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刃行 第897章 五境對六境（2）
不知道多少次攻擊之後，最後一次閃擊之後，陳陌緩解衝刺俯着身，一隻手五指輕按着地面，另一隻手握刀在側身整個人像一隻準備撲食的猛虎。
陳陌緩慢且沉重的呼吸着，眼神如野獸一般，盯着站在眼前的莊山主，即使前面一番猛攻沒有收穫什麼效果之下，陳陌的眼神中依舊沒有放棄的念頭。
他執着着，他似乎不相信有這麼的差距。在前三境的時候，他從沒有因為對方的境界比自己高就放棄過，而且他還能在低境的情況下擊殺或重傷對手，做到以下克上的很多人都驚訝不已的壯舉。
或許有人說，這只是前三境的時候，境界差距拉得不是很開，所以能做到，這般說也沒錯。而陳陌到了四境之後，這個時期，陳陌沒有了之前的壯舉，一是因為五境的人本來就少，能見到就不錯了，二是陳陌也沒招惹到什麼五境之人，也沒那個機會，但陳陌在四境的時候和五境的交過手，那就是對花姨。他與花姨雖然不是對手，倒也是長輩對晚輩的指導，而且花姨也非常的「用心」，那段時間裏，陳陌沒有贏過花姨一次，但不代表着陳陌沒有傷過花姨。
到了現在，陳陌以五境通玄對六境聖人，面對站在武道巔峰的男人，到現在，陳陌的進攻，沒有給對方造成一點的傷害。
江湖底層之人戲稱，六境的武道之人那就是天上的仙人，凡人即使在強都不能與之抗衡，他們此時還在凡間只是找不到同樣仙界的通道，不然早回歸到仙界之中。
「怎麼樣，知道你我之間差距了沒沒？」莊山主輕描淡寫的看着蓄勢待發的陳陌，抵擋攻擊的劍氣早已經消失，虛握着的手此時也握着一把劍氣凝成的劍。
「再給你一次機會。」莊山再次開口說道，就像一個循循善誘的老師，給犯錯的學生一個「改邪歸正」的機會。
虎牙！
陳陌虎越而出，一刀對着對方砍了過去。陳陌還不相信自己完全不能抗衡，即使弱小的螞蟻，在常人身上咬一口，也能讓人感覺到痛癢的感覺。對方是六境又怎麼樣，在凡間，他就是凡人。
如同冒火的虎牙一口牙了下去，「噷」的一聲，那神出鬼沒的劍氣再次出現，橫現在陳的眼前，朴樸實實的擋下陳陌的一擊。
「咻」的一下，陳陌一擊不成，身子彈開，躍至半空之中，身姿成拔刀之勢，稍微停頓了一下，一口氣呼出，隨之刀出。
「燕閃！」
陳陌的拔刀極快，刀勢也快，瞬間便出現在莊山主的上方，而此時，一把對着陳陌刀勢的劍氣也驟然出現，出現便一擊擊中陳陌的刀勢。
刀勢轟然爆裂。
陳陌的刀勢繼續從天而降，密密麻麻，堪稱無死角的對着莊山主傾瀉而去。
大雨之下，人能躲過密集的雨點嗎？不能。刀勢傾瀉之下，莊山主能躲過密集的刀勢嗎？不能？不，他根本就不用躲。
人躲雨，有傘。他躲「雨」，有劍氣。
陳陌的每道刀勢落下，都有一道劍氣出現在刀勢的下方，一擊破開陳陌的刀勢，讓陳陌的刀勢落不到他的身上，甚至落不到地面上。
雨水落在油紙傘上是「篤篤篤」的響，而劍氣破開刀勢是「嘭嘭嘭」的響。
.....
兩者的碰着所造成的衝擊讓破碎的地面掀起大量的塵土，雪？那玩意兒在戰鬥打響的時候就被他們的衝擊率先沖開，有的化成雪水不知灑落何處，有的還在高空飄蕩着，久久的落不下來。
周岩等人終於來到一處較為安穩的「觀賞」之處，觀摩着兩人的戰鬥。
「五境的真氣儲備還真是雄厚。」一人看着陳陌的攻勢，嘖嘖稱奇，按照陳陌這般攻擊之下，那人感覺還做自己，恐怕已經力竭了。「就不知道與六境相比，差多少。」
「在龐大也沒用啊。」周岩沉聲道。「六境之人可不是炁界可以概括的，聽說，六境之人，已經能和天地靈氣共通。」
「共通？什麼意思？」一人問道。
「是不是就是天地即使他的炁界？」另一人疑惑的說道。
「差不多。」周岩說道。
「那還打個屁啊，天地靈氣無窮無盡，怎麼比？」那人頓時像泄了氣的皮囊。
「只是差不多。」周岩重複道。「若是真的像你們認為那樣，這跟神仙有什麼區別？總之，那山主很厲害，但總有個度，至於度在哪，你我哪能摸得到。」
「快瞧！」一人指着嗚哇哇的天空說道。「天空好像要塌了一般。」
眾人看出，確實如此，天空陰沉的厲害，厚重的烏雲層像要塌下來一般。烏雲層翻湧着，道道雷芒出現在的裏面。就在這時，一股令人有些喘不過的壓力浮現在眾人的身上。
「好難受。」幾人參差不齊的說着，一股汗水蒙在眾人的額頭上，幾人感覺好像有數把刀數把劍插在了自己的心臟上。
「我們要不要離開一下。」
有人建議着，這人還沒說完，眾人默契的後退着遠離戰場那邊，而他們的雙眼目不轉睛的看着戰場那邊，看着那躍在半空中的陳陌。
.....
