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道友這是何意?」
王魃看着橫攔在前方的朱紫極,面色沉了下來。
朱紫極駕馭着飛行法器,負手立在半空中,居高臨下,饒有興致地上下打量王魃:
「我記得你,王魃那次厲滄海居然沒殺了你,以築基前期做到這點,看來你也算是有點本事,可惜你得」
說話間,朱紫極面色驟然一變!
一頭銀髮猿猴竟不知從哪陡然冒出,提着棍子便照着他腦袋砸下!
「二階上品!」
「他是什麼時候放出來的?!」
朱紫極察覺到猿猴的氣息,頓時目露驚色。
縱然已經是築基圓滿,卻也不敢隨意硬接,側身虛退,旋即周身陡然有一道血浪翻滾湧出,護住朱紫極的同時,滔滔血浪湧向猿猴。
血浪腥臭,污穢不堪,其中不乏殘肢斷手、眼珠牙齒
甚至其中隱隱有令人窒息的哭嚎之聲響徹!
一看便極不好惹。
然而戊猿王平日裏淡泊如老僧,可一旦出手,卻兇悍無比。
面對血浪,竟是不躲不閃,迎面沖了上去!
「好膽!」
「想來此猿便是你的依仗了!」
「看我這就打殺了它!」
朱紫極冷笑一聲。
他這血浪乃是他苦練了多年的一道護身之寶,既是術法,也是法器,看着兇橫詭異,實則威力更甚,不光能污人法器,便是築基圓滿修士沾上一星半點,稍不注意,也要瞬間肉消骨蝕
果然不出他所料,猿猴被血浪沖刷,瞬間血肉消融,雙臂之上,隱約可見森森白骨。
眼看着白骨也要被侵蝕。
朱紫極抬手便是一柄血色法劍,在血浪之中絲毫不受影響地穿梭,刺向戊猿王。
然而就在這一刻。
朱紫極只覺得靈台一震,一股尖銳刺感襲上心頭。
與此同時,體表一道符籙已然瞬間被激發。
「神魂攻擊?!」
朱紫極詫異地轉頭看去。
就見王魃隨手將一面鼓面破損的人皮鼓丟到了一旁,旋即抬手便是一道二階水系『水浪術』,沖他砸來!
「呵!」
感受到水浪之中的平平無奇甚至顯得有些弱小的法力波動,朱紫極冷笑一聲,包圍着戊猿王的血浪瞬間分出了一小部分,迅速將這道水浪拍散。
然而下一秒,無數根綠意盎然的翠竹便已經從水浪之中穿插而出,崩散的水浪中,濃郁的水屬法力瞬間被木屬翠竹全盤吸收,以驚人的速度衝過血浪,刺向朱紫極!
「咦?」
朱紫極微露異色,但他身經百戰,這等簡單的五行相生之法,他早已領略過不知多少,早已清楚了這法術的極限,當下一揮衣袖。
幾道虛影飛速從他衣袖中飛出,迅速融入血浪之中。
旋即很快有一尊尊血獸從血浪中咆哮撲出,將一根根翠竹攔腰截下。
朱紫極嘴角微翹,目露嘲弄。
區區一個築基前期的修士,遇上自己,竟然還敢主動出手,簡直是
然而嘴角翹起的笑容卻瞬間僵住。
朱紫極猛然回頭,卻見血浪之中,那頭銀髮猿猴竟硬扛着血浪的沖刷,如入無人之境,左衝右突。
身上閃爍着一道道紫電雷光,四周的血浪剛一接觸,便瞬間哀嚎着退散!
雷霆至剛至陽,乃是邪道魔修的天然大敵,這血浪本便是以陰煞、污穢之氣練成,撞見了戊猿王身上的這縷電光,自然是猶如見到了天敵一般,紛紛敗退。
朱紫極見狀也不由得面色一凝,毫不猶豫地給自己貼上了各種保命符籙,旋即這才調動法劍,朝猿猴脖頸斬去。
這一劍若是斬中了,任這猿猴有多大的本事,也要飲恨。
然而卻在這時,朱紫極卻不得不再次回頭。
只因方才被截斷的翠竹之上竟不知何時,亮起了點點星火。
然而這點點火光轉眼便藉助了翠竹敗落下來的木氣,瞬間升騰起來。
在血浪之中肆意燃燒。
蒸騰之下,眼看着血獸身形迅速縮小。
朱紫極大怒!
