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有人疼是件幸福的事情!」
周穎認可了他的話,隨後說道:「以前其實不懂,都已經習慣了,但是我去縣城上學以後,感覺就不一樣,特別是進城以後,我一個人,經常想到我奶奶!」
隨後嘆了口氣:「生怕她哪天就走了。」
王青松聞言看了看院子裏正在忙碌抓雞的老太太。
心裏則是陷入了沉思。
爺爺奶奶,在他的記憶里已經完全模糊了,只有那麼一絲絲的模糊的影子。
就連爸媽也是這幾年陸續離開了。
他不想再體會這種感覺。
周穎看着他的表情,以為他想到了不要他的那個「有錢人父母」。
趕忙安慰道:「以後我對你好點!姐姐心疼你!」
說到後面帶着調侃的味道。
王青松回過神來,翻了翻白眼:「以後叫哥哥!聽到沒!」
「不要!我本來就比你大啊!」
「那也不行,你不叫是吧?以後看我怎麼治你!」
「哼!」
周穎嬌媚地白了他一眼。
隨後想到了什麼說道:「等回去的時候,看看那個金佛有沒有人要,實在不行,就賣給金店,他們那邊應該有人要。有一點算一點!」
「幹嘛?我還缺這點錢啊!」
王青公無語地看她,隨後說道:「你是不是以為我跟你開玩笑呢!錢你先拿着,不夠就多拿一點,東西放店裏,又不會吃虧,那東西值不少錢,就是找不到合適的人出手而已。
而且這種有意義的東西,我不太想賣!不如自己珍藏着。
再說了,這話都說出去了,到時候不能兌現,那不是丟人了嘛!」
周穎捂着嘴笑着出來:「這有什麼丟人啊!有錢非要買房子嗎?自己拿着花不舒服嗎?別聽我媽的。」
聽到這話,王青松笑了笑。
現在的人對房子那是非常有執念的。
說話間,周穎站了起來,向着院子裏走去:「你坐一會,我去幫忙,順便和奶奶談談。」
王青松見狀來到院子裏,沒去打擾兩人。
而是給張風打了個電話。
其實早上走的時候,就已經打過電話了,下午不忙的時候見個面談談。
所以這次他過來這裏,也算名正言順。
周家此時爭吵已經進入了白熱化階段。
兩方自然都不願意退讓,畢竟這可是牽扯到真金白銀,幾十萬塊錢呢!
周馨在那裏看着幾個人吵架,又不敢插嘴,急得團團轉。
再看看,一會不行,自己就上。
大姐也真是的,關鍵時刻跑了。
閒着無聊的時候,目光看向了王青松帶來東西。
只是看了一眼就收回來了。
隨後好奇地將目光又看過去。
東西是裝在袋子裏的,此時白色膠袋漏出來一個口子。
讓她好奇的是露出的一個酒盒子居然是破破爛爛的。
好奇之下,走了過去。
客人沒人,自然不能去看帶了什麼,現在王青松走了自然可以看看。
主要是這破破爛爛的東西讓她好奇啊!
「刺啦!」
撥弄開膠袋,拿出一瓶酒出來。
「茅台?茅台有這樣的嗎?破成這樣?」
周馨看着東西一陣的奇怪。
看了看。
心裏琢磨着是不是老酒?
