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練的什麼功?」
「煉精化氣啊,」我說。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他皺眉問道:「是氣功的一種?」
我點頭問:「姐,你上次不是說回家問問你太爺爺辦法嗎,問了沒?」
她開口道:「太爺爺說他也沒什麼好辦法,我不知道那具體是什麼功,但我知道,要是你在這麼持續練下去,你以後肯定連老婆都娶不到。」
「啊?真的假的?這沒影響吧應該。」
「沒影響?」
她深呼吸道:「你忘了我上次跟你講過的話了?你體內的狀態現在就像有一座火山,不過這火山的口被完全堵死了,你若在練下去,終有一天這座火山會炸開。」
我疑惑問那炸開了會怎樣?會死?
她臉色很認真,搖頭:「不會死,但你體內說不定會發生陰陽逆轉。」
「陰陽逆轉了又會怎樣?」我再次問。
她起身講道:「男屬陽,女屬陰,只有陰陽交融人才會生起七情慾,你可懂?」
我聽的搖頭。
她嘆了聲,突然舉起雙手,左手伸出一根手指,右手伸出一根手指。
我發現她手很好看,纖纖玉指,修長勻稱,像彈鋼琴的手。
這時她對我講道:「你看我左手,我這裏一根手指,代表的是幾?」
我說一啊。
「那你在看我右手呢?」
我說還是一啊,怎麼了?
她笑道:「這根手指代表陰,這根手指代表陽,如果它們分開,不碰到一起,那就永遠是單數,無法產生下一代。」
一豎一橫,她輕輕將兩根手指碰到了一起,問我這是幾?
我說是十。
她又將左手右手兩根手指上下碰在一起,問是幾。
我說是二。
她道:「人先生七情慾,在陰陽相交,最後才會誕生新的生命,明白了吧?」
我點頭說明白了。其實我壓根沒聽懂。
什麼七情慾,什麼陰陽相融,我只知道煉精化氣功練到最後能讓人返老還童,謝起榕那一頭白髮變黑就是實打實的證據。
在說了,我目前感覺沒問題,是正常的,就我早上睡醒時還會有那個,槓槓的。
午我奶給蒸的紅豆包,紅豆包加苞米麵粥,在就上一口自家醃的黃瓜小鹹菜,那叫一個地道,全天下任何的山珍海味都比不了。
吃飯時,趁范神醫出去,我奶突然端着碗小聲跟我說:「小峰,你和這范神醫有沒有可能?要是她能做咱們項家的媳婦,是你三生修來的福氣啊。」
我奶語出驚人,聽這話差點讓一口豆包給我噎死。
我忙小聲說:「奶你想什麼呢?人家可是個老爺們!」
「切?老爺們?你騙鬼呢?」
我奶眯着眼說:「就那娃那屁股,我一眼就看出來了是女娃子,你別想糊弄我。」
「你看,咱們家就你和我,小峰你雖然長的一般,但人老實啊,何況你父母早早不在了,她要是嫁過來,以後就是真正的一家之主,不用在費心費力的伺候公公婆婆,這還不好嗎?」
「行了行了!奶我求你別說了!」
「我怎麼不能說?你看人大飛,和你同歲吧?人孩子都兩歲了,你在看看你,一天吊兒郎當的不干正事兒。」
我忙爭辯說:「什麼叫吊兒郎當!我在外頭拼命賺錢好不!」
我奶臉一黑,不高興了。
她用筷子指着我罵道:「大丈夫先成家,在立業,你掙那麼多錢給誰花?我一個快死的老太婆能花你多少錢?奶是過來人,都門清,這男人啊,只有成了家,才能安定住那顆心,只有那顆心安定住了,才能好好去打拼家業。」
「小峰,反正這事你必須聽我的,人女孩子臉皮兒薄,你要主動點兒,你兩就往那方面給我發展,不管最後成與不成,先試試看再說。」
「咳!」
我故意咳嗽了聲,因為范神醫回來了。
我兩互相看了眼,都低下了頭,沒說話。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老人家的話其實沒錯,但終生大事是自己的事,不能全聽家裏老人的,你要讓我娶瑪珍,我同意,但你要讓我娶范神醫,我不同意。
不是我自視甚高,是不合適,是我能看清自己的位置,配不上人家。
說句不吉利的話,如果將來哪一天我出了事進去了,那人神醫一家的臉面往哪擱?
