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鳳祥做的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這是對林鳳祥的保護。讀爸爸 m.dubaba.cc楊秀清早就想要置林鳳祥於死地。
茅山上,董良對着天京城的地圖一陣發呆。
護衛軍想要控制長江,天京是繞不過去的地方。
重慶、南昌、江寧是長江上最重要的三個節點。想要完全控制長江以南,這三個沿線的城池絕對要控制在手中。
東路軍在拿下南昌、九江之後會與西路軍合力拿下武昌。
而西路軍的偏師會從湘西北經過夔州殺向重慶,從而向上游的的四川腹地進軍。
天京的事情必須要儘快了,這麼多的軍隊屯在金壇,每天都消耗巨大。
他還答應尚雲要在她生產的時候回去陪她。
福州南城碼頭。
新城的建造,讓這裏展現出了新氣象。
整齊的排房住宅區,碼頭上嶄新的倉庫,一排排、一列列就像是用積木堆積而成的,讓人看了之後賞心悅目。
福建南城碼頭區現在就是華族的門面,很多商人都看出了這裏的商機,以至於這裏的土地價格飆升。
現在土地都掌握在華族的手中,要想得到土地的使用權必須要拿出真金白銀,以前威逼利誘的那套手段行不通了。
華族的律法嚴苛,各地都有警察廳和裁判所。一個執法如山,一個公正如水,組成了華族一套獨立的司法體系。
碼頭上一艘艘貨船正在排着隊進港。南城碼頭一再擴建,依然不夠用。
沈瑜指揮着自己的「墨魚號」輪船小心地靠上了碼頭。
輪船剛剛停下,一個頭上圍着花布頭巾的婦人領着一個五六歲大的男孩拼命地向他揮手。
沈瑜穿着白色的襯衣,外面是藍色的短打上衣,下身穿着長褲,頭上還帶着一頂大檐帽,看起來非常的精神。
三十歲的年紀,正是一個男人最有魅力的時候,事業整整日上,家庭美滿和諧。
只是沈瑜已經有將近一年都沒有上過岸了。
他剛剛去了一趟廟街,為遠東支隊的同志送去了最後一批補給。回來的時候沒有什麼東西可帶,走函館帶了一批松木回來,這些經過初加工的松木將會被送到福州的枕木加工廠。
這個時代的鐵路還在使用木質的枕木,木材和鋼鐵就是建造鐵路最重要的兩種原料。
董良對本土山林的砍伐做出了很多限制措施。
華族現在有很多盛產木材的地盤,最主要的是南洋和扶桑。扶桑沒有什麼拿得出手的資源,木材、大米和勞動力就是他們唯一能夠拿出來的東西了。
所以本土的枕木廠中使用的原材料大部分都是從海上運來的。現在華族控制了遠東,很快就有用不完的木頭。
「墨魚號」剛剛停了下來,沈瑜就跳下了船,他將裝貨的事情交給了大副包佳榮,誰讓他是一個單身狗呢。
「老沈,你還知道回來啊,你兒子都要不認識你了。」婦人帶着幾分嗔怒說道,身旁的小男孩也不知道主動上去喊爸爸。
「東子,你看這是什麼。」沈瑜變戲法一樣拿出了一隻船模,這艘用木頭雕刻的船模,跟他身後的「墨魚號」幾乎一模一樣。兩根光禿禿的桅杆,中間是一根粗壯的煙囪。船身又寬又胖,典型的「奶媽」形象。
「謝謝爹爹,下次能不能給東子做一艘戰艦。」小男孩這才露出了笑容,小聲地說道。
「你看這小子哪裏是跟我生分了,明明是在索賄。」
「翠芬,咱們去休息區聊一會吧。」沈瑜給妻子使了一個眼色。
妻子的臉上一紅道:「那個,那個,我這兩天不方便。」
沈瑜的臉上一陣尷尬,心想我可是算好的日子,這女人難道提前了?
