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姓項?項雲峰是吧?」
我連連點頭,說是。隨夢小說網 http://m.suimeng.co/
他笑着指了指天花板說:「我希望,接下來咱們兩個的對話,只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我還有時間,就跟你講一講吧。」
「我們長春會,1903年在濟南成立,第一任會長是我的太爺爺石玉泉,副會長是杜泰海,你應該聽說了,前幾天剛去世的鄭輝,他是第任副會長。」
「記得小時候,我爺爺講過,他說現在是新社會,我們發展的太龐大了,長春會以前是個民間藝人自救組織,是個民國時期的藝人工會。」
「現在,已經偏離了長春會成立之初的本心,如果繼續存在下去,對新社會沒有好處,所以應該解散。」
「從我爺爺有了推行解散的想法開始,會裏就產生了重大分歧,1988年分歧爆發,最後是鄭輝那伙人贏了。」
「所以就像外界傳的,長春會的會長權利,沒有副會長權利大。」
我如坐針氈,不知道他講這些幹什麼。
他喝了口茶,輕輕放下茶杯道:「長春會應該姓石,不應該姓鄭,我即將改變這種局面。」
「你現在是四級庫丁?」
我點頭。
他把玩着手茶杯,隨口說:「我會暗幫你升到五級,到了五級,你就能接觸到一些核心資料,比如說,老妖婆的木偶會在某個城市,最賺錢的產業是什麼,又是誰在暗負責着這些產業,是男是女,叫什麼,等等。」
「到時候,你寫幾份名單交給我就行了。」
這些話,聽的我臉色煞白!
我就知道!
有人主動幫我交錢,天底下就沒有這麼好的事兒!
這要是被大辮子趙清晚抓到了,百分百會扒了我的皮!
我臉上強行擠出一絲笑容:
「這個...我把你交的錢還給你,你可以去找別人干,呵呵,我不行,我沒腦子,很笨,干不好。」
他聽後搖頭說:「我這人從不威脅別人,朋友,你不做也行,現在就可以走了。」
「那...我走了?」
他點頭,指了指門那裏。
我直接邁步往過走,生怕他反悔,想着趕快離開,一刻也不想在這裏多待。
剛要出去,只聽身後又說:「朋友,你走當然可以走,就是我剛才有句話忘說了。」
「你們的盜墓小團隊裏,有個香港來的女孩兒,很漂亮。」
我停下腳步,一點點捏緊拳頭。
慢慢回頭,我咬着牙,一字一句說:「你聽着,我不管你是什麼人,你是什麼身份,如果你要是敢在她身邊出現,我會親手把你埋土裏。」
「呵,你看你。」
他滿臉笑容道:「我只是夸那女孩兒一句漂亮而已,你別想多了,也別緊張。」
「好好想想我說的話,就不留你一塊吃宵夜了。」
我深深看了這男的一眼,轉身推門下了樓。
我想簡單的生活,活着。
但是不能,有時候你不惹麻煩,麻煩卻總是一茬接一茬的惹上你。
心裏憋着一股氣,。
怒氣!怨氣!
我他媽就像個漏氣皮球一樣,放到一堆好球里沒人看,但就是有人喜歡把我撿出來,踢過來,踢過去。
而這些人,從來沒考慮過皮球的感受。
我他媽讓你們踢了嗎!
回到迪廳,砰的推開包廂門!
這動靜把正在唱歌的禿頭男嚇了一跳。
「呦!兄弟這是咋了,臉黑成這樣?」
禿頭男給那個超短裙女孩使了個眼色,對方立即跑過來,一把摟住我胳膊,嗲嗲道:「老闆.....怎麼生氣了呢,蜜兒陪你喝一杯吧。」
「倒酒。」
女孩兒咯咯笑着給我倒了一杯。
一口抽了,我放下杯子說:「倒。」
「繼續倒。」
超短褲女孩兒愣住了,我一把搶過來酒瓶子自己倒了。
一杯兩杯三四杯,五杯杯七杯。
一口氣抽了近兩瓶子,我哈哈哈大笑,搶過來話筒嚎了兩嗓子,然後直接起來離開了,禿頭男看我的眼神都變了,蜜兒更是捂着小嘴不說話,估計以為我是個神經病。
喝酒壞事兒,洋酒喝的時候跟汽水一樣,誰知道反後勁,勁還很大。
暈暈乎乎的,我看周圍的人都是三隻腳,兩個頭,像螃蟹一樣橫着走來走去。
蹦迪的人更恐怖,我看那些人像是一根軟麵條,沒有骨頭,在舞池裏扭來扭去。
使勁拍了拍自己臉,我一步三晃,出了時光隧道。
我最後的記憶,就是一頭栽到了一大堆橘子裏,很多很多橘子,然後就沒印象了。
....
在次醒來,頭疼的要命,睜開眼看到的是潔白的房頂。
從躺椅上坐起來,我打了個哈欠,扭頭打量周圍。
下一秒,我臉刷的白了!
這他媽,哪個草蛋玩意給我送派出所來了!
我鞋也少了一隻,就剩下了一隻鞋!
牆上掛的表卡塔卡塔走時,現在是早上8點多。
時不時有人拿着件袋路過走廊,也有幾個帶肩章穿藍色制服的。
心裏噗通噗通亂跳,仿佛小鹿亂撞。
看沒人管我,我提着鞋光着腳,一聲不吭,低頭向外走。
「哎,你醒了?」
我回頭看,是一位年輕的女警,她懷裏抱着厚厚一疊紙,可能是個員什麼的。
「對不起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我沒事了,這就走。」
「你還不能走,你身上沒電話也沒身份證,都不知道你叫什麼,按照流程,我們要做個簡單記錄。」
「警官,我喝醉酒打人鬧事了?」
「那沒有,就是你睡在了水果攤上不起來了,倒是沒造成什麼實際損失。」
「那應該不用做筆錄了吧?我又沒犯罪。」我心虛的說。
對方搖頭說:「不是筆錄,是記錄,筆錄和記錄不一樣,很簡單的,幾分鐘就好,跟我走吧。」
我心裏一萬個不願意,不過表面上不敢表現出來,之前因為在酒吧打架,就進過朝陽派出所一次,算是有點經驗。
進到這裏頭,不說話,少說話,就對了。
「稍等,你在這裏坐一下,幾分鐘,馬上有人過來給你做筆錄。」
「好的好的,您忙。」
人走以後,我就準備找機會跑。
筆錄室挨着臨時監房,我一眼看到了一個寸頭年輕人被關在裏面。
怎麼是他?
這不馬鳳鳳弟弟嗎,叫馬什麼來着....馬解元。
「喂!喂!兄弟!」
他看我站在外面,隔着鐵欄杆,使勁沖我招手。
「幹什麼?」
他左右看了看問我:「兄弟你沒有沒煙?快給我兩根。」
「沒有。」我冷着臉說
他急了,瞪眼說:「你怎麼那么小氣?出去老子還你一條,快點兒的!」
我說我真沒有。(其實我有)
「算了算了,媽的,」他皺眉說:「這次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姐都三天沒來看我了,你幫我個忙,去找下我姐,她在街上賣染色小雞,很好找。」
我臉色古怪,不知道該怎麼接他話。
這讓我去哪兒給你找?
我已經把你姐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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