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從解開籠中鳥開始! 第一百零三章 愛、陰謀、恨。(1W2)

    辦公室里陷入了詭異的沉默,準確的說,是日向結弦此刻的樣子,對於某些人來說,可遠比近期宇智波一族的問題大多了。

    三代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多少還是有點難以適應,但依舊忍着好奇,先解釋了一番。

    「是宇智波一族新年族會的問題。」

    三代深入淺出的解釋了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這件事並不複雜,簡單的來說,就是宇智波一族在新年時期舉行族會,但由於宇智波一族的傳統繁多、聲勢浩大的連續三日在族地、乃至木葉的街道上進行祭祀、舉辦慶典,引得許多人心有不滿。

    簡單地說就是——他們還是把自己當做宇智波人,按照宇智波的習俗去過日子,但這些習俗和木葉格格不入。

    甚至於,他們這樣高調的舉行儀式,還會影響到其他周圍的村民享受春節,有的人倒是覺得無所謂,看看熱鬧也挺好,但也有的人不喜歡宇智波。

    更何況,宇智波一族舉行這些儀式時,對於其他的村民也並不友善,自己玩自己的。

    這種情況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今年來,是宇智波一族舉辦的最為聲勢浩大的一次,再加上他們最近的氣焰愈發高漲,便格外引人注目。

    日向結弦聽完,微微點頭,思索着,不知該不該摻和這件事。

    或者說,該怎麼摻和。

    團藏不說話,只是眯起眼看着日向結弦,尤其是重點觀察着他雙眼中那怪異的藍色眸子。

    從未見過的瞳孔呢...這雙眼睛,到底有着怎樣的力量?

    他現在,又有多強?

    這股駭人的氣勢,這傢伙...怎麼就殺不掉呢!?

    他心急如焚,表面卻不動聲色,此時的團藏宛若鋒芒在背,一方面,是他再不着急就晚了,年紀和聲望擺在這裏,如果不能排除異己,絕無機會登上火影的寶座。

    另一方面,是因為日向結弦的成長速度太快。

    這小子,不僅實力高強,心態更是果決,完全沒有年輕人應有的迷茫、漏洞之處,行事果斷,甚至可以說得上是一句極具城府,儘管看起來兩人從未正面發生過矛盾,但團藏卻心裏清楚,兩人已經到了不可調和的地步。

    以己度人,特別是以他對日向結弦的判斷和觀察來看,日向結弦絕不是三代或四代那樣的脾氣,儘管看起來總是裝出一副人畜無害的好好先生的樣子,但團藏卻半點不信。

    看一個人,要觀其行事,無論是日向結弦顛覆宗家的謀劃與行動之迅速果決,還是從他面臨自己精心謀劃的局面時,臨危不亂,火中取栗的掙脫了出來,其實力、心性,更像是二代火影千手扉間。

    捫心自問,若是二代火影在世,會怎麼對待自己?

    團藏心中隱隱發寒。

    現在,已經不是他要為了火影寶座而努力的時候。

    而是不能成功把日向結弦拉下馬——最少,也得讓他不能成為火影,只有如此,才能避免自己被「清算」。

    團藏深知自己的罪孽,也清楚,日向結弦絕不可能讓他告老還鄉,單從現在三代對自己的警惕性,宇智波的人對自己的態度來看,就能看出,這小子已經做好了趕盡殺絕的打算。

    雖說這一切矛盾的源頭都在自己身上......可已經沒有退路了。

    團藏深思着,卻發覺日向結弦在此刻看向了自己。

    那雙冰藍的,宛若碧海的眼眸中,圍繞着白色紋理的靛藍色瞳孔,幽幽的映照着他蒼老的獨眼。

    只一瞬間,他便感覺到了眼中稍微的刺痛,脊背發涼,待到日向結弦露出溫和笑容後挪開視線,團藏才驚覺,自己竟因這一次對視,就在後背出了一層薄汗。

    這是什麼感覺!?

    團藏的表情有點繃不住了,好在有繃帶替他遮掩一些,挪開視線,心臟跳動的聲音在耳邊咚咚作響——就好像是被什麼怪物盯上了一下。

    不,這傢伙,就是個怪物。

    三代不着痕跡的打量了一番兩人的眼神交匯,淡淡道:「結弦,你覺得,這件事,木葉該怎麼處理?」

    日向結弦不緊不慢,輕聲道:「請問三代大人,宇智波一族在舉行宴會時,可有違反過木葉的規章制度?」

    「沒有。」三代肯定的說着,宇智波一族再猖狂,也不可能在眼下的事態上給人把柄。

    「那,警衛隊的工作是否因此收到影響?」日向結弦又問。

    三代搖搖頭:「他們三日之間輪換族人負責工作,從程序上看,沒有問題。」

    「那還有什麼問題存在呢?」日向結弦笑着反問:「總不能,就因為宇智波一族的習俗問題去指責他們吧?」

    三代嘆了口氣,話雖如此,但是...

