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姐對我做了小半天思想工作,最後我被說動了。墨子閣 m.mozige.com
不是有句老話嘛,只要功夫深,鐵杵磨成針,紅姐一本正經不停的強調我的重要性,這讓我有些飄飄然。
墓葬里的三合土是很硬,但是怕童子尿和食用醋,這是三合土最大的弱點,這裏面可能涉及到一些化學知識,有這方面興趣的可以找盜墓賊買一點三合土,自己拿回家用醋泡泡,看看會不會發軟,一試便知。
為什麼還強調童子尿呢,這點我起初也不了解,不過紅姐告訴我可能是童子尿呈弱酸性,成年男人的則成弱鹼性。
接下來我不停的喝水,用水瓢不停的喝,肚子喝脹了我就靠在牆上休息,一有尿意了就趕緊去放水。
我打擊精準,每次對準的地點都是同一塊兒,三合土一變軟紅姐就開始用石頭猛砸。
牆上掉下來的碎土被我們隱秘的堆到了一角,然後用麻袋簡單的蓋一下,老許的人頭也被埋在了土堆里,要不然,一顆人頭不經意間看到了能嚇死人。
水毒的標準我不知道是什麼,反正我除了喝水睡覺就是對牆放水,我感覺自己整個人都喝水喝的浮腫了。
可能過去了兩天,或者是三天。
這天,忽聽的石蓋兒一響。
「快!快!」
見上面來人了,我連忙大喊。
紅姐和安研究員立馬起身,她們立即用身子擋住了牆上的凹坑和牆角的小土堆,這是我們這幾天演練好的,之前幾次都是這麼混過去的。因為我們知道送飯的這人不會下來,他最多只會在上面看上一眼,只要看到我們三個都在就行。
送的飯都是白饃,饃很乾,都乾裂了,擺明了的意思是餓不死我們就行。
我朝上喊:「喂,兄弟,能不能在給送桶水過來,都喝完了。」
「日,」這人用手電朝下晃了晃,他望着已經見底的水桶,大聲罵道:「你們他媽的都是牛啊!幾天才,都他媽喝兩桶水了!牛都沒你們這麼能喝!」
我心裏藏着鬼,便大聲解釋說:「兄弟,那女孩最近拉肚子,估計有可能得了痢疾,要是不多喝點水那就脫水了,會死人的!」我指了指靠在牆角臉色蒼白的安研究員。
「草!我說呢,怪不得一開蓋兒就能聞到這麼大的尿騷味,把桶綁繩子上後退!離遠點!」
「得,得,」我馬上把空水桶綁在繩子上,然後退後保持距離。
梯子前幾天就已經被抽走了,水桶一點點的被人拽上去,隨後上面的蓋子被人關上了。
等了不到半小時,滿滿一桶水就被繩子送了下來。這人辦事迅速,我暗自琢磨,可能是此人得過交待,不敢讓我們出事。畢竟人三兩天不吃東西餓不死,但缺水了是能渴死的。
「人走遠了應該,」隨後,我和紅姐對視一眼。
這牆並沒有想像的厚,我們不分黑天白夜的干,牆上那個凹坑逐漸越來越大。
紅姐輕輕敲擊了幾下,聽這塊兒的聲音都和別處不一樣,應該馬上就要打通了。紅姐還疑惑的說了句:「奇怪,怎麼和預想的不一樣,我還以為會挖到以前殉人的遺骨,怎麼什麼都沒有。」
我勸紅姐別多想了,畢竟現在事這麼多,還不知道這堵牆後面是通到哪裏,別一打通對面就是地下暗河或者懸崖,要那樣就完了。
那伙人肯定也不知道這件事,也就是說,這牆後面可能是一處未被發現的新地點。具體是什麼,還得看過才知道。
又過去了幾個小時,有一股小風灌了進來。
「通了!」我臉色大喜,外面有風吹進來就代表已經通了。
砸掉最後一層土,牆上出現了一個半米見長的黑窟窿,有輕微的涼風颳進來,紅姐努力探頭往外看了看。
「怎麼,怎麼會這樣......」
「怎麼了紅姐?外面啥情況,你是不是發現什麼了?」
紅姐臉上陰晴不定,她沉聲道:「先鑽過去在說,繼續留在這裏夜長夢多,我大概算過時間,離他們下來送飯還有三個多小時,這段時間內,我們要儘可能遠離這裏。」
「誰讓你跟着我們了?」看安研究員準備跟我們一塊兒逃跑,紅姐眉頭一挑說。
安研究員雙手捏着衣角,小聲的說:「我....求求你們帶上我吧,我還不想死,我保證,保證不會拖你們後腿。」
「膽小鬼,」紅姐臉色不悅的扭向一邊不再說話,看樣子是把決定權交給了我。
安研究員披頭散髮,臉上也髒兮兮的,她就那麼可憐巴巴的看着我。
「紅姐,要不我們就帶上她一塊兒跑吧,我們能做到現在這樣,她也是有幫過忙的不是,」我心軟,替她求了情。
「行,」紅姐指着她說:「跟着我們也行,這次你先鑽過去。」
紅姐之前動手打過她,安研究員心裏也知道這是被當了小白鼠,她望着黑乎乎的牆洞也害怕,但她更害怕我們丟下她不管,也沒敢多說什麼。
我們在後面推着,先讓安研究員鑽了過去。
原地等了五分鐘,對過安研究員的話音傳來:「我沒事,這裏地上有點稀,你們也過來吧。」
我是第二個過去的,紅姐是最後一個。
「不對啊,這怎麼這麼多稀泥,」一落地我就感覺到不對勁,放眼打量四周,到處一片泥濘,人在上面走都費勁,就跟踩在河底淤泥里一樣。
我轉身問紅姐,是不是對這地方知道些什麼。
紅姐若有所思的沉吟道:「雲峰,你記不記得我們之前剛進來時看到的木頭山?」
「木頭山.....紅姐你說的是那個羊腸題湊吧,我知道,我們還見過那牆上的壁畫,當時二哥說我們兩離的近,因為聞了柏木上那些老臉兒菌,所以看壁畫時出現了幻覺,後來不是靠那瓶藥才清醒過來的嘛。」我回憶了一遍當時的情景。
「我說事情不對勁,就出現在這裏。」紅姐打量了眼周圍,回憶說:「我當初看的壁畫上的內容,不單是棺材,還有一片泥濘沼澤,而且,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是一共有個人出現在壁畫上。」
「所以你剛才才有那種反應?」我看着她道。
「你肯定是太疑神疑鬼了紅姐,你忘了當時三哥他們都說過了嗎,黃柏老臉兒能讓人聞了產生幻覺,那些都不是真的,在說了,咱們現在一共才三個人,你說你看到壁畫上有個人。」
我看着寂靜無聲的四周道:「難不成另外三個人在我們身邊,我們卻看不見?」
「鬼嗎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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