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如左振英所說,他確實已經包場了。看書否 m.kanshufou.com
整個金玉樓一到三層,全都包下來了。
這一下午的租金就是五十萬,左振英倒也真是財大氣粗——反正是王朝暉給的錢,揮霍起來也不心疼。
左振英早就在門口候着了,同時,還有胳膊上打着繃帶的李開山一群人,此刻都眼神複雜地看着他。
當然,還有聞風趕過來的不少江湖中人,濟濟一堂,都想看看最近在花海江湖路上風生雲起的林平倒底是什麼樣一位豪客。
今天的這些人,幾乎都是花海市有頭有臉有些名號的修行江湖中人,要麼就是被邀請過來的,要麼就是自發趕過來的。
甚至,有少人鮑九陽都認識,他還添着大臉舉手跟人家打招呼呢。
「行了,還打個毛的招呼啊?都是來看咱們的熱鬧的,你就消停點兒吧。」
林平瞪了他一眼道。
「禮數要做足嘛,讓人感覺咱們禮賢下士才是好的。」
鮑九陽嘿嘿一笑道。
「毛的禮賢下士。贏了還好說,要是輸了,那就是萬劫不復,咱們也不用在花海混了。」
林平不客氣地道。
「老闆,這還沒打呢,可千萬別長他人志氣、滅咱們自己的威風啊。」
鮑九陽很是不滿地道。
「哎喲,林先生,鮑老闆,你們終於來了。這些人,可都是久仰你們大名的人,今天全都來一睹二位的風采。」
左振英就笑道。
「要是不出意料的話,應該是你放出來的風兒吧?」
林平冷冷地問道。
「哪能呢,都是大伙兒自發來的。
畢竟,馬叔已經很多年沒有這樣欣賞一個年輕人並且要親自出山了,所以,大伙兒也很激動,都來湊個熱鬧。」
左振英尷尬地道。
「馬叔在哪裏?我上去拜訪。」
林平懶得理會他,哼了一聲道。
「就在三樓,我們現在就上去。」
左振英在前面引路,林平兩個人跟在後面,上樓而去。
到了三樓,就看見三樓的大堂居然全都清空了,偌大的一個大廳里,只擺了一張老式八仙桌。
對面處,坐着一位老者。
那老者看樣子個子並不高,穿着白綢對襟唐裝,國字臉,頭髮花白,兩眼有神,此刻也正向着樓梯口這邊望了過來。
「馬叔,林平林先生來了,還有他的下屬鮑九陽。」
左振英離得遠遠地,便恭敬地道。
「唔,讓他們過來吧。」
馬衛國大剌剌地坐在那裏,點了點頭道。
於是林平兩個人便走了過去。
低頭看了一眼,林平就笑了,喲嗬,果然大人物有大氣度啊,今天居然還給他留了個凳子。
他可記得,之前去左振英那裏的時候,偌大的一張圓桌,連把椅子都沒給他留。
「坐吧,年輕人。」
馬衛國伸手做了個「請」的手勢道。
同時,兩眼盯着林平,上下打量個不停。
林平感受了一下,發現馬衛國並不是鍊氣修行者,而是一個體術修行者。
這倒也很合情理。
畢竟,鍊氣修行者要是玄級以上境界這麼大年紀的,早就是哪個門派里的供奉了,要麼就是閉關修行以參天道,要麼就是指導弟子修行,誰閒着沒事兒跑到江湖中來耍?
事實上,別說玄級境界了,就算是黃級六品以上的鍊氣修行者,除非是江湖散修或者是特殊情況,否則大部分都不會在世俗江湖中混飯吃的,嫌丟人。
像林平和鮑九陽這樣的人混跡花都、行走江湖的鍊氣修行者,實在太少見了。
甚至就算當初飛雲寨黃飛虎那樣的,都遠在大山深處自成一統,根本不往大都市裏混。
所以,這就是鍊氣修行者和體術修行者的區別。
可以說,現在的都市之中,幾乎就是體術修行者的天下了,都市之中能打的,能站上枱面的,百分之八十以上都是體術修行者!
不過,話又說回來,能將體術修行硬生生地推到玄級境界,除了喬四海之外,林平還真沒見過。而喬四海也是經過了幾次改造之後,才修行到這個境界的。
強如魏天極,也是一個鍊氣修行者,當然,是家傳鍊氣功法,跟各個名門大派並不一樣。
所以,這個馬衛國倒是讓林平心中生出了幾分敬意來——不過,也只是幾分敬意而已。
因為林平已經敏銳地發現,馬衛國只是玄級境界的初境而已,頂多一千人之力多一點兒,並且,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月河之眼探察過去,他發現馬衛國的內氣運行居然並不穩定,氣海旋轉幾周便突然間出現一個短暫的斷檔,好像有些小狀況,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這也讓林平放下一顆心來,無論如何,若是真打起來,他不畏懼馬衛國。
向着馬衛國拱了拱手,林平便坐了下來,微微一笑,「馬叔,您好。」
「你就是林平?」
馬衛國問道。
「我就是。」
林平點頭應道。
「你走的是鍊氣路線,已經達到了黃級六品,這還真是很少見啊。不知道,你師承何門啊?」
馬衛國點了點頭,直截了當地問道。
「我出身通天觀。」
林平說道。
「通天觀?」
馬衛國努力地回憶了一下,好像並沒有什麼印象,不禁皺起了眉頭來。
「通天觀的玄羅道人是我的師傅。」
林平報出了玄羅道人的名號,也算是對通天觀和玄羅道人的尊重。
「玄羅道人?就是,曾經修行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丹王?」
馬衛國吃了一驚,望向了林平問道,顯然他也知道玄羅道人的名號,畢竟,這個名號實在太響亮了。
「是。」
林平點頭。
「嗬,那倒真是師出名門啊。現在,玄羅大師身體如何?」
馬衛國收起了幾分輕視之心,趕緊問道。
要真是玄羅大師的弟子,他可不敢輕易得罪,畢竟,玄羅大師雖然以煉丹為主,但同樣也是修行中人,境界高深,他可不敢輕易得罪這樣的鍊氣修行門派中人。
甚至,他已經開始打起了退堂鼓來。
「他老人家已經駕鶴西去了。」林平嘆了口氣。
「去世了?」馬衛國一怔,挑了挑眉,心中倒是不再畏懼,神態再度變化,冷冷一哼,「看起來,你師傅只教了你功夫,沒教你做人啊。」
「嗯?」
林平抬頭望向了馬衛國,眼神冷厲了起來。
這老傢伙,一聽玄羅道人死了,便開始出口不敬了起來,甚至不但帶起了教訓的口吻,還辱及玄羅道人?
瑪德,又是一個給臉不要臉的老比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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