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
「怎麼回事?為什麼沒有任何動靜?」
許天澤時刻都在關注周遂院子的動靜,但是他都盯了一個晚上,卻是發現旁邊一點動靜都沒有,沒有任何氣息出現。
甚至他都能看到,周遂和妻妾出來晨練,洗衣做飯,就好像日常一樣。
問題是,明明他已經故意暗示燕山五虎,表示旁邊那家修士肯定有大量靈石。
按照燕山五虎的性格,不可能忍得了,必然會出手劫殺。
但是直到今天早上,他都沒有發現燕山五虎動手的動靜,實在是匪夷所思。
「難道燕山五虎沒有聽明白我的意思,所以沒有出手?」
「還是說,他們已經出手了,卻是被那群女修無聲無息的殺死了。」
許天澤皺了皺眉,他還是傾向於第一個猜測,因為第二個猜測實在是太荒謬了。
畢竟燕山五虎可都是練氣後期的修士,哪怕是自己也有點忌憚。
想無聲無息殺死他們,簡直就是痴人說夢。
他可不相信那幾個嬌滴滴的女修這麼有本事。
「哼,沒想到這小子運氣這麼好,居然能躲過這一劫。」
「那什麼狗屁燕山五虎,也是個廢物,還說自己是什麼大名鼎鼎的劫修,連幾個女修都不敢動手,算什麼狗屁劫修。」
「還說什麼五虎,我看是燕山五鼠吧,個個膽小如鼠。」
「算了,現在還不是暴露的時候,最重要的是完成宗門的任務,這小子就暫時饒他一命吧,等密雲城被攻破之時,就是他沒命的時候。」
許天澤眼睛露出一絲寒芒。
雖然他也很不甘心自己這次計策的失敗,但是他也沒有太放在心上。
畢竟這只不過是一招閒棋罷了,成功自然好,不成功也無所謂。
中午時分。
周遂,姬冰玉,木紫嫣和夏靜言等人正在吃午飯,桌子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飯菜,香氣飄飄,十分的奢華。
一頓飯起碼都價值十幾塊下品靈石。
「相公,我們吃的實在是太奢侈了,據說外面的糧價,肉價都漲瘋了,這麼一頓飯放在外面恐怕都價值一百塊下品靈石了」
木紫嫣感慨道。
之前她打探了一下,發現現在密雲城的靈米和肉類,還有蔬菜都限量供應,黑市的價格,基本上比起之前翻了十倍。
若是其他修士看到她們能吃上如此奢侈的一頓,肯定會嫉妒得快要發瘋。
「這就是未雨綢繆啊,如果我們不是提前儲備好糧食,哪裏能這麼奢侈。」
周遂很是得意的說道。
「相公,最近我們還是小心一點好,據說這幾天密雲城出現了很多劫修。」
姬冰玉臉色很是嚴肅:「他們經常在夜晚作案,入室搶劫,我們這條街道上就有好幾家被搶劫了,甚至是丟了性命。
比如劉道友一家,孫道友一家,趙道友一家,都遭了劫難,一家幾口人都被幹掉了,身上的錢財也被洗劫一空。」
她表示現在密雲城不是很安全,甚至比起之前更加危險。
聽到這話,周遂頓時笑了笑,肯定不安全,因為昨天晚上自己家就遭到了燕山五虎的入侵了。
如果不是自己及時發現,或許他們就成為新聞頭條的主人公了。
幸好自己修為得到增長,輕鬆解決了那群劫修,使得她們安全了不少。
當然這種事他也沒必要多說什麼,免得引起妻妾的不安。
「不會吧,這麼兇殘嗎?居然都開始明目張胆的入室搶劫了嗎?」
木紫嫣很是震驚:「等等,出了這麼重大的案件,難道沒有人報告仙霞宗?那群劫修有沒有被仙霞宗的巡衛找出來?」
她沒想到在仙霞宗的管理之下,密雲城居然還會出現如此大案。
之前在密雲城待了三年時間,都很少見過類似的事情。
「呵呵,現在仙霞宗哪裏有心情管理這種事,他們也不會理會我們的死活。」
姬冰玉搖搖頭:「畢竟單單是應對幽魔宗每日的進攻,都足以讓仙霞宗焦頭爛額了,至於出現這種殺人奪寶的事情,那就更加不會理會了。」
之前也曾經有修士想找仙霞宗巡衛主持公道。
但是沒有用,他們只是收到了報告,卻是沒有絲毫去尋找兇手的意思。
反而這有一种放任的意思,令人心寒。
久而久之,就沒人去稟報了,只能自求多福。
「不僅僅是焦頭爛額這麼簡單,減少散修的數量,或許也正符合仙霞宗那些修士的目的。」周遂幽幽說道。
「什麼意思?」
姬冰玉等人都是愣了愣。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周遂沉聲道:「誰也不知道這場戰爭還要打多長時間,或許還有三年,五年,但是密雲城內部呢,糧食卻是越來越少了。
但是城內的散修數量卻是太多,人多就代表每天消耗的糧食很多,若是可以趁着這個機會,消滅一些散修的話,那麼糧食的壓力恐怕就能大大減輕。」
他一直都是以最大的惡意來揣測他人。
雖然這未必是仙霞宗修士的真實目的,但是他們的所作所為,卻是形成了這樣的結果。
這也是毋庸置疑的事情。
「這麼說來,我得加強一下陣法禁制的力量才行,免得外來的修士闖入我們的院子,入室搶劫我們的地盤。」
夏靜言頓時有點緊張起來。
她也有點坐不住了,開始去四處檢查陣法的疏漏,免得被敵人找到破綻,從而無聲無息闖入自己的家中。
那樣的話,她們就十分危險了。
「夏道友,還是比較負責任啊。」
周遂見到這一幕,十分感慨道。
正是因為有這樣負責的陣法師,所以平常睡覺的時候,才會感到安心。
若是陣法隨隨便便出現問題的話,那麼每天睡覺都不會安穩。
生怕劫修會摸上自己的床頭,了結自己的性命。
「夏道友?」
聽到這話,姬冰玉似笑非笑的看着周遂:「相公,你和夏妹妹的關係都這麼親密了,怎麼還叫她夏道友呢,你到底什麼時候納夏妹妹為妾啊?」
一雙美眸露出不一樣的味道。
「這!」
周遂眨巴一下眼睛,他也不是蠢貨,哪裏還聽不出自己道侶話語裏面的意思,而且還這麼直白。
顯然,自己和夏靜言的關係早就被這個冰雪聰明的女人發現了。
不過這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大家都住在同一個屋檐下這麼長時間,幾乎是朝夕相處,怎麼可能發現不了?
平日裏行事又肆無忌憚。
之所以姬冰玉不挑明這件事,只不過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甚至可能是樂見其成。
現在似乎她也不想繼續裝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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