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讓他們還是去棋協辦公樓。
「那裏條件好,也順便讓其他棋手觀賞觀賞。」
約好明天九點開始。
他打電話給程祖德。
「韓國棋手李在明、曹一玄、朴尚品三人現在也想跟我睹棋,跟他們約好明天在棋協辦公樓舉行。
石竹雄他們幾個也會觀戰。
可以多邀請幾個在京的九段棋手觀戰,讓大家學習學習。」
程祖德說:「我讓林秘書安排,讓通知在京有潛力的棋手都可以來觀看。
還安排電視台的也來,我覺得今天的電視新聞播放,效果就特別好。」
他說「你可以多挑釁他們,打敗他們能夠出一口惡氣,同時也能贏走他們的錢。」
一天六百萬,做什麼有比這個利潤更高的?
吃晚飯時,殷安邦問他:「爸爸,剛才谷歷哥哥說,你今天跟三個日本人賭棋,你怎麼可以跟他們賭棋呢?賭總是不好的」
殷元解釋說:「賭肯定不好,爸爸也從來不賭。
但是日韓那些棋手在面對我華國棋手的時候,都是非常囂張。
他們說之所以邀請華國棋手去參加黃金賽,就是認定我們的棋手沒有能力在比賽中贏他們,就算去了參加,也只是湊個數。
這不是挑釁嗎?
我偏不信這個邪,所以我要去打敗他們。
另外一方面,我對自己的棋力有十足的把握。
完全可以碾壓他們,所以說我的行為不叫賭,是挖個陷阱讓他們自己跳。」
旁邊的林婉婷笑道:「兒子,你狡辯的能力還是要多跟你爸學習。」
殷元說:「這哪裏是狡辯,贏來的六百萬我全部捐給棋協基金會了,我分文未取。
不過,明天跟三個韓國人的六百萬,我取回來,可以拿來資助有潛力的年輕人。」
殷安邦觀看了剛才電視新聞上播報的實況錄像。
他問:「爸爸,明天星期天,我不用去美院學習,可以跟你去棋協,看你跟那幾個韓國人下棋麼?」
殷元問:「你不是說好跟姑姑他們幾個去幾個地方玩的麼?」
安邦說:「京城幾個地方我也不熟,爺爺奶奶一起去,爺爺比較熟,讓爺爺帶姑姑他們去。」
殷本繁說:「我們幾個去吧,老程他們也得去。」
這時潘羽童不樂意了。
「我不管,反正我明天要跟表哥在一起,我也不去外面玩,要跟表哥去看舅舅下棋。」
殷紅梅說她:「你又不會下棋,舅舅他們下棋你也不懂,對不對?」
潘羽童說:「誰說我不懂,現在我也懂得一些了,只是水平不高而已。」
潘念祖笑道:「你這不是水平不高,是根本沒水平,還而己。跟表哥在一起,還變得更成熟了?」
殷安邦再去跟谷歷下讓子棋,潘羽童也去旁邊觀看。
殷本繁告訴兒子:「今天加工廠出貨量比較大,有一個東三省的老闆,一次要了一千萬的翡翠飾件,他說帶過去批發給其他飾品店。
他說天氣冷,人們不願意戴金銀首飾,更願戴翡飾品。」
殷元說:「東三省是老工業基地,那邊的人普遍經濟條件好,捨得花錢打扮自己,所以這種奢侈品銷量比較大。」
他說:「我們的翡翠品質比瑞麗那邊加工廠的品質都更好,價格也合理,所以他們知道後,肯定會來找我們要貨。」
他想:一天出貨一千萬,一個月那些翡翠就消耗得差不多了。
幾個月賺了幾個億的利潤,看來這個也是一門暴利
的行業。
程其淞打電話告訴他:「我在王府井大街找到一間鋪面,明天有空沒有?有的話跟我去看看?」
殷元說:「明天接受了韓國三名九段棋手的挑戰,輸贏二百萬,我要把六百萬拿回來。
你去把鋪面租下來就行,後天我跟你過去看。」
這時他接到霍不強的電話。
「我前幾天回到邕寧,去北海港和欽州港轉了一圈,了解到桂省有十幾個冶煉廠,都託了熟人去問。
應該不久後會有消息。
你上次說白酒庫存的事,我現在找到一個龍泉酒廠,積壓庫存35萬瓶,他們廠面臨着資金鍊斷裂,難以為繼的困境。
