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老話說,男人兜里有錢就變壞,這話有道理,它是無數前輩們靠經驗總結出來的。筆下樂 www.bixiale.com
這地方我去了一次,就還想去第二次,第三次,好在我意志堅韌不拔,要不然容易迷失。
包房內,燈光昏暗,按摩完了,兩個身材苗條的湖南小妹正蹲在地上疊毛巾。
劉元寧一身浴袍,他靠在沙發上抽雪茄,一張嘴,吐了一個煙圈。
「怎麼樣兄弟?是不是感覺身上輕鬆了不少。」
「嗯,輕鬆了。」我笑着說。
劉元寧坐起來道:「大藏家估計還得兩三個小時才能到,我去二樓吃碗咸荔枝,你要不要一起?」
我疑惑說這裏就有果盤,為什麼要去樓上吃?
劉元寧看向我,臉上一副原來你不懂啊的表情,他也沒解釋,隨即就和幫她按摩那小妹一起出去了。
「你怎麼不走?不是晚了?」我問。
湖南小妹阿雪笑着說:「店裏規定要準時,時間沒到,套餐還有七分鐘。」
「哦,我想問下,吃咸荔枝是某種行話?什麼意思?」
阿雪看着我臉笑道:「咸荔枝水多,男人都喜歡嘗嘗。」
我還是沒聽懂,索性不再追問。
緊接着,就聽阿雪聲音嬌滴滴道:「老闆你要記得我哦,下次還要找我,我剛才聽你們談話就知道,你是做幾百萬生意的大老闆,你以後要是不來找我,妹妹心裏可是會生氣的。」
聽了這話,我嘴上說沒問題,心裏卻在嘀咕:「好傢夥,怪不得劉元寧老說這裏好,這誰頂得住?好在我早就看穿了你的套路,想騙我項雲峰兜里的錢,你還嫩了點,今天過後,咱們就是萍水相逢,永不相見。」
「老闆,吃顆糖吧?免費的。」
「什麼糖?連個包裝紙都沒有。」
阿雪笑道:「這是我們老家的特產薑汁糖,一般人我還不給,你嘗嘗,我來餵你,張嘴,啊......」
我配合的張開嘴,阿雪將糖輕輕送到了我嘴裏。
在嘴裏咀嚼了兩下。
「噗!」
我全吐了。
「你這什麼糖!怎麼這麼辣!」
「就是薑汁糖啊,生薑本來就是辣的嘛。」阿雪捂嘴笑道。
我一兩分鐘才緩過來,忙說時間到了,你趕緊走吧,我要單獨休息會兒,她這才離開。
人走後屋裏就剩我一個人,我躺在沙發床上翹起來二郎腿,肚子上蓋住毛毯保暖,抬頭看着樓頂天花板干發呆。
我在琢磨,到底吃咸荔枝是什麼意思?
劉元寧這上樓一吃,就吃了足足一個半小時。
後來他急匆匆跑進來說:「別躺着了兄弟!快點!人到了!咱們下樓去接人!」
到了門口,有兩男的在等着,一個四十多歲,穿着貂皮大衣,舉手投足間的派頭就像大老闆,另一個男的年輕些,最多三十出頭,這人面無表情,穿的很薄,像這大老闆的跟班保鏢。
「柴先生不好意思!讓您久等了!咱趕緊上去坐!」
這老闆點了點頭,背着手就進去了。
到了房間,他二話沒說,一抖肩膀,貂皮大衣立即被他保鏢接住了。
剛才沒注意到,我這才發現他這保鏢很奇特,胳膊非常長。
我們正常人立正姿勢,雙手最多就到腰下,對吧?
