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碑的表面?」
一看到石碑的變化,不遠處的富姓老者忽然指了指石碑背部,面露驚訝。
林墨眉梢一挑。
目光在上面一掃後,只見在那石碑背部,竟一塊塊碎裂開來。
而在那深深的裂縫之中,則有亮晶晶的藍光閃動。
「靈石!」
林墨微微挑眉,掃了眼面前的石碑,隨即伸出右手。
彈指間,數道深藍色的劍氣,瞬間落在石碑之上。
「咔嚓,咔嚓!」
頓時亂石紛飛,附近灰塵灑落。
單以林墨劍氣的犀利,饒是石碑不凡,也無法抵擋。
頃刻間,藍光消散,顯露在面前的,則是一塊被切削開的石碑。
在石碑中間位置,有一塊深藍色晶石鑲嵌其中,仿佛原本就長在碑中一般。
此晶石數尺來長。
藍汪汪地。晶瑩異常,雖然沒有顯露出全部。
看起來長方扁平,好似整個青石碑就是此晶石的厚殼而已。
「不是靈石。雖然看起來和水屬性靈石非常相似地。但裏面蘊含地並不是水屬性靈氣。」
不遠處,白瑤怡湊了過來。
其黑白分明地美目眨了兩下,立刻肯定地說道。
「地確不是靈石。沒人會直接用靈石煉製動東西。還在上面銘印東西地。這好像還是一塊碑文。」
林墨掃了眼裸露在外的晶石,只見其表面閃爍着一道道凹凸不平的辜負我。
顯然並非凡物。
林墨倒也不再遲疑,渾身法力凝聚於周身,隨即緩緩抬起右手。
朝着身前輕輕一抓。
頓時,一道幽藍色的光收憑空浮現在了石碑前。
一把抓住了晶石地頂部,使勁向上一提。
憑藉着強橫的法力,硬生生的將晶石通體拽出了石碑。
一塊藍地晶碑,浮現出現在了林墨面前,上面符文流動,閃動着幽幽的藍光。
林墨稍一細看上面的文字幾眼,心中突然一動,但面上不動聲色,而是兩手掐訣,飛快衝此晶碑一點指。
剎那間,晶碑顫抖一翻後,其體型急速縮小。
眨眼間化為半尺大小的磚塊物品。
「咻」的一聲,直接沒入了林墨的衣袖之中。
沒了蹤影。
富姓老者和白瑤怡二人,互望一眼。
二人雖然對晶石碑大感興趣。
但是眼前林墨這般行徑,自然識趣的不再提及此事。
反而二人和林墨略一商量後,當即決定沿着此台階往山上而去。
此刻他們已經確定,那隱隱傳來的轟鳴聲,的確是從山上面傳來。
當即三人再次隱匿身形,飛遁而起。
熟知劇情的林墨,自然知曉那轟鳴聲正是葉家一眾修士在奮力破除禁制。
不過林墨並不怕遇到這群葉家修士。
這一切的自信都來源於林墨那強大的實力。
如今,怪人和葉家大長老兩位元嬰後期的大修士,並排在一處山岩上空懸浮不動。
而在不遠處的地方,葉家其餘修士站在一個臨時佈置的陣法中。
正藉助法陣驅使各種寶物,拼命攻擊前方一個隱約可見的巨大牌樓。
古魔也混在葉家等修士中,指揮着一口不知從何處招來的烏黑飛劍,面無表情的攻擊着。
此牌樓自身竟能自行放出萬道霞光,竟能將所有攻擊全都接下,仿佛本身就是一件異寶一般。
「三小子你估計還要多久,才能破開這萬修之門?」
看着被靈光包裹的牌樓,怪人忍不住望向了白袍儒生,神色間流露出一分焦慮。
「我估摸着,再有一日一夜就差不多了,只不過這牌樓遠比我想像中的要麻煩多!」
儒生卻冷靜異常,沉聲回道:「怪不得萬修之門,昔日這般大名聲。」
「我們已經在這牌樓前耽擱的時間太長了。你我若也能下去助他們一臂之力的話,破禁時間最起碼能減少一半的。」
大頭怪人鬱悶的喃喃道,但身形卻動也不動,沒有一絲真動手的意思。
「這山上既然有獅禽獸這等上古凶禽出現,我自然要防備一些了。」
儒生風輕雲淡的說道:「我們才進入此山不過數日,時間還大有寬餘的。欲速則不達的!」
「這倒也是,其他元嬰修士就算動作再快,等到了這裏,再找到破除封印進入此山還有段時間!」
