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負雲與合生市的市主江芊芊兩人一起從合生市之中逃了出來,最後的阻擊主要是江芊芊在做,最後說跑也是她說的。
兩人分頭逃是一種默契,他不知道最後那個合生市的市主江芊芊有沒有被心靈觀主追上,在他的心中,合生市的江芊芊那可是威震這一帶數百年之久的人物,她的外象八須君詭異可怕,其手段絕對繁雜詭異。
她逃命的本事絕對多的很。
不過現在他聽到那個祝恪可能是去合生市了,許多年前的朋友難得在這裏知道消息,又因為他可能知道一些遠古神話,所以便想着去找他。
於是便說道:「合生市已經被『心靈觀主』所佔據,你若是能夠聯繫上你們的脈主,便跟他說小心些,不要陷入那合生市里。」
火妙子好像沒有聽過『心靈觀主』,趙負雲也解釋不清楚,他在到達合生市之前也根本就沒有聽過,那心靈觀主,就像藏在深海之中的魚,明明在那裏,存在了很多很多年,卻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
火妙子終究是聯繫了祝恪,趙負雲知道他們一定有辦法聯繫的。
聯繫的方式是通過祭火。
趙負雲在旁邊看着,看到那火坑之中的火焰,無風自動,並發出呼嘯般的聲音,火焰在坑中盤旋涌動,而火妙子的聲音以一種奇妙的韻律傳入火焰中。
趙負雲不知道那祭火之中是否有傳來祝恪的話,他在旁邊等着,好一會兒之後,火妙子說道:「脈主聽說道長在這裏之後很高興,但是此時他正在合生市的外圍,與虎嘯山莊的春生君一起,準備入合生市之中解救失陷其中的人。」
趙負雲聽了之後,想了想之後,說道:「那我去見見他,道友可知道合生市的方向。」
趙負雲幾次遁行之後已經失了方位,火妙子倒是知道,畢竟他在這裏久了,沒有變過,所以沒有失去方位。
在火妙子將合生市的方位再一次的告訴他之後,趙負雲離開了。
他再一次的前往合生市。
他沒有以金烏神光遁法趕路,這遁法在這一片黑暗之中趕路太高調了,而且這一門遁法對於法力的消耗仍然是巨大的,雖然他已經有了很多種用法,但是趕路從來都不是首選。
他首選的是縮地成寸,大步往前走着。
他別人的眼中,走在大地上,身上黃芒浮隱,只見他揮動着衣袖,一步一閃的。
縮地成寸這一門法術,是帶着空間法意的,對於大地的極深理解,從而使得大地在那短暫時間內仿佛縮為地圖,人見大地如地圖一樣,行於大地,便也如行走在地圖上。
這是他的第二元嬰誕生以後,沒多久便領悟了出來。
他相信,將來肯定有機會領悟更高深法術。
過山過河,皆是一步之間。
對於別人來說山河遙遠,對於他來說不過是一步的距離。
這荒原,有不少的人看到一個橙袍人從遠處而來,一步邁出,突然出現在了自己的村寨子附近,頓時緊張起來,然後又見橙袍人走了幾步之後,整個人突然變的模糊起來,只見橙袍人又一步邁出,對方身形已經消失了。
趙負雲再一次的來到了合生市附近。
這一路上,他竟是見到不少人都朝着合生市的方向而去,倒像是這合生市有什麼寶藏一樣。
路上遇上了一支隊伍,五個半妖半人的存在,其中四個抬着一頂轎子,一個在領路,兼聽候差遣。
那轎子通體黑色,掛着黑簾,看不清裏面坐着的是什麼。
趙負雲與他們遇上了,便也就順便搭了個話,那為首者瘦麻杆一樣,一雙嘴不知道被誰用紅線縫住了兩邊的,趙負雲打量着對方的未化去的外相,猜測到對方原身是什麼。
從他那麼大的嘴來看,應該是某種大嘴生物,從對方那黑不溜秋的膚色來看,這像是某種魚類,當然也可能不是。
對方的四腳里,腰是看不到的,但是有點短,一雙露在外面的手,雖然分出了五指,但是指甲卻很鋒利。
身上穿着的是一件白色的袍子,在這黑暗之中頗為顯眼,腰間還掛着一柄劍,整個人竟有幾分浪蕩和保鏢的風範。
另外的四個也不是純正的人,都是妖化形,他們吭哧吭哧的扛着黑轎,在大地上走着,速度走的很快。
在與這個走在側面被縫了嘴的妖交談之後,知道他們自稱小青潭五義。
至於小青潭在哪裏趙負雲也沒有問,在他看來黑暗之中的地名,自己根本就沒有概念,不知道也罷。
他名叫譚黑鱗,二弟名叫譚青蚨,三弟名叫譚白食,四妹名叫譚紅霞,五弟名叫譚無奈。
趙負雲聽了這句個名字便很有些問題想問,前面兩個問題倒也罷,是妖類里中規中矩的名字。
到了三弟之後,這名字便有些歪了,於是便問為什麼叫白食。
譚黑鱗說道:「三弟說他曾聽到有人的說,唯在大仙能白食,他覺得大仙過於高調,不好,所以便決定取名『白食』。」
趙負雲點頭表示明白,又問為什麼四妹叫『紅霞』,難道她見過紅霞。
問到這個,譚黑鱗則是有些自豪的說到:「我們四妹,曾獨自一人前往大周白地,在那裏見朝霞與晚霞,曾聽到有高雅修士說過,這世間最美者,莫過於晚妝紅霞,於是改名紅霞。」
「那為什麼不叫晚妝呢?」趙負雲再問道。
「我聽四妹說她紅霞的顏色和她的身子散發的光芒是一樣的,以後你有機會一定要去白地看看霞彩。」譚黑鱗帶着幾分自得的神色,譚紅霞看過便似他看過了一樣。
「大哥,你說名字就說名字,幹嘛說人家的身子。」趙負雲回頭看着一身紅色的一個女子,正一臉嬌羞的看過來,當趙負雲看向她的時候,她竟是不敢看趙負雲。
「那最後你們五弟為什麼叫『無奈』呢?」趙負雲再問道。
「五弟說他有一次,遇上一個過路的道人,對說感嘆,人生在世,太多無奈之事,五弟說那個道人說這句話的時候,讓他感覺到了悲傷,所以他覺得無奈這兩個字一字是在有着在道理的。」
趙負雲沒有看到那位五弟,因為他們走在右側,那五弟是在左側抬着轎子。
趙負雲又問他們去哪裏,他說是去合生市。
趙負雲再問他們去那裏做什麼。
「聽說合生市可以祈願,並且很靈驗,我們夫人也想去看看,是不是真的。」被縫了嘴的譚黑鱗說道。
「哦,那裏能有祈願?」趙負雲驚訝的問道。
「我們也是第一次聽說,所以夫人決定去看看,聽說合生市里來了一位能夠完成人們心愿大能。」
「你有什麼心愿嗎?」趙負雲問道。
「夫人的心愿就是我的心愿。」譚黑鱗說道。
趙負雲不由的朝着後面的黑簾遮的嚴嚴實實的轎子看去。
那木轎裏面一個身體是一具通體晶瑩的白骨,披着一件瑩瑩白袍的人,此時端坐在那裏一動不動,大氣都不敢喘。
她在趙負雲看過來的那一剎那,只覺得整個人都要被燒着了一樣。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