    「木葉里,各個大小家族可不止他宇智波,想當年,千手一族的傳統節日、祭祀,可遠比宇智波一族還要盛大,熱鬧,可現在,千手一族已經徹底融入了木葉村中,甚至放棄了千手的姓氏。

    豬鹿蝶等家族亦有家族的傳統,可沒有一個會像他們一樣,完全按着自己的祖訓過日子。

    就如同木葉經常在夏日舉辦的祭奠,宇智波一族便從不參與,反倒在夏末的那天,自己又熱熱鬧鬧的慶祝着什麼傳統的節日去了。

    日向結弦,你是個聰明的孩子,難道說你也覺得,宇智波這樣做沒有問題嗎?」

    水戶門炎開口替三代指出了問題。

    是的,宇智波一族最大的問題,不僅僅是因為當年和柱間合夥的,宇智波斑的問題,還存在於宇智波一族相當程度上的「獨立」上。

    他們有自己的節日、自己的祭祀活動。

    他們不喜歡和人打交道,也從不邀請別人參加自己的節日,自己玩自己的。

    他們不參加主流的活動,無論是木葉的節日還是其他的慶典。

    他們脾氣還很差——經常一言不合就結了仇,然後還從不解釋,也無人調和。

    最關鍵的是,他們還喜歡報團取暖,自己人和自己人之間大多關係融洽,既沒有日向一族宗家分家這樣的問題,可又不像其他家族中有強力的話事人把持話語權。

    這就導致他們就像一群刺蝟,湊誰身邊誰都心慌,扎誰誰都疼,你主動靠過去,還可能挨上一臉刺。

    「比起懲戒,我倒是認為,木葉欠缺的,是在這方面的引導。」日向結弦話剛出口,一旁的轉寢小春便冷笑出聲。

    轉寢小春冷笑的對象是宇智波一族:「你以為當初的歷代火影們沒有努力過嗎?但無論給出什麼樣的建議,最後都會被宇智波內部給擋回來。」

    「那就是方法不對。」日向結弦頓了頓,而後道:「我們需要清楚的是,即便是宇智波一族,真正掌握話語權的,也不是絕大多數人。之前,談不妥,談不順,是因為我們給的好處不夠。」

    「就比如富岳族長,現在我們去同他談,這件事也大概率是沒有辦法改善的,原因很簡單——身為族長,他要從內改革,必然會遭到內部勢力的反對。」

    日向結弦瞥了瞥在座的各位,幽幽道:「諸位長老都是家族中的中流砥柱,應當都清楚,這對於一個族長而言,可不是小麻煩,費心費力,尤其是對於宇智波一族而言,這更是有可能讓他們打起來的事。」

    幾個長老不說話了,三代反倒來了興致,他興趣勃勃的捧哏道:「既然結弦你已經認識到了這一點,又有沒有好的解決辦法呢?」

    日向結弦小熊攤手:「沒有。」

    三代哭笑不得:「無妨,你儘管說便是,只是提出幾個建議而已。」

    日向結弦搖搖頭,幽幽道:「短期內,富岳族長是不可能答應的,他本就因為近期對族內的高壓掌控而受到了不少非議,若是再談改祖制,那可就得真刀真槍的和某些宇智波人打起來了。

    得多大的好處,才能讓富岳族長同意這一點呢?

    木葉現在,還有什麼職位、好處,能給宇智波一族呢?」

    日向結弦倒是認為,這件事,比起談,不如一手蜜糖一手大棒。

    一方面,用力量逼着富岳做選擇,一方面,再給點好處安撫,短期內必然會有麻煩,但長期看,宇智波一族會因此而更融入木葉一點。

    富岳的性格和迄今為止的經歷就決定了,他不可能自己背鍋為了木葉無私奉獻,且性格優柔寡斷、容易被人影響,對於這種人,你光給好處,或是光施壓,都是不行的,

    可三代做得到嗎?

    以力壓人、他玩不來,給團藏,團藏又喜歡玩極限施壓那一套,經常玩脫,給好處,他們又不願意,生怕宇智波尾大不掉。

    三代似乎也琢磨明白了點,做出了決定——甩鍋。

    但這次,他甩鍋的對象,只能是日向結弦。

    「結弦吶,你和宇智波的人關係好,這件事,還得由你去做。」三代嘆息着,託付道:「村子裏近期總有說,宇智波一族有獨立的念頭,這種事,即便我不願相信,可也不能隨便的當做空穴來風。」

