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嗚哇!!!!」源稚愛瞬間跑回去,然後一下撞到了還在屋內準備出來的橋書亞,似乎痛哭流涕。筆硯閣 m.biyange.net
橋書亞「???」
「怎麼了怎麼了?」橋書亞拿着快樂水的手都有點抖,怕是自己死了源稚愛哭的都沒有這麼傷心吧。
「師匠,有個壞女人欺負我!」源稚愛說。
「怎麼了?咋欺負你了?」橋書亞還是有點蒙,他剛才開汽水呢,還真沒認真聽大廳裏面的動靜。
源稚愛「她說自己是e……」
橋書亞「???」
橋書亞「!!!」
橋書亞沉默的看了看,又想到了源稚愛在面對這種場景時的樣子,他差點笑出聲來。
但是看着源稚愛哭的這麼傷心,無論多麼好笑,橋書亞都會忍住。
「放心吧,這其實沒什麼好生氣的,小小的也很可愛嘛。」橋書亞摸了摸她的頭。
然後源稚愛一腳踹在了他的膝蓋上,隨後捂着腿氣鼓鼓的走回臥室,像是一隻上岸之後充了氣的河豚一樣一瘸一拐。
橋書亞來到了門口,看到了一臉侷促的班長吉田簌。
哦,原來是她。
橋書亞終於明白為什麼源稚愛會變成一個氣鼓鼓的河豚了,和班長對比她這不是自取其辱嗎。
同時他也想到了班長為什麼過來找他。
「抱歉班長。」橋書亞道歉,然後把班長迎到了事務所之中的沙發上。
「抱歉橋同學,我下午忘記了要筆記本,現在過來打擾你了。」吉田簌似乎很是不好意思。
「我趕緊去拿。」橋書亞一溜煙離開,然後一溜煙的把筆記本拿了過來,隨後感謝到,「謝謝,你的這份情報對我來說很有用。」
「嗯,沒想到橋書亞同學和我一樣是推理的同好者呢……」班長把筆記本放入到了單肩包中,似乎有些好奇的打量起橋書亞家中事務所。
現在是在大廳之中,這裏是一個辦公枱和會客廳的風格,她們現在就在會客的沙發上。
而經過一條走廊到後面才是廚房和客廳,橋書亞的房間就在廚房邊上,源稚愛沒有住在這一層,是住在頂樓的三樓上。
這些都是未寧之前還在時就有的佈置,橋書亞並沒有做過多的改動,依舊還保留着原貌。
「橋書亞同學家裏還真的是在開偵探事務所啊。」她看了看這間會客廳,與自己想像中的偵探事務所差不多了。
「額,並不是……這已經廢棄很久了……」橋書亞還是解釋到。
「這樣嗎,有點可惜啊,其實我覺得橋書亞同學伱同時兼職一個高中生偵探,這樣的設定也是很不錯的。」她笑着。
高中生偵探……隔壁四丁目目暮警部據說要開一間偵探事務所了,沒必要這麼近還來一個偵探事務所,設定衝突了……
「對了橋書亞同學,那位……小學生,她真的是你的女兒嗎?」吉田簌突然想到了剛剛讓自己驚愕的情況,看向了此時微笑着的橋書亞。
如果不知道橋書亞年齡還好,但她是知道橋書亞只有17的,怎麼可能會有女兒了……
「假的,開玩笑的,她其實是我親戚家的孩子,來這邊學習的。」橋書亞雖然說着謊,但是另一方面也沒有說謊。
小愛是黎叔安排的,黎叔不就是他親戚嗎?況且來這邊學習,在瀑布和吉普車下學習不也是學嗎?
「這樣啊,對了橋書亞同學,關於那個案件我們還能夠討論一下。」班長的目的似乎真的是過來談論那起失蹤案件的。
「今天有點太晚了,明天吧班長。」橋書亞笑着。
其實也算是自己的問題,說好的下午還筆記本的,結果被那群辣妹圍住了,他也沒有直接拒絕,看來隱晦的表達對於這邊的肉食系辣妹們用處不大,下次要粗暴點。
「嗯,也好,其實橋同學感興趣的話周末我們一起去青山校區考察一下也行。」班長說着。
「以後再說吧,我送你回家吧。」橋書亞掏出吉普車鑰匙。
「不用的,我可以坐電車……」
「來都來了。」橋書亞說到,開車送班長回家算是對今天自己行為的一個補償吧。
……
吉普車的車燈緩緩亮起,開出事務所的車庫。
三樓的源稚愛看了看那個方向,像是個板鴨一樣癟着嘴。
「重色輕徒!」源稚愛對着吉普車的方向做了個鬼臉。
但是當她準備玩手機看一看最近論壇裏面有沒有什麼好玩的都市傳說時,突然接受到一個陌生人的消息。
「達令,這樣可不可愛?」
隨後,就是這消息下面的一張圖片,那是個只穿着內衣與熱褲的涉谷辣妹,從上至下的自拍照,身前那深不可測的海谷與小麥色的皮膚彰顯着自己的魅力。
源稚愛「???」
神經病啊!哪來的陌生人給自己發這種圖片,有毛病嗎?還是說在故意炫耀自己的本錢?還有,這辣妹是怎麼知道自己手機號的?
rn,陌生人!
