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考慮考慮,跟着我們干你肯定能分到錢,等你手裏錢多了就能找人,到時候你想奪回你爸公司,有錢有人和沒錢沒人可是兩個概念。讀爸爸 m.dubaba.cc」
趙萱萱不哭了,她抹抹眼說:「可是我.....我什麼都不會.....」
「這沒事兒啊,不會挖土打洞沒關係,你跟着我們,再不濟當個後勤也行,我們現在缺人手,肯定能給你找到活干。」
「讓我干後勤?後勤是什麼意思?」趙萱萱問道。
「後勤呢,說白了就是保證我們的裝備採買,還有聯絡人手,聯絡人手你不用着急,可以慢慢學。等以後找到紅姐了,我讓她帶帶你,你這麼年輕肯定學的快。」
「你一直看我幹什麼?我可是認真的,你不會以為我誆你吧?」
趙萱萱竟然點頭說:「你是不是想乘人之危,想把我搞到手,讓我當你女朋友?」
臥槽,我差點爆粗口,「你把我當什麼了,你爸剛死,我項雲峰要那樣干還是人嗎?
不過和她的談話也不是沒用,她讓我意識到了一個問題。
缺人。
要是以後還打算干,我們團隊現在很缺人。
紅姐失蹤,老大下落不明,二哥身體不好,三哥要照顧二哥,把頭受傷需要療養。
我忽然意識到一件事兒,團伙里好像現在就我最正常....
我讓趙萱萱冷靜下來好好想想。而我直接離開機輪房去找豆芽仔了。
豆芽仔住在船頭倉,我找他時他正光着身子坐桶里洗澡。
「臥槽,雲峰你怎麼進來也不敲門!」豆芽仔瞪了我一眼。
「洗完了沒,洗完了就從桶里出來,我有事兒和你商量,」我扔給他一條毛巾。
豆芽仔從水桶里站起來,胡亂擦擦身子兜上大褲衩,他光着膀子說:「你大晚上不睡覺,跑我這來幹什麼,難道你要還我錢?」
「滾犢子,我他媽才借兩天,哪有錢還你。」
「芽仔問你個正事兒,你是想天天打魚做一輩子船員,還是想發大財吃香的喝辣的?」
「那還用說,傻子才不想發財,」豆芽仔擠眉弄眼道:「快說說,兄弟我怎麼才能發財。」
「簡單,」我看着他認真道:「跟着我干。」
「臥槽,跟你干盜墓?」
「不行不行,」豆芽仔擺手說:「我爸就我這麼一個兒子,我可不想吃牢飯,跟着老舅干雖然掙的不多,但安全,要是跟你干盜墓,保不准哪天我就嗝屁了,到時怎麼辦,讓我爸白髮人送黑髮人?」
「芽仔你不懂,我們這行,只要是真正入行的正規軍,一百個人里有一個被逮到都算那人點兒背,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沒你說那麼誇張。」
「你想想,你出海兩年多了才攢幾萬塊?要是你跟着我們干,一次分到的都不只這個數!你自個好好合計合計。」
豆芽仔點着煙陷入了沉思。
幾分鐘後,他開口道:「雲峰,這事兒吧我得跟老舅商量商量,看我老舅是個什麼意思。」
「你老舅肯讓你去盜墓?」
豆芽仔回道:「不知道啊,所以我才說問問,老舅見多識廣,我讓他幫忙參謀參謀。」
半小時後,豆芽仔船倉里。
老霍皺眉道:「小兄弟,你們年輕人是膽子大路子野,芽仔是我親外甥,你當芽仔是朋友,想帶他上道發財我能理解,可這事我不同意,芽仔還是留在船上跟着我好,我雖然不能讓他大富大貴,可幾年內娶個媳婦買套房子,我還是能幫的上忙。」
老霍不同意讓豆芽仔跟着我,沒辦法了,豆芽仔什麼事都聽老霍的,這事兒我以為吹了。
這趟老霍的漁船不回順德,而是選擇停在了深圳內灣碼頭,深圳離香港很近,我們的船隔夜便到,我的計劃是從深圳出發坐車,最後到邯鄲落腳。
從深圳坪山出發,買的普通火車票,到邯鄲要二十四個小時多,正好一天一夜。
我沒料到,就在我和把頭還有趙萱萱準備動身之時,有個人背着大雙肩包,喘着粗氣追上了我們。
看到這人我笑了。
是豆芽仔。
我說你小子怎麼了,回心轉意了?
豆芽仔跑過來摟着我脖子,笑道:「昨晚經過一晚上的深思熟慮,我覺得吧,雲峰你說的有道理,男人就該發大財吃香的喝辣的,我不想一輩子待在船上跟着老舅打魚。」
「你小子總算開竅了。」
「這是咱們的把頭,王把頭。」
豆芽仔規規矩矩的彎腰躬身,「把頭好!」
把頭無奈的搖搖頭道:「行了小伙子,既然雲峰要拉你入伙,那我不好說什麼,你以後就跟着我們,多看,多問,多學,知道不?」
「了解!」
趙萱萱上下打量着豆芽仔,問道:「咱們是不是見過?我怎麼看你眼熟呢?」
「大小姐你記性好,前段時間我去老闆家送大爪子,那時咱兩見過,你當時準備讓你家大黑狗咬我。」
趙萱萱似乎想起來了,臉上表情有些尷尬。
當天下午5點半,我們幾人坐上了綠皮火車,火車的終點站是邯鄲,條件不好路途遙遠,我能看出來,趙萱萱這位富家大小姐很不適應,她以前寶馬奔馳坐習慣了,我估摸着她以前就沒坐過這種火車。
晚上我很困想睡覺,豆芽仔卻精神抖擻,他不停的問我問題。
什麼洛陽鏟長什麼樣,該怎麼使,盜墓時萬一碰到鬼怎麼辦,摸金是不是真的存在,聽人說黑驢蹄子能治殭屍是不是真的.....
豆芽仔問題不斷,我打着哈欠說:「這些啊,等你干一兩年都清楚了,明天還有一整天的路要趕,趕緊睡覺吧,我困了......」
伴隨着綠皮火車卡塔卡塔的行進聲,我慢慢睡着了。
這晚,在火車上我做了個夢。
我夢到我和豆芽仔,大小姐趙萱萱還有把頭紅姐,一塊兒進到了一個大墓里。
墓里金光閃閃,金碧輝煌,到處堆滿了金銀珠寶。
豆芽仔脖子上掛着一大串金項鍊,頭上帶着古代的金皇冠,手上帶了七枚金戒指,嘴裏一直大喊着,「發財了,發財了。」
我衝過去大喊,芽仔你給我留點,你怎麼把金子都戴身上了。
豆芽仔躺在棺材裏大喊,「不給不給就不給,都是我的。」
我猛的從夢驚醒。
這時,我透過火車玻璃向外看。
天已經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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