知道可能是老酒,但是沒想過這個東西的價格。
東西放下,
又將一個錦盒給打開,一塊巨大的金黃色魚膠顯露出了真容。
「乖乖!花膠?這麼大傢伙。」
現在都時代了,周馨自然知道花膠,反正這東西很貴,只不過不知道具體的價格而已。
又打開了剩下的一個盒子。
只見裏面散落着不少帶刺的海參,個頭還不小。
對於這個,周馨就沒那麼好奇了,城裏的超市到處都有賣這個東西的。
就在他好奇的時候,門口傳來敲門的聲音。
「老二,去開門!」
周母氣呼呼地對着周馨喊了一聲。
周馨見狀趕忙跑去開門了。
大門打開以後,周馨還以為是姐姐,沒想到是張風。
「哥,您怎麼來了啊!」
張風提着袋子笑道:「王老弟和你姐不是回來了嘛!我過來看看!」
一邊說,一邊走了進來。
「叔嬸子!」
進來以後看着周父周母,笑着打了個招呼。
隨後看向了周家老二,假裝「愣」了一下:「哎喲,老叔,老嬸,你們也來了啊!」
周老二見狀點了點頭:「是小風啊!今兒和你嬸子回來有點事情。」
「哦!」
張風點了點頭,知道這兩個傢伙是來爭家產的。
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自然也就沒張口。
看着周母笑道:「嬸子,青松人呢!他不是說來您這來了嘛!我就琢磨着閒着沒事直接過來了。」
他差不多是兩個人養大的。
自然沒有那麼客氣的,說來就來。
周母見狀這才露出了笑容:「你找小王啊!他和小穎不是說去找你了嗎?怎麼了??沒去你那嗎?」
「給我打電話了,我說我自己過來!好些天沒來看您二老了。」
張風客氣了一下。
其實他這次來是有目的的,自然是因為王青松的話。
不過他剛來,具體情況還不清楚,準備找周馨去問問,一會看看怎麼說。
可能是因為外人到來,幾人的爭吵又稍微停了下來。
周老大是因為不想吵,而周老二感覺有點丟人,能坐下來商量那是最好。
張風將自己的提包放了下來。
目光看向了桌子上被周馨拿出來的東西。
趕忙走了過去。
「乖乖!小妹!這哪來的啊?」
拿起大號的花膠看看,又拿起了那一瓶茅台酒對着周馨問道。
周馨茫然地說道:「哦,王青松送我姐過來的時候帶過來的,給我爸喝的!」
隨後說道:「這酒好像是茅台,不過沒見過啊!到時候這個花膠,好像挺貴的。」
張風見狀嘖嘖嘴。
將兩瓶破舊的茅台拿了起來,仔細地看了看,稍微晃晃。
又拿着那個花膠對着燈光照射了一下。
拿着手機拍了幾張照片出去。
最後將東西給放了下來。
對着周馨說道:「花膠不清楚,得根據品種,越重的花膠越值錢,反正這玩意最少大幾千上萬一斤。」
「一萬一斤?真的假的?」
周馨驚訝了一下。
與此同時,聽到動靜的周母兩人也過來了。
而周老二三人也是好奇地跟了過來。
周母過來接過東西看了看,狐疑地問道:「小風,真的假的?這玩意要一萬多一斤?」
張風點了點頭:「這種花膠一般一百斤的魚才能產一斤花膠,就是魚肚,這個大概有二斤多重,是乳白多斤的魚出的,而且看着樣子,很有可能是黃唇魚的花膠!不過具體的是不是,我不太肯定。我剛剛找內行的人問了。」
以他以前的身價,這種東西自然是吃過。
而且和那些人吃飯喝酒的時候,也聊過,所以知道一些。
現在王青松讓他弄野生黃魚,對這個更清楚了一些。
只不過經驗不足而已。
「乖乖,一萬多一斤,這麼貴!」周母驚訝了一下,小心地將東西給放下。
這東西不是買不起。
而是捨不得吃。
張風見狀說道:「如果真的是頂級的幾種魚膠,那都是幾萬,甚至幾十萬一斤,如果這年份足夠的話,這個東西大幾十萬要的。」
這話,讓周母咽了咽唾沫。
好吧,這次就是真的買不起了。
不等他說話,張風看着周父拿着的茅台酒說道:「叔,認識吧?這個就更貴了。」
周父聞言輕輕點了點頭:「知道啊!茅台嘛!不過這標籤上寫的56年!真的假的?」
他喜歡喝酒,茅台也不是沒喝過。
但是56年的茅台他只是在網上聽過,見都沒見過。
張風聞言,沒回答,而是問道:「是王青松送來的?」
「嗯!是啊!」
「那就有可能是真的了,他店裏古董起步都是大幾萬,一兩百萬一個的都有不少,不至於送假的!」
在他看來,王青松不會送假的。
不說其他的,他賣出去的黃魚,都是大幾千一斤。
這次過來也是順便把錢給結了。
聽到這話,周母手都抖了起來:「小風,這個很值錢?」
聽到這話,張風拿着手機查了一下,這才說道:「很值錢,2011年的時候,一瓶這年份的酒上拍賣的時候是148萬,這都十幾年過去了,價格不是很清楚,肯定很貴,後面沒有拍賣紀錄,是因為這酒太稀少了,都是可以進博物館展覽的級別。」
聽到148萬,周母嚇了一跳:「媽呀!這麼貴?誰傻了一百多萬買這瓶酒喝啊!喝了成仙?」
張風見狀苦笑道:「嬸子,這酒已經不是喝了,大部分都是拿來珍藏,當然了,那些特別有錢的人就說不定了,請客招待,這麼一瓶有年份的酒,多有面子啊!能喝這酒的人,差這點錢嗎?」
周母聞言想想也是啊!
