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潮湧動中,演講日即將到來,這將是奧雷里亞諾在競選開始前,最後也是規模最大的一次演講,地點選在了十七區最為繁華的鬧市區廣場。茶壺小說網 m.chahu123.com
保守地估計,明天鬧市區至少會有數千市民前往鬧市區。
「我說,大姐頭這次到底是怎麼回事?明天可就是演講的日子了。」
演講日前夜,執法者隊伍中出現了不同的聲音。
按照作戰會議的原定計劃,他們本應該勸說奧雷里亞諾推遲或者改變演講地點,可自從那天不歡而散後,陸湘便讓所有執法者從鬧市區撤了出來,擺明了不想再管這位市長候選人的死活。
雖然他們和候選人沒什麼交情,但是『黑手』的團隊中可是有一名爆破手的存在,若是任由他在鬧市區引爆炸彈,造成的損失將不計其數。
數千人的性命,恐怕在眨眼間就葬送在了爆炸之中。
「大姐頭肯定有她的打算。」
另一個特殊行動小組的成員說道,「你什麼時候見過大姐頭意氣用事了?」
這一夜,特殊行動小組的成員主動加班,在知曉了殺手的存在後,他們也難以入眠,待在執法者大院裏至少能保證在第一時間集合,以立刻趕赴現場。
「這倒也是……可是,我的眼皮跳個不停,總有種不祥的預感。」
「我勸你少看些迷信的東西,眼皮跳只是因為你這幾天沒休息好,反正現在也沒事可做,你先去睡一會,我在這邊看着,一有風吹草動我就叫醒你。」
……
今夜,同樣加班的並不只有特殊行動小組。
宋嵐又一次打破了規律入睡的生活,大晚上離開家,帶着艾爾蒙一起前往了鬧市區。
若是要安裝爆炸物,演講日前夜無疑是絕佳的動手時機。
執法者的敵人們都在通宵地努力着,這讓他作為執法者部門的一員又如何睡得好覺?
艾爾蒙自高奮勇。
在烈陽公主的事件中,他建立起了信心,認為自己應該在執法者的道路上再向前邁出一步了。
而比起後勤、救人,今天晚上是他第一次真正意義上面對那些窮凶極惡的犯罪者的日子。
興奮戰勝了恐懼,穿行在夜色下的十七區,讓他真真切切地覺得自己正在為這座城市做些什麼。
不再是被幫助的那個,而是用他的力量去幫助別人。
「見鬼,難道這些人不瞌睡的嗎?」
宋嵐將自行車停靠在了路邊,雖然已經過了十點,但街上的依舊人來人往,對於流連於此的人們來說,這似乎正是夜生活的開始。
五彩斑斕的燈光晃得他眼睛疼,夜幕下的鬧市區甚至要比白天都要熱鬧得多。
這裏同時也是窮人與富人交集最多的地方。
打扮得極盡妖艷,希望能通過一次邂後改變自己生活的女郎;已如風中殘燭,看起來馬上就要燈枯油淨卻義無反顧地奔向酒吧的上班族。
而在街的另一端,則是造型一個比一個拉風的懸浮車,以及幾乎如同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黑衣保鏢。
此刻,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正匯集在了同一條街上。
宋嵐稍作觀察,發現他是這麼多人里唯一一個騎自行車的,這讓他看起來和整條街格格不入。
奇怪了。
十七區的人難道都不喜歡騎車出行麼?
節能環保的同時還能鍛煉身體,他一直都對自己買來的這輛-2十分滿意,基本上出遠門都車不離手。
他已經在考慮要不要利用職權之便,在第三期《執法者手冊》的尾頁推廣一下騎車出行的好處了。
「師父,犯罪分子現在在什麼地方?」
艾爾蒙好奇地環顧四周,他只看見了一群娛樂至瘋狂的人。
「看見了麼?這條街的盡頭,就是鬧市區的中心廣場,也就是奧雷里亞諾明天要演講的地方。」
見四下無人,宋嵐小聲說道。
儘管來之前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在親臨現場後,他當真是佩服對方的膽量——鬧市區的建築風格幾乎都是幾十層以上的高樓,除了大企業的辦公樓之外,還有酒店、風月場所、酒吧等魚龍混雜的場所。
如此多的高樓擠在一起,就勢必會造成巷道叢生,地形極其複雜的結果,就連他這個只接觸過射擊遊戲非專業人士,都能輕易地看出這裏幾乎有幾十個能架市中心廣場的點位。
更何況現實世界和遊戲不同,這些大樓不是貼圖,每個屋子都是能進去人的,在狙擊手開火之前,根本不可能知道對方究竟藏在那間屋子裏。
宋嵐這就不得不批評奧雷里亞諾的同志了——當初你是怎麼敢選擇這種地方進行演講的?
對於執法者部門來說,這無疑是一個壞消息。
因為他們潛在的市長,是一個安全意識十分澹泊的人。
不過他們今晚要解決的目標並不是狙擊手,而是『黑手』之中臭名昭着的爆破手,在他們前幾次的刺殺行動中,曾因為爆炸造成了上千人的傷亡。
顯然對方並不屬於那種有職業素養,決不把目標以外的人牽扯進來的類型。
「去看看下層的情況吧,在過去的七次暗殺行動中,他們都是演講台下方展開爆破的。」
「明白了,師父!」
艾爾蒙眼前一亮,徑直朝着演講台飄去。
與此同時,一個五大三粗的男人下了地鐵,他的皮膚被曬得黝黑,身上穿着與他體型形成了強烈反差的襯衫,鼻樑上架着一副銀框眼鏡,給人一種斯文與狂野並存的矛盾感。
男人哼着小曲,似乎心情格外不錯的樣子。
他緩緩走向地鐵站末端,推開了標註着「非工作人員禁止入內」的玻璃門,一個閃身便消失在了轉角盡頭。
男人輕車熟路地穿過幽暗的走廊,打開了儲物間的門。
除了雜物之外,儲物間裏還對方着幾個不起眼的包裹,這些酷似旅行袋的包裹被塞得鼓鼓囊囊,還散發出了某種刺鼻的氣味。
男人來開拉鏈,猶如對待珍寶般撫摸着裏面的物品。
「該開始工作了。」
他自言自語了一聲,背上行囊,朝着更深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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