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蝙有些驚訝的看向布魯斯,布魯斯站在向下走的樓梯口處,對着貝蝙招了招手。
貝蝙按了一下自己剛剛崩開的傷口,但發現血液幾乎已經凝結了,並且不是很痛,於是他就朝着布魯斯走了過去。
「你沒帶裝備嗎?」布魯斯問道。
「帶了,但是不多,而且所有需要進行遠程操控和帶有通訊功能的東西都用不了了。」貝蝙嘆了口氣說:「這艘船上有特殊的磁場,干擾了信號。」
「你應該多學學那位蝙蝠俠。」布魯斯說:「很多時候,老掉牙的裝備會在這種情況下派上用場。」
貝蝙好像沒有聽到布魯斯話語中的嘲諷之意,而是認真的說:「我開始當蝙蝠俠的時間不長,所有裝備都還在進行一輪實踐測試,在哥譚城內倒是足夠用了,但顯然我現在遇到的麻煩比以前多多了。」
「你的裝備是自己做的嗎?」
「不全是,我有一個科學家團隊。」貝蝙整理了一下領口說:「通常情況下,他們為韋恩集團工作,但我和他們關係不錯,偶爾也幫幫我的忙。」
「那樣最好,有考慮過找個助手嗎?」
貝蝙的腳步停頓了一下,看向布魯斯說:「聽你這意思,你似乎是有些推薦?」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我要去外地出差,我的其他幾個孩子倒還好,但女兒年齡太小,沒人帶不行。」
「哦,你女兒幾歲了?」
「快7歲了。」布魯斯說:「你之前見過她。」
「她看起來比那小,不過還是挺可愛的,我並沒有帶孩子的經驗,不過如果你確實需要,我會為她聘請一支專業的保姆團隊。」
「這倒沒必要,請個人看着就行了,阿爾弗雷德最好,你有女朋友嗎?」
貝蝙有些尷尬的「呃」了一聲,布魯斯回頭看他,忽然貝蝙反應過來了說:「現在不是談這事的時候吧?席勒是怎麼回事?」
「你指什麼?」
「全部,他到底為什麼會失控?為什麼見人就攻擊?以及為什麼他比我們上次遇到的時候強了那麼多?」
「你最想問最後一個問題,對吧?」
貝蝙點了點頭。
「別急,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說。」
貝蝙這才發現,在他和布魯斯聊天的過程當中,他們已經走下了員工通道的兩層樓,而之前他們在一層,現在顯然他們在甲板下方的貨艙里了。
果然離開員工通道之後,這裏的走廊窄了很多,兩側都是一間一間的小門,看上去是員工宿舍,再往裏走並拐過一個彎,打開門之後,裏面是一間較為寬敞的員工休息室。
貝蝙驚訝的發現,這裏竟然已經有三個人了,兩個黑人,一個白人,而且看上去不像是布魯斯·韋恩會認識的那種人。
「介紹一下。」布魯斯走上前用手指了指他們,並說:「這位是圖派克,這位是克里斯托弗,這邊這個是埃米納姆,他們兩個是西海岸的,這位和我一樣,來自於東海岸。」
貝蝙有些發懵,什麼東海岸、西海岸,一般介紹別人的時候不是說他們是哪個州的嗎?而且這三個人是幹嘛的?看上去不像是能打架的樣子啊?
「嗯,你們好。」出於禮貌,貝蝙還是和他們挨個握了握手。
布魯斯攤開手臂說:「如你所見,我們在這兒搞了個說唱俱樂部,暫時小聚一下,氛圍還不錯,對吧?」
貝蝙一愣,隨後深吸了一口氣說。
「你的意思是,現在全船停電,船隻發動不了,我們的頭上有一個超級連環殺人狂遊蕩,幾百人被困在二樓的船艙里,毒販和聯邦調查局的特工正在虎視眈眈,而你和三位說唱歌手一起躲在這裏搞音樂???」
「什麼時候搞音樂都不晚。」布魯斯走過去在三人的旁邊坐下,看着貝蝙說:「現在我們邀請你加入,你意下如何?」
貝蝙捂住了眼睛。
通過在斗界中的橫向比較,貝蝙清楚,自己在蝙蝠俠當中屬於比較弱的那種,主要原因其實還是自己的心思沒完全放在當蝙蝠俠上,絕大多數的時候還是布魯斯·韋恩。
但是這個布魯斯怎麼比自己還不着調,周圍亂套你睡覺,房子着火你拍照,都不說別的,二樓被困住的那些不是你的哥譚的遊客嗎?不發展旅遊業了是吧?
