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文一隻腳踩在這五行宗的修士的背上,將他重重地壓在地上。
「你敢?」另外兩人想要上前來救助,卻看到姬文冷冷的掃了一眼過來,腳步即時就頓住了。他們不敢上前,若是落入陣法的範圍,即便是他們倆也沒把握能逃出來,即使他們是要比自己的師弟強,但姬文畢竟是一個地級陣法,並且境界還不低。
「你不過是借着陣法的威力,否則你又算個什麼東西。」那兩人叫罵到。
「哈哈可笑,可笑。如若這麼說,爾等我敢與我同境界一戰嗎?」姬文冷冷說道,「信不信,在同一境界內我屠你們若屠狗。」
「你狂妄至極,還真以為自己是個人物嗎?」五行宗的兩個修行叫到。
「哈哈我就問你等敢不敢?」姬文逼問道。
「你」兩人雖然憤恨,卻也不敢輕易應承下來,畢竟他們也不是傻子,而且姬文的實力他們也在暗處見識過了。
「混賬放開我否則我五行宗上上下下都不會放過你。」姬文腳下的那個五行宗修士不住地咆哮起來。
姬文冷冷地俯視着他,倏爾腳上一震,一股陰柔之力穿透了他的身軀導入大地。
啪啪轟,大地震裂,那修士的身體嵌入地下,胸前的骨頭都像是碎了那樣,疼痛難忍,而他更是忍不住的吐了一口鮮血,氣息一下子就萎靡了許多,有氣無力的掙扎着。
「放開我師弟,否則我五行宗定與你不死不休!」那兩人依舊不忘威脅道。
「哈哈你們以為我姬文會懼怕你們一個五行宗嗎?別太自以為是了!」姬文不屑地說道,「不過你們放心,爾等的小命我還不屑。」
說完,姬文便是一腳勾起,將那修士踢回到了那兩人的身旁。
「師弟!」兩人喊了一聲,見他還有氣息在身,便放心了許多,接着便惡狠狠地對着姬文說道,「閣下今日對我五行宗的侮辱,我們記住了。此仇此怨別想着輕易就能揭過。」
姬文輕蔑了啐了一口,冷冰冰的警告道:「我不敢對你們五行宗怎麼樣,若想對付我便放馬過來,不過下一次小爺我可不會手下留情。最好多備幾副棺材了。」
三人咬牙,知道今日的虧是吃定了。但三人的眼神卻是告訴姬文,他們不會輕易罷手的。只不過姬文那是一點也沒在意,一路走來,他又經歷了多少生死廝殺,怎麼可能會被幾句話給嚇到呢?即便五行宗真的不打算放過自己,他也沒什麼好怕的。孤家寡人的他還有哪裏不能躲的呢?到時候他更是會攪得他五行宗一個雞犬不寧。
五行宗的三人一離開,牛大莽他們就興奮地圍了上來。
「哈哈大哥你太棒了,憑着一個大陣就如此輕易的將五行宗的一個源丹七轉的修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呵呵…我用的畢竟是地級陣法,他一個源丹境又怎麼可能抵達得住呢!」姬方理所當然地說道。
「姬小子幹得不錯!」牛鐵發自內心的高興,重重地拍了拍姬文的肩頭。痛得姬文呲牙咧嘴的,立即囔道:「鐵叔你這是要小子的命嗎?」
「哪能啊?你現在可是我們一族大恩人嗱。」牛鐵緊緊地抱了抱姬文說道,「走,回族裏,給我說說你這十年都是怎麼過的。」
「鐵叔,你這就不關心我們嗎?」牛大莽他們不爽而又有些醋意地叫到。
「你們?你們有牛青葉帶着,能有什麼好擔心的!」牛鐵沒好氣地說,說着之時馬上就拉着姬文離開了,牛大莽和牛大龍見狀,立即就跟了上去:「大哥,等等我們!」
而牛大堅幾人倒沒有一同前往,雖然他們也很好奇,可是族裏剛剛大戰了一場,正有不少事情要處理。
姬文他們一路走來,雖然十年過去了,但是敏牛一族的族地並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其他的族人都躲到了宗祠里,所以現在看起來也是空蕩蕩的。
很快幾人便來到了牛鐵的打鐵鋪里,這裏同樣的也如十年前一樣,都沒有多大的變化。只是牆上多了許多沒見過的甲冑,想來便是牛鐵他這十年來的傑作。
牛鐵給三人倒了一杯酒,自己神情鄭重的仰口喝了一大口酒後,突然就對着姬文跪了下來。嚇得姬文立馬跳了起來,立即過去想要將他扶起來,可無論姬文如何使勁都無法挪動他分毫。
他焦急地大喊到:「鐵叔你這是在幹什麼,快起來啊!大莽大龍你們快來幫忙啊」
可等姬文他回過頭去時,卻又見到兩人都已經跪了下來了。
「你們這是在幹什麼!」姬文急得就是如熱鍋里的螞蟻一樣,都有些不知所措起來了。
「姬小子你受得起我們的大禮!」牛鐵神情鄭重地看着姬文,真摯地感謝到,「如若今日不是你的援手,我們敏牛一族能活下來的人,屈指可數,甚至還有可能會被滅族,從此再無我等之名。」
「鐵叔你們先起來說話啊!」姬文大叫到,「你們若在這樣,我可要離開了。」
說着,姬文就小跑到了門邊。三人見狀,卻是微微一笑,對着姬文重重一拜,才緩緩起來。
「你們」姬文見狀,卻也只能無奈地搖了搖頭。
「我們敏牛一族能交上姬小子你這重情重義之人,實乃幾生修來的福分啊!」牛鐵毫不覺得自己多麼誇張地說道。不過當他們看着姬文一臉尷尬的苦瓜臉時,便也不再多說了。而是真的開始詢問這十年來,姬文他的情況了!
