旖旎曖昧的氣氛在房間內瀰漫。
但就在這時,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
正在埋頭努力的陳茹不由動作一滯,高恆吐了口氣,然後不太滿意似地按了按她的頭,示意她繼續。
「餵?是大叔嗎?」手機的另一端,是張芷惜脆生生的聲音。
「惜惜?」高恆甚至可以想像到張芷惜此刻說話時,肯定又習慣性地把好看的大眼睛笑彎成一條縫。
「嗯哼……」張芷惜歡快地應了一聲,然後甜甜地又道,「是不是想問我怎麼知道你電話的?大叔你好笨哪,人家去找你網吧的同事問問不就有了?」
「惜惜你有了?幾個月啦?」高恆故意斷章取義,調戲道。
「大叔……」張芷惜拖長了尾音,似乎跺了下腳,一副嗔怒的語氣,「你壞死了,人家還只是女孩子耶。」
陳茹聽到手機話筒里隱約傳來女孩子的聲音,頓時醋意微酸,想到自己這麼委屈地討好伺候他,他卻當着面和別的女孩子在電話里打情罵俏。
越想越委屈,一時疏忽,牙齒不小心地輕颳了下,頓時讓高恆一下體會到了什麼叫痛並快樂着。
「嘶……」高恆身體一下僵直,不由自主地抽了一口冷氣。陳茹歉意地抬頭看向他,吐了吐舌頭。
「哦……」這一下太刺激了,高恆輕輕悶哼了一聲,為了怕張芷惜聽到,還故意將手機挪開了一些距離。可是張芷惜耳朵尖,儘管微不可聞,但還是隱約聽到了聲音。
「大叔你怎麼啦?」張芷惜的語氣中透着深深的懷疑,「你不會是偷偷在打飛機吧?」
如今網絡發達,什麼信息一搜一大堆,小孩子們可不像以前那樣什麼都不懂了。
「小孩子別胡思亂想!」高恆乾咳了一下,看了眼跪在地上的陳茹,多少有些心虛,「我在晨運呢。」是啊,確實是在做晨運呢,而且是極其重要的早晨運動。
「騙人!」張芷惜才不信呢,「都快九點了,連公園裏耍太極的老頭老太也回去買菜了,哪有人這個時候才晨運的。」
「大叔,解釋等於掩飾,老男人麼,大家都懂的。人家又不會鄙視你,你怕什麼啊?」張芷惜吃吃地笑着,似乎一點也不覺得討論這個話題有什麼不妥。只是她表面上似乎滿不在乎,但脖頸上,卻已經悄悄抹上了一片紅暈。
「你懂什麼呢,女孩子家家的,思想怎麼可以這麼不純潔?」高恆差點噎得說不出話來,這年頭的妹子,都這麼彪悍麼?但問題的關鍵是,張芷惜才12歲啊,不應該是個什麼都不懂的撒嬌小蘿莉才對麼?
「切,遮遮掩掩的,大叔你難道心虛了?」張芷惜想着高恆此刻的窘迫,眼睛笑得彎成月牙,「對了大叔,你怎麼突然不在網吧幹了呢,不是據說大四沒什麼課的麼?」
「老了,得趁着還沒畢業,趕緊找個女票呢。」高恆不能泄露空間的秘密,匆忙間只好隨便找了個藉口。
「哦。」張芷惜突然有些失落。
陳茹偷偷瞥了瞥,驀然惡作劇似地輕輕咬了一口,那裏可是男人最脆弱的地方。
「啊!」高恆忍不住喊了聲。
看見高恆苦着臉的樣子,陳茹噗哧一聲忍不住輕笑了出來。
這小妮子絕對是故意的,真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高恆深吸口氣,惡狠狠地盯着陳茹。
「大叔?怎麼啦……」話沒說完,張芷惜就發現自己已經被對方掛斷了電話。想到之前聽到的那一聲輕笑,明顯是女人的聲音,再加上高恆先前的那些異常。
張芷惜莫名地煩躁起來,將側臉壓在手腕上,看着窗外的景色,像個擔心玩具被人搶走的小女孩。
一個帶着眼鏡的男生有些怯弱地走到張芷惜的課桌前,鼓起勇氣道:「惜惜,今晚有場荷里活大片上映,聽說很好看呢,我、我買了票……」
「煩死了,滾開!」張芷惜霍地起身,毫不客氣地摔門而去。
「哈哈,笑死人了。」看到眼鏡男生不知所措地站在過道上,班上的幾個女生笑了起來,「就你這樣也想追張芷惜,連她喜歡什麼都不知道。」
「是哎,咱們班花口味獨特,小正太什麼的最討厭了!」
「班裏誰不知道,你們男生天天去網吧,咱們班花天天也上網吧。不過呢,你們打遊戲,但咱們班花可是為了泡網管。」
「聽說班花平時話都不說幾句,在網吧里嘰嘰喳喳的那叫一個精靈俏皮呢,哎呦喂,這算不算嫩草送老牛?」
女生們一片嬉笑。
「於夢夢!你這個大嘴巴!」張芷惜簡直氣得肺都快炸了。不是忘了手機在課桌上回來拿,她還不知道自己已經被死黨出賣了呢,難怪她這段時間總感覺班上的女生們看她的眼神怪怪的。
張芷惜去網吧上網,從來都是早上五點多才去,那時候天才蒙蒙亮。然後七點半就結賬了,班裏的同學基本很少遇到。更何況,學校附近也不止一家網吧。
「不是我,真的,等等我啊……」於夢夢氣喘吁吁地追上了暴走的張芷惜,「我什麼都沒說啊,是小胖妞傳的。上個月不是國慶麼,小胖妞在網吧里通宵,看到你在那有說有笑的,回來就傳開了。」
「那你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張芷惜依然氣鼓鼓的。
「我也是昨天才聽到,今天在班裏,哪有機會說。」於夢夢小聲辯解。
而此時房間裏,陳茹正在用紙巾擦拭着嘴角的殘留液體。
高恆看着面前光滑玲瓏的身體和若隱若現的內衣,剛剛熄滅爆發的火氣一下子又撩了起來,猛地從背後將陳茹一把撲倒。
以一種羞赧的姿勢趴在地板上,陳茹既有些期待又有些怯怕,喃喃道:「高恆,我,我還是第一次。」
高恆口鼻喘息粗重如野獸,幾乎按耐不住。
「試煉者高恆,任務世界即將開啟,十五分鐘後開始傳送。」
主宰者的提示來得完全不合事宜。
「怎麼會這樣,主宰者不是說可以休息一個月麼,現在才二十幾天!」陳茹也收到了提示,頓時滿臉慌亂,她可沒有做好準備。
高恆此時已經從興奮衝動的狀態中冷靜下來,分析道:「這樣看來,主宰者的任務是按照月份來安排,而不是按照天數。要是倒霉一點,說不定上場任務剛好在月末,結果沒兩天到了下個月的月初,又得再進任務世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