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魔俠馬特和艾麗卡的婚禮在約一年之前舉辦,但因為兩人都不喜歡奢華,婚禮簡單的請熟人吃了個飯,然後兩人花了差不多三個月的時間進行蜜月旅行。
旅行剛開始沒多長時間,艾麗卡就發現自己懷孕了,但那個時候他們已經出了國,滿懷期待的開始了新旅程,兩人都不願意因為這事就此返回,艾麗卡也沒覺得有什麼不舒服,於是就繼續進行着他們的行程。
忍者訓練帶給艾麗卡唯一的好處就是讓她擁有了極為強壯的體魄,最初的三個月也沒怎麼難受,不過他們還是取消了爬山潛水等劇烈運動,着重於參觀博物館以及享受當地美食。
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場之後,兩人回家準備孩子誕生的事宜,馬特的老師棍叟也來過一趟,他認為這個孩子很有可能會繼承父母兩人的天賦。
馬特和艾麗卡卻不希望自己的孩子有任何超出常人的天賦,只希望他能平安長大。
艾麗卡的年齡不算大,整個懷孕過程也算順利,就是在臨近生產時的幾次檢查當中發現胎位有些不正,臨到生產也沒調整過來,所以生的時候有點艱難。
生育本來就很危險,艾麗卡這下更是元氣大傷,馬特一直在做自由律師,見此情景也不接單了,而是專心留在家裏照顧艾麗卡和孩子。
他的超級英雄事業也暫時停滯,因為剛出生的小孩吃奶時間太過頻繁,每隔兩三個小時就要餵一次,夜間也不停息。
為了能讓艾麗卡有完整的睡眠,馬特必須帶着孩子睡覺,肩負起夜間餵奶的重任,所以最近夜魔俠沒出現在布魯克林或是任何超級英雄團隊中,青年英雄們的培訓任務也暫停了。
最近情況稍好一些了,主要是艾麗卡的身體恢復了,他們兩個人晚上輪流帶孩子,昨天晚上輪到艾麗卡,馬特睡了個好覺,因此今天白天他帶讓艾麗卡補眠。
接到金並的電話之後,馬特站在原地沉默了半晌,艾麗卡從樓上走了下來,揉了揉亂糟糟的頭髮說:「又出事兒了嗎?」
「你不再睡一會兒了嗎?」
「我已經睡了五六個小時了。」艾麗卡走進了廚房說:「我先給我們兩個人弄點吃的,餵完孩子之後你就走吧。」
馬特也沒多說什麼,他把嬰兒車推到了島台旁邊,自己坐到椅子上搖晃着搖籃。
布魯克林區最近出了個隱形人,又是偷東西,又是跑去女澡堂,鬧出了不小的動靜,還和一起重要的技術主管綁架案有關。
艾麗卡露出了個厭惡的表情說:「自從咱們兩個走後,什麼妖魔鬼怪都敢猖狂了,遲早要回去給他們個教訓。」
艾麗卡在鍋邊磕了一下雞蛋,蛋液落在鍋上呲啦一聲,這個時候門被敲響了,馬特去開門,席勒拎着東西站在門外。
「吃午飯了嗎?我特意買了食材。」席勒把手上的食材遞給馬特並說:「孩子怎麼樣了?晚上還哭鬧嗎?」
「好多了,不過昨天晚上又醒了三次,艾麗卡被他吵得睡不着覺,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馬特把門給關上,拎着菜和席勒一起往裏走。
「請你出山可不容易,總得來先看看孩子的情況,再確定你是不是還得繼續當超級奶爸。」
馬特笑了起來說:「你也會是個貼心的好父親的。」
席勒把手裏的菜放在島台上,開始分門別類的塞進冰箱,艾麗卡回頭一看說:「你認真的嗎?你該不會是想大中午的燉排骨吃吧?那道菜叫什麼來着?糖醋豬排?」
「糖醋小排,這個中午可吃不了,這邊的豬肉必須要經過長時間的醃製才能去除腥味,不過我買了一條魚,或許可以燉一下。」
席勒把各種調料罐擺在了桌子上,教馬特如何醃肉,然後拿了個砧板把魚處理乾淨。
似乎是魚腥味刺激到了孩子,他開始哇哇大哭,馬特只好把他抱了起來,不斷地上下晃動哄着他。
「看來他繼承了你敏銳的五感。」席勒把裝着魚內臟的垃圾袋子紮上,哭聲就漸漸小了。
「我們不確定這是否是個好事,我不太想讓小傑克當超級英雄,但如果他真的行,我們也不會攔着。」
「我倒希望他接受專業訓練。」艾麗卡說:「從我們的身份來看,危險從未遠離,如果他只做個普通人,那大難臨頭的時候,跑也未必跑得掉,不如把刀握在自己手中,掌控自己的命運。」
「婚姻就是這樣。」席勒感嘆道:「一個分歧引發更多的分歧,還記得你們當初是如何糾結要不要孩子的嗎?」
兩人都笑了起來,艾麗卡搖了搖頭說:「這一切就這麼自然而然的發生了,當我感受到我的體內有另一重心跳的時候,我就知道我沒得選了。」
「事實上我們認真的討論過要不要留下這個孩子,畢竟那時候我們舟車勞頓,我們害怕這樣的環境影響他的健康,但最終他的表現贏得了我們的認可,這是個健壯活潑的小傢伙,也沒讓他母親太難受。」
