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頭比你我還高一頭,那最起碼得一米九幾吧,還是紅眼睛......」
我心裏咯噔一下:「他娘的,該不會是黃天寶吧?」
看我表情不對勁,高兵問道:「怎麼着,兄弟你別告訴我你認識那人,那人雖然技巧不足,但力氣大,拳頭重的嚇人,當時明面上我和他打成了平局,但要是拖下去我八成會敗,因為我感覺他還隱藏着實力。書神屋 m.shushenwu.com」
一聽這話,我更加確定這人是大寶了。
他怎麼會去打黑拳?
兩年前我知道他和老錢女兒開了一家公司,專賣一種能幫男人壯陽的神猴尿酒,不對,是神猴藥酒。
一瓶要五千塊,老錢女兒當初還送過我一瓶,因為我用不到,早不知道丟哪裏了。
難道,後來他的藥酒公司經營不善倒閉了?所以跑去打黑拳掙錢了?
我心想:「如果這樣還好,因為紅眼睛心思單純,我就怕他被人利用當成了賺錢工具,老錢女兒應該不是那樣的人吧?」
這也不好說,從我的經驗看,女人是很善變的。
當初紅眼睛得到了社火五丑龍猴子的傳承,他現在的真實實力是個謎,因為很長時間沒接觸了,但從高兵這裏聽到的消息看,紅眼睛實力不詳,但腦子現在還是傻的。
「高哥,你說這黑拳高手可能是我朋友,你知不知道他如今在哪裏,或者有沒有他聯繫方式?」
紅眼睛根本不會用手機,我根本聯繫不到他。
高兵搖頭:「不清楚,上次和他打那場是去年在成都一家地下拳場打的,主辦方是一群年輕富二代,那次最後也算破了例,我和那個大個子平分了十萬獎金。」
「那你當時有沒有見他身邊有個女的?」
高兵想了想,皺眉道:「有,那女的打扮的花枝招展,最後的獎金也被她全拿走了,說實話兄弟,我覺得那女的看起來不像好人。」
高兵描述了那女的身高長相,我越聽越感覺像是老錢女兒,難道她真變了心,只是在利用傻大寶為自己掙錢?
我決定抽時間去查一下此事,大寶是洛姨的人,洛姨不在了那就該田三久管他,如果我沒時間我會讓田三久去查,無論如何,傻大寶都不能讓一個女人利用壓榨。
紅眼睛愛吃黃瓜,愛喝酸奶,愛吃火腿腸,我們在阿拉善一起經歷過生死考驗,我至今忘不掉,他當初拉完屎拿襪子擦了屁股然後丟給我那一幕。
又和高兵在河邊聊了一陣,我讓他在這裏安心住段時間,隨後我開車回去了。
次日....
「兩個花圈送到國外這個地址,加上這箱子貨送到潘家園對吧?這樣運費一共是十一萬,老闆說你們是老客戶,打個折就給十萬整吧。」
把頭將裝有錢的膠袋兒遞過去,又從懷中掏出一封信說:「勞駕,順便幫我把這封信轉交給對方。」
把頭背後,豆芽仔小聲跟我說:「這算是跨國情書吧?峰子,我看咱們把頭是打火機點煙袋鍋,他想土洋結合啊。」
我道:「你懂個雞毛,把頭這是烈火等乾柴,人老心蕩漾。」
把頭突然扭頭過來,我和豆芽仔立即閉嘴不言。
把頭不是普通老頭,他是聲名遠揚的銀狐,我總感覺他接近那老太太動機不單純,但你讓我說,我又說不出來具體哪裏不對勁兒,這個歲數早就過了那種為愛衝動的年紀,他圖什麼?
