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代末年,崇禎死後天下大亂,這時候的有錢人都會選擇把金銀銅錢埋入地下,因為這樣安全,時至今日,全國各地每年保守說能出土60餘噸古錢幣,其中百分之三十裝在木箱子和瓷罐子裏,百分之七十散裝在磚窖中,我預估未來五十年之內,這個數字只會多,不會少。筆硯閣 m.biyange.com
如果方家後人發現了閣樓牆裏的玄機,那他們絕對會把這些毛筆字抹除掉,現在,既然這些字還在,那就說明方家後人沒有發現,至於當年方為旬為什麼沒有主動告訴其後代這些線索,時間太久,沒人清楚怎麼一回事了。
塔對蹋,尖對尖。
塔是指賦德塔,蹋應該就是指的蹋蹋山。
尖尖對,方為旬留下的這三個字就有點耐人尋味了。
如果誰按照字面意思理解那就走進入誤區,可能會覺得寶貝藏在賦德塔的塔尖之內。
我看過光緒版和90年版兩個版本的淳安縣誌,對當地有名的古建築物印象深刻。
1959年之前,這一帶是平地,還沒水,賦德塔的位置正好立在了蹋蹋山後方,就像個旗杆一樣立在那裏。
我是這樣理解的。
太陽升起來,正面的太陽光被踏踏山擋住了,那此時,位於後方的古塔就會籠罩在小山的陰影區內。
這時候,人走到古塔的正前方觀察,此時塔尖影子和小山影子重疊的地方,應該就指向了方為旬埋寶的地方。
也就是說,銀子不在古塔內,而是在小山上,古塔只是一記迷魂彈。
回去後叫來李湘靈,我匆忙跟他說:「有重大發現!」
「哦?兄弟你快講!」
我深呼吸道:「經過我的分析,銀子可能就藏在了第四層塔和第五層塔的樓層之間。」
「那還等什麼!咱們快動手!砸開它!」
我搖頭:「樓層中間塞的都是實心磚,得一塊兒塊兒全撬出來才行,目前咱們手裏缺撬棍和破拆工具,你得讓人準備這些。」
李湘靈着急說:「這好辦!你就說什麼時候動手!」
「就後天夜裏一點鐘吧!明天在準備一天!」
我又小聲說:「李哥,這事兒你口風得緊點,你懂我意思吧。」
「放心兄弟!道理我都懂!那我這就去準備了!」
李湘靈急匆匆走後,我立即鎖了門,轉頭說:「魚哥你去找船!我去準備工具!咱們兩個中午走一趟蹋山!」
魚哥也是老油條,他立即明白了其中貓膩。
魚哥皺眉道:「雲峰,這幫人可不是傻蛋,要是他們中途一個回馬槍,發現了怎麼辦?」
我道:「魚哥,把頭說過,寧波人只能利用,不能合作,等他們回過神來,咱們早把銀子轉移了!只要咱們兩個咬死不承認,他們有什麼辦法?」
魚哥點頭:「這道理我懂,可萬一他們狗急跳牆了怎麼辦?」
「不會,他們不敢!銀子到手後我打算分田三久一份,這樣就等於他直接參與進來了,李湘靈的鎮海幫要是還想繼續發展,那他絕不敢招惹田三久的勢力,這就叫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魚哥愣了愣說:「雲峰,其實你一開始就打算這麼幹的對吧?田三久要是知道了你這麼利用他,他不會生氣?」
我笑道:「生什麼氣,魚哥,你見過送錢給人人還生氣的啊?田哥現在也缺錢!他到時候還得謝謝我!不信咱走着瞧!」
此事要速戰速決,千萬不能拖,拖到對方反應過來就全完蛋了,同時我也是在賭,賭我自己的判斷對不對。
很快我和魚哥找了輛小船,秘密前往了那片水域。
中午風和日麗,九月末馬尾松上結滿了松果,晚上我沒注意到,白天到這裏後我看到樹上有好多黑色小松鼠,小松鼠抱着松子啃的歡,它們也看到了我和魚哥,不過它們對我兩沒興趣。
魚哥注意着湖面,我帶了個大墨鏡,全程抬頭盯着頭頂的太陽。
感覺時間將近,我直接跳入湖中朝古塔游去。
我在水下一口氣游到了古塔塔尖的正上方,在從這裏快速上浮。
浮出水面後,我抹了把臉。
此時我抬頭看去,太陽剛好到達了正上方,我閉上一隻眼用大拇指瞄準,指着一個方位大喊:「魚哥!就是那裏!」
魚哥快步跑到了我指的點位,他猛的將鏟子插了下去。
定好位我快速游過去,掄起鏟子和魚哥一通猛挖。
正午烈日當空,很快我們汗流浹背,我索性脫了上衣綁在頭上,催魚哥加快速度。
或許是動靜聲太大了,此時樹上的小松鼠全被驚跑了,我後腦勺一痛,好像是有隻傻比松鼠丟松子砸中我了。
「真有東西啊!」魚哥突然喊出了聲。
大概兩米左右深,我們挖到了一塊光溜溜的大石板,目測這塊石板有好幾百斤重。
這大石板蓋的嚴絲合縫,墊了塊兒石頭,我和魚哥用鏟子當撬棍,一點點挪開了大石板。
挪開後一看,我和魚哥眼神都狂熱了。
石板之下則是一個長兩米五,寬一米五左右的長方形空間,有三個刷着黑漆的木頭箱子,整整齊齊擺放在裏面。
每個箱子上都保存着過去那種純銅打造的橫插鎖,我跳下去砸開鎖,打開了箱子
先看到的是黃油紙,厚厚一層,用鐵絲扎着,基本上都呈現了風化狀態,我扒拉開爛油紙,下一秒,一抹亮眼的銀色露了出來。
我呼吸急促,因為緊張,臉上的汗流的像水一樣。
箱子裏全是比成年人巴掌還要大的銀鋌!成色上等雪白,銀鋌底部呈自然蜂窩狀,每一個的分量幾乎都是五十兩。
值錢文物我在墓里見的多了,但數量如此之多的銀元寶,集中碼放在一個箱子裏,這種場景我還是第一次見!這些銀元寶本來該是老方家後人的,但此刻歸我了!
箱子上還寫着一行小字。
「子孫敗、拆拆賣。」
這應該是方為旬寫的,「拆」在古代有零花的意思,這句話可能是他提醒找到銀子的後人:「省着點,拿出去一個個花,要不然有多少家底都不夠你們這些不肖子孫敗的。」
不敢細看,我快速合上箱子又用繩子綁好,然後想整體搬出去,結果我渾身吃奶勁兒都使出來了,箱子依然紋絲不動。
「雲峰你上來!我來!」
我上去,魚哥跳到了坑裏。
只見魚哥往手心吐了口唾沫,他手像鉗子一樣摳住箱子兩個角猛的一發力,頓時大箱子離地而起。
魚哥挺胸、收腹,他牙關緊咬,手臂上青筋暴起,靠着自己上身力量,一點點將大箱子舉了起來。
「快.....快點兒接一下雲峰!我撐不住了!」
「在高點兒!魚哥你在高一點兒!」
我緊緊抓住箱子上綁的繩子,用力往上拽。
就在我快沒力氣了,突然旁邊一隻手拽住了繩子,和我一起用力將大箱子從坑裏拽了出來。
我滿頭汗,大喘着氣說:「謝謝啊。」
剛說完話,我心裏立即咯噔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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