她直接刪除,然後拉黑這陌生的號碼。
但是在刪除之後,源稚愛越想越氣,越氣越想,甚至洗了個澡都冷靜不下來。
好氣啊!氣的睡不着覺了!
她趕緊拿出手機搜索,如何才能夠長高,以及……如何才能夠變大……
……
吉田簌的家距離未寧事務所並不是很遠,也就幾公里。
路上,橋書亞問到「我有個疑點,為什麼守望者協會不參與這件事情呢?」
「啊?這種事情都需要守望者協會參與嗎?」吉田簌的表情顯得十分的驚訝,似乎在她的認知之中,守望者協會就如同聯合國維和部隊一樣。
自己家中死了些人,應該是警察和偵探的職責吧,怎麼搞也弄不到需要聯合國維和部隊出動的程度吧。
但是橋書亞卻是皺着眉頭,他突然覺得,守望者協會對於普通人的宣傳還不夠。
他們平常之中乾的活其實大部分也是這種類型,絕大多數都只是協會的ai分析出哪裏的事件可能有異魔出沒,或者是警署將疑似異魔的案件交給他們,守望者協會才會出動。
這樣的話,難免有很多東西會遺漏。
整個協會的任務執行效率像是個中間商一樣,警視廳解決不了的才遞到協會這邊,而像這個警視廳直接欺上瞞下,對上面說失蹤的人是自殺的,對下面說什麼抑鬱症啊,那孩子之前一直自暴自棄,就會出現這種情況。
他要是當上協會老大了,肯定會收編全東京警視廳和偵探,以上級的方式讓警視廳和偵探專門調查異魔,而不是現在這個樣子。
「橋書亞同學,我反而覺得有些陰謀論似乎真的有道理,畢竟這件案子結束的太倉促,前後矛盾的點太多,很難不讓人想到這是有人給警視廳送錢了。」吉田簌說到。
「那你覺得是哪些人壓下的這個熱度?」橋書亞開着車,問。
「最有可能是校董會的人,他們可能為了學校的聲譽而讓警視廳壓下這件事情,其次有可能是目黑區的政府以及警視廳自己。」吉田簌分析到。
「我明白了,如果有時間的話,我會去那邊看看情況的。」
「嗯,這個周末有時間一起去吧。」班長似乎理解錯了。
等到送她到家,橋書亞往事務所開,在路上他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勁的地方。
等等,班長怎麼知道自己家的位置?
橋書亞滿臉問號。
他似乎從來沒有在學校中暴露過自己的其他信息吧,無論是守望者的兼職還是自己家的住址。
這個班長……似乎有點東西……
不去做偵探可惜了。
而吉田簌回到了自己家中,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在劃開鎖屏之中,手機的桌面居然是橋書亞的一張照片。
照片之中,橋書亞側對着盡頭,手中的拳頭冒着火焰,背景是夜晚的東京大都市的霓虹燈,後面還能夠看得到一個個收尾的協會後勤部人員以及警察,風衣在這夜晚的東京之中,獵獵作響。
她打開了自己的保險柜,裏面保存在一張相冊集,一張張全部都是橋書亞的照片,從高一,一直到高三的,數百張,而現在,她取下自己衣服上的一個紐扣,這裏面拍攝的卻是日常狀態下的橋書亞。
不是那一身常見的風衣,而是今天會客時那種家庭短褲加短袖的裝扮,與作為守望者工作時的模樣相去甚遠。
「謝謝你,曾救過我的……守望者……」她把紐扣之中的照片拷貝在了電腦之上。
可是似乎,橋書亞完全不知道自己曾經救過誰了。
他這八百多層被動之中不知道殺了多少的異魔,也不知道間接拯救了多少人,至於具體救過誰,他忘了,也不需要知道。
這只是他的工作而已。
就像普通人也不記得自己這輩子究竟吃了多少片麵包。
補貼和報酬協會都會發放的,反正也不會少他一分錢,他拯救那些異魔災害下的人,與那些人是無關的。
「加油吧,吉田簌。」班長摘下眼鏡,看着鏡中的自己,暗自給自己加油打氣。
「努力成為橋太太,最後和自己喜歡的人一同經營起那個事務所,成為全東京,全11區最著名的偵探事務所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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