「好難受！」武靈兒緊挨着眼睛，想緩解那種難受的感覺。而她抱着上官明月身軀的手也緊了很多，這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
上官明月也感受那個意纏帶來的威壓，讓她體內的氣息流轉都紊亂一些，她沒有時間回頭看發生了什麼事，目前要抓緊時間朝六須山那邊趕。
「暈過去也沒關係，只要我還在，娘娘就不會有事。」上官明月說道，讓武靈兒不必擔憂這個，暈過去或許能讓她更舒服一些。
「我不想暈過去，能辦到嗎？」武靈兒問道。
上官明月沉默了一下，隨後，她的一個真氣緩慢的流入武靈兒體內，說道：「可能有一些幫助，但不能保證。」
意纏這東西，不是真氣就能抗衡的，但對精神有一點輔助作用。
.....
陳陌的進攻驟停，他完全沒有機會之前的進攻有沒有作用，他只是讓自己的氣息運轉到最佳的狀態。
陳陌的身子在半空之中扭曲着，一手握着刀柄，刀身至身後側方，另一隻手抓着握刀之手的大臂，身上的沒一寸肌肉鼓脹着，肌肉表面，血脈如虬龍浮現。
背後的刀身之上，真氣化作的真氣虛焰暴漲，像一團超級大火焰，瘋狂的燃燒着。
「一刀流，斷水流！」
「呼」的一下，內心流轉出這幾個字，陳陌一刀劈下。
下方。
莊山主氣勢一陣，震開了剛才陳陌的快刀進攻時的煙塵，煙塵剛散去，就看到一道從天而降的刀法。
「好刀法！」莊山主看着陳陌着一擊，原本一直波瀾不驚的眼神也出現了點神意的色彩。
「本聖就領教一下。」說罷，莊山主的手上不在是虛握，還是實實在在的握着一把劍，不是劍氣凝聚成的劍，也不知道剛才他把劍藏哪了。
一劍上旋月。
「乒！」
兩者相撞。
「嗡兒」一聲空靈之星比衝擊波快一步擴散出去，隨後，「恐」的一聲，整個地面都凹陷了下去，原本還是能在春天的時候看見鬱鬱蔥蔥的環境，如今，卻是成了一片荒地，一個被天外飛星砸出來一般的凹陷之地。
「哈哈哈。」莊山主接着陳陌這一擊，大笑了出來，看得出，他是很開心的樣子，之前陳陌這麼多進攻，都只讓他感受到索然無味的感覺，只有這一下，讓他感到很有趣。「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銷愁愁更愁。」
「有這個味。」莊山主笑道，他一語道破陳陌這一招的機緣。
「如此意境，本聖送你句。」說着，莊山主的劍氣流轉，破開陳陌那能斷水的刀勢。「一劍霜寒十四州！」
劍氣破開陳陌的刀勢，穿過陳陌，破開天幕，整個世界仿佛安靜了下來。
.....
「咕呃！」
以為已經拉開足夠聚集的周岩等人站都站不穩，一口鮮血噴了出來，前面陳陌那一刀斬下的氣候，他們就已經非常的難受了，那時候還能壓制着翻湧的血液，但莊山主那一劍爆發出來的時候，他們就徹底壓制不住了。
不僅如此，此時的他們，換水去流水，從臉頰滑落，腦袋發漲的厲害，精神薄弱一點的甚至想兩眼一黑過去算了。
....
更遠一點的地方，上官明月一個踉蹌，從半空中摔了下去，保護好武靈兒，撞擊在地，還好高度不是很高，衝擊不是很大，但....
「娘娘！娘娘！...」
上官明月驚慌的看着武靈兒，此時她好似暈了過去，嘴角和一個鼻孔處有鮮血滲出。
上官明月有些顫抖着擦拭掉血漬，一邊呼喚着，自己的氣息也在檢查着她的身體。
「咳..咳咳..」輕微的咳嗽聲響起，武靈兒緩緩的睜開眼睛，隨後微弱的聲音傳來出來。「怎..我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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