    「信任,是相互的,他們不願意向木葉靠近,木葉又如何把他們當成自己人呢?」

    三代看起來有些興致缺缺,說來也是,宇智波翻來覆去都是這些問題,屢教不改,積重難返,讓人頭疼,卻又無可奈何。

    可他又必須表態,畢竟身為火影,代表的是木葉的利益,這種事是絕不能鼓勵乃至放縱的。

    日向結弦垂下眼帘,沉思片刻,點點頭,算是答應了下來,無論如何,也得去提醒宇智波富岳一下,順便,也看看他如今的態度。

    隨着日向一族逐漸平穩下來,欣欣向榮,他自己的實力也逐漸走向了真正的影級,某些事,某些問題,便可能會讓日向與宇智波一族的蜜月期,到了該結束的時候。

    見日向結弦同意,三代點點頭,和團藏幾人又聊了點其他的問題,也沒避諱他,等到聊完之後,便示意幾位長老可以出去了。

    轉寢小春這兩位長老看着三代對日向結弦的態度,便心裏有了主意,作為某種程度上依附着三代的存在,他倆可不會像團藏那樣愚蠢。

    水戶門炎還主動對日向結弦露出了一個笑臉,轉寢小春也點點頭,低聲互道了一句新年快樂,只有團藏,一言不發的先走了出去。

    等到幾人走後,三代才換了個話題問道:「你今天來,是有什麼事嗎?」

    「向三代大人說聲新年快樂。」日向結弦抬起手,三代這才注意到,他提着一個小包裹,解開後放到桌上,是熏做的精美點心,算是一種並不昂貴,但頗具新意的禮物了。

    三代則看了他一眼後,笑着說了聲謝謝,把東西收好,從抽屜里找出煙草加在煙斗里,看表情,似乎有些感慨。

    他坐在椅子上,轉過身去,看向窗外。

    木葉在落地窗外的陽光中,漂亮的像是一副油畫。

    「你也是,新年快樂。」三代聲音有些疲憊,他坐在這把象徵着許多的椅子上,放鬆的仰躺着,反倒笑了起來:「別說,向我這樣來說聲新年快樂的忍者,可不多。」

    「是嗎?」日向結弦依舊是笑吟吟的。

    三代也只是自己感慨一下,而後便語氣平和的問道:「儘管不知道你從封印之書上,到底看懂了什麼,但這些禁術除了威力,往往也印證着極高的風險。

    若是想在某一個術式上有所突破,可以向我申請,木葉的圖書室里,有更完善的理論知識和修行筆記。

    就我個人而言,對你來說,或許飛雷神之術是個不錯的選擇,你擁有着相當不錯的速度,還有着相當優秀的反應力,若是能掌握飛雷神,或許在日向一族的加持下,你的成就能比四代火影更大。

    而且,飛雷神涉及到的空間忍術也很深奧,若你能從中做出突破,或許,能開發出極強的術式來,比起那些禁術,若是想變強,還是在這些術式上多下功夫吧。」

    三代苦口婆心的引導着他,在三代看來,日向結弦突然變化如此之大,極大的概率,便是從封印之書里不知哪個禁術上得到了靈感,甚至有可能對自己做了什麼改造。

    但這些歪門邪道的東西,說不準,就會讓日向結弦誤入歧途。

    在三代看來,術式只是一種工具,卻不能捨本逐末,反倒為了力量而過於依賴這些術式,作為擁有忍雄、忍術博士稱號的三代,絕對有足夠的信心來對日向結弦做出指點。

    日向結弦輕笑着回應,三代回頭看他,卻看他這張過分俊朗的臉上即便此刻帶着溫和的笑容,卻仍顯得鋒芒畢露,不由偏偏頭。

    「我也正有這個想法...如果可以的話,我還希望能獲得一個四代風影的飛雷神苦無研究一下。」

    飛雷神屬實厲害,這種練好了能無視距離快速傳送,甚至帶着人或物體一起傳送的技能,日向結弦怎麼可能會毫無想法呢?

    只是眼下他堆了太多S級的技能,實在是分身乏術,即便用影分身協助着練習,收穫也極其有限,常人的身體和鳴人可不同,一口氣分個十幾個影分身一練就是一天,鳴人都不一定扛得住。

    之前之所以不用影分身協助修煉,是因為日向結弦本身訓練的效率就足夠高,分出查克拉去用影分身鍛煉,反而不如他親力親為來的效率更高,他又不是鳴人,能一口氣丟幾百個影分身,想要達到訓練效果,分出兩個有高強度的影分身都有可能榨乾他。

    只是眼下可能有所不同,日向結弦尋思着,或許自己可以用影分身好好琢磨琢磨單獨的一兩個S級忍術,自己只需要專注於生命歸還就好。

    三代自然不會拒絕他的提議,點頭道:「我會給你文件,之後,你可以去圖書室自行翻閱資料,飛雷神的資料你可以帶回家,但其他的資料不能,抄錄的話,倒是可以。」

    日向結弦臉上的欣喜之色毫無掩飾:「謝謝。」

    三代不由再次有些感慨着:他太喜歡學習了。

    確實,只要努力就必然會有收穫,甚至能直觀的反映在經驗條上,換誰,誰不喜歡呢?

