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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已入秋,但江城卻依舊淅淅瀝瀝。
時隔半月,江渺終於回了江家老宅,剛進門就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江父還有她的繼母。
江渺準備和往常一樣一言不發的上樓去取東西,還沒等她繼續邁出步子,便被江父叫住了。
「聯姻的事考慮的怎麼樣了?」江哲明的語氣嚴肅中帶着幾分不耐煩。
停下腳步的江渺神色嚴肅的轉身反問他道「為什麼不讓妹妹去?」
下一秒,還沒等江哲明說話,旁邊身着華貴的女人便大聲說道「江渺!你這個賤蹄子,你妹妹還在上學呢!你是能和她比的嗎?」
隨即而來的便是狠狠地一個巴掌落在了江渺的臉上。
霎時間,原本白皙的臉頰上瞬間泛起了紅,一雙泛着淚花的眸子晦暗的看着滿臉怒氣的江哲明。
站在一邊的繼母一邊磕着手中的瓜子,帶着幾分笑意「我說渺渺啊,你爸也是為你好,那白家就那一個兒子,你嫁過去也不會吃虧的。」
江渺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後,隨手拿起包包準備離開。
當她走到玄關處時,身後卻再次傳來了江哲明的聲音「我告訴你!你別忘了你那還在醫院的外婆!」
咯噔。
江渺心頭一緊,拿着包包的手不覺的收緊了些,停頓幾秒後沒有隻言片語,揚長而去。
走出江家門的那一刻,江渺一直在眼眶裏打轉的淚水徹底瓦解,臉上的紅色巴掌印更是觸目驚心。
天色漸暗,天空烏雲密佈,不過多時空中飄起毛毛細雨。
月色酒館。
「你,你就老實告訴我,你這心裏是不是還是她?」一個身穿花色襯衫的男人醉醺醺的抬手戳了戳旁邊男人堅實的胸口。
手拿酒杯的傅硯辭擰了擰眉,眼底略帶嫌棄的撇了他一眼,隨後神色帶着幾分幽暗將杯中酒一飲而盡,沒有任何言語。
「我知道她要嫁人了你很傷心,所以今晚你陪我,我陪你,咱們哥倆喝個痛快!」林宴川一邊說着順手拿起一旁的酒瓶往傅硯辭的酒杯里倒。
剛放下酒杯的傅硯辭聞言眉頭稍緊,神色晦暗。
「你說誰要嫁人?」他的語氣平穩中夾雜着幾分低啞。
已經醉的站不穩的林宴川微眯着眼,臉頰通紅,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完整的說出來「江渺啊,她不是要和那白氏名創的公子聯姻嗎?你,你不知道?」
白氏名創?
圈內人誰不知道那白氏獨子就是個整日沉迷酒色的廢柴。
江家怎麼會同意和白家聯姻?
傅硯辭沒來得及多想,拿起衣服大步離開。
失去撐扶的林宴川瞬間屁股着地,一陣刺骨的疼痛讓他瞬間清醒了幾分,嘴裏爆起了粗口「草!傅硯辭!」
牆上的時鐘不停地擺動着,已經是凌晨一點。
坐在書桌前的男人渾身散發着陣陣寒意,面色冷峻的聽着手機那頭助理的回報「老闆,查清楚了,聽說是江家和白家達成了一個合作項目,但是白家提出了一個附加條件就是要兩家聯姻,於是那江總也就直接答應了。」
傅硯辭低應一聲掛斷了電話,修長的手指輕敲着桌面,面色略帶凝重的看着放在書桌一旁的照片,像是正在謀劃着什麼。
江城市人民醫院。
病床上的頭髮花白的老人閉着雙眼,睡顏安詳。
江渺靜靜地握着那雙皺紋交錯,皮膚鬆弛的手,神色暗淡。
自從母親去世,在這個世界上對自己最好的就是外婆還有那個沒有任何血緣的哥哥。
如今外婆的身體也一天不如一天,時常昏睡許久,哥哥如今也已經和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走到了一起。
而她……
正愣神時,手機的震動聲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
江渺看着手機屏幕不由得皺了皺眉。
傅硯辭?
他怎麼會給自己打電話,猶豫幾秒後,江渺起身走出病房接聽。
「餵?」江渺試探性的率先開口。
「江渺,好久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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