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一隻異魔封印在自己手上,成為我的夥伴嗎?」吳子明聽到了這個技術,瞬間愣了一下。愛字閣 www.aizige.com
「已經趨於成熟的技術,要進行改造嗎?」工作人員確認一遍的問到。
「要!」
「哐當!」限制器安裝在了手臂之上,吳子明感受到手臂處似乎血液的流動都不那麼的順滑了,整個手臂都仿佛不再是自己的。
但他是明白了力量重要性的傢伙,在那個時候,他甚至寧願發瘋,用自己的眼睛去救下另一個人。
現在這個代價,他反而感覺是太小了,小到甚至有點不塌實的感覺。
橋書亞安排3天後一起去狩獵異魔,到時候會幫所有人都安排一隻a級以上的異魔,運氣好,s級異魔也不是不可能。
走出守望者協會的時候,吳子明都有種不真實感。
自己這個廢柴轉運了?居然能夠再次優先體驗到這樣的新興技術。
吳子明回家的時候甚至是邁着六親不認的步伐,他已經很想將這個好消息告訴自己的老婆了。
自從上一次和橋書亞一起去過亞空間之後,他就沒有再用過自己的能力了。
吳子明有種預感,要是真的把自己這最後一點視力用掉了,那自己可能就再也沒有力量了。
所以即使在學校之中仿佛混的像是個普通人一樣,在周圍全是各種稀奇古怪能力的同學中,他也會忍住不展露自己的能力。
鹹魚也好,衰仔也罷,他一直都是這樣廢柴。
甚至有種自己混跡在這個超能力者的學校之中,是不是自己狗屎運了,畢竟自己的能力基本上不會再次使用了,也就說往後很有可能像是普通人一樣過完一生。
唯一一次的高光,可能就是在亞空間裏面把凜凜花救回來了那一次,那是在血繭之中用自己的命換凜凜花命的時候。
這一次讓自己有了一個家庭。
要是在以前還是那麼衰的時候,別人都會說「沒人會在乎你這個廢柴的態度。」
但是現在,他覺得有人會在乎了。
「回來了?學校放假了嗎?」一位宛若是江戶時代走出來的極道大小姐看到了吳子明,說到。
「放假了,我今年也不回家了,就留在這裏,不過3天後會和學校去參加一次校外演習。」吳子明撓了撓雞窩一樣的頭髮,笑着說到。
看着面前這個表現得如此衰的學生,這位極道大小姐也不嫌棄,說到:「那就留下來幫我照看一下產業吧,我要去接妹妹回家,我讓家臣去給你弄身衣服,今天去我們下屬的一位酒店去適應一下吧。」
「嗯……啊?我不是幹這塊料的……」吳子明立即就不自信起來,他從來沒想過插手上杉院家的產業,他知道自己是個廢柴。
就是那种放在2區,都會被嘲諷為沒出息的類型。
錢和產業什麼的與自己絕緣是最好的,自己就安心當個家庭煮夫,然後依靠着亞空間學院的關係到處混個臉熟,幫幫老婆聯繫一點守望者關係就好。
最多到時候有閒錢了,自己想開個網吧,不是要有多麼的賺錢,只是自己以前的一個夢想而已。
「這些產業你遲早要去看的,我相信你,我現在信任的只有你了……」上杉院看向了面前這個廢柴一樣的傢伙,但還是寵溺的捏了一下他的臉頰。
「哦……」吳子明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他還是暈乎乎的。
他是個不太想表達自己感情的人,就像是以前在大學一樣,他即使很喜歡學姐,背後為她做過很多事情,甚至可能因此涉及到了守望者的機密,這些事學姐都是不知道的。
就好像,這些事是應該的,只是忘記了和她說而已。
但是在面對上杉院的時候,這位極道大小姐似乎會包容自己的一切,記得自己幹過的每一件事,並且在事後好玩一般的將自己的頭髮撓成雞窩。
即使自己像是煞筆一樣大冬天穿着個單衣服在院內看着天上的星星,幻想着宇宙之中會不會形成一條星塵龍,那位大小姐也會踩着木屐來到自己身邊,陪自己一起發瘋。