中午吃飯的時候,魚哥溜鴨子回來了,我把高兵的事兒一講,他頓時來了興趣說:「看來這人是個練自由搏擊的高手,有機會我想和這人切磋切磋。」
我們正吃飯閒聊,突然有人敲響了門,聽說話的聲音是旅館老闆娘。
我開門笑道:「老闆娘你有事兒?我們正吃飯呢。」
「沒啥大事兒,剛才郵局送過來一封信,說是給樓上306房的,我就給你們送來了。」
「信?誰的?」
關上門,我撕開一看,裏頭是張紅紙,紅紙正面畫着一個「笑臉兒」,看着有兩分詭異。
紅紙背面則寫着一段話。
「小伙子,你給我的影碟去哪兒了,我很孤單,快來威坪山看看我吧,我想你了。」
一瞬間,我後背寒毛炸立!
一股涼氣直衝天靈蓋兒!
「怎麼了雲峰?」把頭問。
「沒.....沒什麼!」
把頭放下碗筷道:「誰的信?拿來我看一眼。」
我不敢不給。
「這是什麼意思?」把頭看完信疑惑問。
小萱也看到了那行字,她咬着筷子目光求助的看着我。
我知道瞞不下去了,於是硬着頭皮說出了事情原委。
把頭全程聽的面無表情,但豆芽仔反應很大,豆芽仔生氣道:「趙萱萱!你怎麼老是衝動!你說你這兩年都殺了幾個人了!你動手前怎麼就不能先動動你的小腦子想一想後果呢!」
魚哥皺眉道:「芽仔你快閉嘴,出了事情大家都有責任,你說小萱幹什麼,之前好幾次要不是小萱出手果斷咱們早就暴露被抓了。」
豆芽仔道:「我明白!但是.....」
豆芽仔話沒說完,因為把頭不讓他說了。
把頭看着信,皺眉道:「雲峰,你這是讓人跟在屁|股後面下了局,你好好回想,當時有沒有見過什麼可疑的人。」
「沒有啊把頭!那山上除了售票處有個女的!在沒有其他可疑人員了!我當時做的很小心!我沒想到被人看到了!小萱你呢?你有沒有看到過什麼可疑人?」
小萱認真想了兩分鐘,搖頭說沒有。
為了瞞天過海我連那隻狗都弄死了,怎麼會出現這種狀況。
首先,這信是以「老光棍」自己的口吻來寫的,人死不能復生,這擺明是在故意嚇唬人,想讓我們害怕,想讓我們先自亂陣腳。
小萱低着頭說道:「把頭,我錯了,我認打認罰,你別怪雲峰,他那麼做都是為了幫我。」
把頭閉上眼想了一分鐘,在睜開眼時,他目光如電。
把頭道:「小萱,做了就是做了就,沒有對錯,這種事我以前遇到過很多次,對方無非就是想從我們這裏有所圖而已。」
魚哥皺眉道:「這人應該跟蹤了我們,要不然不會知道我們住在這裏,可惜這附近沒監控,要不然咱們可以查查這兩天監控,看附近有沒有出現過可疑人員。」
我坐不住了,急道:「今天晚上我就上山!把老光棍挖出來轉移!」
「已經遲了,屍體肯定不在林子裏了。」把頭說。
「那現在怎麼辦,咱們就坐以待斃?」
把頭搖頭,淡淡說:「不是坐以待斃,是守株待兔。」
把頭吩咐我們幾個就當沒看到這封信,這幾天該幹什麼還幹什麼,正常活動,他說他會把背後的人揪出來。
我不像把頭那樣淡定,我心裏有些害怕,如果能用錢解決此事,我眉頭都不會皺一下,就怕對方另有目地。
現在回想起來整件事,我記不起任何一個可疑人員,我就感覺可能當時在黑暗中的確有雙「眼睛」,一直在偷看着我們的一舉一動。
這個看不見的人,他是只看到了我和小萱埋老光棍的那一幕?還是說他也看見我們盜香屍墓了?他知不知道我們的真實身份是盜墓賊?
下午,我蹲在賓館外的馬路上抽煙,同時打量來來往往的車和人。
我看見一個提着菜籃子的老太太,我覺得她可疑。
我又看見一個正在打電話偷瞄我的胖子,我又覺得他好像也可疑。
我內心不斷問自己:「我是不是在某個時間段見過這人,我的記憶里是不是錯過了什麼,對方是男的還是女的。」
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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