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堆陳橫在地的白肉就是兩位長老,他們現在連叫的力氣也沒有了,留在心中的只有深深的屈辱。
徐東沖馬尼咧了咧嘴說道:「叫人給他們弄兩套衣服,再帶他們洗個澡。」
馬尼指了指地上的香皂,低聲說道:「我就想知道肥皂從哪裏弄來的?」
徐東笑了笑說道:「肥皂是剛才從洗浴間裏順的,可以潤滑。」
馬尼嘿嘿笑道:「你一定對他們做了什麼,我可是個華夏通,知道撿肥皂意味着什麼。」
徐東皺眉說道:「少扯沒用的,你最好現在給我把錢轉過來,給我準備一個u盤和一台手提電腦,然後再訂一張今晚回華夏的機票。」
馬尼點了點頭說道:「好,你跟我來。」
徐東看一眼站在一旁保持沉默的大教主,低聲說道:「從今往後兩位長老再也不會跟你作對,至於過程就不用多問了,裏面的監控設備我拆掉了,但不許扣我的錢。」
馬雅抿着唇點了點頭,不經意望一眼遠處靜躺不動的兩位長老,眼神中閃過一絲憐憫。
不得不說馬尼辦事效率很高,他第一時間把徐東帶到了一間有電腦的房間,準備好了一個u盤,三億歐元僅用了十分鐘就轉到了指定賬戶。
徐東把手機上一段視頻下載到了u盤內,取下u盤直接遞給馬尼,沉聲說道:「裏面的東西你可以欣賞,但一定要妥善保管,只要兩條老狗能喘氣這就是系住狗脖子的那條繩。」
馬尼接過u盤,點頭道:「明白,錢已經到賬了,要不要查查?」
徐東搖了搖頭說道:「不用,我相信你。」
馬尼說道:「機票今晚十點,我送你。」
徐東看了看電腦屏上的時間,低聲說道:「時間還早,走之前興許還能跟那位苦行僧過幾招,這個不要錢,當添頭。」
阿瑪爾是長老會武力代表,正面擊敗他能斷掉長老會最後一點反撲的念頭,大教主收服了長老會,拜神教上下再無異聲。徐東不止拍下了讓兩位長老忌憚一生的視頻,還提出了一個小小的條件,一切都在計劃之中。
馬尼很快想到了徐東的用意,笑着說道:「乾脆你來總教得了,我保證你會比在分教得到更多,姐姐身邊需要一個像你這樣的男人。」
徐東咧嘴一笑,淡淡的說道:「沒興趣,阿米爾教主比你姐姐大方多了,不說這個,我回房間打個盹,阿瑪爾到了通知我。」說完抬步離開,有的事情要留給馬尼自己慢慢體會。
合衣躺在床上補了一覺,徐東被一陣敲門聲驚醒,起身上前打開房門,門口站着一臉緊張的馬尼。
「阿瑪爾到了。」
「嗯!」
徐東應了一聲,轉身走到床邊取了長短雙刀,到洗浴間洗了把臉,跟馬尼一起來到了位於古堡別墅後方的議事廳。
走進議事廳大門,徐東看到三位長老跟大教主同坐在一張會議桌上,面前擺着四杯熱騰騰的清茶,阿瑪爾半眯着眼睛站在胡安大長老身後,一副似睡非睡的模樣,半眯的眼瞼中偶有一閃一閃的光亮。
徐東大步流星走到會議桌旁,兩位長老跟他眼神一觸立刻低下頭去,只有邱長老和阿瑪爾依然如故。
「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華夏分教護教法王余東,希望大家忘了以前發生的不愉快,同心協力傳播教義。」
馬雅靜坐不動,抬抬手介紹了一下徐東的身份,按理說一個分教法王在幾位手握實權的大佬面前只是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但在座的各位誰也不會真把他當成小人物看待,當一個人掌握了絕對武力的時候任何身份都只是襯托。
徐東似模似樣的向在座各位行了個禮,笑眯眯的說道:「聊也聊得差不多了,不如讓我和阿瑪爾大師過兩招,就當給大家添點娛樂節目。」
阿瑪爾不言不動,雙眼已經完全睜開,垂放的手掌乍緊即放。
胡安大長老轉頭望一眼阿瑪爾,沉聲問道:「阿瑪爾,你有興趣跟余法王過幾招麼?」
阿瑪爾點頭,齒縫中蹦出一個字來:「有。」
徐東微笑着說道:「這裏放不開手腳,外面有塊草坪,我們過去玩玩。」
阿瑪爾淡淡的說道:「好!」
了解這位苦行僧的人知道他有個習慣,每當要跟人動手前總是惜字如金,仿佛多說一個字都會浪費他更多體力,獅子搏兔,竭盡全力。
「各位,想看節目的請了,不收門票。」
徐東笑了笑,轉身快步朝大門走去。
馬雅教主向三位長老做了個請的手勢,起身朝門外走去,三位長老同阿瑪爾緊隨其後,胡安大長老刻意放慢了腳步,等阿瑪爾跟他並行時伸出一根手指飛快的在腮下一划而過,老眼中閃過一抹厲光。
會議廳門前有一片兩百平米的草坪,青草已然枯死,深埋泥土中的活根等待着來年春天萌發吐葉。徐東同阿瑪爾對面而立,一個勢如猛虎,一個形如枯槁,從表面上看兩人完全不是一個量級上的對手。
關注這場對決的不止是三大長老和馬家姐弟,還有許多雙眼睛遠遠看着,除馬家姐弟外沒有誰認為阿瑪爾會輸,拜神教第一高手並不是嘴上封的,在拜神教徒們眼中這位苦行僧是一座鮮血浸透的豐碑,代表着拜神教最強悍的無力,他從沒輸過,對手都倒在了他那雙並不強壯的胳膊下。
一陣飆風颳過,枯黃的草屑激揚而起。
徐東反手從腰間抽出一柄彎刀,寒光閃爍,鋒銳無雙,這把彎刀雖然比不上寒月刃合用,但也是一柄削鐵如腐的古董寶刀,瑜伽大師也是血肉之軀,就算是一條能無限拉長的皮筋都能一刀兩段。
阿瑪爾靜立不動,兩隻橙黃的眼睛如透亮瑪瑙石般閃爍着清冷的利光,視線掃過刀鋒,再掠過那張稜角分明的臉龐,他把手伸到長袍下,慢慢抽出一條打滿結的繩子,繩子很髒,表面裹着一層黑亮的油泥,緩緩將繩子一頭繞在掌沿,一圈……兩圈……三圈……繞到最後手掌大了兩倍不止,一滴黑如濃墨的液體從最後一個繩結上滴落。
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