的很低,一邊又抬出魔法公會,不亢不卑,頗有一番大家之氣。
「葛會長謬言,我兄弟不但與魔法公會並無間隙,而且還有相識舊人,又談何怠慢之處?只不過此間二人對我兄弟頗多衝撞,虛紫之威不容有辱,故教訓一二,若葛會長有所不滿,要來討教一番,我兄弟二人接着就是!」張七的回答更絕,直接撇清與魔法公會的關係,直接把原因變成個人之爭,而且語氣犀利,虛紫霸氣側漏。
葛容聞言一愣,想不到眼前這小年輕居然如此老練,比他這個老江湖還要老江湖,而且此二人身上散發出的血腥氣息十分濃郁,這可都是生死之戰中才能磨練出的殺氣,絕非什麼溫室里培養出來的普通強者,自己若相鬥絕討不了好,況且剛從兩人對話中知曉,這兩個絕非是來鬧事,而是來找人的,恐怕是自己那平時囂張習慣的子孫惹到了人家才有此禍,倒不如就此轉移焦點,便可將此事化於無形,又不損自己副會長尊嚴,忙笑應着。
「那裏那裏,老夫只是來此了解事情始末,絕無動手之意,兩位對些許晚輩略施懲誡,於理相合。」旋即笑道:「只是不知兩位所言舊識是會中那位?老夫在公會數十年,應該能為兩位尋人指路。」
張七聞言道:「余蘭!」
「余大師?」葛容一愣,想不到他們的熟人是余蘭?在凱斯鎮沒人不知余蘭之名,不僅因為她是魔法公會的種子弟子,而且還是出了名的大美女。
看到張七臉上的疑惑,葛容忙道:「認識,認識,當然認識,余大師可是本鎮的最出名的美女大法師,人盡皆聞嘛!請恕老夫多嘴,請問你們找余蘭是」這葛容一聽說兩個找余蘭,第一反應就是又來兩個追求者,這種事在鎮上也不算是稀奇事,常有年輕強者上門追求。
「呵呵,我兄弟二人和余大師算是舊識,前些年路過凱斯鎮,把東西暫存她處,如今正巧路過,順便取回。」張七的話算是真假摻半,讓人挑不出什麼毛病來。
葛容聞言釋言,原來他們和余蘭是舊識,只是順道過來拿東西而已,看來還真的是誤會一場,撫須笑道:「原來是余大師的舊友,請恕老夫失禮,余大師不但是我們凱斯特鎮的驕傲,還是魔法公會的核心弟子,若是她舊友,只需報上名號,自當以上賓之禮相待,何至於大水沖了龍王廟,不過兩位少俠,你們來的真是不巧,我們會長和余蘭他們都去了天泣城商議要事,恐需半月方還,兩們可安住此間,一切所需皆由老夫承擔,以擔適犬子衝撞之失,若余大師一回,老夫立馬派人相告,兩們敬請放心。」
張七得了台階也是順陡下驢,拱手道:「原來剛才是葛會長的兒子呀,多有冒犯,還望海涵。」
葛容含笑回禮,心中卻是暗罵張七是個老狐狸,明明自己兒子身份這傢伙開始就知曉,現在搞的好像不知情一般,不過也無謂爭辯,人家好歹是余蘭的熟人,他可得罪不起,就算不是熟人,就憑那強大的虛紫實力,也是絕計報不了仇的,倒不如化化干戈為玉帛,也就不再說什麼了。
對張七來說,大鬧凱特客棧只是一個計劃,其目的就是把自己暴露給那個盯着自己的人,畢竟一個藏在暗處的敵人要比明處的敵人可怕的多,而自己卻可以以逸待勞。
然而一連幾天,那個暗中觀察他們的不見了,這讓張七懷疑是不是自己在客棧裏面,對方不方便進來,於是兩人玩起了夜半高調出門,但仍不見對方來人。
也是張七有所誤會,追着張七的確是明光會長老,只不過人家此事還在路上,那些人只不過是探子而已,否則就憑明光會兩大長老的身份,這區區的凱特客棧又豈能放在他們的眼裏。
月半圓,樹影稀鬆。
張七兩人一如即往的走在偏僻的小道上,「靜候」着不知道何時來臨的「客人」,忽的,林間傳來一股異樣的氣息。
「兩位,可讓張某好等喲!」張七看似隨意的笑答,實是在提醒邊上的玄天成,來人有兩,實力紫階,但玄天成卻沒有張七那般謹慎,得知人數有二後,反而充滿了期待,自從幹掉了邊松,這個傢伙對越階殺人之事是愈發的充滿了興致。
桀桀桀
「兩個小娃還挺可愛的嘛。就這麼宰了吃掉還真是有些可惜,老八,你說呢。」一段陰森之語還在百米開外,但人卻出現在了眼前。
一男一女,男的手提巨斧,光頭強壯,女的身披彩衣,半老徐娘。
好驚人的速度,這是張七對來人的第一印象。比起當初那個邊松,這兩人的實力明顯要高出太多,紫階強者,果然不可小覷。
出聲的是那個中年艷婦,從尖柔的聲音和暴露的着裝來看,實在不難猜出她的身份。明光會五長老,紫階三級強者——陳芝。
邊上被稱為老八的的中年大漢應該就是他們的八長老阿爾瓦。
明光會兩大長老齊至,看來這陳天還真的挺看的起自己這區區藍階。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