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樺號」桅杆上的水手也發現了這艘不知名的護衛艦。大筆趣 m.dabiqu.com
護衛軍的勢力是在去年秋天的時候才進入遠東,那時候的第二艦隊短時間內就將沙俄在遠東的港口給清理了一遍。
以至於遠在美洲的俄美公司竟然都不知道華族勢力的存在。
他們在阿拉斯加開港之後便急不可耐地將一個冬天收集來的皮貨以及各種貴重礦產裝上船,期望能夠按時回到歐洲賺上一筆。
「鮑爾沙克船長,西南方向發現一艘護衛艦,打着金黃色旗幟。船型像是英國人的標準護衛艦。」
瞭望手的經驗非常豐富,一下子就認出了這艘護衛艦的配置。
「米利加,給他們打旗語,問問他們是哪個國家的海軍,告訴他們我們只是商船。」船長鮑爾沙克說道。
鮑爾沙克最怕的就是遇到英國人,應為他們正在於英國人開戰。要是遇到英國人,他們將在劫難逃。
他們從東邊亞歷山大群島的錫特卡城出發,船上滿載的是整個錫特卡城數百沙俄人的希望。
錫特卡城的沙俄獵人在寒冷的冬天裏帶着那些印第安奴工穿梭了無數的海灣,才收集了五干張海獺皮,這些防水性能較好的皮子深受北歐貴族的喜愛,每一張的價格都足夠養活一個沙俄家庭一年時間。
這艘船上的貨物有一半還是沙皇陛下的,俄美公司的大股東全都是沙俄的貴族,
因此船隻絕對不能出問題,它就是沙俄的運寶船。
另外一邊,「怒濤號」上,瞭望手將沙俄人的旗語報告給了艦長龍宗濤。
龍宗濤的嘴角上揚,漆黑且堅硬如同鋼針一般的短髮在寒風中一動不動。
他將手中的大檐帽戴到頭上,帽檐遮擋住了刺眼的陽光。
真是一個戰鬥的好天氣啊!
「告訴他們,我們是華族海軍,讓他們停船,我們要對其進行臨檢,確保其不是海盜。」
「怒濤號」已經升起了滿帆,此時到了正午時分,海面上的風小了一點。
不過對於帆船來說還是有些大,海風風帆之間的縫隙,發出了「嗚嗚嗚」的聲音,像是惡鬼的哀嚎一般。
戰艦上的水兵已經準備好了。
大副將一把54-2式霰彈槍遞給龍宗濤。這是一種帶着槍托的霰彈槍。
年輕帥氣的艦長,波光粼粼的大海,柚木做成的甲板,他的身後是早已經準備好的水兵,他們就像是一群準備去火拼的古惑仔。
都說海軍是貴族兵種,靠岸的時候,他們一個個穿的筆挺。
不過在海上,他們大部分時間都是不修邊幅、邋裏邋遢的樣子。
「沙俄商船正在向西轉向,他們要逃!」
瞭望手時刻觀察着敵人的動向。
「逃?他們逃不掉的,怒濤號捕獵從不失手。」龍宗濤冷冷地說道,這聲音比周圍的海風還要冷冽。
私掠艦隊的戰船都要續航和速度。
續航是為了到達更遠的地方,速度是為了捕捉到那些商船。
他們的主要作戰任務就是破壞敵人的商道。而不是跟敵人的海軍正面作戰。
海面上,一場貓鼠遊戲開始了。
這艘沙俄商船的速度終究是比不上護衛艦。
不到一個時辰,「怒濤號」就已經追上了對方,追擊的過程中還將「白樺號」的帆索給炸壞。
「哐當」一聲,兩艘船碰到了一起,沙俄人看似是放棄了抵抗。
甲板上只有幾個沙俄人舉着白旗。
但是龍宗濤並沒有放鬆警惕,他們現在打着的金龍旗,而不是海盜旗,執行的也是華族海軍的破交戰任務,那就按照正規軍的規矩辦。
「上去十個人,先將那四個沙俄人給控制了。」龍宗濤沒有讓所有人全部上去,這是為了防止意外。
幾個沙俄人在那裏哇哇大叫也不知道在說什麼。
甲板下方,船長鮑爾沙克帶着手下摒住了呼吸,他們只有四十幾人。但是他們不害怕,對方的人多又怎麼樣,一群小個子東方人而已。
他到現在還沒有弄清楚對方是什麼人。
也許是扶桑人,也許是清國人,這個時代沒有網絡,信息滯後的厲害。
他準備將對方吸引到自己的船上來再突然發動襲擊。一艘武裝商船與護衛艦發生炮戰,結果肯定不好。
「該死的,這些人太謹慎了。」透過甲板出口的狹小縫隙,鮑爾沙克觀察着外面的動靜。
投降的機會只有一次,他們已經投降,一旦再向對方發動進攻,那麼就意味着他們享受不到俘虜的待遇了。對方會毫不猶豫地將自己這些人全部殺死。
鮑爾沙克在心中短暫地思考了一下,身為一個沙俄人的榮耀讓他下定決心放手一搏。
正如龍宗濤所擔心的那樣,意外在一瞬間發生。
那幾個在甲板上假裝投降的沙俄人突然暴起衝上靠近他們盤問的護衛軍戰士。