這血浪乃是他心血所在,哪捨得消耗在王魃的手下。
當下衣袖一揮,一大股血浪滔滔不絕,迅速溢滿了四周!
原來是血浪,如今卻似血河濤濤,瞬間便將火焰撲滅。
他正欲一口氣以血浪將王魃先行打殺,免得沒完沒了,然而陡然間,他卻聽到了一道疾嘯的風聲在耳邊響起!
「怎麼回事!?」
朱紫極甚至來不及細想,身體之外的符籙已經瞬間因為被擊中而激發,砰砰砰!
一連串的符籙寶光碎裂之聲令朱紫極面色驟變!
但也正因為這些符籙寶光承擔了幾乎所有的傷害,朱紫極得以反應了過來,四周的血浪於一瞬間收攏,猶如一團巨大的血球,將之完全包裹。
同時也將方才襲擊他的存在瞬間擠出。
這時,他才得以看到方才襲擊他的身影。
赫然是一尊高有三丈,四肢粗壯有若百年古樹的銀色魔猿!
魔猿目露凶厲血光,四肢皆露出了森森白骨,然而血肉卻在這白骨間迅速生發、翻卷
「是方才那隻猿猴靈獸!」
朱紫極的臉上,第一次露出了凝重之色。
儘管不知道對方為何會有如此大的變化,可是對方身上濃烈的靈力波動卻做不了假。
「二階極品不,比一般的二階極品還要更棘手些!」
靈獸雖然體魄強壯,不少靈獸都堪稱是天生的體修,但無論是智力的匱乏還是手段的單一,都導致靈獸往往比不過同階修士。
正常的二階極品,頂多也就是築基後期修士的水準。
然而這隻魔猿,卻似乎是個例外。
氣息之強勁,衝殺之剛猛,比起一般的築基圓滿修士,也相差無幾了。
「這個王魃,倒是小瞧了他,幸好陸師叔讓我來收拾此人,否則若是換一個人,恐怕就要讓他逃了!」
朱紫極心念電轉。
沒錯,儘管這隻猿猴兇猛,可比一般的築基圓滿修士,但朱紫極依然有信心拿下。
「不過這猿猴倒是個好畜生,我便先行殺了那王魃,將之奪下!」
想到這裏,朱紫極再無遲疑。
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隻海碗,一口精血吐出。
海碗瞬間變大,旋轉着,朝遠處的銀髮魔猿落下!
銀髮魔猿滿眼暴躁,怒吼着朝海碗沖了過去。
不出意外,就被海碗法器罩了個正准。
縱然魔猿在其中打砸嘶吼,海碗法器卻紋絲不動,安如泰山。
朱紫極旋即拋下了銀髮魔猿,血浪翻轉扭曲,迅速凝聚出一頭血色巨蟒,朱紫極立於蟒首之上,轟然沖躲在遠處的王魃撞去。
然而卻在即將撞上王魃的這一刻,蟒首之下,陡然有一道土色錐柱拔地而起,直接刺穿了血蟒!
血蟒迅速分化,然而卻又有一道土色錐柱朝天刺出,攔在了血蟒之前!
「麻煩!」
朱紫極面露不耐,直接雙手成劍指,朝王魃一點。
其中一條距離王魃極近的血蟒陡然張口,一道血色法劍從中刺出,朝王魃頭顱斬去!
「術中藏器!」
王魃目露驚色。
這一招與他的露中藏針如出一轍。
靠得便是出其不意。
而王魃縱然一瞬間明悟,卻也和那些沒能逃過他露里藏針的敵人一般,沒能立刻反應過來。
法力迅速灌注到防禦法器上,然而那血色法劍,卻已經先一步斬中了王魃的脖頸!