龍泉酒在桂省算是中檔酒品牌,以前銷路還可以,但是這幾年受市場的影響,銷量銳減。
那個蔣書記給我說,庫存酒能夠銷售出去,他們酒廠才可以i活下去。」
殷元問他:「龍泉酒平時廠批發價是多少,外面零售價是多少?現在他願意多少錢出手?」
這個是最關鍵的,商人有錢賺才是最要緊的。
霍不強說:「這酒零售價36元\/瓶,批發價25元,蔣書記願意16元\/瓶,一次性全部銷售存貨,我暫時並沒有答覆他。」
殷元考慮:因為龍泉酒廠並沒有倒閉,蔡仁峰若是開貨車去酒廠拉貨,原廠書記和廠長若私下跟他建立了聯繫,勢必會拼力推薦自己酒廠的酒。
蔡仁峰也是個商人,自然也以迫逐利潤為主要目的。
很有可能他們下次就撇開你私下合作了。
他說:「我跟蔡總說一下這件事,看他怎麼說。」
霍不強說:「殷總,這個生意我還是跟你一起合夥好,利潤各一半,你負責蔡總那邊的事,我負責酒廠這邊的事。
只有跟你一起合夥,我才有把握,不然的話,我也不敢。」
殷元知道他的想法。
怕中途出現意外,錢沒賺到反而虧了錢。
怕蔡仁峰這邊付款拖拖拉拉。
寧願少賺一點,尋求心裏踏實。
有問題殷元會處理。
殷元答應了他:「那好吧,我先跟蔡總說好,再答覆你怎麼操作。」
35萬瓶,一瓶賺10元,也就是350萬的利潤,對半分,每人175萬。
這點小錢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但是想想:做這件事也就是動動嘴皮子,打幾個電話的事,能夠賺一百多萬,也算是不錯了,
他打通了蔡仁峰的電話。
「桂省邕寧有個酒廠,中檔酒,跟余陽大曲品質一樣,以前零售價和批發價都一樣。有35萬瓶庫存,蔡總想不想要?」
蔡仁峰連忙說:「要,怎麼會不要。
我正想打電話問你這件事呢?
才35萬瓶,數量少一點,但是也可以頂一陣。
還是像上次一樣,我給你30元\/瓶。
另外貼補1元\/瓶,全部替換上余陽大曲商標。
我明早銀行轉款給你500萬,提酒時把餘款全部付清。」
「沒問題。」
殷元打電話給霍不強。
「跟蔡總敲定了,每瓶他給30元,另外要全部換上余陽大麯酒的商標,他每瓶酒加1元錢。
這商標成本三毛錢,但是你要組織一幫人去貼這些商標。」
霍不強高興地說:「這事容易,找幾個人做這件事就行,包給他們干,換一瓶一毛線。
每人每天換1000瓶酒的商標肯定沒問題,一天可以賺100元呢。
找四五十個人,幾天就搞完了。」
殷元跟他說:「你要另外去租一個倉庫,先把龍泉酒從酒廠拉到倉庫,在倉庫安排人換標鑒。
換好後蔡總帶車去裝車。
因為龍泉酒還在生產,怕酒廠領導私下跟蔡總聯繫,那樣就影響我們跟他的長期合作了。」
霍不強說:「還是你想得周到。」
「還有一件事,你跟龍泉酒廠談的時候,一定要跟他說明,這批庫存酒要全部更換上新商標,合同上寫明這件事。
怕他們節外生枝。」
霍不強問他:「商標的事怎麼辦?余陽大麯酒廠假如知道我們冒用他們的商標,追究起來也是一件很麻煩的事。」
殷元告訴他:不用擔心商標的事,因為余陽大麯酒廠我和羅廣昌已經合資開一間新廠,商標就是我們自己的。
我讓羅廣昌印刷35萬個標籤給你,當然你先找酒廠簽下銷售協議。
明天蔡總會先轉款五百萬給我,我把款轉給你。
你可以付清酒廠貨款。
怕路上寄商標鑒耽誤時間,他建議:「可以讓羅廣昌傳真一張商標給你,找個本地的印刷廠趕工印刷,另一邊你就招好工人。」
霍不強說這事省事一點。
他打電話給龍泉酒廠書記。
「梁書記,我已經跟我老闆商量好了。
上次老闆在贛省採購了一百萬瓶庫存酒,才要了12元\/瓶。
人家那酒平時不管是零售價,還是批發價也好,都比你們龍泉酒多2元錢。
現在你這酒12元一瓶,行不行?