這種醫藥世家,往往家風家德看的比命還重要。
吃完飯,我下午在村里溜達,想到以前的好朋友,我去找了大飛。
大飛是我發小,雖多年不見,但感情還在,下午沒什麼事,他非得拉着我喝酒。
漠河人最愛喝一種散買的土燒酒,他老婆給炒了幾個小菜,火炕上一坐,就互相聊起了這些年自己的遭遇。
「那個...雲峰啊,二雷子還記得吧?」
「當然記得,我們初一的同學啊,怎麼了?」
大飛一口抽乾杯酒,說道:「人混起來了,在深圳開了家服裝廠,一年淨收入二十多萬,今年過年都是開大奔回來的,穿着一身名牌,可風光了。」
我笑道:「那確實掙不少,都買了大奔。」
大飛往嘴裏扔了一顆花生米,說道:「聽大伯說你在外頭工資挺高的,一年能落下來三萬塊錢不?」
我笑着回道:「差不多,三萬可能多一點,」
「哎....」
大飛嘆道:「那混的第二好的就是你了,我最差,去年搞了個小生意,最後還把老婆本都賠了,在過幾年小孩上學了花銷更大,哎,愁啊。」
我安慰道:「看開點,你這只是一時的時運不濟,要不要兄弟給你指條道?」
「你說吧,但我可沒什麼本錢。」
「不用本錢,」我想了想說道:「你聯合咱們村子裏的人,在漠河車站旁邊那些小賣部牆上掛上咱們北紅村的標語,然後在王爺廟那裏修條能過車的土路直接到咱們村。」
我拍了拍桌子說:「不用墊本錢,不用租場地,你就在家裏搞個農家樂,只要你好好做,跟緊漠河市發展旅遊業的腳步和各種政策,以後發財那是遲早的事兒。」
「好!」
大飛猛的一拍桌子說:「好主意!聽君一頓話!勝讀十年書!」
「那個誰呢?小梅最近怎麼樣?」我問。
「你說王梅啊。」(當初偷偷借給我拉杆箱的那個女同學。)
大飛放下酒杯,散給我一根煙,他嘆聲道:「哎,王梅過得不好,她去年結婚嫁到了市里,上次她回來我見了,頭皮都被扯掉了,鼻青臉腫的,聽說她老公天天沒事幹就打她。」
我吐出一口煙,聽的眉頭直皺。
大飛講道:「峰子,雖然咱們都是同學,當初關係也都不錯,但這事你可別管,那是人家的家事,咱們沒有資格去管。」
我笑着說知道,我不管。
可實際上我心裏很不舒服,要知道,當年我買不起拉杆箱,如果不是小梅偷偷借給我拉杆箱,我可能都去不了北京的,聽說小梅過得不好天天挨打,如果讓我看到那男的,我當場腿給他打斷。
越想越不舒服,我當即做了個決定,離開前我必去一趟漠河市,看看如今的小梅。
就這樣在家裏住了二天,第三天,我正縮在被窩裏睡懶覺,奶奶突然把我薅了起來。
我奶一臉激動,她說昨晚夢到了我爸和我爺爺。
我一臉懵逼,我說夢到就夢到了,怎麼了奶。
我奶一跺腳,指着我說道:「小峰!正好你回來了在家!有件事我很早之前就想辦了!」
「啥事?」我問。
我奶皺眉說:「遷墳!把你爸你媽!還有你爺的墳!都遷到一塊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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