貝蝙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布魯斯盤腿坐在座椅上,一邊從正在寫歌詞的克里斯托弗手上拿過筆,一邊說。
「你知道我們費了多大勁才湊齊了這麼一船的人嗎?」
貝蝙眯起了眼睛。
布魯斯打了個哈欠,用筆撓了撓頭說:「你來碼頭的路上看到北區的火光了嗎?」
貝蝙略作回憶,點了點頭說:「我聽你們這兒的人說,那邊住的都是黑幫老大,他們在爭奪地盤嗎?」
「爭奪地盤可不會打自己的老家。」布魯斯轉了轉筆,湊過去看了一眼克里斯托弗正在寫的歌詞並說:「之前的那場鬧劇毀了絕大多數黑幫老大的莊園,連帶着他們收藏在莊園裏的古董也都被毀了,他們本來正指望着賣掉這些古董換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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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而易見的是,那些頑固不化的不肯洗白上岸的黑幫老大,資金鍊都斷裂了。」
「碰巧這個時候教父消失了,科波特說是有人惱羞成怒綁架了教父,要求挨個搜查他們的莊園,那些已經洗白還指望着教父幫他們加強和市政府以及韋恩集團的聯絡的前黑幫老大們也嚷嚷着幫腔,他們兩方打了起來。」
「所以這和這艘船有什麼關係?」
「那群頑固派怎麼可能打得過新生派呢,他們中的很多人因為他們的頑固和愚蠢令幫派一直在衰弱,而敏銳的抓住機會上岸洗白的新生派年富力強,手裏還有做正道生意掙來的大把資金,局面完全是一邊倒。」
說到這裏,貝蝙就明白了,因為他想到了這艘船賭博遊戲的規則,那些走投無路或是惹上大麻煩的人可以在船隻停靠的時候選擇上船,這能讓他們暫時擺脫麻煩,也能為他們提供翻身的機會。
頑固派的黑幫老大在北區被亂殺,這樣的人不會去想自己是否已經錯過了某些時機才導致了如今的惡果,只會覺得對方是運氣好,只要再給自己一個機會,一定能絕地翻盤。
那麼就在此時,一艘號稱能夠實現一切願望的賭船出現在了哥譚的碼頭,哪怕掙不到錢也能逃去船上保證一時的安全,這群被攆的雞飛狗跳的黑幫老大怎麼會不上船呢?
貝蝙恍然大悟,但很快他又皺起了眉說:「但這艘船上的普通遊客不可能全是毒販、聯邦調查局特工和黑幫老大吧?」
「當然不可能,只是前段時間我們的宇宙之內爆發了一場魔法師和吸血鬼的戰爭,吸血鬼幾乎全滅,魔法師倒有些倖存者。」
「神秘學界對於這條船的了解可比我們多多了,那些失去力量又無法給自己的債主付代價的魔法師會上船也是理所應當。」
「那這艘船上的遊客也不可能全是惹上麻煩的毒販、聯邦調查局特工、黑幫老大和魔法師吧?總有一些只是想上船參觀娛樂的遊客吧?」
「當然有,不過在更早一些的時候,我開啟了哥譚建築改造工程,你知道的,因為層層經手,工序和人員都很複雜,建築類的改造工程總是被人看作是油水最足的肥差。」
「可以想像的是,幾乎把半座城的建築推倒重建的過程當中會有多少人伸手,有些人伸一兩隻手我可以裝作看不見,但其中那些下手最狠的人全都捏着大把的鈔票。」
「黑幫老大大多上岸洗白,剩下的也沒有體量給他們洗黑錢,那麼你了解到的最低端,但其實最容易實現的洗黑錢的方法是什麼?」
「賭博。」貝蝙嘆了口氣說:「10塊錢,3塊買通其他馬主,2塊入場費給莊家,剩下5塊買最高賠率馬,收割散戶洗出8塊白錢,運氣好甚至能洗出11塊,效率和收益率都不高,但勝在易於操作。」
布魯斯攤開手說:「他們不敢在陸地上的賭場投注,因為那裏都有我的股份,又知道大多數敢私開盤口的黑幫老大最近正缺錢,怕被黑吃黑,好不容易有了個流動賭場,莊家背景大到三方聯合都抓不住,此時不洗更待何時。」
貝蝙又捂住了眼睛,但他還是說:「那麼除了毒販、特工、黑幫老大、魔法師和貪官污吏,這船上總有普通人吧?」
「有啊,但你剛剛把他叫做超級連環殺人狂。」
貝蝙目瞪口呆。
「你是說席勒???」
布魯斯點了點頭。
貝蝙剛想張口反駁,但他想了想,席勒現在是失控了,但如果他不失控的話,他可能確實是這艘船上最普通的一個,上船目的很普通,只是因為接受了挑戰,做的事也很普通,只是很普通的參與遊戲,遇到的意外就更普通了,像個普通人一樣暈船。
問題又回歸了原點。
「席勒為什麼會失控?」
「因為他暈船。」
「啊?」
布魯斯對着貝蝙拍了拍旁邊的座位,示意他坐下細聊,旁邊的克里斯托弗和埃米納姆自顧自的討論着歌詞,用手打着拍子,圖派克則又陷入沉思。
貝蝙一看,估計這船上也就這仨好人了,那還有什麼可說的,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搞音樂吧。
他坐下之後從布魯斯手上拿過紙和本說:「沒想到你竟然會更青睞說唱,我還是比較喜歡爵士樂,也略懂古典,還和馬拉蒂學過一段時間鋼琴。」
貝蝙突然發現自己被三道灼熱的目光盯住了,他往旁邊一看,兩黑一白三人目光炯炯有神的盯着他。
布魯斯使勁的拍了一下貝蝙沒受傷的那邊肩膀,把他往前一推說。
「看吧,早告訴過你們了,我這兒有的是厲害的音樂人,現在再考慮一下要不要加入我的廠牌!」
喜歡在美漫當心靈導師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