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伴隨着一陣淺淡的陰風,房間清晰的開門聲炸響耳邊!
門外的傢伙,推開了房門!
「踏~踏~踏~」
腳步踏足房間之中,寧不休能清晰察覺到這個傢伙在一步步朝着他和蒼破石走來!
客棧之中沒有任何聲響,只有這動靜,格外明顯!
相應的,那股古怪的檀香也愈發濃郁。愛字閣 www.aizige.com
而在這極端的濃郁下,寧不休能從中清晰的聞到,一股說不出的腐朽。
就像是一具冒着屍油的屍體,粉撲上了妝容,飄來的胭脂香味中,夾雜着無法言語的噁心惡臭!
這個踏入房間的存在,一路來到兩人跟前的時候,一份略帶重量的東西鋪在了寧不休的身上。
熟知劇情的寧不休明白,這是發給他的戲服。
這個階段,他不會有什麼危險。
也因此,寧不休沒有任何舉動。
只是。
心想着這個派發戲服的傢伙就該離開時,他忽的察覺到自己的臉上垂下幾縷枯槁的髮絲。
不必睜眼,他都能感覺到這進入房間中的傢伙,頭顱竟與他的臉頰越來越近!
感受到對方那沒有任何呼吸,還透露着陰冷和惡臭的頭顱在靠近自己,寧不休眉頭緊皺。
「轟!」
五隻成爪,忍無可忍的寧不休手掌就像是一隻虎爪,猛地深深掐進眼前這張面孔的五官中!
直至此時睜眼,他才看清,眼前是一個披頭散髮,臉上帶着厚重白粉,雙腮鋪滿紅色的醜惡女鬼!
「做好你自己的工作就行了,怎麼偏偏喜歡多事,找死?!」
想到這傢伙險些強吻自己,寧不休氣的渾身血漿涌動眼底炸現幾根血絲,掌心圓滿級的火毒掌催動!
「啪嘰~」手臂上蚯蚓一般的筋脈鼓動下,面前這女鬼的腦袋隨着火毒掌那炙熱的力量,被生生捏爆!
火毒掌的掌毒,繼而作用開來。
「洶!」幽紫的火焰在女鬼炸開的頭顱之上燃燒而起。
濃郁的屍油火光中,這女鬼屍體手指上,一顆老舊的戒指相對醒目。
從始至終,這女鬼連一絲反抗,乃至一點嘶吼聲都沒有做到。
這也是因為寧不休出手便是全力,加上打了個對方措手不及,包括對方只是個嘍囉般的小鬼,一系列條件加持下,才有了這種情形。
看着眼前的屍體,寧不休丟下手中的半張鬼臉,從屍體中取下那枚戒指。
這顯然就是一個鬼氣物品了。
先放着,等以後有了其他新軟件再用來更新功能。
如此想着,寧不休轉而看向一旁的東西。
那是兩件戲服,沾血的戲服。
就快上台了,所以給他們發了戲服,他們這些進入黃牛鎮的活人,都要去演個角,唱一場戲。
這戲服上的血,不知是前面幾個人的血了。
也只有穿上這套戲服,才能進入源頭,解決問題。
看了眼自己這破破爛爛的戲服,寧不休和旁邊的蒼破石換了身。
「噼里啪啦噼里啪啦」
漆黑的思維,隨着這漸漸清晰的爆竹聲,拉開序幕。
一個閉目中的青年,一手撐着下巴。
恍惚中,一個沒撐住,直接撞在酒桌上。
「嘶!」高浪捂着腦袋,第一時間就覺得,這是自己老爹賞給他的板栗。
畢竟他被罰的那兩遍長青書還沒抄完。
只是,等他睜眼看向四周的時候,卻傻眼了。
周圍一片喜慶的紅色,囍字窗花貼在紙窗,酒宴桌凳擺滿院內。
「怎麼回事?!怎麼睡一覺就到了誰的婚禮上?!」
高浪一頭霧水。
卻在此時,聽見耳邊傳來一個熱切的聲音:「新郎官,你怎麼還呆着呢!?快,都要和新娘拜堂了。」
一個對高浪來說完全陌生的人,以長輩的語氣對他催促道。
而聽見這話,高浪眼睛猛地眨巴幾下。
「和新娘拜堂?!」腔調顫抖中,高浪這才注意到,他此刻竟是穿着一身喜慶的新郎服!
「我要成婚了?!!」青年完全是傻眼了。
他只是抄書睡着了,怎麼一睜眼就成了新郎?而且這就拜堂了?新娘又是誰?
「你們是不是搞錯」這話還未說完,高浪就感覺到自己這新郎服的衣服中,長出了一隻冰冷的指爪,貼近他的胸脯!
同一時間,一聲悠揚的戲腔旁白,闖入了高浪耳中。
【「新郎新娘拜堂了(liao),一樁婚事這便成,夫妻宴請親朋與好友,此間攜手是良人~呀呀呼呼呼~」】
尖細的戲腔闖入耳中,已經被衣服中出現的指爪嚇得慘白的高浪,隱約意識到,自己下面必須按照這旁白的指示去做!
心臟狂跳的同時,高浪咽了咽口水,壓下滿心的思緒,雙腿有點發軟的朝着那裝飾喜慶的婚堂走去。
「這是哪?」一處乾草垛上,男人因為遠處的爆竹聲,被驟然驚醒。
他是高家的那近二十人的護衛之一。
原本是在少爺小姐門外給他們守夜,防止歹人害人的。
他卻睡着了。
現在更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出現在了這個地方。
「嘎吱~」視野前方的木欄被打開,護衛雙手下意識放在腰間的長刀上。
握到刀柄後,略顯心安。
而在他的目光眺望時,卻能看見,這是一個繫着早年才常見的獸皮裙的屠夫。
「喂!這是哪裏?是你把我弄到這裏來的?!」護衛一臉嚴肅的看向眼前之人道。
他的話語,沒有引起對方一絲表情波動,就好像,眼前的傢伙是個聾子,聽不見他說的話。
不過有着一道戲腔旁白,像是回應,又像是解說般呈現在了這護衛耳中。
【「婚宴客坐滿,屠夫現宰牛,烹煮鮮熟,大快朵頤!」】
這戲腔傳出後,護衛的表情很是不安:「誰?誰在說話?!」
看向四周的時候,這護衛轉而又看見,眼前這走進來的屠夫,已經是握着一柄放血尖刀朝着他走來!
「站住!別逼我動手!」護衛心底的不安愈發濃烈,腰間的刀甚至抽出了小半!
而他的呵斥卻並未讓眼前的屠夫有半步停頓。
這一刻,護衛恍惚感覺,眼前的傢伙好像真的將他看做了一頭牛,一頭待宰的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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