    日向結弦美滋滋的接過他開好的批條後告辭離去,飛雷神苦無會在之後由暗部找到並送到日向家裏去。

    他沒有急着去圖書室,新年過後,他依舊會像之前那樣刻苦的鑽研知識,提升自己的實力,比起說是鬆弛有度,不如說,他需要這樣偶爾去保持自己的人際關係網絡不退化。

    首先去找的,就是卡卡西。

    卡卡西的新年禮物一向非常好搞定,他是個喜歡讀書的人,日向結弦刻意在去年出去的時候,藉助自己賞金獵人的身份,找了很多稀有的親熱天堂,包括插畫版。

    他瞥過兩眼,主要是為了確認畫風合不合適,全彩的,卡卡西應該喜歡。

    卡卡西不出意外的在家發霉,抱着那本不知道看過多少遍的親熱天堂,反覆研讀,但偶爾眼神發空,神遊天外,似乎親熱天堂對他來說,只是一個開往新世界的大門。

    面對日向結弦的禮物,卡卡西鄭重道謝,並還以準備了許久的禮物,是一本同樣很罕見的圖書。

    沒有封面插圖,只有一行秀麗的小字。

    《少爺與侍女的兩三事》。

    日向結弦看着他面罩上笑的眯起的眼,只是淡定的呵呵一笑,收了起來。

    「謝謝,希望你也有夢想照進現實的那一天。」

    單身了十幾年的卡卡西的眼睛恢復了死魚眼的模樣,連原本對他外表變化的關心都沒了。

    嘴還這麼好使,一看就很健康。

    日向結弦則樂呵呵的離去,為卡卡西的新年中新添一抹灰色,多是一件美事啊。

    之後,他還去拜訪了諸如邁特凱等此時的上忍朋友們。

    豬鹿蝶三大族中,他只和井野家保持着聯繫,這要歸功於他在暗部的前輩鹿,自他逝世後,每年日向結弦都會去井野家的花店買上兩束鮮花,一束玫瑰,一束百合,一來二去,和井野夫人的關係便維持了下去。

    在拜訪了井野夫人後,日向結弦原本想去拜訪一下宇智波一族,但還沒靠近,便看到了他們熱熱鬧鬧的在家裏辦大宴席,最後,只是交給門口的宇智波警衛幾份禮物代為轉交,便離去了。

    至於勸誡他們不要風頭太盛的事,日向結弦不打算去和宇智波富岳談,也不想在人家熱鬧的時候去壞了人家的好心情,之後和止水或是鼬聊聊,讓他去和自家族長溝通吧。

    最後去的,才是鳴人家。

    可憐的漩渦鳴人正在家孤零零的看電視——是的,這個世界不僅有電視,還有錄像帶,只是沒什麼電視台,電視節目的存在,在目前來看,竟然只是為了放錄像帶而配備的。

    這還是日向結弦買給他的,價格不菲,準確來說,現在的電視,要叫做「私人電影放錄機」。

    「結弦哥,你......怎麼變得這麼臭屁了啊!」漩渦鳴人見到他的第一句話,便是瞪大了眼,用最低的情商表達了自己的震驚。

    日向結弦嘖了一聲,在他腦門用手指一敲,毫不客氣的坐到他身邊:「不會說話的小鬼頭,可是要被女孩子討厭的喔。」

    漩渦鳴人仿佛被戳中了要害,他扭捏的紅着臉:「誰需要被女孩子喜歡啊!那些女孩子又暴力又沒眼光,只知道圍着佐助轉...」

    「哦,原來是在嫉~妒~啊~」

    日向結弦的話讓鳴人差不多原地起飛的站了起來:「怎麼可能!哈?我會嫉妒佐助?別開玩笑了!我!可是要成為火影的男人!區區佐助,怎麼可能會嫉妒他嘛!」

    「是嗎?」日向結弦不緊不慢的說着:「我還以為你喜歡那個叫小櫻的女孩呢。」

    「胡胡胡胡說!」鳴人臉都要冒蒸汽了。

    日向結弦卻捏着下巴說道:「我倒是覺得,小櫻不怎麼適合你,井野怎麼樣?或者雛田?雛田是個好女孩喔,還是我的妹妹,可以幫你介紹一下。」

    「你在胡說些什麼啦!再說的話,我可就要生氣了啊!」鳴人急了。

    日向結弦發出輕笑,悠悠然的看了看桌上,連杯熱茶都沒有,只有一杯冰箱裏拿出來的牛奶,他瞥了幾眼,還行,沒過期。

    也不嫌棄,用鳴人的杯子喝了一口後,提議道:「在看什麼電影?」

    「《大豪傑》,講的是一個超厲害的忍者,拯救一個村子的故事,裏面打起來可厲害了。」鳴人興奮地拿起遙控器給他看,倒回去以後,被鳴人叫做好厲害的畫面,讓他不由搖頭。

    畫面里,一個龍火之術便讓強大的敵人嗷嗷全都葬身火海的畫面,屬實是有點假的厲害了。

    高手會被火遁打死嗎?還是這B級忍術。

    這導演半點也不懂忍界的事。

    「是嗎?」

    日向結弦不打破鳴人的幻想,只是聽他嘰嘰喳喳說着電影,陪他一起看。

    孤獨的鳴人說着說着,便不由自主的離他越來越近,最後,又開始了沒話找話:「結弦哥,你的樣子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頭髮變成這個顏色,眼睛也變得....好酷。」

