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洗們的眼力頂尖,行里幾乎沒人敢拿假貨高仿糊弄他們。燃武閣 www.ranwuge.cc
就廖伯和小米做的那隻妙音鳥,能騙過博物館專家的眼,但我估計騙不過老洗們的眼。
很多盜墓賊都和老洗有過接觸,後幾年姚師爺跟人玩牌,被人做局設計輸了8700多萬,他是個願賭服輸的人,為了還賭賬,就將16件西周青銅器抵給了內蒙部老洗,換了4000多萬。
既然和人約定好了見面,就得先去取貨啊。
小萱想去,我沒讓她去。
就這樣,我開着破夏利和魚哥一道去取貨。
隔天傍晚到了盤龍山公墓,公墓還能看到人上墳,也有保安巡邏。
魚哥看到墓碑上的豆芽仔照片嚇了一跳,忙問怎麼回事。
我訕笑道:「豆芽仔是守財奴,他守着我放心,你看他這眼神,多犀利。」
魚哥無語道:「得了你,這要讓豆芽仔知道了不得跟你拼命。」
「什麼時候動手?」
「今天晚上,夜裏兩點。」
在車裏一直等到晚上一點半,我們帶上傢伙式翻牆進去了。
我買了墓,為什麼還要偷偷摸摸?因為我不想讓人看到。
「保安沒在周圍吧?」
魚哥來回看了看,小聲道:「沒人,快動手吧。」
摸着黑,我剛挖了幾鏟子土,突然聽到人喊:「誰在那裏!」
這突然一嗓子,嚇得我汗毛倒立!
我立即扔了鏟子,着急的低聲問:「魚哥!你不是說沒人嗎!」
「我哪能看到!那人沒開燈在地上蹲着!」
一個年輕人邊兜褲子邊走來。
「你倆幹啥,上墳啊?」
我笑道:「對,上墳,這兩天白天工作忙沒時間,就想着晚上來了,沒嚇到你吧?」
這年輕人露出一口白牙,笑道:「還好,剛才我蹲着拉屎,就看到你倆站在這兒嘀咕什麼。」
我猜他是公墓夜班巡邏的,就散了根煙聊了幾分鐘,他問我為啥不帶香火紙錢,我說帶了,在車裏,馬上去拿。
抽完煙這人就走了,還回頭叮囑我們注意安全,別把草燒着了,我自然連連說好。
我鬆了口氣,剛才要是被抓個正着,還真不好解釋。
再次拿起傢伙式刨墳。
這時,魚哥突然聲音顫抖:「雲......雲峰,你快看那裏。」
我一看。
月光下,旁邊的青石墓碑上,貼着剛才那個年輕人的黑白照片。
我揉了揉眼,臉唰的白了!
「魚....魚哥,我們是不是見鬼了,我想起來了,剛才那人的臉很白,跟紙一樣。」
魚哥同樣嚇的臉色煞白,解釋說:「可能只是長的有點像,天太黑,咱倆都看錯了。」
我連連點頭:「對,天太黑,看錯了。」
人在遭遇某些突發事件後,總會想辦法自我安慰。
刨開墳,移開蓋着墓穴的青石板,我彎腰伸手下,拿出來了我的包。
「不對.....」
「我的包沒這麼沉!」
慌忙拉開拉鏈,我一看,頓時傻了眼。
「東西呢!」
「我的東西呢!」
包里裝的都是土!滿滿一包墳土!
嚇的我出了一頭汗,我將包里土都倒出來,翻了個底朝天!
金碗!玉器!馬牌!什麼都沒了!
「不可能!我當時明明埋在了這裏!」
腦海突然閃過兩張面孔。
我一腳踢到墓碑上,咒罵:「媽的!肯定是那兩個老頭子!」
「別慌,說清楚!哪兩個老頭子?」
「就那兩個打坑的!媽的,我看他們老實巴交的,怎麼會....!」
魚哥皺眉問:「知不知道兩老頭叫什麼?住在哪裏?」
「不知道!不過我認識賣公墓的女經理,她肯定知道!」
早上點多,我和魚哥火急火燎去了公墓辦公室,這時候工作人員都陸續上班了。昨晚上碰到的年輕人不是鬼,是一對雙胞胎,哥哥死了,我們昨天晚上見到的是弟弟。因為我看到公墓員工照片牆上有貼他的工作照。
女經理告訴我,那兩老頭一個叫趙貴生,一個叫黃鎖來,就住在離公墓不遠的村子裏。
知道了他們名字和住處,我和魚哥馬不停蹄找了過去。
到了地方,已是人去樓空。
村里人說:「找老黃頭?他們一家子前兩天好像搬市里住了吧。」
我給了鄰居五百塊錢,讓他馬上跟老黃頭聯繫,就說他家東西沒搬乾淨,讓回來再拿一趟。
三個小時後,老黃頭沒回來,一名四十多歲的年男人騎着摩托車回來了。
看他拿出鑰匙上前開門,我和魚哥立即跑上前,一把將人摁住了。
「你!你們要幹什麼!」
「幹什麼?黃鎖來呢?他是你什麼人!」
這年人支支吾吾,說不認識誰叫黃鎖來。
「還裝!不認識你怎麼會有鑰匙!」
我啪啪的扇了他巴掌!
他奮力掙扎,魚哥又踹了他兩大腳。
我掏出刀,指着他臉,冷聲道:「知不知道我是幹什麼的?把東西還給我,你要是敢說一句廢話,我現在就捅死你,然後把你埋了。」
這男的雙腿打哆嗦,嚇的尿褲子了。
過程省略。
算是有驚無險,當天晚上我拿回了東西。
少了一件玉琮,被他們賣了百塊錢。
我納悶了,就問老黃頭,是怎麼知道靈柩里放的不是骨灰。
老黃頭鼻青眼腫,滿臉是血,他說那天下葬的時候,無意聽到了靈柩里有金屬碰撞的聲音,他就知道不是骨灰,可能藏有金子或者銀子。
這算是個小插曲,也算是個教訓。
不管男女老少,有些人看起來老實巴交,但實際上心眼精明的很,正所謂人不可貌相。
那件玉琮流入了當地古玩市場,追不回來了,如果強行去追要費很大功夫,其實際價值應該在5萬左右。
開車回去,又待了一天半,負責四川這一地區的老洗打來了電話,通知把頭要來看貨。
這老洗很謹慎,早上來的不是他,是他雇了一個普通人來探我們點兒。
午來的也不是他本人,把頭和對方一講話便清楚了。
到下午三點多,又有人敲旅館門。
我透過門縫看。
是一位帶着圓墨鏡的女人,看樣子,年紀大概二十七上下。
我打開門,問找誰?
這墨鏡女笑道:「你好,我來看貨。」
我無語道:「還試探?能不能有點誠意?媽的,我們要找的是負責四川部收貨的老洗。」
這女的摘下墨鏡,笑道:「我就是,我負責公司在四川省的鑑定估價和收貨,帥哥,別小看女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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