這人不一樣,他往那兒一站,我看他手都要碰到膝蓋了!就像山裏的猿猴。
「劉老弟,我時間寶貴,咱們閒話少敘,東西呢?拿出來,讓我開開眼。」
我馬上從床底下拖出東西,沒直接遞給他,而是十分小心放在了桌子上。
「呵呵,行,小兄弟你就是貨主吧?過貨不過手,還懂得老規矩。」
我笑道:「老闆過獎,您掌眼。」
他先看了幾分鐘字畫,眼的喜愛藏不住,這種滿身是章,傳承有序的南宋字畫,行里沒人不喜歡,隨後他又將目光轉移到了一旁的人頭罐兒上。
怕他看不懂,我就在旁解釋說:「老闆,這是西夏時期的人頭罐兒,和天盛律令上記載的禿髮令有關,這東西,百分之九十九,是當年專門為西夏開國皇帝李元昊定燒的,用於祭祖。」
說完我在人頭罐兒頭上澆了點礦泉水,字跡很快顯現了出來。
這老闆看了半天,他雙手捧着,眼露神光道:「雖說我們搞收藏的不聽故事,只看東西,但這東西實在太罕見了,小兄弟,你手裏就這一個?」
我點頭:「就一個,可能是當世孤品。」
我道:「老闆,這罐子我也是花了上百萬的高價收來的,如果達不到我的心理預期,我肯定不會鬆手。」
「呵呵,放心,只要你東西好,多少錢好說,你直接開個價。」
我想了想:「罐子算三百萬,這張南宋畫我算便宜些,一百五十萬,加起來....總共四百五十萬。」
我以為人會還價,接下來就是一番殺價大戰,哪知道,人眉頭都沒皺一下!
直接說成交,一時把我整的沒反應過來。
還是劉元寧反應迅速,他立即哈哈大笑:「道上久聞柴老闆做生意爽快,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今晚小弟做東!一切聽我安排!」
「不必了劉老弟,我還有事要忙,小兄弟你銀行賬號給我。」
我抄在紙上遞過去。
這老闆立即跟人打電話,念了兩遍我的賬號,隨後等了不到十分鐘,我手機就有短訊了。
我仔細數了是幾個0後,這才確認,自己已經收到了全款。
交易完成後,柴老闆隨手遞給我一張奇怪的名片,這是一片純金的樹葉,上頭寫着一個大大的「柴字」,金樹葉被套在薄薄的塑料夾。
他看着我笑道:「小兄弟年紀輕輕眼力超群,前途無量,這名片你收好,以後咱們就算是朋友了。」
說完讓他讓保鏢拿上東西就走。
從對方進來看貨,再到我報價收到錢,整個交易過程加起來不超過半小時,就是這麼速度。
我們干一線的都想和這種人做生意,我敢說這種老闆太好了,十年難遇!
劉元寧有些羨慕的看向我,他說:「兄弟,我跟柴老闆認識也十多年了,都沒收到他的名片,你這和他初次見面就收到了,這人比人真是氣死人。」
「這有什麼用?純金的?」我不懂問。
劉元寧瞪我說:「沒用?沒用我給你十萬塊錢,你賣不賣?」
「算了,不吊你胃口了,我告訴你,」劉元寧指着我認真道:「記住,不管你以後遇到了什麼困難,直接去豪州,柴家商行保你安全,這片金樹葉就是信物。」
「還有,柴老闆保鏢你也注意到了吧?這人外號長手羅漢,是國內通背拳的囊波萬,尋常三十個男的一起上,都近不了他的身!」
我眼皮一跳,沒想到有這麼多說法。
摸了摸兜里的金葉子名片,我決定好好收藏,沒準未來真能幫上我。
在樓下看着對方的大奔馳掉頭離開,劉元寧拍了拍我肩膀,笑問:「怎麼樣兄弟?就問你,我這渠道牛逼不牛逼?」
我比了個大拇指:「沒得說,牛逼。」
「劉哥你放心,450萬的12個點,我明天一早就轉到你卡上。」
他擺手笑道:「唉,別了,不用,都是自家兄弟,幫個忙而已,別客氣。」
我一愣,心想:「草,這麼大方?這12個點可不是小數,幾十萬啊!」
哪知,劉元寧又忙道:「你那批青銅劍的尾款我還沒結清,你大概折算折算得了.....」
我皺眉想了半分鐘,點頭說那行吧。
我不說,不知道有沒有人看懂?