    他吸取了教訓,準確的選好了用詞。

    日向結弦隨口解釋着:「不懂了吧,真正的強者,在變強時,都是按階段算的。我現在,就是超級賽亞人一階,等以後還會有二階段,三階段.....」

    鳴人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我也想要變成超級賽亞人。」

    「嗯,會有機會的。」日向結弦肯定地說着。

    仙人模式看起來和賽亞人也有那麼一點像嘛。

    鳴人卻嘿嘿笑着:「要是能變得和結弦哥一樣帥的話,佐助就臭屁不起來了。」

    「那倒是,就是到時候估計女孩子們都會朝着你蜂擁而至,你可得做好準備了。」

    日向結弦哄着他,鳴人便陷入了美麗的幻想中。

    小櫻啦、井野啦、雛田啦、還有高年級的學姐,低年級的學妹,都追在自己身後,像對待佐助那樣的追求自己,而自己就像結弦哥一樣溫和的拒絕,然後那群女生便發出「好帥好帥」的驚呼....

    電影走到了盡頭。

    日向結弦關掉了電視,端起牛奶喝了幾口,悠悠的看向窗外。

    天色漸晚,黃昏中,電線杆的烏鴉又在多嘴。

    「那個,結弦哥。」

    「嗯?」

    「我...能去你家過年嗎?」

    「當然了。」

    「...謝謝。」

    鳴人此時低着的臉上看不見往日的活潑,只有淡淡的落寞和孤獨,日向結弦伸手,在他的黃毛上揉來揉去。

    「小鬼,孤獨的話,就去好好多去交點朋友嘛。」

    「哪有那麼簡單嘛...」

    「想要被認可的話,只要一顆真心就夠了,坦率的把心裏的東西說出來,大家才能明白你到底在想着什麼。」

    「真的嗎?」

    「當然,所謂的認可,是基於他們對你的尊重才能出現的感情,而想要獲得這份尊重,除了能保護大家的實力以外,還要有一顆博愛的、赤誠的心。

    而且,你們班級里,可是有很多孩子都是很不錯的喔。

    你就是完全沒有試着努力去交朋友嘛。

    比如那個叫秋道丁次的孩子,我覺得,一袋薯片就能和他成為好朋友了,只是你完全沒有想過而已嘛。」

    日向結弦說完後,看着鳴人若有所思的抱着膝蓋,便笑着拍了拍他的腦袋:「好了,現在回去,剛好吃晚飯。」

    「嗯!」他起身。


    昏暗的客廳被拋在身後。

    鳴人扭頭,盯着空蕩蕩的家看了一眼,關上了門,追上日向結弦,小小的身子已經完全和他的身高不是一個等級了。

    他扭頭,看見了一對幸福的一家三口從街道對面走來,父母牽着男孩的手,歡聲笑語撒了滿街。

    「嘛,真是的。」

    日向結弦主動彎下腰去。

    也牽着他。

    「小鬼,這種事也值得羨慕嗎?」

    鳴人漲紅了臉,卻沒掙脫開,反倒鑽進了他比起自己來說大了很多的手掌,只是用微弱的聲音說着:「才沒有羨慕誰呢,我也有,結弦哥啊。」

    「是,是。」

    日向結弦毫不客氣的笑着:「鳴~人~醬~」

    鳴人被他笑話的不行,主動鬆開手,還來不及嘴硬,就被他一隻手提溜着衣領,背在身後。

    「讓你體會一下忍界的高手的速度,可不要吐出來喔。」

    鳴人來不及反應,便被背在背上,下一刻,周圍的景色變得無比模糊,整個人下意識的哇哇大叫了起來,但很快,這一切便都化作了哈哈的大笑聲。

    日向結弦帶着他飛奔到日向家,才把他丟了下去,笑着說道:「連寧次都沒被我背過幾回呢,小鬼頭。」

    「嘿嘿,謝謝!」

    漩渦鳴人露出了燦爛的笑臉。

    日向結弦抬起頭來,看着身後氣喘吁吁的幾個瞬身而來的暗部忍者,露出歉意的笑,對對方點點頭,把鳴人帶進了家。

    愉快的晚宴中充斥着歡聲笑語,日向結弦,便這樣輕鬆愉快的度過了木葉五十八年的新年。

