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多久,雲知秋來到了星辰殿,秦薇薇等人也來了,跟着一起來拜見天帝。燃武閣 m.ranwuge.com
再見苗毅,再也沒了從前的輕鬆自如,各自的師長都有叮囑,秦薇薇等人拜見時規規矩矩多了幾分謹慎和小心。
客套了幾句,眾女縱然都有和苗毅單獨相處的意願,可一群人在,一些私房話也不好宣之於眾,又規規矩矩告退。
倒是秦薇薇,苗毅藉口有小世界的事相問,畢竟秦薇薇一直坐鎮小世界,將秦薇薇一個人留了下來。
沒了外人,苗毅從案後繞出,走到了秦薇薇面前,微笑着看着她。
秦薇薇被看的怪不好意思的,想薄嗔幾句,然而來之前楊慶就傳訊叮囑過,天帝就是天帝,這一點很殘酷,必須做好接受雷霆雨露俱是君恩的現實心理準備,千萬別以為仗着以前的關係就能放肆,希望越大失望也越大,別傷了自己。
念及此,秦薇薇默默垂首,心中感慨萬分,遙想當年兩人初遇,浮光洞那個小卒死戰不降,搖槍喊着『苗毅在此,誰敢戰我』,那一幕已是一去不復返,做夢也想不到當年的那個小卒居然成了雄霸星空的天帝!
苗毅伸手勾起了她的下巴,兩人四目相對,秦薇薇羞澀一聲,「陛下!」
苗毅低頭湊上,吻上了她的櫻唇攫取,秦薇薇嚶嚀着依偎入懷,螓首微抬,任由予取予奪。
稍候分開,秦薇薇臉頰嫣紅,明眸水汪汪的。
「今夜朕去找你?」苗毅戲謔着問了聲。
秦薇薇聲若蚊蠅地「嗯」了聲,聽楊慶說過現在的苗毅很忙,有些機密不宜讓其他人知道,讓她注意迴避,遂後退兩步半蹲行禮道:「陛下繁忙,臣妾先行告退。」
「沒事,許久不見,怪想念的,就在朕身邊陪着。」苗毅上前拉了她的手,牽回了案旁。
他坐下了處理公務,而秦薇薇則明眸中閃爍着興奮異彩在旁斟茶倒水,小心伺候,體貼周到,小世界高高在上女王般的人物,此時變成了乖巧的小女人,但她甘之若飴。她只看到苗毅沒有留其他女人,只留了她,也沒有因機密讓她迴避的意思,對她的信任可想而知,這麼多年的委屈在這瞬間盡化作甜蜜。
殊不知對苗毅來說,許多機密楊慶都知道,目前許多機密也都在和楊慶商議,迴避秦薇薇的意義不大,不如以示寵愛博其歡心,同時也是做給楊慶看的。
真要論本心說起來,如今和一些女人之間摻雜了太多的利益,潛意識裏已經有些排斥這些女人,而秦薇薇的姿色在小世界算好的,但在這邊也只能算是個中下之姿,再加上燕北紅和月瑤等人的事讓他情緒很低落,他現在壓根沒興趣談情說愛,也沒興趣搞什麼男女之事,可還是強顏歡笑對秦薇薇表示寵愛有加的樣子。
當然,也並非是厭惡了秦薇薇,舊情還在。
沒多久,楊慶來到,見到星辰殿內的秦薇薇,多少一愣,沒想到女兒竟然能在星辰殿隨侍苗毅身邊。星辰殿是天帝的私人書房,乾坤殿朝堂上所議論事物的機密程度往往都不如這邊,星辰殿哪是後宮女人能輕易涉入的地方。
苗毅放下了玉牒,又與楊慶探討起了人馬安置事物。
楊慶明顯有些不在狀態,心情喜憂參半,喜的是不管苗毅是不是做給他看的,至少證明了他還能成為女兒的倚仗,只要有他在,這天宮內就沒人敢輕易為難自己女兒,至於憂慮之心則是多方面的。
談了一陣,苗毅也察覺到了楊慶的不在狀態,心中暗暗好笑,還真是掐准了這老狐狸的軟肋。
問不出什麼名堂,也就沒問了,讓秦薇薇去送送。
出了星辰殿,稍微走遠了點,父女二人停步,秦薇薇行禮道:「爹,女兒還要侍奉陛下,恕不能遠送。」
人家缺人侍奉嗎?楊慶腹誹不已,但見女兒容光煥發,明顯是因受寵而高興,他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那些什麼因為是做給他楊慶看的話無法再說出口,多年未見不想一見面就掃女兒的興讓女兒難過,只能是輕嘆了聲,「薇薇,記住了,現在輪不到你出風頭,星辰殿乃是議論天庭機密大事的地方,不是後宮女人能輕易涉足的地方,你站在那太惹眼了,會成為眾矢之的,明白嗎?記住,咱們家跟別人不一樣,你不需要靠爭寵在陛下身邊立足,尤其是這個關頭,務必低調,陛下需要你時,你盡到一個女人應盡的義務便可,其他的暫時不需要多想,懂嗎?」
秦薇薇立刻點頭道:「明白了。」
見她答應的如此痛快,楊慶很無語,也不知道她有沒有聽進去,但是看出了她急於回到苗毅身邊。