那些大老闆請客吃飯,特別是請那些達官貴人,這麼一瓶酒確實夠面子。
「這印刷都是錯的,明顯是假的啊!您看,這上面印刷的是一九五五,這個藍色的6字又是印在最後一個五字上,大伯,您別被騙了啊!這年頭騙子多!做假也不做個像樣的。」
周梅一直沒怎麼說話,這個時候開口了。
隨後嘀咕道:「為了撐面子,也不至於弄得這麼誇張吧!一會又是金佛,一會又是56年的茅台,有這麼誇張嗎?就這幾樣東西,都能夠在四環買一套房子了。」
這話,讓幾個人臉上掛不住。
周梅這話,明着是說王青松在弄虛作假。
實際上是在說周家,拿這個東西撐門面呢!
張風見狀笑了笑:「這還真的不一定是假的!這個上面寫的6是有原因的。」
隨後解釋道:「以前物資匱乏,這些提前印刷出來的標籤有些沒用掉,為了節約,就在上面重新印刷一個字6字,你看,後面的月份和日期都是藍色的。」
周梅聞言看了看,還真是。
隨後撇撇嘴:「那也不能說這個是真的啊?現在好多人回收舊的瓶子,假東西多了去了。」
張風聞言也沒辦法反駁。
這個說的確實是真的,他又不是專業人士,自然沒辦法辨別真假。
但是他的直覺上來說,這東西假不了。
「叮咚~」
思緒間,張風的手機響了起來。
張風見狀,將手機打開,是一條微信,上面正是剛剛拍的魚膠。
這是一連幾條語音。
「老弟,哪裏弄的東西啊!帶過來看看!」
「暫時看的話,八成是黃唇魚的魚膠,看色澤,應該有老膠,保存得還行。拍個照片看看厚度。」
「不過這是我估摸的,具體的情況還是要看看東西,要是真的,我們收了。」
三條語音結束,其他人都是安靜地看着。
張風見狀看了看發愣的周母:「嬸子,秤有嗎?」
一邊說,一邊拿出一枚硬幣,對比厚度拍照。
「有有有!」
周母趕忙答應了下來,跑進屋裏,隨後拿出來一個電子秤。
「乖乖,二斤七兩。」
秤上一稱重,重量驚人。
周母見狀問道:「阿風,這玩意這麼值錢嗎?他看一眼就知道這是什麼魚的品種了?」
張風將信息發出去,隨後點了點頭:「嗯,他們就是幹這一行的,要是亂說,那就丟人了,這東西在四九城店裏也有賣的,價格的話水很深。他剛剛說了大概,不會說太透,像這花膠,對方肯定能分得出來公花膠和母花膠,等過去以後,他會根據情況砍價。」
周母點了點頭,隨後皺着眉頭:「他怎麼送這麼貴的東西啊?怎麼辦?」
此時她反而有些不適應了。
張風搖搖頭:「這個我不是很清楚,你到時候問問大妹吧!」
這是人家送的,他自然不好做決定。
叮咚。
隨着手機信息的聲音,眾人趕忙看去。
張風見狀將手機拿了出來,裏面傳來了爽朗的笑容:「老弟,這東西真沒辦法給價格,得看看貨,你還不信我嘛?你非要給的話,那就兩萬五一斤,這是估計的啊!我可是按照高價估計的。」
聲音結束。
張風琢磨了一下說道:「他說兩萬五,還說要殺價,那這個東西價格肯定會更高。具體的不是很清楚。」
張母心裏估算了一下:「那這一塊豈不是五六萬?」
「差不多吧!」
張風說完,想到這東西是別人送的,便發了一條信息說道:「我考慮一下,這是我朋友的。我正好在,就幫他問一下,他準備去其他地方看看。」
本來打算敷衍過去的。
但是信息發過去以後沒多久,對方就回了信息。
「老弟!你在哪裏?我去一趟看看!別讓你朋友賣了。買賣不成情義在嘛!」
