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飯過後徐東沒有多做停留,上樓跟蕭天南打了聲招呼立刻踏上了療傷之旅,他很清楚華夏龍魂基地內的治療儀功效卓越,如果能用a級治療儀療傷三五天內就能完全康復,為了能儘快變強跑跑腿非常值得。
四小時後,徐東和小妖來到了位於首都南郊平頂山腹中的華夏龍魂基地,兩人沒有逗留,小妖攙扶着徐東緩步走向醫療部,到達基地之前已經跟龍騰雲取得聯繫,約好了在醫療部見面。
兩人來到醫療部門前,龍騰雲已經等候多時,看到兩人到來立刻快步上前相迎。
徐東在來的路上不少心扯裂了肺部的傷口,現在動一動都會感覺火辣辣的痛,恨不得馬上躺進治療儀睡上一覺,一覺醒來所有傷痛全部恢復如初。
龍騰雲皺眉問道:「你小子這是怎麼了?」
徐東苦笑着說道:「碰上一個厲害對頭,受了點傷。」
龍騰雲沉聲問道:「我很奇怪,能讓你小子受傷的會是什麼厲害角色?」他了解徐東,能把這小子打到來基地治療的人肯定不是普通角色。
徐東抬手按了按胸口,苦笑着搖了搖頭道:「森羅殿鑽石級殺手,東銘川,如果不是我運氣好,只怕連治療儀也用不上咯!」
&銘川?」龍騰雲臉上露出一抹驚色,上次兩支特戰隊聯手奪取dtt藥劑鎩羽而歸,梟龍特戰隊損失慘重,所有人都記住了一個噩夢般的名字,東銘川,徐東能他手下活命已經是不幸中的大幸。
徐東低聲說道:「沒錯,就是東銘川,不扯了,先送我進去治傷,有的事等我出來後再談。」
龍騰雲點頭說道:「沒問題,治療儀早幫你準備好了,我帶你進去。」
徐東跟龍騰雲進了醫療部,小妖則留在了門外,使用治療儀第一步就是解除身上所有武裝,回歸原始狀態,有的東西在他以前昏迷時候也看過,清醒的時候還是不看為妙。
東江市西面有座高山,名為西沖山,山上植被茂盛,有大片針葉林,山間小路崎嶇繞折,異常艱險難行,不熟悉的人走在其中很容易迷失路徑,深山中有大片人跡罕至的原始森林,其中生活着不少珍稀野生動物,偶有盜獵者進山狩獵,因為執法難度太大也無人去管,每年不知道有多少生靈命喪於盜獵者槍下?
傍晚時分,正是鳥兒們落巢休憩的時候,兩隻金雕在高大的落葉松頂的鳥巢中安眠,鳥巢中還有三隻雛鳥,小傢伙似乎沒有睡意,在巢內嘰嘰互啄,渾然不知危險臨近。
三個鬼鬼祟祟的男人背着獵槍繩網來到樹下,其中兩人用獵槍瞄準樹上的鳥巢,另一個身材瘦小的男人突然打亮了聚光燈,一道耀眼的白光瞬間照定鳥巢,兩隻大金雕猛醒過來,用力拍着翅膀,它們被燈光照得眼花繚亂,一時間也不敢亂飛。
呯呯——
兩聲槍響,樹上的金雕中彈落下,兩個男人立刻用繩網把掙扎的金雕網住,打燈的男人拿着繩網迅速爬上落葉松,把三隻沒長齊羽毛的小金雕兜住溜了下來。
&氣不錯,窩裏有三隻小崽,按商量好的價錢至少能賣到八千一隻。」
小個子男人拎着手中的繩網晃了晃,臉上滿是喜色。
現如今很多有錢人喜歡上了玩鷹,像金雕這種大型猛禽屬於稀罕物,有人願意花大價錢收購,特別是金雕幼崽,易馴養價格高,這窩金雕他們已經盯了很久,最近在玩鷹網上有人肯出高價收購,他們幾個立刻跑進深山獵雕,兩隻大金雕還沒死透,就是死了送去專營野味的餐館也能賣出一個相當不錯的價錢。
&黑下山太麻煩,我知道前面有個山洞,咱哥仨今晚就在洞裏湊合一夜,明天一早下山。」
一個滿臉絡腮鬍的中年男人把槍背在了身後,伸手拎起裝大金雕的繩網,剛才一槍打中了大金雕翅膀,兀自在繩網內掙扎不休。
&最好弄點帶血的活肉喂喂三個小崽子,大冷天的凍死一隻不划算。」
小個子男人是個玩鷹的行家,深知金雕秉性,小金雕很脆弱,大冷天小東西沒有了母鳥庇護需要進食保持體溫,否則一個晚上凍也凍死了。
絡腮鬍男人笑了笑說道:「這個簡單,山洞裏有肥耗子,逮兩隻來餵它們夠了,再生堆火,保管凍不死。」
小個子男人豎起大拇指笑贊道:「不愧是山里精,你帶路,我打燈。」
絡腮鬍綽號山里精,是西沖山下村子裏的潑戶,經常干偷獵的勾當,對山裏的地形非常熟悉,他身後的平頭男子是個啞巴,別看啞巴不會說話,玩起槍來一等一的順溜,兩人時常結伴來山里偷獵,雖說能獵到不少野物,但賣出去的價格並不高,小個子男人跟他是遠房親戚,前些天找上門來說獵金雕能賣出大價錢,這才打起了這窩金雕的主意。
&了!」
山里精對身後另一個端槍男子打了個手勢,拎起裝金雕的繩網快步朝前方走去。
十分鐘後,三人來到一堵峭壁旁,黑漆漆的山洞就在前方。
山里精抬頭吸了吸鼻子,伸手擋住了身後兩人:「有燒火的味道,山洞裏有人。」
小個子男人臉上露出一抹驚色,低聲說道:「正常人不會來深山老林里過夜,洞裏的人該不會是什麼流竄犯吧?」
山里精放下繩網,伸手摘下獵槍上膛,沉聲說道:「管他什麼犯,我們兩桿槍怕他個卵。」他身後的啞巴似乎意識到出了狀況,也端起槍瞄準洞口。
小個子男人搖了搖頭說道:「別衝動,大家都是討生活的,沒必要動刀槍。」
話音未落,洞口傳出一個冷冰冰的男聲:「不想死的就滾……咳咳!」
山里精眼中閃出一抹狠色,端着槍上前兩步大聲說道:「你他娘的什麼玩意,當你山爺是嚇大的,滾出來讓爺瞧瞧。」他平日裏橫慣了,從沒有人敢用這種威脅的口氣跟他說話。
&己找死,怨不得別人……」
山洞中的男聲悠悠響起,山里精目光一凜端槍對着山洞要扣扳機,就在他手指內縮的瞬間,忽覺喉頭傳來一陣刺痛,伸手一摸,竟沾了一手鮮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