這幾個沙俄人的衣袖裏面藏着匕首,因此一瞬間就發動了襲擊。
雙方太近了,幾名舉槍的士兵來不及反應,又擔心會誤傷到同伴。
當即有三名戰士被刺中。
與此同時,大量沙俄人從甲板下面竄出來。
「砰砰砰」槍聲頓時亂作一團,十名查探的水兵,此時只剩下五人。好在這五人還記得自己該怎麼做。
他們不顧一切地尋找最近的掩體趴在地上。
「然後就聽到「噠噠噠」的聲音。「怒濤號」甲板上的一門暴風雨機槍瞬間開火。那些剛剛衝上甲板的沙俄人瞬間倒地。
幾十米的距離,子彈能夠將這些人攔腰斬斷。
僅僅為了捕獲一艘商船,護衛軍這邊竟然有三人死亡,兩人重傷。
戰鬥很快結束,對於傷亡,龍宗濤感到自責。這些都是自己的好兄弟,他寧願不立功,也不想讓說下的兄弟送命。
海盜出身,讓他這個人心中有些江湖義氣。
他們這些浙東海盜出身的護衛軍海軍將領,在軍中自成一派,經常被那些科班出身的人瞧不起,說他們有海盜習氣。因此他們心中憋着一口氣,發自內心地想要比別人做的更好。
「快去看看,還有沒有活口。」來不及悲傷,龍宗濤趕緊讓人上去查看。
「發現一個受傷的」
「航海圖還在」
很快一個個好消息傳到龍宗濤的耳中。
這艘商船,成為了龍宗濤的戰利品被拖回了海灣。
這次獲取的情報非常重要,艦隊中有懂俄語的人。
通過審問,結合航海圖,卓一清知道了沙俄人主要的據點在亞歷山大群島。
從地圖上看,那裏更像是加拿大的西部。
在緯度上比阿拉斯加半島要低不少。沙俄人估計是看上了那裏的氣候。
原本他們的計劃是北上阿拉斯加的南部,然後沿着海岸線向東南搜索前進。
還好俘虜了這些沙俄人,根據俘虜交代,這個季節雖然沒有浮冰,但是阿拉斯加半島的南岸經常起大霧。
這個時代的船隻可沒有雷達和衛星定位,遇到了大霧基本上就抓瞎。
在這種陌生的海域,很容易就會觸礁。
卓一清當即決定按照沙俄人的航海圖改道向東,直接去亞歷山大群島。
打蛇打七寸,擒賊先擒王。
阿拉斯加南部確實也有一些沙俄人的據點,不過都非常小,大一些的據點也不過幾十人。不得不說沙俄人經營殖民地的能力確實不如英國人。
都已經百來年了,整個阿拉斯加就這麼點人。
他們腦子裏估計只有獸皮。
要不為啥這裏剛剛賣給了美國人,人家就發現了大量的金礦呢。
這次找到了航路,有了精確的航海圖,艦隊只用了一個星期就到了亞歷山大群島。
巴拉諾夫島上,夏季的氣溫已經到了二十度左右,聖米希大教堂沐浴在晨光之中,周圍全都是西伯利亞風格的尖頂木製建築。
這裏的房子大部分都是用紅松做成,沒有上漆,房子呈現出木頭本來的顏色。
在晨光的照耀下,暗紅色的木頭變得鮮亮起來。
俄美公司的阿拉斯加總督戈利岑男爵已經起床,與他那些總喜歡在晚上喝的醉醺醺,然後在早上爬不起來的同胞不同。
戈利岑男爵幾乎從不酗酒,他的長相也比一般的沙俄人更加的斯文,細長而略微蒼白的臉頰,高挺的鼻樑上架着金絲眼鏡,嘴唇薄,四周無須,細長的脖頸,他的身形消瘦,背部微微佝僂。
這樣的人看起來弱不經風,但是一看就算是老謀深算的主兒。
所以這裏的人都怕他。
戈利岑男爵是聖彼得堡那些大人物派過來的,他要為帝國評估阿拉斯加的價值。
因為與英法開戰,阿拉斯加又背靠着加拿大,只要英國人派出一支中等規模的陸軍就能夠將他們消滅在這裏。
假如英國人佔領這裏,那麼英國的領土就跟沙俄楚科奇半島隔着一道狹窄的海峽了。
沙皇顯然不想在陸地上與英國人接壤。
既然保不住這裏,又無法盈利,不如將這裏賣掉。
那麼賣給誰呢?找來找去沙俄人只能找美國人。
不過這些該死的美國人似乎是吃定沙俄人,他們不斷地壓價。戈利岑男爵沒有辦法,只能降低價格。
但是就在不久前,美國人談判的代表突然走了,似乎是美國人的西部也出了問題。
印地人又鬧騰起來了?
很顯然美國人自己的問題沒有解決之前,是不會接手阿拉斯加這個燙手山芋。
該死的印第安人!
戈利岑男爵必須想別的辦法。今年的補給還沒有着落,這麼多沙俄人在這裏,冬天的糧食還要從別的地方運送過來,當然還有酒。
就在這個時候,海灣的外面出現了一支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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