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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者字體、筆畫、風格都如出一轍,像梵文又像八思巴文,
當初我在大唐鎮從小飯店出來一路跟蹤西瓜頭,記得那天還下着雨,他脫掉上衣才露出來背後的紋身,那一幕我印象很深刻。
從山上下來,馬大超拉着我找了家路邊攤兒吃炒番薯粉,這是種廟會上賣的特色小吃,裝在個老式木桶中,吃多少舀多少炒多少,我沒心思吃,嘗了兩口便放下了筷子,我現在心裏砰砰亂跳,無法平靜。
突然,馬大超胳膊肘碰了我一下,原來是之前見的那兩個漂亮妹子挨着我們坐了下來。
「不好意思,沒座位了,我們坐這裏不介意吧?」
「完全不介意!」
馬大超趕忙往旁邊挪了挪,他臉都要笑爛了。
我一直在想西瓜頭,完全沒注意她們之間談了什麼,反正我就聽到兩個女孩兒咯咯咯的笑,笑聲就像老母雞剛下了蛋。
馬大超這小子長相一般,但她和女生聊天確實有一套,不過一碗粉功夫看起來就像很熟了。
馬大超謊稱自己現在幫家裏打理一家大型外貿公司,生意遍佈全球多個國家,經常坐飛機旅遊,去過很多地方。
就這樣簡單幾句話,兩個女生貌似真信了,隨後她們看馬大超的眼神變得不一樣了。
等吃完炒粉,馬大超直接說:「你們是來旅遊的可能對本地不熟,這邊兒很多酒店都宰客,我給你們推薦一家吧,皇冠假日酒店,那裏很安全,環境也好。」
「那裏應該很貴吧?我們都只是學生,估計住不起。」
馬大超擺手:「五星級啊,價格還可以,不算貴,皇冠老闆我哥們,你們過去直接說是我朋友就行,住個一晚兩晚的不要錢。」
「真的嗎?」
「要不還是算了吧,這怪不好意思的。」
「當然真的,你們要不認識路我可以帶你們過去,你們千萬別多心,我沒壞心思,我身份證都可以給你們看,大家都是同齡人,我就是單純的想交個朋友啊!」
這兩個長相清純的女孩兒自稱是姐妹,都姓關,我就叫大關小關了,個子高點兒的是大關,稍矮點兒的是小關。
大關表現的還有防備心,但小關很相信馬大超,她嚷嚷着機會難得,說想體驗一下住五星級酒店的感覺。
就這樣,小關勸大關,她們答應了。
馬大超立即動身去找出租車,我跟過去小聲罵:「你他娘的,淳安什麼時候有個皇冠假日酒店了?還五星級的?我怎麼不知道。」
「有個屁,老大,那我亂說的,隨便找個好點兒的酒店得了,這就算成功了第一步,等下在給買點小禮物哄一哄,那還不是手到擒來。」
「老大你怎麼磨磨唧唧的?你到底去不去?你要不去,可別說兄弟有好事兒沒想着你,你要是不去那我晚上可要一龍游雙鳳了。」
他又道:「其實這就是一層窗戶紙的事兒,她們肯定有心理準備,現在大家無非就是過個流程認識認識,到了晚上,等她們想開了,我想通了,那不就ok了。」
「我晚上還有事兒,你去吧。」
「好,那老大你給我幾百塊錢,我現在身上沒現金。」
「你他媽的,怎麼還要老子給你錢?」
「嘿嘿,誰讓你是我好大哥呢。」
我扔給他七百塊,馬大超興高采烈的帶着二女坐上出租車走了。
對於這小子的行為,我不羨慕,更不嫉妒,他要一直這樣,將來遲早有一天必死在女人手裏。
現在已經不是過去那個男強女弱的社會了,現在逐漸女強男弱,攻防轉換往往就在那一瞬間。女人動動嘴,男人跑斷腿,就像網上流行的那個段子:「我三句話,就讓男人為我花了十八萬。」
臨近太陽下山,廟會上還是人來人往,聽說晚上還有個燈會,我坐在路邊掏出了手機。
「喂,把頭,你找到能翻譯那些文字的人了沒。」
「暫時沒有,我託了朋友幫忙打聽了,這些文字的翻譯難度超過了我們想像,很可能已經是死文字了。」
我皺眉道:「那要不咱們乾脆不研究了?直接賣了怎麼樣,現在倒手賺個大幾百萬輕輕鬆鬆。」
「雲峰,這東西我這輩子都是第一次見,咱們還是研究明白了在出手比較好,如果現在貿然出手,我就怕撿了西瓜丟了芝麻,走了寶。」
我點頭,把頭說的有道理,我也是這樣想的,可以大膽想一下,萬一銀瓶子裏藏着張藏寶圖怎麼辦。
現在有三個問題要解決。
一,破解瓶身上的文字,因為這個有可能直接指向了它當年的主人是誰,就像青銅器上的銘文一樣。
二,儘快無損打開銀瓶,看裏頭到底是空的還是真藏有東西。
三,調查十四年前銀瓶是從千島湖哪一帶水域出來的,然後地毯式搜索那帶水域,看水底還有無類似物件,不過這樣一來,水下古獅城尋寶的計劃可能要暫時停止。
反正我們來淳安目標一直很明確,一切以賺錢為主,什麼能賺錢就搞什麼。
余鼎城都把東西賣我了,那他沒必要撒謊騙我,也就是說只要翻出來1994年的新聞,找到當年海瑞號是在哪片水域出的事兒,然後按圖索驥,那個地方附近應該就是銀瓶子的最初出現點。
我心裏分析,西瓜頭很可能懂這種文字,就算不懂,他也認識懂的人,要不然他紋到身上干毛,那又不好看。
問題是,我能不能直接拿着瓶子去問他?
考慮過後,我覺得不行,因為那小子不是好人,他不會幫我,甚至可能黑吃黑搶了我花重金買來的寶貝。
想通這一切,我起身逛了一圈廟會,剛好看到有個地攤有賣放大鏡的我順手買了一個。
這晚深夜。
其他人都睡了,把頭也剛走,但我根本睡不着。
我舉着放大鏡,一毫米一毫米的去看銀瓶子,我看東西從沒用過放大鏡,這算是我的第一次。
螭吻這東西過去出現在建築屋頂上,有的舌頭是銅製的,能上下活動,方便藏避雷針,但銀瓶子上的螭吻舌頭就是刻上去的,根本活動不了。
舉着放大鏡一直看到夜裏三點多,我眼睛都快看出血絲了。
突然。
我發現,螭吻的「眼睛」有些不對勁兒,我在放大鏡下觀察,它好像有點鬥雞眼。
就是它的兩個眼睛,一隻眼正常,另一眼有點兒向右瞥的意思。
我趕忙找來根牙籤,對着放大鏡用力沖右眼部位一捅。
意外的一幕出現了。
牙籤沒有折斷,反而直接沒入了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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