縱是築基修士,頭顱被斬,即便不會立刻死去,戰力卻也十去八九。
然而朱紫極卻一下子呆愣住了。
不光是朱紫極,匆匆趕來的宋步平,看到這一幕,亦是面容呆滯。
只見被法劍斬過脖頸的王魃氣息依舊,竟似渾然無事!
「這、這怎麼可能!」
宋步平遠遠地看到這一幕,簡直難以置信。
他陡然想到了年余前,自己還曾對這位王道友動過念頭,好在及時收手。
如今想來,竟是瞬間生出了一身冷汗!
這般詭異的手段,豈是自己能夠獨自應對的?
而接下來發生的這一幕,卻讓宋步平越發慶幸自己以前沒有衝動。
只見遠處血蟒橫掃,將一座座攔在前面的土色錐柱輕鬆掃斷,然而土落金出,金借土脈,王魃抬手便放出了漫天砂鐵,藉助四周濃郁的土脈之氣,凝聚利箭,瞬間箭如雨下!
銳利的庚金箭矢帶出的凜冽呼嘯,令觀戰的宋步平都忍不住面色一變。
而身居其中的朱紫極卻是終於意識到了什麼,神色難看了起來:
「你是故意在製造這些散亂的五行之氣!」
「你知道得晚了!」
王魃一咬牙,在庚金箭矢散落在四周,消散成庚金之氣的瞬間,直接放出了一道二階水法!
這法術釋放之初平平無奇,威力與王魃第一次釋放出來的水浪幾乎一模一樣。
然而這一刻,在疊加了之前一輪五行法術之後,這道水法的威力,已然與二階強力水法,別無二致。
感受到這水法中的威力,朱紫極瘦削的臉上,卻露出了狂笑:
「我還以為是什麼?就這?」
話雖如此,但他還是極為謹慎地迅速給自己又貼上了一張張符籙。
和燕韞相比,他雖然做不到百戰百勝,可卻始終能保持敗而不死,靠的,便是無論何時,都以保命為第一要義!
而做完這些,朱紫極直接主動驅使血浪,正面撲向了那道二階水法!
不止如此,他還迅速從儲物戒指中拋出了一顆顆元磁珠,這些元磁珠在他的法力灌注下,在半空中,迅速炸開!
一道道元磁之力迅速溢散開。
元磁之力能夠干擾五行,但對他的血功卻並無太大影響。
所以儘管元磁珠極為稀少,但他總會備上一些,如今,恰好派上了用場。
然而他旋即面色驟變!
因為那二階水法之後,竟在元磁之力爆發前,便已然跟上了一道道法術!
木、火、土、金水!
木、火、土、金二階強力水法!
一共十六道,共計三輪五行法術,加上一道強力水法收尾。
僅僅是一瞬間,十一道法術以極為精密的節奏和銜接,迅速完成了五行生化,並借着最後一道玉露之術,猶如大河決堤,轟然爆發!
旋即便將朱紫極身體四周的血球摧枯拉朽般轟滅!
朱紫極面色狂變!
「該死!他哪來那麼多的法力!」
關鍵是還控制得如此精準!
這一刻,他陡然嗅到了生死危機的味道!
沒有半點遲疑!
朱紫極瘋狂從儲物袋中掏出大把的符籙,擋在了前面!
同時想盡一切辦法想要逃離。
然而王魃的這套法術來得太快,兩人的距離也實在是太近!
朱紫極在丟出了一大堆符籙阻擋之後,壓根來不及躲閃。
砰砰砰!
咔嚓!
符籙寶光接連崩滅!