    然而,他開心,卻有人因為他,很不開心。

    志村一族的宅邸中,團藏坐在書房中,雙手搭在身前的桌上,卻不自覺地,逐漸攥緊。

    他的臉上陰晴不定,遲疑了許久,不斷的浮現出掙扎與瘋狂交替的神色,直到外邊響起不知是誰燃放的煙花爆竹聲,他才猛地攥緊拳頭,一拳砸在書桌上。

    「是你們逼我的。」

    「我只是想當個火影而已啊。」

    「我為木葉兢兢業業的奉獻了幾十年。」

    「為什麼,為什麼就連一點機會,一點希望都不給我呢?」

    「三代絕對是想讓日向結弦接他的班。」

    「日向結弦,這個小鬼,該死的小鬼。」

    「都是他擋了我的路。」

    「如果沒有他,宇智波一族現在該淪為廢墟。」

    「如果沒有他,三代能倚重的就只有我。未來的火影,也只有我...」

    團藏給自己找着理由,找着藉口,最終,下定了決心。

    他滿臉陰沉的離開房間,獨自安靜的前往了木葉村內隱蔽的山裏之中,結印觸發了一門通靈忍術之後,便耐心的等待着,不多時,一個戴着火焰紋路面具的男人,便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他的身邊。

    「宇智波斑,這個交易,我做了!」

    團藏扭頭看向自稱為宇智波斑的宇智波帶土,儘管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但從面具下那一隻略帶笑意的眼神中,他能讀懂,對方此刻愉悅的心情。

    「這是明確地選擇——無論是宇智波一族,還是日向結弦,對於我們來說,都是沒有必要存在的東西。」

    「放心吧,不會需要你做太多事。」

    「我已經選好了棋子。」

    帶土的話讓團藏不由冷笑,他眯起眼,質問道:「你是怎麼知道,宇智波泉,和日向結弦還有關係的?」

    團藏對於帶土,或者說宇智波斑極為忌憚,對其的情報一無所知,也不知道對方到底知道木葉的多少事情,必須試探一二。

    宇智波帶土一愣,隨後心中狂喜,但卻不露聲色:「我什麼都知道...你覺得,她會是對付日向結弦的好棋子嗎?」

    宇智波泉和日向結弦還有關係?

    帶土是萬萬沒想到啊!

    他原本真的只是碰巧撞上了宇智波泉所在的忍者小隊,在對方發現自己就是木葉情報中要求高度重視的面具人後,便果斷痛下殺手避免情報流失。

    結果卻意外發現,宇智波泉開啟了寫輪眼,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他心裏一動,便想着,也許可以利用這個宇智波一族的小女孩,給木葉添堵,最好,還能把宇智波一族的人給解決了。

    沒有誰比他更清楚萬花筒的力量,而這種力量,最好還是不要出現的太多比較好——容易成為他的絆腳石。

    那麼,只要刻意引導,若能從內部瓦解宇智波,或者讓宇智波和木葉,最好還有日向一族發生衝突,就更好了。

    但聽團藏的意思,自己似乎是無心插柳柳成蔭?

    而團藏此刻,卻因為宇智波帶土的一句話而冷笑:這是在考驗我對木葉情況的掌握程度嗎?

    於是乎,團藏為了重新獲得主導權,語氣嘲弄:「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倒是覺得你不要想太多——日向結弦和她的關係,大概也就是普通朋友的地步,這個女孩倒是蠻喜歡他的,只可惜,日向結弦這樣的傢伙,怎麼會因為一個女人而停下腳步呢。

    落花有意流水無情。

    在忍界,只有實力才是最重要的。

    宇智波泉,不過就是個看不清這一點的,愚蠢的女人而已。

    她真的有資格,成為關鍵的棋子嗎?