行的話給你全部清掉庫存。」
梁書記說:「不可能吧?你老闆上次收的是什麼酒?」
「余陽大麯酒,你聽過沒有?」
梁書記說:「這酒我聽過,他確實比龍泉酒貴2元。
但是12元銷售的話,酒廠等於一分錢利潤都沒有,再怎樣你讓一條活路給我們走,好不好?」
他想了想說:「我再讓一步,每一瓶14元,全部清庫存,不能欠款才行。」
霍不強說:「錢肯定不會欠,清點完數以後,全部款項付清。
跟你簽一個銷售協議。
因為我們以前銷售過余陽大曲,現在老闆新廠才剛剛開始建,所以到處找相同品質的酒供貨。
所以你這些酒,全部要換上余陽大曲的商標,你們沒意見吧?」
梁書記說:「酒已經賣給你了,怎麼處理是你的事,我們倉庫可以借你使用十天八天都行。」
霍不強說:「清點數之後,付完款我就安排車拉去,不過到時你酒廠要安排搬運工裝車。
卸車我自己安排人。」
梁書記答應了。
霍不強跟他說明天就過去找你簽協議。
他跟殷元匯報了跟梁書記談價的過程。
「14元\/瓶,一瓶省了2元錢,35萬瓶等於賺了70萬元。」
他說:「我明天早上就去郊區找個倉庫租下來,然後就去酒廠簽協議。」
殷元說他:「你家不是在扶南縣麼。
離邕寧才四五十公里。
你家新起的房子門口能不能停車?
要是可以的話,乾脆拉回你家去。
那樣找你村里人換標鑒,還更省錢。」
霍不強想了想說:「我家就在路邊,停大貨車都沒問題,找人做事也方便。我爸媽和我弟都在家,我跟他們說一下這件事。」
他打通了老爸的電話,讓他把客廳騰出來,
還有一層幾個房間。
他估計35萬瓶酒,幾乎把一層客廳和幾個房間都會堆滿。
好在酒都有包裝箱。
第二天早上,殷安邦和潘羽童都說要殷元去棋協。
殷元認真跟他們說:「我要專心跟那三個韓國人下棋,不能分心照顧你們,那怎麼辦?」
安邦說:「我會看好表妹的,有事我可以找司機解決,還有谷歷哥哥呢。」
林婉婷說:「我也跟你們去吧,中午我帶他們回來吃飯。」
這時程其淞跟司機帶着他父母過來了。
知道殷元約了三個韓國棋手比賽,也來了興趣。
跟爸媽說:「讓司機帶你們去遊玩吧,我去看老殷跟人下棋。」
他爸媽說:「隨你,我們又不是不認得路,反正有司機帶。」
潘念祖說:「我們今天也是休息一天,我也跟你們去棋協吧。」
兩輛車帶幾個人去遊玩,兩輛車去棋協。
殷安邦還特意交待爺爺:「記得帶上相機,出外面玩可以多拍點照片。」
奶奶說:「你又不去,你去的話可以幫我們拍照。」
安邦說:「下次我再去。」
奶奶說他:「你上次也是這樣說的。」
殷元讓司機開車到銀行,他對林婉婷說了霍不強處理庫存酒的事。
要去銀行轉款五百萬到霍不強賬上。
出來後打電話告訴他,錢已經轉過去了。
幾人來到棋協。
只見棋室內,聚集了二十多人。
石竹雄四人,韓國棋手三人,另有一個攝影師。
電視台女記者兩人也準時到了。
連譚麗也早早到了。
另外還有幾名國內職業九段棋手也在場。
殷元在電視上見過這些人比賽。
很多人並不認識殷元,畢竟以前職業賽從來沒有見過他。
跟殷元一起來的還有程其淞和潘念祖。
殷元跟程祖德、聶偉兵幾人介紹隨自己來的幾個人。
林秘書連忙招呼林婉婷坐下。
跟程其淞幾人打招呼。
其他棋手才知道誰才是殷元。
才三十多歲年紀,在場有不少都已經超過了四十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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