他其實有點害怕,害怕這一切只是夢,害怕其實上杉院家看上的是自己的身份,現在的自己其實只是披着一層守望者的皮而已,自己已經只剩下最後一次使用能力的機會了。
患得患失是廢柴特有的屬性,就像他看熱血漫看到男主角和別人對打,被打的滿地找牙,還是要搖搖欲墜的爬起來,大吼着自己的口號,然後再一次被打趴下,打致跪地……吳子明一直都覺得毫無必要,要是自己,可能就老老實實往地上一趴,擺出一副「我很乖,請快點打完就好」的表情。
他看了看天空,天氣不太好,東京的傷口似乎隨時有可能下起大雨來。
這個溫度,說不定不是大雨,而是雨夾雪來着。
……
雨夾雪下起來了,很大。
等到他下車的時候,已經來到了東京半島酒店的門口。
他換上了一身得體的日式燕尾服,類似於大正時代的那種日式和服與西式燕尾服的結合版,屬於古典中又帶有西方的元素,充斥着明治與大正時期的特殊韻味。
放在任何人身上,這身得體的衣服都有種「oldschool」的風範。
唯獨在吳子明身上,像是一條被黑船轟破國門的喪家之犬一般,好好的衣服穿的像是服務生一樣。
「少爺,東京半島酒店到了,這是我們上杉院家的產業,也是現階段為數不多還能夠掌握的家族產業了。」駕駛位上的管家走出本田謳歌的轎車之中,打起了一個紅紙傘,迎接吳子明的時候如同迎接一位君王一樣。
吳子明走出本田謳歌,但是看着這個豪華到不成樣子的酒店就縮了縮脖子。
他萬萬沒有想到這個豪華到見鬼了一樣的酒店是自己家的產業。
雨夾雪下的很大,以雨水居多,其中夾雜着少量的冰晶,還未落地便化的差不多,寒風吹在身上讓吳子明再次縮了縮脖子。
看着門口清一色的保時捷,布加迪威龍以及一輛剛剛停靠在雨中的邁巴赫,吳子明只感覺這地方不該是自己來的。
「少爺,往後守望者協會或者是你們亞空間學院的聚餐、聚會之類的可以交由我們承包,我們免費提供即可,這方面你可以和熟悉的老師通個氣。」老管家看了看手上的手錶,和面前這個少年說到。
「額……我儘量,下次我嘗試把我老大拉過來這邊吃一頓……」吳子明打着哈哈說着,他說的老大自然是橋書亞。
看到氣氛尷尬起來,他立即說到:「今天我們酒店是接了什麼大的酒宴嗎?」
「是的,今天比較隆重,剔除一些小型的宴會,今天有一個家族包了一整層樓,據說是準備開同學會的,而另一位是來自京都源氏會社的少主,他包了頂樓三層,準備在這裏談生意。」老管家說到。
「開同學會還包一層樓,真的是有錢……」吳子明小聲bb,至於另一邊源氏會社的少主,他覺得那包個三層應該就很正常了。
畢竟即使他不是11區人,《源氏物語》的名頭都響噹噹的,誰不認識源氏?
「少爺,《源氏物語》的主角是光源氏,源氏是名字……」老管家科普到。
「啊這……」吳子明呆住。
「京都源氏是清和源氏的後人,來源於平安時期的天皇與藤原分家,如源賴光、源為朝、源賴朝他們。」老管家繼續解釋到。
雨夾雪覆蓋在酒店門口,吳子明看到邁巴赫就停在了這裏,燈光在雨水之中朦朧,剛接觸地面就散落的冰晶飄飛着,他看到一個穿着高跟鞋的靚麗女人從邁巴赫上走下,罵罵咧咧的進了酒店。
「今天的天氣,真的是天公不作美。」影山京子抱怨着天氣,仿佛也是在抱怨這個城市一般。
看到了一旁穿着大正燕尾服的吳子明,她還心想這裏的服務生也穿的這麼好,隨後對着說到:「服務生,幫我去拿幾個干毛巾過來。」
吳子明:「……」
「怎麼?你個服務生沒聽見嗎?」她仰着頭,仿佛是用鼻孔看着面前這個一臉衰樣的傢伙。
「好的好的,客人稍等……」吳子明立即點頭哈腰,像是個狗腿子一樣,然後麻溜的離開了前台旁邊。
而影山京子自然不會在意這位酒店的「服務生」,而走進包間,看到了一位男人之後,原本趾高氣揚的影山京子立即變得像是鵪鶉一樣,說到:「抱歉,先生……吉田我沒能邀請過來,抱歉……紅豆泥斯米馬賽……」
