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昨天晚上小黑吸得狠了,結果過了一晚上,雖然至陰之氣依舊充斥了整個空間,但那濃郁的程度跟之前完全沒辦法比,濃郁度大概也相當於之前的一半罷了。看書否 m.kanshufou.com
林平琢磨着,要是讓小黑再狠狠地來上一下,大概就能讓趙慕雪挺上一周的時間。
到時候,自己應該已經解決完了喬四海那邊的事情可以回到花海了,就可以繼續給趙慕雪治病了。
他突然間發現,距離年底冬至這個每年中的至陰之日已經不遠了,十二月十二日晚上十二點也就是子時,就是今年的至陰之時,也是趙慕雪雙輪至陰之時,那也是她生命中至陰之氣最濃郁的時候。
滿打滿算,現在也就兩個半月不到三個月的時間了。
而趙慕雪不光有至陰之氣這一劫,更是被終南鍊氣派的青雲峰主李飛雲給盯上了,到時候,還要給他的徒弟衛天鵬做天然爐鼎,以便提升衛天鵬的血脈,成就一代天驕的夢想。
這兩個劫,無論哪個劫都是九死一生。
可偏偏,這兩個劫居然湊在一起了,緊密相連,也讓林平滿心嘆息,這倒霉孩子!
至於趙慕雪接下來的路怎麼走,林平也不知道,如果,自己不能通過小黑吸納盡趙慕雪的至陰之氣再替她更換氣髓這種辦法救她一命的話,自己還能怎麼辦?
讓他打上青雲峰去救趙慕雪?
且不說兩個人倒底有沒有那樣的交情,就說憑自己這副才黃級一品的可憐小身板,能打過誰去?能阻止得了這個過程嗎?
到時候,就算自己義薄雲天地去了,也只能是灰頭土臉地回來,甚至搞不好都得扔在那裏。
左想右想,林平突然間覺得無比的煩燥。
「他瑪德!」
林平邊讓小黑給趙慕雪再次狠吸了一下那至陰之氣,邊恨然罵了一句。
「怎麼了?現在我的情況很麻煩嗎?」
趙慕雪睜開了眼睛,望向了林平。
此刻的小黑已經吞吃至陰之氣胖得像個豬,艱難地回去林平的紫府空間中去了。
「沒有。」
林平趕緊平整思緒,搖頭一笑道。
「你看起來,很煩燥,心情不太好?」
趙慕雪抬頭望着他,平靜地問道。
「你啥時候開始這麼關心我的情緒來了?是不是對我有意思啊你?」
林平嘿嘿一笑,口花花地道。
誰知道,趙慕雪卻是鄭重其事地點了點頭,「嗯,確實對你有點兒意思。」
「我嚓你不會吧?」
林平咧起了嘴/巴。
「逗你玩兒呢。」
趙慕雪莞爾一笑,站起身來,繼續問道,「這一次,能堅持多久?」
「大概一周左右,一周之內,我保證你不會發作。」
林平點頭道。
「好,一周之後,我在花海等你。」
趙慕雪轉身離去,居然也不問問林平倒底要去哪裏。
林平到了樓下,卻發現趙慕雪早就給他準備好了一輛車子,那是一輛性能強悍的改裝陸地巡洋艦,恰恰就是林平現在最需要的。
「還挺貼心的,不會真看上我了吧?」
林平咧嘴一笑,上了車子,引擎咆哮了一聲,呼嘯而去。
林平來的時候也是開着車子日夜兼程過來的。
畢竟,緬因國這邊說遠不遠,說近不遠,卻也有七百公里,因為長年戰爭,這邊的公路設施炸得稀爛一片,路況極其不好,況且,去瓜納市場,要斜着向西北方向插過去,穿越至少兩個敵對的臨國邊境,飛機是甭想了。
如果要是先回國再去緬因邊境,又太浪費時間,所以只能開車一路過來。
可是那輛軍車又太礙眼了,中途又找地方換了一輛。
現在這輛車子倒還好,可以一路暢行。
可就算這樣,到了距離鎮南峰大概一百公里的時候,林平就不得不拐下了公路,走上了一條隱蔽的鄉間土路。
因為前面的公路都是之前的戰場,況且還是羅國的邊境,只能繞開去走。
要不然,被羅國堵住,那可就麻煩了。
沿着那條小路,林平還要一直再往前走上八十公里,然後才能進入黑龍軍團的實控範圍。
到了那裏,就好辦了,完全可以坐直升飛機飛回去了。
林平在鄉間小路上艱難地行駛着,就在臨近傍晚的時候,他在一座小樹林旁邊停下了車子,解決了一下生理問題之後,便拿出了車子上備的自發熱小火鍋,一通吃,準備吃飽了繼續趕路。
就在他吃得滿頭熱汗、酣暢淋漓的時候,突然間就停下了筷子,「豁」地抬頭向着遠處望了過去。
因為剛才他聽見了林子裏傳來了「嘩啦」一聲,憑着敏銳的感覺,他判定,那絕對不是野獸發出來的聲音,而是有人聲。
他眯起了眼睛,警惕地抬頭向着前方望了過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
因為他清楚,在這片連年戰火的地方,除非是軍人或者是特殊人士,普通人是不可能來這裏的,除非是那些驢友們迷路了。
「誰在那裏?出來!」
林平喝了一聲道。
然後,他就震驚地發現,前方二十米遠左右的樹叢里,樹枝被撥開,跌跌撞撞地走出了一個人來。
在雪亮車燈的照耀下,林平一眼望去,登時吃了一驚,就看見,那個人居然滿身是血,跌跌撞撞地走了兩步,便一下撲倒在那裏,嘴裏用大炎普通話叫道,「救、救我!」
林平扔掉了手裏的火鍋,幾步便奔了過去,到了那個人身畔,扶起了他,可是那個人卻是頭一歪,已經昏了過去。
林平低頭一看,心中更是吃了一驚,這個人身上居然穿着的是炎國黑龍軍團長的軍服,剛才他說的也是大炎普通話,難道,是一個炎國戰士?
未及多想,他雙指一搭脈,還好,這個人只是受了外傷,雖然嚴重,但還不致命,就是失血過多昏過去了而已。
他趕緊給這個人包紮了起來,又運行功法,給這個人通經順脈。
折騰了好半晌,他擦了一把額上的汗水,將那個人放在了車後座上,如釋重負,這個人,應該死不了了。
不過,他總感覺這個人好像有些面熟,應該是在哪裏見過。
仔細觀察着這個人,反覆地想了想,他登時狂吃了一驚,失聲叫道,「李賀南?」
沒錯,他終於想起來了,這正是曾經那個那着譚青逃路的軍醫官,李賀南。
而這個人,也正是血線蟲的主人。
之前趕到鎮南峰去救喬四海的時候,他曾經在楊飛岩周圍見過這個軍醫官一面!
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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