楊慶心裏那叫一個不是滋味,算是領教了什麼叫做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什麼叫做胳膊肘往外拐,這麼多年未見,不首先想着陪陪自己父親,反而想着去陪別的男人,這叫什麼事。
他欲言又止,最終還是沒把話說的太嚴重掃女兒的興,念想着有他在這裏,暫時容她高興高興應該也不會有什麼事,其他的話等女兒興奮勁過去了再細談也不遲。嘆息着搖了搖頭,轉身走了
兩天後,綠央園的人,以及御園軟禁的大群人員集體撤離了御園,遷往荒古。
巍峨浩大的天宮猛然震動了一下,天宮內的人身子跟着一震,感受到了天宮開始在星空中移動。
龐大天宮的周圍聚集了十幾億大軍,或推着天宮前行,或在前面牽引,或前行開路,或負責四周的警戒,一路伴隨着天宮不疾不徐推進。
高高宮樓上,苗毅面無表情,負手憑欄眺望星空。
龐貫在楊召青的引領下來到了樓上,走到苗毅身後行禮道:「見過陛下。」
苗毅回頭一笑,伸手請他上前並排而站,又揮手指向四周倒退的點點星光,問道:「這場面可還壯觀?」
一聽這話,龐貫知他心意,叫他來就是讓他親眼看看,問他服不服氣,也是在告訴他,你當年就算搶到了南軍地盤,現在頂多也還是個南軍掌令天王,而我則不一樣。
他左右看了看,讚美道:「天宮遷移,場面壯觀,氣勢磅礴,陛下之雄心非臣能比,是臣當年不自量力。」言下之意是對當年南軍地盤之爭正式低頭認錯,表示臣服。
苗毅笑了,「當年的事情也算是朕對不住你,回頭自會補償於你,天王之位有你一席,不知你意下如何?」
龐貫愣了一下,還有這好事?他有點搞不懂苗毅是什麼意思,在試探自己?有點不敢明着接話,想好好琢磨一下究竟是什麼意思,話鋒轉變道:「只要陛下不負笑笑就行,說到笑笑,也是和陛下正式拜過堂的,不知天妃的位置可容得下她?」
說到這事,苗毅沉默了一下,秦薇薇等人來到,加之天下初定,需要安撫一批人心,他有一批冊封天妃的名單,龐笑笑自然也在此例,雲知秋那邊通過應該是沒問題的,但是他有私心,有意拖一下,想等一個人來到再做決斷
龐大天宮的飛行速度不敢太快,因為體積太大,速度太快的話,怕迎上什麼星體時不容易拐彎會撞上。
星空浩瀚璀璨,無邊無際,天宮所經之地,不斷有相關地域將領來拜見。
半途中,苗毅等的那個人終於來了,徐堂然!
星辰殿內,當着一群將領的面,徐堂然獻言,說如今的群英會已經是皇甫君媃當家,經過他這段時間與群英會的接觸,建議陛下將皇甫君媃納為妃子,理由自然是便於對群英會的掌控。
苗毅問眾人,「諸位覺得徐堂然的意見如何?」
眾人有點納悶,如今的群英會用得着給這麼大的面子嗎?但都知道徐堂然是苗毅的頭號狗腿子,不知弄出這齣是什麼意思,都在琢磨。
沒人反對,苗毅就當大家同意了。
殿內散了後,苗毅讓楊召青拿了冊封天妃的名單去給雲知秋過目,後宮的事情說好了是雲知秋說的算的。
天牝宮內,楊召青見了雲知秋,將冊封名單交予過目後,偷偷觀察着雲知秋的反應。
涼亭里,雲知秋端坐,拿着名單細細瞅着,一個名字跳入眼帘,眉頭下意識跳了一下。
看到這個名字,她就想到了苗毅當年還在天街當職時榻上的那件肚兜,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件肚兜就像扎在她心裏的一根刺,一直揮之不去,真當她傻能隨便糊弄過去嗎?只是她從未吭聲而已。
斜了楊召青一眼,不冷不熱地問道:「這個皇甫君媃又不是陛下的妃子,怎麼突然上了冊封天妃的名單?」
「為了便於對群英會的掌控,徐堂然獻言」楊召青將大概的情況講了下,反正聲明的意思是為了撇清苗毅的關係,全部推倒了徐堂然的頭上去。
「原來如此!」雲知秋淡淡哦了聲,伸手在玉牒上一划,面無表情道:「這個女人不合適,其他的准了。」隨手將玉牒扔了回來。
楊召青接了玉牒一看,發現皇甫君媃的名字果斷被劃掉了,心中暗暗嘆息一聲,不敢多說什麼,應下後告辭離去。
誰知剛走出亭子,雲知秋冷冷一聲,「好久未見徐堂然,聚賢堂整改的事情剛好要問他,讓他過來見本宮,雪玲瓏也一起叫過來。」
「是!」楊召青應下,告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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