    我倒是覺得,宇智波鼬,比她更有資質。」

    宇智波帶土想起宇智波泉,面具下勾起嘴角,幽幽道:「你是永遠都不會懂的...這個女孩,對變強的渴望,對活下去的渴望,遠超常人。

    儘管不知道她渴望變強的理由,但是...看起來,她已經做好了準備。」

    「哼,說說看吧,需要我配合什麼。」團藏並不熟悉宇智波泉,儘管曾經也對她動過利用的心思,但最後還是覺得利用價值不大,風險卻太大,就放掉了。

    「簡單。」宇智波帶土低聲的,訴說着自己的計劃:「第一步,我們得先讓日向和宇智波...」

    而團藏聽着,臉上浮現一絲掙扎,但最後,還是狠狠一點頭道:「好,我答應了。」

    兩個獨眼龍對視着,這便算是暫時立下了聯盟。

    兩人討論了一下計劃的基本大概流程後便分開,畢竟是不能讓外人知曉的秘密幽會,待得太久,容易露出破綻。

    宇智波帶土獨自在火影岩上沉思着,許久後,面具下的臉上,露出一絲殘酷的微笑。

    他身形一閃,離開了原地,用神威和瞬身術悄無聲息的穿行在木葉之中,用神威無視了所有的警戒結界,靜靜的進入了宇智波一族的族地之中。

    今日的宇智波一族對於帶土而言,就是個漏洞百出的篩子,新年祭典要持續一整夜,從此出生長大的宇智波帶土,對此再清楚不過了。

    他靜謐的穿梭在其中,由於神威的特性,他就像是幽靈一般自如的尋找着,最後,竟然是在宅邸外的訓練場裏,找到了宇智波泉。

    此刻,宇智波一族空蕩蕩的訓練場中,只有她獨自一人,認真的鍛煉着刀術。

    宇智波帶土靜靜的欣賞着她揮灑着汗水,凌厲的刀光化作殘影在空中頻頻乍現。

    「啪啪啪啪。」他鼓了鼓掌。

    宇智波泉扭過頭去,表情冰冷,隨手擦掉臉上的汗水:「沒想到,你能到木葉里來。」

    帶土不屑的笑着:「在這個忍界,還沒有我去不了的地方。」

    「那麼,開始吧。」宇智波泉舉起太刀,指向了他的眉心,帶土卻一副無趣的樣子,搖搖頭道:「和我動手,對你來說沒有任何意義。」

    泉的眼中,兩勾玉的寫輪眼緩緩轉動着,最後,竟然化作的,是三勾玉的模樣。

    「你的體質,瞳力,進步的速度很快呢。」

    宇智波帶土依舊興致缺缺,面對宇智波泉揮刀砍來,只是寫輪眼轉動着,化作虛無。

    凌厲的刀光穿過身形,宇智波帶土便置身於虛無中,悠悠開口:「我可沒時間陪你玩,如果不想變強的話,你可以繼續浪費時間。」

    宇智波泉將太刀轉了個方向,看着他道:「那你想做什麼?」

    帶土隨手拋出了一個封印捲軸。

    「先把上面的東西學會再說吧,你的瞳力,還不夠。

    放心吧,等到你的資質足夠時,我會讓你變強的。

    宇智波一族想要變強,可是很簡單的......」

    宇智波帶土發出意義不明的笑聲。

    但宇智波泉只是漠然的注視着他,讓他覺得自己像個小丑。

    帶土自討沒趣,卻不由發自真心的疑問道:「我倒是很好奇,你難道沒有和日向結弦說過我的事嗎?」

    「呵呵。」宇智波泉只是依舊面無表情的注視着他,笑聲中有着毫不掩飾的殺意,她直勾勾的看着他,甚至挑釁地說着:「怎麼,你很擔心他?」

    帶土眼裏流露出一絲寒意,但很快,又化作了無所謂的笑聲:「真是天真啊...」

    她這是想讓自己動手殺了她?還是在試探着自己的實力,以此確認日向結弦對自己來說是否有威脅?看來,她還真的沒有對日向結弦說過自己的事。

    真是個可憐的女孩啊,遇到危險,甚至不願意告訴自己喜歡的人自己遇到了什麼,只是擔憂會因為自己,讓對方出現危險。

    愚蠢至極,這種自以為是的犧牲,或許直到生死兩別都無法被人所知曉的心意,到底有什麼意義!?

    帶土心中厭惡的說着,卻又有種晦澀難明的酸楚,他嘴唇翁動着,想說什麼,卻又只是用飽含殺意的語氣,嘲弄道:「我倒是希望你將這件事告訴他,但是.....」

    他仰過頭來,凝視着宇智波泉,笑容里的嘲諷意味愈發濃厚:「如果他真的在乎你的話,又怎麼會讓你孤零零的,一個人留在這呢?還是說,他一點都不關心你?我還記得你一邊哭着,一邊想要掙扎着想要活下去的樣子呢。

    就是為了他,才這麼拼命的想要活下去的吧?就是為了他,才這麼拼命的想要變強的吧?

    可他卻對你毫不在乎,哈哈,哈哈哈......」

    宇智波泉的瞳孔微微晃動,宇智波帶土便因此發出了更加暢快的哈哈大笑聲,逐漸化作虛影不見,只有幾句話,仿佛還迴蕩在諾大的訓練場上。

    「總有一天,你會親眼看到他死在我的手上,然後因此絕望,憎惡這個世界!」

    「如果不想要這樣的現實,就想盡一切辦法殺了我吧!」

    「但很可惜...你什麼都做不到。」

    宇智波泉冷漠的注視着他走遠,而後,低頭看向手裏的捲軸,打開後,記載着的,是無比珍貴的修行方式與資料,不僅有體術、忍術,還有最重要的,寫輪眼的使用方法,變強的方法。

