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文更是奇怪了,立即上前,想要扶起兩人。可沒想到姬文一動,兩人反而表現的更加害怕了,情不自禁的跪着倒退,伏倒在地,讓姬文的手都扶了個空。
「大人饒命啊,我們並非有意的。」那店家和店小二驚慌的拜倒求饒到。看得姬文不由自主的皺緊了眉頭。
這時店外的人也都向這裏看了過來,對着他們仨指指點點的。可當姬文看了出去時,那些人卻也都連忙躲避了起來,像是怕被姬文看見那樣。
這樣的表現讓姬文更是奇怪了。
他沒有再去扶那店家兩人,而是輕哼一聲,讓兩人先行安靜下來。兩人聽到姬文不滿的聲音,都是噤若寒蟬的,低着頭戰戰兢兢的一動不敢動。
「抬頭見我!」姬文冷漠地喝斥一聲。那兩人早已經是嚇破了膽那樣了,哪還敢違逆。
姬文面無表情地看着兩人好一會兒,方才直接就問道:「你們為何怕我?」
店家連忙擺手否認到:「大人多慮的,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姬文眉頭一蹙,並指成劍,朝着一旁的桌椅的斬去,桌椅直接就被姬文的劍氣分成兩半,切口處也是光滑如鏡那般。
「再不說實話,你們的性命就如這一桌一椅一樣的下場。」姬文冷哼一聲到。
那店家一聽,整個人都驚恐地看着姬文,害怕地移不開腳步,只能連聲求饒。看得姬文是一陣煩擾。可是,緊接着那個店小二在這股壓力下,反而是承受不住的爆發出來了,他對姬文怒斥到:「你個殺千刀的魔頭,要殺便殺,何必多此上一問。想要取我性命,來取便是了。不需如此來戲弄我等。但此事與老闆並無關係,冤有頭債有主的,你找我就是。」
姬文眉頭一挑,淡淡的說到:「我何曾說過要殺你們了?」
「你不是」無論是那店小二和店家兩人都是一愣,正想要反駁之時,卻說不口來。因為他們自始至終都不曾聽到姬文要取他們性命。所以現在都是一臉疑惑地看着姬文。
「我可是一直在問的都是:你們為何這麼怕我?」
店小二和店家這時候也都不解打量着姬文,臉上也寫着不解和疑惑。好一會兒後,店家才了壯着膽子問道:「大人不是邪風谷那邊來的?」
姬文搖了搖頭說到:「我也只是碰巧路過此地而已,並不知道什麼邪風谷!」
兩人見姬文不似說慌,而且他們也在想姬文大可不必套他們的話,那可都是一群殺人不眨眼的惡徒。想明白了這點,兩人的精神也不僅輕鬆了許多。那店家也是搖頭嘆息了一聲,好言相勸的說到:「若大人只是路過,我勸大人還是儘早離開的好!那邪風谷的惡徒可都不是簡單之輩,以往如大人你這樣的修士可都被對方給害死了。漸漸的來這兒修士也都少了許多,如今能留下來的,也就像我們這樣的平凡之人。」
「邪風谷?那有什麼?」姬文疑惑的問道。
兩人都是搖了搖頭表示不知。但兩人也只是猜測,在邪風谷中怕是有惡鬼棲息,因為一到晚上不僅僅是那邪風谷有着鬼哭狼嚎之聲,而且最近一個月甚至已經都蔓延到了這鎮上來了。每天晚上大家都是在惶恐不安中入睡,這本來還算熱鬧的小城鎮,一個月下來卻變得這麼的蕭條。因為隨着的那陰風進入鎮中,每夜都有幾個人死去。死狀極為恐怖,一夜間就成了一具乾屍。鎮裏的人都說他們是被鬼魂吸盡了陽氣而亡的。
總之現在每日每夜都是人心惶惶的。曾經人們都想逃走,可是最後才發現那惡鬼根本就沒想着讓他們逃走,許多人逃到半路,就被一股陰風給捲走了。現在的他們就如同被圈養的牛羊一樣,任鬼宰割。
姬文聽着倒也來了不少興趣了,但還是忍不住問道:「既然如此,你們為何不請修士出手呢?而且離這不遠可不是還有着一間寺廟嗎?」
「哼…」那店小二脾氣也暴躁,頓時就冷冷地說到,「此前確實有人來這,想着去剿滅那邪風谷里的惡鬼,可人還未到,就已經被謀害了。我們都猜測多半就是那金華寺在搞鬼。」
店家連忙叫到:「小子不可胡說,你這是不要命了嗎?」
「哼,怕什麼,反正都要死了!我還在乎這些?」店小二低聲吼叫到。
姬文也是越來越好奇了,這店小二敢如此之說,定不會空穴來風的。他倒是想看看這其中倒是有什麼隱秘。
「大人趁着還天明,你還是儘早離開吧!別把性命丟在了這裏。」店家好心的勸說到。
可是姬文卻是笑了笑說到:「不了,我也想見識一下你們所說的惡鬼到底是什麼東西。」
「哼曾經有比你還年長的修士也如此大言不慚,可最後卻被那股陰風割去了頭顱。我勸你還是走吧!」那店小二諷刺着說道,「別白白在這裏丟了性命了。」
姬文也沒有生氣,隨意的笑到:「無妨,我的性命可不是誰都能拿走的。」