說到這兒,怪人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不禁嘆了口氣:
「不過光是一個萬修之門,就讓我們花費如此長的時間,我倒是有些擔心接下來遇到的禁制,會更加麻煩。」
白衣儒生微微一笑,倒是是自信:「七叔不用擔心,我們葉家為了此次行動可是謀劃了這麼久,這些自然早已考慮!」
「而且這些時間,族內也早就收集了幾種專門破除禁制的秘寶。」
「原來如此。那老夫也就放心了。」
大頭怪人聞聽此言,神色一松。
說到這兒,二人倒也沒有再多說什麼。
而是目光眺望遠處的一眾葉姓修士。
而與此同時,不遠處的石亭上方的高空處。
一處看似普通的厚壁壘屏障處,突然間光芒一閃。
緊接着一頭花白頭顱伸了出來,其搖頭晃腦的,倒是顯得有些滑稽。
此人發現此處沒人之後,立刻身形一晃,渾身銀光閃閃的從屏障內遁了出來。
此人腳踏圓形巨大光盤,緩緩飛向了石亭,並降落在了石亭頂部,穩穩的站住了。
這時此人才一揚頭顱,露出一張滿臉皺紋,但兩眼細小的圓滑面孔。
竟正是那位神秘的小老頭向之禮
「這就是昆吾山了。嘖嘖果然靈氣不同一般。」
「不過誰吃飽了沒事,竟然敢打開此封印。萬一放出那個東西出來,是想讓整個大晉給他陪葬不成?」
向之禮稍一向四處張望,頓時隱隱聽到了轟鳴聲,結果馬上在石亭上忍不住跳腳大罵起來,滿面晦氣的樣子。
「既然知道來這裏晦氣,你還敢來,我倒也佩服你的膽量了。」
就在向之禮口中罵聲剛一住口後,耳中忽然傳來一聲甜美的女子聲音,聲音嬌柔溫軟,猶如情人嬌呼一般。
但向之禮一聽到此聲音,卻驟然渾身寒,所有血液都猶如凝滯了一般。
「前輩,你。。。你出來了?」
看着眼前的存在,向之禮口吐白沫,竟然結巴起來。
「出來?我早出來不知多少萬年了。只是當年的昆吾三老用上萬人之力,佈置的這最後一層禁制,實在不是單憑我一人之力可以撕開的。否則,本妃早就出去了,還會等到現在。」
女子聲音雖然溫婉無比,可是卻萬向之禮面色慘白。
「不可能!!!在兩件通天靈寶鎮壓下,這一界根本不可能有人能掙脫九真伏魔大陣。況且封印已經裂開了縫隙,前輩真脫困了話,早就可以離開此山。怎還會繼續滯留此地。」
向之禮驚慌之後,馬上想起了什麼,神色眨眼間就恢復了鎮定:「多半前輩只是一絲神識掙脫出來,想將晚輩驚退吧!」
「你知道九真伏魔大陣和通天靈寶難道是昆吾三子的後人?」
那女子聲音聲雖然還是悅耳動聽,但是話語驟然冷了幾分。
「晚輩並非昆吾三子三位前輩的後人,但是有關前輩的事情,這一界的確有幾人知道的。晚輩恰好就是其中之一。」
向之禮一邊說着,一邊滴溜溜的四下張望個不停,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哼不要找什麼了。本妃真身的確還未脫困,但也不會讓你破壞萬載不遇的脫困良機。你就先在這裏老老實實待上數月吧。」
說話間,石亭上空一陣扭曲,隨之而來的,則是白色旋渦懸浮於半空。
大片物色霞光突然從旋渦處落在了向之禮身上。
「幻妙天象!!」
向之禮一見此幕,臉色大變,想也不想的周身銀光一起,化為一道遁光激射而出。
但是那五色霞光略一旋轉,頓時一股巨大吸力憑空生出,竟硬生生的讓老遁光微微一滯。
隨之霞光一卷而過,向之禮整個人瞬間在原地消失的無影無蹤,仿佛從未有這個人來過一樣。
「看樣子要再沉睡一段時間了。能到這裏的修士越多越好希望睡醒之日,就是我真正脫困之時!」
「昆吾三子,我要讓你們知道封印本妃的代價到了那一日,咯咯!!!」
那女子虛弱的喃喃了幾句,就咯咯一陣瘋狂的嬌笑,然後聲音噶然而止了。