張風聞言苦笑道:「麻煩了,這傢伙要追過來了。」
「不就是一塊魚肚嘛!有這麼稀罕嘛?」
周母好奇地說了一句。
張風見狀解釋了一下:「每個地方風俗是不一樣的,這東西在四九城還沒這麼稀罕,但是在沿海地區,他們那邊海邊的人,特別是潮汕那一塊,很風靡這個東西,有很多有錢人專門珍藏這個東西。
一塊好膠也算是可遇而不可求。
剛剛這人是福建的,能讓他追過來,肯定是有利潤可圖。」
周母聞言點了點頭:「那你回絕了吧!這東西太貴了,一會讓小穎還給他。」
張風聞言沒多嘴。
這是別人送的,人家怎麼好意思拿回去。
隨後拿了一個海參說道:「這個便宜不少,大概六千多塊錢一斤吧!」
有了之前價格,海參就沒這麼驚艷了。
不過也不得了。
平日哪裏吃得起。
周梅在那裏撇撇嘴:「弄的跟真的一樣,動不動就幾百萬!」
聽到女兒的話,王月娥這才收回了思緒。
「就是啊!」
張風看着她露出可憐的表情,本來看幾個人就不爽,便說道:「自己淘寶、京東查一下價格,你看看一斤以上的,多少錢一斤,這還是新膠,而且你看看魚的品種。
魚種差得多,價格天差地別,剛剛那個人說是黃唇魚魚膠八九不離十,如果年份夠老,品質夠好,別說兩萬多一斤,就是十幾萬,三十多萬一斤都有人要!你太小看沿海那些有錢人了。」
查東西是會上癮的,查到黃花魚,自然經常會碰到魚膠這些信息,就會留意一下。
其實不只是沿海,四九城一樣很多天差地別。
有錢人的生活是普通人沒辦法理解的。
西郊5號四十多萬的天價菜單,一條野生大黃魚15萬8千多,平均一斤兩萬二左右,這就不是普通人能理解。
王月娥聞言一陣的不爽。
瞬間感覺自己這些人過來爭的那幾十萬都不怎麼香了。
爭來爭去,還不如人家送的禮貴。
瞬間對王青松好奇了起來。
張風將那兩瓶酒拿起來看了看,對着周父說道:「叔,這東西你最好收好了,這要是淬了不得心疼死。這兩個真的假的我不清楚,到時候找人問問。有人懂這個,市里就有專門回收這個東西的。」
總不能直接去問王青松。
聽到這話,張母趕忙小心的將東西都給塞了進去,提着東西就進了屋裏。
過了一會這才回來。
周馨則是在那裏偷笑着。
這是女婿來看老丈人,帶的禮呢!
王月娥看着心煩,今天是過來看笑話來的。
隨後不耐煩的說道:「既然事情說不清楚,那就去老太太那裏,看她怎麼說?」
「你敢!媽她之前差點中風,要不是發現的早,可能就癱瘓了。你要是敢去,試試!」
一直沒怎麼上頭的周老大,這次怒了。
王月娥見狀有些害怕!
思緒間,張風想到了什麼,說道:「對了,叔,上次大妹帶回來的藥,那是老藥,市場那邊回收的價格都要六千左右,拍賣會上,一兩萬一顆。」
這話又吸引了幾個人的主意。
張母見狀驚訝了一下:「媽呀!這麼貴?那一盒十個呢?六萬多。」
張風輕輕點了點頭:「嗯,上次不是說了嘛!是我帶東西去同仁堂鑑定的,東西是沒問題的。」
隨後對着周老二問道:「老叔,奶奶這治病的錢,你們是不是該分擔一點啊!都是兒子,總不能讓叔他們一家給吧!」
此時他這才直接切入,對着他問着。
這話,把周老二問的愣住了。
王月娥聞言,再也忍不住發飆了:「看病就看病,又沒有大手術,哪裏要這麼多錢,那東西又不是非要吃,是醫院開的嗎?