「聽說你邀請史蒂夫做他的教父?史蒂夫樂開了花,在中心基地里炫耀了好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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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托尼就很生氣了。」馬特帶着笑意說:「孩子出生還不到一個月,他就開始旁敲側擊,但最終我們卻沒選他。」
「最好還是不要讓他和佩珀接觸任何有關孩子的話題,他們兩個的分歧更大,佩珀受夠了托尼整天念叨着的他的孩子會繼承他驚人的智慧,成為僅次於他的絕世天才。」
「托尼還不夠成熟。」艾麗卡評價道:「對孩子抱有過高的期許是一種傷害,就好像如果他沒做到什麼就不配得到父母的愛,天賦這東西誰都很難講清楚,抱有最低期待才能有餘裕看清他們成長路上的每一次微小進步。」
「那個隱形人是怎麼回事兒?」馬特問道。
「沒什麼大事。」席勒說:「據我猜測,可能是某個覺醒了獨特能力的小子不知天高地厚的闖出禍來,還是那句話,時代變了。」
艾麗卡和席勒一起做了頓飯,可以說是中西合璧,艾麗卡煎了培根和雞蛋,席勒蒸了魚還做了米飯,幾人吃得乾乾淨淨。
「真的不需要找個人來幫你看孩子嗎?」席勒有些擔心地看着嬰兒車裏眼睛滴溜溜轉的小傑克,帶一個五感太過敏銳的孩子,對任何父母來說都是挑戰,更何況馬特和艾麗卡還是新手父母。
「沒事的。」艾麗卡把他們兩個往外推並說:「以後我們總有一個人在家的時候,總要適應的。」
兩人出了門,馬特才像做賊似的低聲說:「某種程度上來說,艾麗卡溫柔了很多,以前我根本無法想像她會有耐心對着一個哭鬧的孩子哄上幾個小時,但有些時候她又暴躁得像只母老虎,對有關小傑克的一切有着極強的佔有欲。」
「你不能完全否認激素的影響。」席勒依舊堅持他的觀點並說:「那會由內而外徹底的改變一個人,對母親的影響尤其嚴重,而父親則採用另一種方式成長。」
「因為害怕被罵而進步是嗎?」馬特笑了起來說:「你不會想知道我被艾麗卡吼了多少次,才終於學會了抱孩子餵奶的正確姿勢。」
「我以為這對你來說不難,你甚至可以應付那麼多青少年。」席勒無奈的攤開手說:「不會有什麼比這事更難了。」
他們兩個上了車,席勒一邊開車一邊給馬特介紹到底發生了什麼,席勒說:「我對有隱形能力的人都有個大概印象,但這傢伙應該是不出名,所以我對他了解也不多。」
「一個有了隱形能力第一件事是去女澡堂偷看女生洗澡的人,你指望他能闖出多大的名氣?」馬特冷哼了一聲之後說:「我四歲起就不想這麼幹了。」
他們很快來到了布洛克報社,埃迪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毒液則咆哮着要吃小孩。
「已經基本鎖定目標了。」埃迪說:「布魯克林區的爛人數不勝數,但大多數是已經快到頭了的癮君子和流浪漢,他們顯然是沒有這麼強的行動力的,而要說誰大錯不犯小錯不斷,還得是那幾個讓人頭疼的青少年。」
埃迪摸出了兩張照片,都是入獄照,照片上是兩個黑髮青年,臉上沒有絲毫的沮喪和愧疚,全都是滿滿的不屑。
「約翰和帕克,一對表兄弟。」埃迪說:「曾經因為偷盜被判社區勞動,成年之後因搶劫勒索被指控入獄一年半,最近才放出來。」
馬特看了一眼,好像有點印象,他說:「是不是常在維特大街活動的那兩個小混蛋?還想跑到我的基地去偷東西,被我趕走了。」
「他們兩個可不是小混蛋了,已經成年了,馬上都快20歲了,不過前段時間表弟約翰發了瘋,非說自己看到了惡魔,還打傷了兩個路人,現在已經被送到醫院去了。」
「他的表哥帕克不知所蹤,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露面了,我懷疑他就是這個神秘的隱形人。」
埃迪打開了一張報紙,放在了兩人面前並說:「首先監控攝像拍到了槍被舉起來的畫面,從高度來看,和帕克的身高基本符合,這邊的監控攝像頭則拍到了灌木被憑空撥開的景象,從灌木的形態來看,體型也差不多。」
「帕克·羅賓斯的父親也是個惡棍,在布魯克林區有些名聲,以前和金併合作過,我已經把這個結果告訴了彼得,金並應該很快就能找到破解方法。」
果不其然,埃迪很快接了個電話,然後說:「維特大街社區醫院,走。」
他們驅車趕到了這座2層樓的小醫院,並在穿過一個院子之後來到了住院部,彼得和金並都已經等在那裏了。
「羅賓斯夫人因一場意外成了植物人。」金並說:「她就住在這家醫院的長期護理部,我們在醫院的訪問記錄當中查到了帕克的名字,他昨天才來過,並且最近幾乎每天都會來。」
「我想我們可以在這等他。」彼得說:「或許還有和他談談的……」
門口突然傳來一聲尖叫,彼得轉頭一看,竟然看到了一個熟人。
「邁爾斯?你怎麼在這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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