這裏頭,都是人情世故。
因為我心裏還惦記着山里大墓的事兒,便不打算在市里過夜,而是想回康定。
但劉元寧看了看手錶,笑着說夜生活才剛開始,他晚上還要接着吃咸荔枝。
我就好奇,問那到底是什麼意思?
結果劉元寧湊在我耳旁,笑着小聲說:「告訴你,這東西你我身上沒有,只有女人身上有,而且只能生長在潮濕之地,明白了吧?」
我明白了,他這是個黃段子,自己去理解吧。
快樂老家足療城也提供客房住宿服務,我住202房,劉元寧住我隔壁203,這兩天太累,我大概晚上12點半左右就睡覺了。
結果我睡了沒多久又醒了,突然噁心的非常厲害!連鞋也顧不上穿!跑着衝進了衛生間。
「嘔!」
「嘔!」
我一連趴在水池子吐了半個小時,最後都吐出了綠色的膽水。
隨後感覺頭皮發癢,又過了大概二十分鐘,這些症狀逐漸消失,但我怎麼都睡不着了。
就像煙癮上來了想抽煙,我莫名的想在聞一聞味道,就是湖南妹阿雪頭髮的香味。
凌晨快兩點,我匆忙跑到前台,拍桌子說找阿雪上鍾。
前台姑娘手支着頭正打瞌睡,她打了個哈欠,說道:「要不換一位技師吧,阿雪才上鐘沒多久。」
「那等她下鍾了,你告訴我等着她。」
回到房間我心裏煩躁不安,抽煙都感覺是苦味兒,什麼都不想干,就想將阿雪緊緊抱在懷裏,深嗅她頭髮上散發的淡淡香味。
不對...
我猛的從沙發上坐起來,心裏咯噔一下!
我不是變態!以前從沒有這種嗜好!
這肯定是哪裏出問題了!
小萱平常洗完澡頭髮上也會帶一種香味,但那只是洗髮水的香味,和這個不一樣。
聯想到阿雪是湖南的,我心裏害怕了。
我趕忙翻垃圾桶,找到了半塊吐掉的薑汁糖放在桌子上,湊近仔仔細細看了一番,沒看出來什麼。
難道我項雲峰天生還有這種嗜好?以前沒發現。
等到三點多,只聽門鎖卡塔一響,阿雪端着臉盆進來了,她臉上笑吟吟的。
「老闆,我還怕你忘了我,沒想到這麼快就找我了。」
雖然是冬天,但阿雪還穿着包臀裙,裏頭套着雙厚的肉絲襪,離的近了,能聞到她頭髮上的香味。
「老闆,好聞嗎?」
我點頭說好。
阿雪婉兒一笑,將我輕輕推到了沙發上,她頭靠在我肩膀上說道:「老闆,你給我轉十萬塊錢,那這一個月.....我都是你的人了。」
我感覺就是頭暈乎乎的,想這麼一直摟着她不鬆手,還想....還想把她剝個光光,狠狠壓在身下。
深呼吸一口,我輕輕推開她說:「姑娘,咱倆今天是第一次見面吧?往日也無冤無仇,我求你,放我一馬。」
阿雪一臉疑惑:「老闆你說的什麼?我聽不懂。
我起身,苦着臉雙手抱拳:「姑娘,我就是個挑火漢子!招子不亮!今天是無意闖了窯堂!金盆打水銀盆裝!見諒!」
看我一本正經,阿雪捂嘴笑道:「老闆你這人真有意思,淨說別人聽不懂的話。」
我臉色陰沉,當下翻了臉大聲道:「怎麼都不行!你媽的!你擺明了是要整我是吧!」
看我怒了,阿雪臉上的笑容也逐漸消失。
她翹起來二郎腿,面無表情看着我說:「老闆,你知不知道這世上有種東西叫......」
「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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