店小二冷哼一聲,卻也沒有再多說,憤憤的走開了,但是姬文卻早已經從對方的眼中看出了死志。而最後姬文也從店家的口中得知,這少年名叫林山,而他的家人為了保護他,一家八口全都死在那邪風谷「惡鬼」的手中,卻換來了他一人苟延殘喘的活着。
姬文搖了搖頭,這就是世道,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
那店家見姬文主意以決,也沒在勸說姬文,自行做事去了。
夜幕不知不覺就降臨了,姬文倚在客棧露台的欄杆上的,身旁放着一瓶清酒。而小城鎮上的人們早已經入睡,整座城鎮死寂一般。連鳴蟲的叫喚都帶着一分陰邪,讓人心生寒顫。
姬文隨手摘了一片葉子,貼在唇邊吹奏起曲來。裊裊的樂符輕輕散開,驅散了城鎮裏的陰邪寒風和死寂。
「你不怕?」姬文看着城鎮裏昏暗的街道,最後視線落在客棧里的一個角落說到。
店小二林山從中戰戰兢的走了出手,他右手握着一把鋒利的柴刀,藏在自己背後。心中有些發顫的說到:「有什麼好怕的,你不也一樣嗎?」
姬文咧嘴一笑,大有深意的看着店小二林山,說到:「你懂得修行之法?」
也許是在姬文身旁的緣故,店小二林山也沒有那麼害怕了:「普通的修行之法並不難得,我能修行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
「確實…」姬文笑了笑並沒有多問,隨即將身旁的酒遞給林山說到,「喝點酒去去寒意,壯壯膽吧!」
林山看着姬文,他也見過不少的修行者,金華寺的僧人他也見過不少,但無一都不是裝着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與眼前的這人完全不一樣。他大口大口的喝了起來。
「你到底是什麼人?」喝了一口酒的林山膽子也大了,對着姬文問到。
「怎麼了?」
「萬一你死了,也能好讓我替你立個墳啊。」林山一點也不客氣的說到。
聽到他這話,姬文也忍不住笑了,隨即便說到:「你可以叫我無天大魔,姬文。」
「魔?」林山奇怪看着姬文,卻早已經沒有了懼意,「你是做了什麼天理不容,傷天害理的壞事了嗎?就這樣被世人稱呼。」
「姬文是我的父母賜予的,無天大魔是我自號的。與世人無關!」
林山更是奇怪了,哪有人會稱自己的為魔的。正當他還想再問時,姬文的眉宇突然一挑,接着便輕聲說到:「拿好你柴刀吧,那東西要來了。」
頓時,林山整個人都繃緊了,全身又忍不住顫抖起來,忍不住又喝了一大口酒水,嗆得自己連聲咳着,可這一口酒卻還是壯不了他的膽。
姬文輕聲笑到,又吹起樂曲,這時緊張的林山才舒緩了下來。這一刻,他也是第二次認真的看着姬文,覺得他非同一般。
許久之後,在姬文的樂曲吸引下,林山他們所說的那股陰風也終於出現了。陰風吹來,讓人寒到了骨頭裏面,鬼哭之聲傳來,懾人心魂。可是林山發現在姬文的樂曲下,自己既然沒有感覺到害怕了。
很快,一陣黑色的陰風襲來,覆蓋了半座城鎮,卻停在了姬文的前方。
「就是這股陰風,小心了他可是會奪人性命的。」林山忍不住大叫起來,眼中充斥着恨意,身體雖然在打戰,手中卻依舊緊緊的握着那柄柴刀。
「哦…我道是什麼,原來是一道陰魂!嘖嘖…都快修行到源丹境了,這得吞了多少生魂啊。」姬文喃喃自語地說道,沒有一點害怕,自顧自的說到,「不過看來這只是來探路的吧!桀桀…還挺有意思的,看來幕後操控之人有點不簡單啊!」
聽着姬文的話,陰風裏陰魂越來越暴躁的,尖銳叫聲更加的刺耳。姬文眉頭一皺,很是不滿的說到:「太吵了,給我安靜一點。」
唳…陰魂嚎叫着,黑色的風朝着兩人席而來,瞬息之間變被吞沒了。一道道風刃凝聚成了一隻慘白的手掌,挾着陰寒的氣息朝着兩人抓來。
林山見狀,早已經忘記了害怕,呆呆的站着,心裏的念頭只有一個:「終於要結束,爺爺、爹、娘、還有哥哥姐姐小妹我終於要來見你們了!哈哈」
可是接下來,林山他卻看到畢生難忘的一幕,他看到姬文輕描淡寫的一抬手便朝着那陰風抓了過去。任由那一道道風刃斬來。
啪嘩啦嘩啦姬文的身上激射出漆黑的雷霆將近身的陰風風刃擊滅。而他的手中更是傳來了一聲聲痛苦嚎叫,那竟然是一股陰風在掙扎。
林山不禁問道:「這是什麼?難道就道風殺了我們這麼多人嗎?」
姬文說到:「這是一隻陰魂,而它也不過是被人操縱的而已,真正的幕後黑手,恐怕還在那邪風谷中。不過按現在的情況,想必他馬上就要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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