七日後,就在葉家攻破了萬修之門,卻再次陷入一個高明之極的幻陣時,林墨也停在了一處石階前。
望着前方的禁制,林墨微微挑眉。
雖然自己實力強大,可以以強大的力量將其打開。
可是為了不影響劇情的正常進展,林墨並未動手干預。
而是靜靜等待着。
隨着時間的推移,整個無名小湖附近卻熱鬧非凡來。
聚集此地的修士,已經多達千人之多。
而遍佈方圓數十里地各處,甚至連元嬰期修士。都有十幾人出現。
其中最惹眼的赫然是並排站立在湖面一岸地四名毒聖門長老。
其餘地元嬰修士則大都單獨行動。顯然都是聞訊臨時趕來地。
這時毒聖門的幾位長老面前。正有一名門下弟子匯報些什麼。
「大長老。我們已經搜尋了地下大半地封印。已經有些眉目了。在離這裏二十餘里外地地下。那裏被人故意用幻陣掩飾住了什麼。」
那名頭纏紅巾地弟子。恭敬地說道。
「有頭緒自然是極好的,我們來此已是數日,若是找不到入口,那才是最麻煩的!」
而與此同時,一名臉帶碧紋的中年修士長出了口氣,開口吩咐道。
「是!」
那名弟子恭敬無比,立刻取出了一張土遁符,直接拍在了身上。
其身形一晃,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與此同時,另一名毒聖門長老突然開口道:
「花師兄,不必過於憂慮。我們南疆沒有元嬰後期修士,就算有其他宗門修士趕到,我們四人聯手也不用怕誰的。」
「話是如此說不假,但是每耽誤一日,趕到這裏的高階修士就會多幾個。更何況再拖延一些日子,正魔十大宗門地人恐怕也會插手此事的。」
花姓中年人面露陰鬱,顯然有些不安。
而在此時,小湖泊的另一側,一道人影忽然鑽出了地面,朝着遠處疾馳而去。
其口中大聲疾呼而出。
此聲一下子將附近的所有修士都驚動了。
而在此人身後,則有數名藍袍紅巾的毒聖門弟子從中飛射而出,一臉驚怒的向那名逃走的修士追去。
看着眼前這一幕,花姓修士等人臉色難看至極。
「哈哈,原來如此。乾某對陣法之道也修煉過一些,倒是可以助貴門弟子一臂之力的。在下就將先走一步了。」
乾老魔哈哈一陣大笑,隨即五道白影齊往下方遁去,轉眼間就沒入湖水中,無影無蹤了。
「走。這乾老魔心神手辣,別讓他傷了我們門下弟子。」
花姓修士臉色鐵青的跺了跺腳,隨即單手一翻,一面早已準備好的黃色小旗出現在了手中。
腳踏之際,一團黃雲瞬間將毒聖門完全籠罩在內。
隨即裹挾這幾人消失在了原地。
不光是乾老魔和毒聖門的人,其餘修士聽到此言,也自然紛紛往地下鑽去,轉眼間附近修士就少了一小半去。
地上還剩下的人,自然是不會土遁之術和沒有土遁寶物的低階修士,只能眼巴巴的看着而已。
在小湖北邊二十餘里處,千丈之深的地下,有一個漆黑無比的巨大空間,一個團團耀目光在此空間邊緣處閃動不已,而在他們下面則有一層一望無際的白光幕。
此光幕不但凝厚無比,在光罩上還附有一層層的驚人雷電,一但稍有人靠近下,立刻會有一道奇粗電弧,毫不客氣的擊出。
運氣好些的一躲而過,不行也只能硬抗而已,結果都被擊的護體靈光閃動不已,一時間自然沒有人再去冒然接近了。
但在這些修士齊往注視光幕上一處地方,卻並沒有雷電湧出,但有七八名藍袍紅巾的毒聖門弟子守在那裏,個個神色陰沉的和這些修士僵持着,不讓其他人輕易接近。
如此一來,這幾人自然被其餘修士罵的狗血噴頭,但也沒有誰隨便動手。
畢竟毒聖門在南疆名頭可不小,而這裏的修士幾乎十之也都是南疆本地的修士,自然不敢輕易惹禍上身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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