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門十三針其實起源於道醫,這東西真實存在,但現實會的人鳳毛麟角。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洛姨的ru腺癌就是家族遺傳的,所以她不敢要小孩兒,怕下一代也有這個惡疾。
道家思想,有因果輪迴這個說法,有的人就提出了一個觀點,「說打娘胎裏帶出來的病,包括所有的遺傳性惡疾,都是上一世的因果報應,在這一世顯現了。」
所以,我們這一世要是不找高人解決,那還會傳下去,代代不息,直到絕戶。
......
月光清冷,沒有風,但酒店綠化帶周圍那幾棵樹總感覺在動。
時間一分一秒走,我又點了一根煙,看着田哥像無頭蒼蠅一樣在樓頂上走來走去。
「田哥,你別轉圈了!看着我頭暈!」
田哥自言自語,他小聲說:「怎麼這麼久了一點動靜都沒有?會不會出了意外。」
突然,床單那頭傳來叫喊聲!
是洛姨的聲音,聽起來格外痛苦!
「別進來!你們都不要進來看!」
只聽范神醫在裏頭着急大聲喊:「快拿一盆火過來!」
「拿什麼?!」我大聲問。
「炭火!快裝一盆炭火過來!」
田哥立即打電話喊人將一盆炭火送到了樓頂。
除了當事人,沒人知道裏頭正在發生什麼。
我們不敢貿然闖進去,只能焦急等待。
又過了二十分鐘,范神醫喊道:「好了!可以進來了!」
我和田哥立即沖了進去。
只見,洛姨滿頭大汗的躺在床上,她身上蓋着被子,臉色白的嚇人!
「小洛,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洛姨張了張嘴,說不出話。
「病人現在不能講話,月光針已經下到了她體內,這根針不能在抽出來,接下來你們要做兩件事。」
「第一,病灶區沒有保留的必要了,下個禮拜五之前,一定要去醫院做了切除手術,如果留着,只會讓病人增加痛苦。」
「第二,安宮丸要停下,我待會兒寫一個藥方,按方抓藥,記住,藥方的劑量,每隔三個月就得加大一分。」
我看了眼臉色煞白的洛姨,不敢相信問:「這.......癌症這就治好了?」
范神醫瞪了我一眼:「治好?你在做夢啊,不過是一種特殊的續命手段罷了。」
她撩開床單讓我們看。
洛姨坐了兩年輪椅,她腿部肌肉本就有些萎縮,現在一看,我馬上倒吸了一口涼氣!
洛姨小腿,大腿,幾乎是皮包着骨,看着像小孩子的腿那麼細!
而且她腿上大面積發黑,在幾個我不認識的穴位上,扎了四根金針!
金針和金針之間,血管都顯出來了,我看着血管裏頭就像有蠍子毒一樣,來回竄。
難以置信!看着很神奇。
只聽范神醫解釋說:「這是經絡的傳導現象,是好事情,這四根金針在下禮拜手術前拔掉,然後每天按時吃藥就行。」
她扭頭,又對田哥吩咐說:「你是她丈夫,所以要有心理準備,隨着時間推移,她這雙腿肯定會一點點潰爛,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不過,只要照顧的好,她人還可以多活好幾年。」
田哥沒回話,眼眶明顯發紅了。
我問:「那根針去哪了?」
范神醫指了指洛姨胸口部位:「我說了,月光針埋在了裏面,你們去醫院做手術的時候,千萬記住!不要讓那幫醫生動了我埋的針。」
我又問:「那不小心動了會怎樣?」
她沒好氣兒的白了我一眼:「會死!人馬上就死!」
把人抬回房間,范神醫快速在紙上寫了張方子。
她的字寫的像名人書法一樣好看,又檢查了一遍,確認無誤後遞給了田哥。
治療過後,洛姨臉色明顯好了很多。
關鍵是,洛姨眼神看起來有了神采,就像一盞即將乾枯的油燈,被重新加入了燈油。
長春會內奇人異士無數,這個叫范韞白的女醫,可稱當世華佗。