我們也不是不管,要是醫院開的我們就認。」
這錢還沒拿到,上來就要貼進去三萬塊錢,這虧本的買賣她怎麼會幹。
周梅見他直接攻擊起來,便跟着開口了:「張風,我們家的事情,你插什麼嘴啊!」
張風本來就是混混出生,自然不怕對方。
笑呵呵的看着王月娥,說道:「老嬸,我和叔的關係你們也知道,不想多說其他的,我是沒什麼資格決定,但是不代表我不能去說!欺負人也不帶這麼欺負的吧!」
「哎,說了嗎?」
王青松看着周穎過來,問了一下。
周穎聞言為難的說道:「我沒敢說,我怕我奶奶受不了刺激,她年紀大了,都七十多了,上次都有中風的跡象,我不太敢說,琢磨着怎麼開口呢!」
本來計劃好的。
但是到了跟前,又不知道怎麼開口了。
隨後問道:「你剛剛和誰打電話呢!」
「哦,和風哥打了個電話,把你們家的事情給稍微透露一下。」
周穎聞言眉頭皺了一下;「你跟他說幹嘛?」
關係好歸關係好,但畢竟涉及到這種事情,張風沒有什麼話語權。
王青松見狀搖了搖頭:「風哥確實是外人,但是這個時候其實他說話是最合適的。」
「為什麼?」
周穎一陣奇怪。
王青松見狀,將情況給她分析了一下;「我也不知道說的對不對,只是提了一嘴,沒說太多。」
意思就是張風去還是不去,他自己會考量。
隨後說道:「之所以感覺他最合適,就是因為你們的關係,他差不多是你爸媽養大的,就算是成家分開了,這情還在,你們兩個女的不適合和你二叔他們吵架,但是張風合適了。
你想想,張風差不多被你爸媽養大,這時候他去說,情理上也能說的過去。
就算是傳出去了,也沒什麼大事情,畢竟他不是你親哥。你說是不是?」
至於他自己為什麼不上,自然是因為身份不合適。
就算他和周穎是男女朋友的關係公開了,也不適合說,除非是兩個人結婚了。
這女婿幫老丈人打擂台,這個自然是沒問題。
從以前接觸到的張風來看,對方以前絕對是黑白兩道都沾染的人,自然不會怕周老二一家。
聽到這話,周穎在那裏琢磨着。
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是啊!好像是這個理。」
王青松說的也在理。
張風和他們家的關係,雖然起不到關鍵的作用,至少有人可以頂上去。
進,可以說是承了周父周母這些年的情。
退,可以說他自己只是一個外人,只是說一句公道話而已。
進可攻退可守。
至少現在只有張風這種關係適合去說,其他人誰都不行。
說了就挨罵!
也沒人會為了他們家去挨罵,沒那個必要。
而張風也有這個膽子。
隨後擔心的問道:「這樣行嗎?」
王青松搖了搖頭:「不清楚!反正無所謂,就算真的要分,那這口氣也要出,先罵爽了,不能錢丟了,還受氣。」
「撲哧!」
周穎聞言一下就笑了出來。
「你怎麼這麼損!」
「我還損啊!」王青松翻了翻白眼。
「小穎,過來幫忙!」
思緒間,老太太對着兩人喊了一聲。
「哎,來了,奶奶!」
周穎答應了下來,對着王青松說道:「我先過去,一會說啊!」
說完,直接就跑了過去。
王青松見狀在那裏溜達了起來。
不過來到院子的棗樹下,抬頭看去,上面有不少的青中帶風的棗子。
但是周穎兩人交談的聲音,讓他豎起了耳朵。
周奶奶正在那裏倒開水,然後在那裏拔毛。
看着過來的周穎,笑道:「大孫女,是不是在外面受委屈了?有什麼事情跟奶奶說!」
周穎見狀笑道:「奶奶,沒有,我能有什麼委屈啊!」
「那就是有事情想要說!是不是?就你我還不知道?你是我長大的,我還不知道你啊!」
聽到這話,周穎糾結了一下。
猶豫着要不要說。
老太太見狀,低頭忙着,頭也不抬的說道:「是不是你二叔他們過來了?」
周穎聞言驚訝了一下:「您都知道了啊!」
周老二來過幾次,但是都沒來村里。
之所以沒來,自然是因為和周老大沒談攏,而周老大也攔着不讓幾個人過來。
原因自然是因為老太太的病。
而周老二想要錢,但是也怕把老太太氣出事情來了,所以一直都是和他大哥在那裏商量。
實在談不攏,再來找老太太。
老太太一邊忙着,一邊嘀咕道:「咱們這要拆了,就你二嬸那性子,能不過來嗎?」
王青松在那聽得十分無語。
兒子終究是兒子。
遇到這事情想的都是媳婦不好,肯定不是自己兒子的問題。
不過這種思想也不奇怪。
畢竟周奶奶的年齡放在那裏呢!
