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川見馬鵬並沒跟錢忠河坐一輛車,心中大喜,急忙緊走幾步,到弄堂里騎上準備好的破舊自行車,走近路到狗東西回家的必經之地攔截。
離輝煌夜總會不遠的一處道口,已經等待了5分鐘的劉長川,見錢忠河的汽車開過來,對街道邊的林家雙使了個眼色,讓其按計劃行事。
吱嘎一聲。司機阿北把車停下,見前方一位漂亮妖艷女士斜躺在地上,旁邊散落着一輛自行車,女人好像是摔倒了,要不要下車去扶一下?
「他麼的,不好,阿北別開車窗。」經驗豐富,老辣的錢忠河面色大變,急忙對正開車窗的司機喊了一聲。
但為時已晚,見到司機搖下車窗,劉長川見機會難得,二話不說,甩出去一個大號「飛針」,正中司機阿北脖子右側,雖不致死,但致其失去行動能力。
哐當一聲,劉長川打碎後座車玻璃,手槍指着錢忠河的腦袋,壓低嗓子,語氣輕緩說道:「這位先生,我們只圖財,不要命,老老實實待着別動。」
「好漢,我公文包里有現金大洋,我給你拿。」錢忠河說着就準備拿身邊座位上的公文包。
「別動,動一下我打死你。」劉長川阻止了錢忠河的動作。這傢伙還真老練,想要借着取錢的機會,從公文包里拿出槍。
他麼的,敢把我當傻子。
「好漢,我不動,你自己來拿。」
劉長川沒回話,見林家雙已經從後車門鑽進去,對着錢忠河脖頸來了個重擊,直接把狗東西干昏。
接着把司機阿北弄到後座,當然,也順便捅了他幾刀,他脖子全是血,太遭罪,劉小善人認為還是送他一程為好。
汽車開到輝煌夜總會對面街,一處陰暗漆黑弄堂里。
在此待命的張九急忙把錢忠河從車上扛下來,放到預備好的黃包車上,林家雙把準備好的破布單蓋在死的不能在死的司機阿北身上,防止有人看出他身上的血跡。
劉長川下車,看了眼破碎的汽車玻璃,又瞅着已經死球的司機,嘆息一聲。
一小時,最多一小時,路過的巡警,或者管閒事的老百姓上報,特工總部就會知道錢忠河被抓,800個心眼子的李群和萬平,會發了瘋似的,在華界戒嚴尋找他。
時間緊迫呀!
一號安全屋地下室,劉長川讓張九把人綁在椅子上,望着萎靡不振的錢忠河,輕聲吩咐:「弄盆水,讓他精神精神。」
「我去。」林家雙端起牆角的水壺向錢忠河頭上澆去。
「呼。」錢忠河長長呼了口氣,
「好漢,有話好好說。」
「去外面守着。」劉長川沒搭理錢忠河,對身邊的張九說道。
等張九離開,劉長川掏出帶血的匕首,把錢忠河手掌放到桌子上,二話不說,直接剁下來一根手指。
嗷的一聲,十指連心,錢忠河疼的滿臉是汗,嚎叫不止。
「錢先生,你現在應該冷靜下來,要不然我可能還會接着切你的手指。」劉長川把手放在錢忠河肩膀上,語氣輕柔說道。
「呼呼呼。」錢忠河喘着粗氣,哆哆嗦嗦問道:「好漢,有話好好說,我知無不言。」
他算是看明白了,這他麼根本不是劫匪,而是山城特工,至於會不會是西北那邊的?
絕對不會,那邊的人比較守規矩,一般情況下都以德服人,這種心狠手辣之輩,沒底線的貨色,應該不會要吧?
「很好,我問你答,如果你說錯一句話,我就切掉你一根手指,明白嗎?」
「明白,好漢,我明白。」錢忠河趕緊給予回應。但心中卻一片冰涼,他聽出了眼前化妝男人的聲音,很耳熟,好像是特高課的劉長川。
他麼的,他是山城的人,此時錢忠河已經想好,千萬不能叫出劉長川的名字,說必死無疑,狗東西你等着,只要我活着出去,死的就是你。
「特工總部在山城軍統內部安插了一個內鬼,是誰?」
「這個?」
劉長川見錢忠河猶豫,照着他大腿捅了進去,錢忠河剛嚎叫一聲,接着一股更為鑽心的疼痛傳遍全身,他又失去了一根手指。
「說,內鬼到底是誰?」
「嗚嗚嗚嗚,我說,我說還不行嗎?軍統行動處,二科副科長朱成傑,代號「河豚。」錢忠河是真怕了,他第一次遇到這麼狠的人,停頓一下就剁手指,狗東西劉長川不是人,畜生不如。
劉長川深深看了一眼錢忠河,接着冷冰冰說道:「你聽好了,如果朱成傑不是河豚,你老婆兒女的下場會十分悽慘,我對待漢奸家屬的手段向來殘忍,更沒道德底線。」
「嗚嗚嗚,真的,我沒撒謊,朱成傑就是李群安插在軍統內部的鼴鼠」
錢忠河話沒說完,劉長川直接上前擰斷了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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