身上的防禦法器寶光,也在勉力支撐數息後,迅速黯淡了下來。
間不容髮之際,朱紫極咬牙抽取出丹田內的所有法力,在身前凝聚出了一道血色屏障,同時以極限的速度,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了一個小盅。
血色屏障支撐了幾息之後,便被殘餘的法術所擊潰。
而朱紫極這時抬手便要將小盅中的東西拿至嘴邊,還未來得及飲下,便被殘餘的法力波動,震碎了小盅。
霎時間,濺出了滿地的晶瑩血光
而他也瞬間渾身猶如破爛一般,瘦削的臉上,甚至連血肉都被磨消了一大塊。
然而即便如此,他依舊未死!
塵埃散盡,他渾身創傷,卻還是掙扎着坐起來,試圖迅速吸收周圍的靈氣。
而不遠處的王魃,此刻也已然是法力幾乎耗盡。
連忙試圖取出靈雞精華。
讓他震驚的是,儲物戒指和儲物袋、靈獸袋,竟然都打不開了。
不,是法力壓根動不了了!
「是元磁之力!」
王魃感受着身體四周傳來的極為特殊的靈氣波動,雖然沒有親眼見過,卻瞬間想起了一些典籍里提到過的一樣東西。
元磁之力能夠干擾五行,在其覆蓋的範圍內,五行之力也無法生發。
修行五行之道的修士,往往會受其影響,一身法力無法動用,施展不出,除了皮糙肉厚、五感敏銳些,幾乎與凡人無疑。
然而讓王魃目光驟然凝聚的是,不遠處的朱紫極,卻仿若絲毫不受影響,竟坐在原地,吐納了起來。
見王魃看來,朱紫極坑坑窪窪的臉上,頓時露出了一絲血腥而驚悚的笑容:
「是不是發現自己完全無法動用法力?」
「儲物戒指、靈獸袋也打不開了?」
「呵呵,你等會,等我恢復好,我就去殺了你。」
王魃面色微冷。
但卻並不回應,而是迅速環顧四周。
然而神識受到了干擾,他也不清楚到底這元磁之力延伸到了哪裏。
有心想逃走,可若是現在轉身逃走,萬一對方恢復了,重新殺來的話,自己再想動用五行組合法術阻敵,恐怕就沒這個可能了。
不過,為何對方卻似乎還能吸收煉化法力?
王魃心中充滿了疑惑、焦急。
目光迅速從朱紫極身邊掃過,旋即很快便在朱紫極身旁散落一地的晶瑩血珠上停住。
神識雖受到干擾,但大致卻還是能感受到血珠之中那一縷濃郁得驚人的血氣。
王魃心中一動,莫非就是這個?
而見王魃的目光落在了血珠上,朱紫極努力地加快吸收的速度。
由於身受重傷,他的對周圍血珠的煉化速度很慢。
但這並不妨礙他開口譏諷:
「不用看了,這是我以海量血氣辛苦凝聚的血精,不受元磁之力的影響,與你修行的五行之法截然不同,你就不用白費功夫了。」
聽到朱紫極的話,王魃的臉色,頓時變得奇怪了起來。
「海量血氣?」
而就在這時,遠處一直觀戰的宋步平也終於提心弔膽卻鼓足了勇氣,飛了過來。
只是卻在遠處,頓住了身形,大聲喊道:
「朱師兄!我來幫你了!」
朱紫極聞言頓時大喜:「快!殺了他!」
「是!」
宋步平畢竟是築基修士,能走到這一步,自有一股狠勁,當即便牽引飛劍,往王魃射來!
然而飛到半空,飛劍卻鏘然落下。
「這」
遠處的宋步平頓時瞪大了眼睛。
朱紫極面色一變:「你是哪個道的?」
「玄、玄傀道」
「該死!玄傀道用的是五行法力,你這不是給他送劍麼!」
宋步平聞言,頓時臉色一白!
他本以為修士不能接觸元磁之力,哪知道竟然連法器都不行。
而朱紫極察覺到危險,一咬牙,奮力一招。
那柄墜落下來的法劍,瞬間便被朱紫極牽引了回去。
只是剛剛凝聚出來的一點法力,也隨之耗盡。
然而讓朱紫極詫異的是,王魃竟然也盤坐了下來。
他頓時忍不住冷笑道:「呵呵,我說了,你吸收不不可能!!!」
朱紫極呆滯地瞪大了眼睛。
不可思議地看着一抹濃郁的血氣,竟從自己身旁的血珠飛快升騰而起,在王魃的牽引下,迅速融入了對方的腰間?