不過接下來的話,讓他驚訝了一下。
周穎看着老太太遲疑道:「奶奶!說了您別生氣,您這次要是水不端平了,爸得多難過?」
老太太不在意的說道:「有什麼端的平,端不平的。」
「那您怎麼想的啊!」
「我怎麼想的?我還能怎麼想,我還沒死呢!這地兒拆了以後,我也沒地方住了,總得去一家,你媽的脾氣我還能忍,老二家的我受不了,我跟你媽住習慣了,到時候我去你家住!
錢我自己留着,等哪天我蹬腿了,還能剩下多少錢,讓他們吵去,眼不見心不煩。」
老太太在那裏嘀咕着。
周穎看着老太太,雖然感覺她無所謂,但是心裏肯定很為難。
本來想好的說法,這一刻被她給放棄了。
老太太在那裏拔着雞毛,看着大孫女的表情,說道:「咋啦?還感覺奶奶不公平?我跟你爸媽住,這錢以後,不還是你爸的,到時候我記個賬,花多花少,不還是我說來算。」
「噗嗤!」
周穎笑了出來,無奈的說道:「奶奶,我不是這個意思。」
奶奶說的,她自然明白,說白了,奶奶只是不想鬧得太難看。
暗地裏幫着自己家。
而且這次拆遷,怎麼算都是他們家拿大頭,按道理已經知足了,只是心裏不舒服而已。
不然也不會爭這麼厲害。
周奶奶點了點頭,嘆了口氣說道:「你二叔他們一家都在城裏有房子,你爸又剛做了手術,你二叔要是有意見,就讓他來找我。」
周穎見狀點了點頭,沒有再說這個事情了。
老太太心裏明白。
周奶奶看了看不遠處的王青松,抿着已經沒多少牙的嘴笑道:「大孫女,那個是誰啊!你對象?是不是太小了。」
那表情十分好玩。
聽到這話,周穎看了看王青松,臉上紅了一下。
這次沒有反駁。
扭扭捏捏的沒說話。
老太太見狀笑道:「你也不小了,是時候了,不過奶奶跟你提個醒啊!有沒有錢無所謂,人要實在,這可是你一輩子啊!咱們村的那個花花,東海家的丫頭」
隨後開始說起村裏的事情。
絮絮叨叨的。
周穎在那安靜的聽着。
老太太說的差不多了,這才總結道:「所以啊!一定要找個踏實的,這小伙我沒接觸過,看着還不錯,就是不知道真實情況什麼樣子的,不是咱們村附近的,不然我還能找人給你打聽打聽。」
周穎噘着嘴,紅着臉笑道:「鬼精鬼精的老太太。不跟你說了。」
說完,就跑了。
留下一臉笑容的老太太。
王青松看着周穎過來,笑道:「老太太身體恢復的不錯啊!幹活都很利索。」
周穎恢復了過來,聞言扭頭看了一下:「嗯,恢復的不錯。她只是有輕微中風的跡象,幸好發現的早,醫生說了,只要控制的好,說不定以後都不會復發。」
「嗯~那就好!對了,你們怎麼說啊!」
周穎聞言說道:「我奶奶說了,這次的房子,她自己的錢,自己拿着」
將情況轉述了一下。
王青松聽完以後,點了點頭,笑道:「老太太還是挺看的開啊!挺精明的。」
「那是,你也不看看我奶奶是幹嘛的,她當年可是知青,上過高中,以前聽我奶奶說她以前的事情,比我們現在好玩多了,以前在什剎海拍婆子,跟那些小伙們看別人茬架,火車站刷夜,可精彩了。」
周穎在那裏說着。
王青松笑了笑:「那是挺精彩的。」
他還沒經歷過那個年代的事情,也就是未來幾年的事情。
還不清楚具體的情況。
但是聽着就感覺有意思。
隨後對着她調侃道:「哎,你說我實在不實在。」
聽到這話,周穎嘟着嘴:「哼,好呀,你居然偷聽,你實在什麼啊實在!對我圖謀不軌,我就這麼上當了。」
「咦!!你才圖謀不軌呢!你還偷看我呢!」
「你不要臉!」
兩人在那裏低聲嬉鬧着。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