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肛門,是鋼門,鋼鐵鑄造的大門。」
東星辰聽這貨歪曲了話里的意思連忙出聲糾正,可忙中出錯把聲音提高了幾度。
「肛門?」
何足道和阿虎相視一眼,臉上同時露出一抹愕色。
徐東嘿嘿乾笑了兩聲道:「記得了,是鋼門,不是肛門。」
東星辰柳眉微蹙,抿了抿唇說道:「記得就好,我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徐東笑了笑說道:「徐東,徐東的徐,徐東的東。」
東星辰啟齒一笑,把嘴湊到徐東耳邊輕聲說道:「徐東,我記住了,你一定要把話帶給師兄哦,大黑撞進你們肚子裏的事情我就不計較了,告訴你一個小秘密,其實我不喜歡大黑。」
「呃!」徐東被梗了一下,轉頭望着少女,他看到少女眼中閃動着一絲狡黠的亮光。
東星辰腳下一個滑步掠開數尺,抬手對何足道和徐東所在位置揮了揮說道:「何爺爺,徐哥哥,再見。」話音剛落,身形驟轉掠去,轉眼間消失在夜幕之中。
徐東搖頭嘆了口氣說道:「古靈精怪的丫頭,標準的演技派。」
何足道撫須一笑道:「東星皇把這個孫女當成寶貝疙瘩,從小就各種丹藥靈泉餵着,小小年紀已經是天境大圓滿武者,如果有心為黑狗報仇恐怕你們兩個小子加起來也不是她對手。」
徐東笑着說道:「不是還有您嗎?肉也吃完了,小子們顛咯!」
何足道擺了擺手說道:「散吧,明晚老頭子請你們吃點新鮮玩意,還在這地方。」
徐東笑了笑道:「好,不見不散。」說完對何足道打了個拱手,叫上阿虎轉身離去。
兩人回到賓館,阿虎把打包好的狗肉送進了江老爺子房間,徐東直接回房間休息。
一夜過去,第二天是個大好晴天。
徐東還在睡夢中被一陣敲門聲擾醒,起身走過去打開房門,江家大小姐站在門外,小嘴兒嘟得能掛上兩把夜壺。
「爺爺讓我叫你過去!」小雅說話時目光不經意在他身上掃過,當視線掠過他襠部,臉倏一下紅了,別轉頭低聲說道:「這麼大個人了還尿褲子,真不知丑。」
「嗚!」徐東低頭看了一眼褲襠,花褲衩上有一塊明顯的濕痕,老臉一紅用極快的速度關上房門,大聲說道:「我穿好衣服馬上過來,該死的狗肉啊!」
其實他真不是尿床,昨晚吃太多狗肉,這玩意忒他娘的壯陽了,硬着硬着不知不覺『跑了馬』,最糗的是還被小丫頭抓了現形,饒是他臉皮厚度不錯也禁不住麻辣火燒。
兩分鐘後,徐東穿戴整齊來到了江老房間門前,門是虛掩的,隔着門聽到小雅在調笑:「那傢伙昨晚一準兒喝多了,居然還尿褲子……」
「汗!哥擺明是跑馬好嗎?真不是尿床……」徐東站在門口暗暗抹汗,但他又無從辯解,這不是越描越黑嗎?
「你錯了,依我看他應該不是尿床,年輕人血氣方剛,昨晚狗肉吃多了有點生理反應很正常,哈哈哈!」
江老爺子是個明白人,略一思忖就明白髮生了什麼狀況。
「薑還是老的辣啊,老爺子年輕那會八成也有過這種經歷。」門口的徐東心頭稍安,準備推門進去。
「老爺子說得沒錯,昨晚上我也有生理反應……」
說話的是阿虎,這小子是個老實人,就是說話聲音像小貓。
「咳咳!我來了。」
徐東低咳兩聲硬着頭皮推門進去,嘴裏哼着小曲兒:「跑馬溜溜的山上,一朵溜溜雲喲……」
江老忍不住哈哈大笑,指着徐東說道:「哈哈哈……阿虎,你看徐小子跑馬多淡定,你以後要跟他學着點,別動不動臉紅。」
阿虎搖了搖頭說道:「我這人天生臉皮薄,學不來。」
徐東上前捅了他一拳,故作不悅的罵道:「你小子拐着彎兒罵哥臉皮厚是嗎?打死你這小樣兒!」
江老笑着打起了圓場:「人到齊了就出發,今天是真武大會第一天,別惹人笑話。」
一行四人乘電梯下樓,在賓館門口遇上了范長老,老侏儒手上握着一面紅色三角小旗,上面還寫着幾個小字,三席四座。
「江施主,請跟我來。」
范長老客客氣氣的對江老欠了欠身,領着四人出了大門。
一路走了大半個鐘頭,前方出現了一個橢圓形水池,水池約有一畝見方,池水清冽,游魚可數,最奇的是池水表面漂浮着一層氤氳不散的白色水氣,小雅走到池邊,伸手在舀了舀池水,轉頭大聲說道:「爺爺,這水是冰的。」
范長老微微一笑道:「冰泉池中的水冬暖夏涼,裏面的魚兒味道異常鮮美。」
徐東笑着打趣道:「長老,您不是吃素的麼?怎麼知道池子裏的魚味道鮮美?難不成您也偷吃過?」
范長老被他問得臉皮發窘,嘿嘿笑了兩聲說道:「臨淵羨魚,臨淵羨魚而已。」他恨不得抽自己兩下嘴巴,這破嘴一個不小心就把吃魚的小秘密抖了出去。
江老淡淡一笑:「昔日濟公活佛都說,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有心向佛佛在心中,不拘泥形式。」
范長老雙掌合十,高宣佛號:「阿彌陀佛,施主也是有佛緣之人啊!請!」
四人腳步匆匆又往前走了十分鐘光景,拐個彎看到前方出現了一個大型廣場,廣場足足有數千平方,廣場周圍有數以千計的石制座位,有部分鋪上了草墊子,而且大部分座位上都坐了人,坐着的人都是古武者,帶的不是瓜子花生椰子汁,有刀有劍有斧頭,全都是用布條裹着的冷兵器,在前排的位置上已經有幾面三角小紅旗。
范長老領着四人來到前排位置,把三角旗納入了座位上方一個小孔中。
「江施主,請入座,三位可以坐身後的位子。」
范長老抬手做了個請的手勢,江老低低道了聲謝,欠身入座。
徐東走到老爺子身後準備坐下,忽聽得身旁傳來一聲低咳,轉頭望去,看到何足道坐在第二席前排,老爺子手裏拿着個酒葫蘆向他微微示意,再看第一席,同樣也坐着一位身材魁梧的白髮老者,昨晚送狗肉的東星辰坐在老人身後,大眼睛忽閃忽閃的沖他拋着秋天的菠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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