「你怎麼能吸收」
「你、你的丹田怎麼會」
朱紫極滿臉的難以置信。
然而旋即便是一股前所未有的驚懼!
這個王魃,他竟然兼修了血功!
可不應該啊他不是走五行之道的嗎?
五行和血功在一個丹田裏,他不會爆的嗎?
這一刻,朱紫極的腦中,充滿了震撼、不解和恐懼!
而很快,這股恐懼,便迅速成真。
王魃的腰間,猶如饑渴了一般,迅速吞噬着四周的濃鬱血氣,幾乎沒多久,朱紫極身邊的血珠便迅速消失。
「人傀!用人傀把我帶出去!」
朱紫極已經完全坐不住了,他身受重傷行動不便,只能朝外面的宋步平大喊。
宋步平卻露出了為難之色:
「朱師兄,我我一直在守通道,根本沒有材料製作啊!」
「我」
朱紫極憋屈得差點要吐出血來。
而就在這時,他猛然回頭,目光充滿了震驚地看向王魃的腰間。
他赫然察覺到,對方的腰間,竟然生出了一絲鍊氣破入築基時的氣機
「你難道是傳說中的,第二丹田?!」
朱紫極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恍然!
下一刻,一道法器寶光閃過。
朱紫極的頭顱沖天而起!
旋即在半空中,瞬間化為了一片片碎塊
而他的身體,也隨之被完全破碎。
以元磁之力的干擾,也不需要擔心神魂還能存在。
即便屠生道擅長假死,然而這一次,朱紫極也恐怕無法復生。
看着眼前的這一幕,王魃終於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旋即不禁生出了一絲恍惚之感。
上一次擊敗香火道賊首鄭元化,還可以說是有僥倖的成分。
然而這一次,他卻是正面與朱紫極這個天門教築基修士中,戰力前五的存在交手。
縱然是利用了其大意的因素,也是因為有戊猿王的牽制。
但也可以說,他是堂堂正正,擊敗並擊殺了這個對手。
不知不覺間,他竟已經走到了這個層次。
不過他並未來得及多感慨。
目光掃過遠處倉皇逃走的宋步平,王魃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冷意。
迅速收起了遠處鎮壓着戊猿王的海碗法器,旋即便帶着戊猿王,往宋步平逃的方向殺去。
「王魃死了?」
寧道渙盯着手裏的一根已經黯淡了的寄靈簽,神色一時之間有些茫然。
他還準備藉此討好唐上真,可、可這個王魃怎麼忽然就死了?
誰幹的?
前些日子看,不還是好好的麼?
而唐籍聞言,目光掃過寄靈簽,眼中頓時閃過一絲厭惡。
這種以神魂氣息為要挾手段的宗門教派並不鮮見,不過大多是在大楚和以前的大吳。
如大燕那裏的魔道,卻大都不屑為之。
聽到寧道渙的話,倒也並沒有太多感覺。
他見過的各類天才實在太多了,如『申服』那樣能給他留下深刻印象的少之又少。
所以雖有些遺憾,但他卻並沒有太在意。
「那就之前的那些人吧,都叫過來看看,若是符合條件的,我便帶走了。」
唐籍淡淡道。
「是。」
寧道渙連忙回道。
心中暗暗慶幸之前沒有把陸元生給說出來。
同時連忙點開寄靈簽:「嚴池就在駐地內還有燕韞、朱紫極」
正說着。
寧道渙的掌中,一根寄靈簽忽然黯淡了下來。
「嗯?」
寧道渙低下頭,看到這根神魂消散的寄靈簽上的鎏金小字,頓時愣住了。
「朱紫極,也死了?」
久等了各位,本來想分兩章,想着看也不爽快,就合在一起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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