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月光,劉長川挪動腳步,走上二樓。
他沒去主臥室,而是先去了任援.道隨從,徐林住的房間,還沒等有所動作,就聽到躺在床上睡覺的徐林,輕聲呢喃一句:「老爺,你又起夜了?」
嚇了一跳的劉長川快走兩步,到床邊,單手捂住徐林的嘴,匕首直入其胸膛,一下、兩下、三下,連續捅了五六下。
見人不再掙扎,劉長川輕輕探了下徐林的鼻息,又在臥室待了大約5分鐘,等人徹底死亡後,抬腳去任援.道住的主臥室。
進臥室,看了眼拉上的窗簾,劉長川摸黑走到床邊,把繩子套在任援.道的脖子上,見人沒醒,順手拉開燈開關。
虧心事做得多,睡覺就不踏實,燈亮那一刻,任援.道用手遮擋了一下眼睛,正要喊隨從徐林,就感覺脖子猛然一緊,使得呼吸困難,啊啊啊叫個不停。
「我只劫財不要命。」劉長川把任援.道拖到地下,捆住雙手,冷着臉說道。
「好漢,有話好好說,家裏值錢的物件你隨便拿。」躺在地上,喘着粗氣的任援.道,看了眼蒙着面巾的劉長川,趕緊給予回應。
「老東西,我盯了你一個星期,住這麼大房子,又有隨身僕人,肯定是有錢人,我警告你,別他麼拿小錢來糊弄我,告訴我,外幣黃金藏在哪?」劉長川裝作劫匪,狠狠踹了任援.道兩腳,逼迫他說出藏金的地方。
「好漢,別打了,衣櫃底部有個小夾層,裏面藏着不少英鎊,你全拿走,放過老夫一命。」任援.道心中明白,劫匪既然事先踩過點,不出血,休想過關,錢財乃身外之物,保命要緊、
聽到任援.道的話,劉長川並沒直接去衣櫃,他擔心屋內藏槍,一旦自己去翻錢,老傢伙掙脫手中的繩子,那樂子可就大了。
拎起任援.道的脖領,把人拽起來,劉長川打開立櫃門,冷冷說道:「你指給我看。」
「好好好,就在這裏。」嚇得渾身哆嗦的任援.道,趕緊指着一件皮外衣回道。
扒拉開皮衣,掀開一小塊木板,裏面露出一沓面值10英鎊的大額鈔票,好傢夥,狗漢奸還真他麼有錢。劉長川暗罵一聲,小手一揮,把錢收起。
「老東西你是不是找死,我要的是黃金。」劉長川繼續向任援.道施壓,照着狗東西就是一頓輸出,打的老傢伙鬼哭狼嚎。
「好漢,我真沒有黃金。」
「沒有黃金,那你就得死。」劉長川眼神發狠,捂住任援.道的嘴,照着他大腿就來了一刀。等老東西嗚嗚了一會,鬆開手,讓他說話。
「嗚嗚嗚,好漢,我真沒騙你,以前我有黃金,但都換成了紙幣,這樣利於攜帶。」任援.道眼淚鼻涕橫飛,一個勁祈求眼前的劫匪放過他。
劉長川沒在逼問,他看出來了,老東西的錢好像就這些,當然,全部身家肯定不可能就這麼點,其他錢肯定被家人帶走,或者存進銀行。
「老東西,算你運氣好,把眼睛閉上,我走後再睜開。」劉長川比劃着匕首,嚇唬任援.道。
「好漢我都聽你的。」任援.道哪敢拒絕,老老實實閉上眼睛,同時在心裏祈禱,劫匪拿完錢就趕緊走人。
「漢奸必死,我代表浴血奮戰的抗日軍民,送你上路。」劉長川說完,沒顧驚駭欲絕,猛然睜開眼睛的任援.道有所動作,直接擰斷了他的脖子。
任援.道睜大眼睛,在一片驚恐中死去。
確認狗漢奸死球,劉長川開始搜索屋子,期望找出值錢的財物,床底下、立櫃,直到掀開枕頭,看到裏面的勃朗寧手槍,他嘴角微微翹起。
特麼的狗東西,竟然藏着這麼一個大殺器。
拿起槍,搜索完任援.道的屋子,他又去了隨從徐林的房間繼續搜查,只不過這貨沒啥錢,除了幾百港幣之外,沒其他值錢的東西。
關上兩邊臥室的燈,劉長川去一樓繼續搜查,甚至連水缸都沒放過,很可惜,廚房雜物間翻了個遍,別說金條外幣,連一張港幣紙票都沒有。
輕聲怒罵兩句,劉長川從懷裏掏出錢,仔細點了一遍,一共1500英鎊,能兌換4500美元,這可不是小數,雖然買不起一輛價值一萬兩千美元的斯蒂龐克,但買三輛普通福特轎車綽綽有餘。
特麼的,小偷真多。劉長川離開任援.道住的房子,到乾枯水溝正要騎自行車離開,就見到今日新買的座駕沒了,不用猜都知道,自行車被路過的有心人騎走。
他麼的,老話說得好,車要上鎖,至理名言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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