她鞠躬彎的腰接近90度,與剛剛那個呵斥吳子明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
「那就這樣吧,你們的同學會,你們自己玩的開心吧,總有下次機會的。」陰影之中的男人,似乎絲毫不感到意外。
「嗨!」影山京子已經汗流浹背了,但還是認真的說到。
她走出包間之後,來到衛生間補了個妝,才用着勉強的微笑走進同學會之中。
所有人眾星捧月一般說着京子出息了,因為這一層樓都是她包的,這讓她不由得再次飄飄然起來。
「話說好像有不少人沒到吧,班長呢?對了,好像還有一位風雲人物沒到場,我們班可是除了班長所有女生都來了,不知道其中有多少少女是為了再見見那位風雲人物。」有人陰陽怪氣的說到。
「你說的是橋書亞吧?和現在那位拯救世界的大英雄同名的傢伙,他呀,估計現在正忙着考東大,已經焦頭爛額了吧。」另一人嘲笑着。
頓時同學會上出現一種難得的快樂氣氛,女同學們圍在一起聊着橋書亞最近的生活可能過的怎麼樣,有沒有考上東大,而男同學那邊在冷嘲熱諷,嘲諷的對象自然也是橋書亞。
即使橋書亞沒來,他也儼然成為了全場的焦點一般。
同學會就在這種奇妙而古怪的氛圍之中,開始了。
……
與此同時,東京守望者協會。
隱秘情報一科今天收到了一份緊急消息,而他們看到了之後立即決定將這份情報交給「代理會長」,也就是桐生龍馬。
現在桐生龍馬基本上執行着會長的工作,因為橋書亞完全不管事,徹底君主離線。
而龍哥看了之後,還是立即用吼的把橋書亞叫到了協會之中。
「戲酒客的人又來到了東京?他們是和這裏有仇是吧,殺一個來一個……」橋書亞吐槽道。
這份情報自然是戲酒客裏面的內鬼發過來的,也就是長野咲那個女人給的。
裏面詳細說明了戲酒客的一位執事來到了東京,而那位執事所在的地方,正是東京半島酒店。
「查出來了他要會見什麼人嗎?」橋書亞問到。
「沒有……但是查到了他所會面的時間。」
「什麼時候?」
「今天晚上19點。」
橋書亞敲擊着桌面,他覺得還是自己親自出馬比較好。
現在東京,老陳不在的時候,高端戰力還是有點缺,龍哥太不穩定了,所以橋書亞才想着給一群人都契約個強一點的異魔。
「等等,半島酒店19點的約?」源稚愛在一旁頓時驚呼到。
「確定是這個時間嗎?」吉田簌也是有點驚愕。
「怎麼了?」橋書亞一臉疑惑。
「我先說吧,我家那個傻大哥就是19點和客戶約在半島酒店……」源稚愛立即感覺到了,這應該不是巧合。
「阿橋,昨天我和你說的那個同學會,也是在這個時間點,半島酒店……」吉田簌有些弱弱的說到。
氣氛頓時一沉,幾人都若有所思。
不會有這麼巧的事情……這一定不是巧合。
「走吧,去看看什麼情況。」橋書亞戴上了狐狸頭面具,用兜帽將自己的真實身份隱藏。
……
半島酒店,頂層包間。
一個青年就站在頂層,看着東京的雨景。
寒風狠狠地肆虐着這個城市,世界寂寥,空無一人的頂層之上,他就看着這個寂寥的城市,看着車來車往,大雨滂沱。
他有張頗有陰柔之美的臉,英俊之中透着些柔氣,白淨的皮膚有着大理石般的質感,穿着黑色長風衣,手上摩挲着着一枚湛金戒指。
風衣敞開,襯裏上是一副巨大的浮世繪,海浪沖刷着這個世界,浪里有三艘沖向海浪的船隻,如同沖向風車的騎士一般悲壯。
かながわおきなみうら(神奈川衝浪里),葛飾北齋大師的最著名浮世繪。
而男人看向了這雨中的每一幕,將一個個人收進眼底。
一位似乎是這間酒店的少主但衰的像是條狗一樣,一位狐假虎威的女人,卻趾高氣揚的呵斥着她永遠都惹不起的傢伙。
東京,依舊如此有趣。
「你來了,源信濃。」一位拿着拐杖的人推開了房門,說到。
「是啊,我來了。」名為源信濃的青年轉過身,看向了面前這位墨鏡中年人。(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