「哦嚯原來你小子這十年是去了東域啊!看你這一身修為,源丹一轉,嘖嘖可是深厚無比啊,這兩小子與你一比可就差遠了。」牛鐵眯着眼睛,像是看着一件瑰寶一樣,認真地鑑賞着。
接着他又問到了:「之前看你的身上,纏繞着異種的雷火,怎麼你還覺醒了血脈體質嗎?」
姬文解釋道:「不是。應該說我煉出了自己體質。血紅的火焰是涅盤真火,漆黑的雷霆是夔牛暗雷。」
牛大莽兩人或許不清楚姬文所說之事的危險,可他牛鐵卻早有聽聞,因為此方法危險,已經漸漸地被人遺忘於歷史的長河之中了。
「你小子可真的是夠瘋狂的啊!這樣的事都敢去嘗試!」牛鐵就這樣想着,都忍不住有些發寒了。同時心裏也是震撼,對姬文都不由得有些佩服了。
「怎麼這事很危險嗎?」牛大莽他們兩人很是不解地說道,「我們的牛族的聖典大力牛魔身不是一樣可以煉出黃金牛體嗎?這可不是一樣嗎?」
「一樣?哪裏一樣了?」牛鐵都忍不住有些咆哮起來了,「大力牛魔身之所以能夠助我們牛族煉出黃金體質,那是因為我們牛族的血脈中的有着黃金體質的血統因子,這是我們的先輩傳承下來的。而姬小子的方式是將外物煉入血脈之內,強行改變血脈之力,若有不慎必將身死道消,這是九死一生,不,應該是萬死一生的修行之道。」
兩人一聽,不由得更加對姬文敬佩起來了:「哈哈哈大哥就是大哥,果然了不得啊!果然是的萬世難得一見的絕世之才啊!」
牛鐵也是非常同意地點了點頭:「確實,姬小子你就是一個絕世之才!」
姬文被誇得也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了。接着,他又問到了:「之前前輩你們與那牛萬里爭論黃金牛族就是因為這個原因嗎?」
「不錯…」牛鐵點了點頭說到,「其實所有的牛族都可以稱為黃金牛族,任何的一個牛族中人都有可能覺醒黃金之體。而大力牛魔身也可以說是一幅圖引,是能讓我們覺醒黃金之體的聖典。」
姬文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難怪這大力牛魔身自己無法修行,原來根本原因還是在這兒,這是為了覺醒血脈之力的功法,並不是單純的煉體之法。
之後,牛鐵他們就開始追問姬文在東域的狀況。當他們聽到姬文說他花了兩年的時間,就將自己的陣法之道提升到地陣師的境界,不由得就在心裏面罵了一句:變態!
再然後,對於姬文所講之事,慢慢的就有了抗性,不再有多少激情,因為他們早已經認定了姬文就是這樣無法理解的一個變態的天才,慢慢的就有了抗性了。
「那大莽你們呢?又去了哪裏修行了!」姬文也是好奇的詢問起來。
「哈哈我們去了北域!雖然我們沒有大哥你過得那麼精彩,但是我們還是闖出了不小的名頭呢!」
姬文也是認真的點了點,很是認同,因為他都能感受到兩人修為的深厚的。
隨即兩人又哀嘆了一句,說到:「不過我們還是遠遠的不如大哥你!我們也只是破了兩關就不得不突破源丹境了,這比之大哥你差了可不是一星半點啊!」
姬文淡然一笑,就安慰到:「何必灰心呢?每個人都有自己修行的道路,何必在意他人。修為修的是己身,而不是為了比較,唯有活到最後的才是真正的勝者。」
「姬小子說的不錯!我們修行是為了自己,而不是為了他人。每一個人的路都不一樣的。」牛鐵也不禁說到。
其實兩人並沒有太大的傷感,畢竟他們的實力即便是放在當世之輩下,也是佼佼者。只是相比於姬文這樣的絕世之才才略有些不足罷了。
就在幾人聊着的時候,戰場的收尾也逐漸完成了,而敏牛一族的族人們也相繼的從各方回到了原來的地方。姬文的事情也在敏牛一族裏迅速的散開。很多人都禁不住激動的情緒來到了牛鐵的打鐵鋪前。
「姬小子,看來族人們都好熱情啊,我們出去見見吧!」牛鐵也聽到了屋外的聲響,不由的便說到。
姬文無奈,也只能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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