看到丈夫的囧樣,妻子忍不住笑了出來:「看你的豬哥樣,我跟你開玩笑的。」
沈瑜也笑了,一家人向碼頭的休息區走去。
在這種大型碼頭都會有專門供船員休息的區域,類似於招待所一樣。不過沈瑜屬於交通部的人,他可以住交通部免費的招待所。
他是船長,級別不低,可以住進套間。一家人進了招待所,兩口子心照不宣地將東子安排在前台的遊樂場玩,交代工作人員他們半個小時後來接孩子。
等到沈瑜走後,那個招待所中專門看孩子中年婦女還饒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這位船長高大挺拔的背影。
碼頭上,工人們用平板車將一個個打包好的木箱子拉到船邊,巨大的蒸汽吊車,吭哧吭哧地運轉起來,「墨魚號」可以裝載一干五百噸的貨物,滿載排水量超過了兩干噸,其底艙安裝了兩台鍋爐,一台一干馬力的臥室蒸汽機。
蒸汽吊車一次可以吊起五噸貨物,裝滿這艘船需要兩個小時。
而這兩個小時就是沈瑜可以在岸上呆着的時間。
翠芬長的不錯,是一個很厲害的女人,控制欲強,對沈瑜盯得非常緊。
沈瑜他們去遠東的時候會經過不少扶桑的港口,這些港口雖然很破,但是服務業非常的發達。只要願意花錢,你可以在這裏品嘗到各種類型的女人。
船上的水手沒少在那裏消費,比如他的大副包佳榮,這傢伙每次回來都雙腿發軟,要休息兩天才能緩過來。
交通部的招待所中,一陣翻雲覆雨之後,夫妻倆平躺在床上,恢復體力。
「老沈,東子已經都七歲了,馬上就要上學,你說我怎麼還沒懷上二子。再不懷上,我都要被同事們笑話了。公婆雖然沒說什麼,但是我看出二老也是想多要一些孩子的,婆婆老說,孩子要多一些才好帶。」
「要不咱們再來一次?」沈瑜看向妻子,開玩笑道。
真的是開玩笑,他已經動不了了。
「好啊,我沒問題,你還行嗎?」
沈瑜趕緊告饒:「等這段時間忙完了,我申請下船休息一段時間,怎麼都要讓你懷上。元首都號召了要多生優育,投資什麼都不如投資孩子。道理是沒錯的,以後老了,兒孫滿堂,那才有意思。東子一個人也會無聊。」
翠芬也說道:「是啊,元首夫人也說了,女人多生孩子,得婦科病的概率都會降低。不行,我要生。你下次一定要回家休息一段時間。」
翠芬在福州的絲綢二廠上班,工作也很辛苦,孩子都是老人在帶。沈瑜摸了一下妻子的手,上面有幾處不大的燙傷疤痕。
這是繅絲女工特有的標誌。
「你啊,工作不要太辛苦了,咱們倆的收入足夠家裏開支了,廠里號召加班的時候,你就往後退一退,將加班費留給年輕人賺。」沈瑜關心地說道。
翠芬卻搖了搖頭道:「那可不行,我是勞動能手,這面旗子可不能隨便流走。你不知道,咱們陳總長,人家多大的官啊,夫人還不是天天在廠里。」
翠芬說的是王翠,陳得利的老婆,按理說陳得利已經貴為一省的總長,還是華族的創始人之一,王翠翠怎麼着也不用在一線做了。
但是王翠卻一直在做她的車間主任。
一年多,王翠已經完成了好幾項技術革新,為華族的紡織事業做出了突出貢獻。
她立足一線,在實踐中探索發現現有工序的不足,努力提升生產效率,是一個有創新精神的技術型女工。
「好,說不過你,我琢磨着再有幾個月,咱們的北伐之戰就要告一段落,按照我們的元首的習慣,春耕之前肯定要結束的,別的事情都可以耽擱,但是農時絕對不能耽擱。」沈瑜分析道。
「哼說的你好像元首肚子裏的蛔蟲一樣。」
「元首肚子裏的蛔蟲那也是神蟲。」
翠芬為了不讓樓下看孩子的大姐笑話,趕緊起來去接回了孩子,一家人在碼頭上的餐館中吃了一頓好的。
生猛海鮮,老鵝湯,沈瑜卻沒有動一下海鮮,他在船上都吃夠了。就喜歡吃點時令蔬菜。
待到他回到船上,貨物已經裝好了。
這次他要將貨物送到鎮江的碼頭。
沈瑜回憶了一下,似乎沒有在報紙上看到收復鎮江的消息啊。
一場大戰牽動的是華族所有人。一個國家的戰爭能力有很大一方面要看他的動員能力。
人在勞動的時候就會創造出價值,大部分的時間,人們都不知道該做什麼。
古代的人生活困苦,但是他們不一定累,因為除了種田之外,他們沒有別的事情。而莊稼也不需要天天照看。
哪怕是華族為手下的人創造了大量的就業機會,還是杯水車薪。
現在戰爭打響,內閣開始大規模動員這些農閒的百姓,民兵被組織起來運送物資。
這些物資主要包括糧食和彈藥槍械。這些東西都是消耗品。
華族以前都是在沿海地區打仗,運送物資比較容易,水運基本上都可以抵達。眾所周知,水運是成本最低的運輸方式。
古代人行軍打仗,向前線運送物資,一般都是將路上的消耗作為成本。
因為運輸用的是民夫,民夫走路上也是要吃食物的,有的時候運一百斤糧食,民夫就要吃掉五十斤,實際上送到前線將士手中的糧食只有五十斤,這就是成本。
使用船運的話,這種損耗基本上可以忽略不計。
現在華族的物資要運送到長沙和南昌,這兩處也有水路連接,但是必須要先翻山越嶺將物資先運送到永州、贛州這些交通樞紐。
當然了,要是董良已經拿下了長江沿線,他就可以逆流而上。
鐵牛關位於福建邵武府與江西撫州府之間,乃是閩越咽喉之地,由小路上關,旁有深澗,高山削立,關依山口而立,大有「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
此時,這條關隘兩端的小路上卻聚集了大量的民夫,他們要在這裏開闢出一條通到撫州的大路。
在山中修路必須要開山,以前人們採用錘砸斧鑿火燒。現在有了炸藥之後,效率提升了很多。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不遠處的山坡上塵土飛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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