現代人的固有觀念是,干醫的,歲數越大本事越大,或者說看見歲數大的老醫自己就放心,我起初也是這個觀念。
但我錯了。
各行各業都有那種天才人物,就像范神醫的原話,我們都是坐井觀天了。
范家鬼門十三針月溫針,也叫月光針,在光照下通體發藍,這東西材質肯定不是金屬,我在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知道那是什麼材料,好像帶有某種神秘的磁場。
後來一次偶然,我在一場奇石展上看到了一塊帶皮原石,攤主開價45萬,說這是老坑布丁玉,早就絕種了。這塊兒石頭當時對半切開了,間有條筷子粗的幽藍色細色帶,打磨拋光後,顏色很像月光針的顏色。
當時攤主告訴我:「一般的老坑布丁玉切開後都是黃顏色和白顏色兩種,而一百塊石頭,可能只有一塊兒能切出這種幽藍色帶,所以這東西也叫玄玉。」
可能很多腦子反應慢的朋友還是理解不了,我這麼說你肯定就懂了。
古代當官的上朝,手裏會拿一個白板子,叫法很多,笏板,朝板,玄圭,這東西很多就是用布丁玉做的。
.....
「田哥,洛姨身上是不是不怎麼疼了,睡下了吧?」
「嗯,她好多了,雲峰,我田三久這次欠了你個大人情。」
「快別這麼說田哥,你以前可救過我好幾次命,洛姨現在還沒脫離危險,不能掉以輕心,你好好照顧她,尤其是思想工作。」
「田哥,我話糙理不糙,好死不如賴活着,現在科技一直在進步,堅持下去,五年以後,說不定就有根治的辦法了。」
「嗯,我知道。」
田哥拍了拍我肩膀:「明天你替我去送送范神醫,我讓小五給你拿五十萬現金,替我轉交給他。」
「好。」
隔天,一大早我開車把人送往汽車站。
快到正定汽車站,我靠邊停車,把一個事先準備好的皮箱子打開,遞到了范神醫面前。
「錢你拿回去吧,我不要。」
「別!這是我和田哥的一點心意,昨晚治療後洛姨睡的很好,錢不多,你要是連這點都不收,我們心裏過意不去!」
接着,我笑道:「我知道你是女的,但你放心,我項雲峰向來守口如瓶,絕不會透你的底,連田哥我都沒告訴。」
「哦?這麼說,我還得感謝你了?」
「不不,那倒不用!」我呵呵笑道。
「姓項的.....我沒想到你竟然還能笑出來?你也太天真了,」
「你一沒有背景,二不是會裏的人,吳樂從不做虧本生意,他說動我太爺爺,讓我來幫你,肯定是有所圖。」
她嘲笑我道:「換句話說,你已經欠下吳樂的賬了!這個賬可能一輩子都還不完,你該害怕才對。」
我點了根煙,朝空吐了個煙圈,笑着說:「我他媽的才不怕,車到山前必有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我項雲峰爛命一條,他吳樂還承諾過!一不要我的錢!二不要我的命!我有什麼好怕的?」
看我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她手扶住車門把手,回頭看了我一眼,搖了搖頭道:「那祝你好運吧。」
「你先別慌着走!」
「還有件事兒,你能不能幫我把把脈?看看我身體有沒有什麼暗疾什麼的。」
此刻車裏就我們兩個人,她看了我幾秒鐘說:「可以,伸手出來。」
我立即伸手,讓她替我把脈。
「怎麼樣?我身體是不是很好?」
她摸着我的脈搏,低着頭,臉上表情逐漸凝重。
我心裏當時咯噔一下!
「你......你別嚇唬我,我身體很好,應該沒問題才對。」
她抬起頭,看着我認真說道:「我之前竟然沒看出來.....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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