    帶土把自己多年來總結的,在宇智波家族裏偷偷翻閱過的,宇智波斑教他的東西,都整合後書寫在了其中。

    宇智波泉沉默的收起捲軸。

    太刀收刀入鞘,她無助的抱着刀鞘坐在練習場中,沒有表情的變化,只是緊緊抱着懷裏的太刀——這是日向結弦在這些年來,送給她的禮物之一。

    心臟在怦怦跳動着,無盡的悲傷再次湧上心頭,同伴的死,老師的死,再一次浮現在了眼前,讓她的雙手都在隱隱顫抖着。

    宛若一場噩夢,又一次重演在面前。

    她本就不是一個意志堅定的人,事實上,在當初面對帶土一瞬間便讓自己的老師死於非命,老師拼盡全力,也只能說出有關這神秘面具人的些許情報,希望以此幫助她們逃生。

    但,逃跑時,看着身旁的同伴被一刀一個刺穿了心臟後,她完全呆在了原地。

    除了因為悲傷和恐懼而流淚,什麼都不做到。

    渾身都在因為害怕而顫抖着。

    即便雙眼在悲痛之下發生了變化,甚至直接打開了三勾玉,可她能做到的,卻還是只有在醒悟過來的瞬間,拼命的逃跑。

    想要活下去。

    想要再一次見到爸爸,媽媽,結弦。

    但結果,自然是被宇智波帶土輕而易舉的攔截。

    泉痛苦的捂住了臉頰,寫輪眼躁動的旋轉着,再次回想起了帶土當時對她所說的話語。

    「看在擁有着同樣的眼睛的份上,我會留下你的性命。」

    「我的名字?宇智波斑。」

    「你的眼神,讓我想到了一個愚蠢的傢伙。」

    「一邊流着淚,也要一邊向我出手嗎?就這麼想要活着嗎?到底是什麼,讓你如此渴望?」

    「有趣......我決定了。」

    「我要讓你變強。」

    「然後,在你的面前,親手奪走讓你渴望活着的一切。」

    「無論是家人、還是愛人、或是什麼完全沒有意義的信仰。」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對方,便是這樣,放了她一條性命。

    那種神鬼莫測的能力。

    那種連上忍,也只需要一瞬就能殺掉的強大。

    讓泉不由得心生絕望,即便此刻,她萬分努力的在變強着,可對方和自己的距離,似乎還是遙遙無期。

    宇智波泉緩緩放下手,她深呼吸,舉起刀來,對着月下空曠的訓練場,再一次全力揮刀。

    「結弦才不會被你這種傢伙殺掉。」

    「我...也絕不要,成為他的累贅!」

    「無論你想要利用我,對結弦做些什麼。」

    「儘管殺掉我就是!」

    「或者...被我殺掉!」

    泉再一次揮舞着刀刃,發出泄憤似的低吼,清冷的臉上只有無比清晰的殺意與決絕。

    在老師臨死前說出的情報中,就曾提到過。

    日向結弦曾在外面和這個自稱宇智波斑的傢伙交手過,並全身而退。

    這也就意味着,日向結弦絕對,已經對這個宇智波有了提防,而這個自稱宇智波斑的傢伙,恐怕現在的實力,也不足以在木葉村中對日向結弦出手。

    倘若說,有什麼是能威脅到他的。

    就只有自己。

    因為無能、只能成為累贅的自己。

    老師...

    同伴...

    她能做到的,只有努力,再努力——能做到嗎?不知道。

    但最後的結果...最慘的,也不過是一死而已。

    宇智波泉已經有了覺悟。

    從今日起,她會比之前更堅決的遠離日向結弦。

    只要自己對於他來說,徹底成為陌生人一樣的存在。

    即便是那個叫做宇智波斑的存在,也無法再利用自己,去針對結弦動手了吧。

    而父母如今身處在宇智波一族中。

    有宇智波的族人保護。

    只有我一個人的生命的話——就由我自己來決定吧。

    如果被結弦知道的話,他一定會責怪我是個笨蛋的吧。

    而且...或許,宇智波斑說的也對——在他心裏,我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兒時同伴吧。

    他的朋友那麼多,還有像小薰那樣的女孩子一直陪着他。

    即便我死了,對他而言,也只是傷心一陣,便會坦然接受的事實吧。

    她緊咬着下唇。

    在這個忍界。

    沒有誰能永遠的保護得了誰。

    能保護身邊的一切的。

    只有自己。

    只有變得更加強大!

    力量...

    力量......

    新年之夜。

    她獨自在訓練場上,忘乎所以的變強着。

    只是,連她自己都未曾想過,她那自以為堅定的決心,卻很快的,被動搖了。

    第二天,正要再次前往訓練場的她,被日向結弦堵了個正着。

    「為什麼要避開我的視線?」

    日向結弦微笑着,在她面前輕聲說着。

    陽光下的少年高大的身材擋在身前,遮掩了些許陽光,她仰起頭看去,少年陌生的銀髮下的藍色眼眸,宛若澄淨的碧波,洗清了她內心的陰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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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愛、陰謀、恨。(1W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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