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兒啊!」
當晚,一聲悽厲的慘叫劃破了夜空。
「我的兒啊!嗚嗚嗚……你怎麼拋下娘去了!讓我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大院兒里,做飯的,閒聊的,躺在床上閉目養神的,都聽到了這哭聲,各個面面相覷。
隨後,大傢伙兒一股腦涌到了發出哭號的賈家門口。
賈張氏坐在家門口,拍着大腿,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
「我的兒啊!你怎麼年紀輕輕就去了啊!我早上出門的時候你還好好的啊!我可憐的兒啊!」
眾人竊竊私語。
「這是……怎麼了?」
「聽賈張氏這麼哭……是賈東旭死了?」
「嚯!賈東旭才死啊。」
「嘖,你這話怎麼說的。」
「賈東旭殘廢了那麼久,差不多是個活死人了,這時候才死,已經不錯了。」
「你也忒損了吧!」
「不過,賈東旭這是怎麼死的?癱了這麼久,總不能是自殺吧?」
「那不能啊,要自殺早自殺了。」
「那這是……」
這時,人群外傳來了聲音。
「來,大伙兒讓一讓,讓一讓啊!」
眾人回頭看去,原來是大院兒里的三個大爺來了。
人群讓出一條道兒,讓三個大爺進去。
二大爺劉海中板着臉,拿腔拿調的。
「賈張氏,這是怎麼回事啊?」
「怎麼回事?我兒子沒了!還能是怎麼回事!」賈張氏嗷嗷哭,一手抓着衣襟,「嗚嗚嗚……這是挖我的心啊!」
劉海中吃了一驚。
「沒了?怎麼沒的?」
賈張氏哭的直冒鼻涕泡。
「我、我今天一回家,東旭躺在床上,已經沒氣兒了……嗚嗚嗚……」
賈張氏抹了一把臉,一手指着屋裏。
「我沒敢動他,就……還那樣躺着……嗚嗚嗚……我的兒……嗚嗚嗚……我的心肝兒啊……」
「進去看看吧。」易中海皺着眉,拍板兒道。
劉海中有點猶豫,閻埠貴可是直接打退堂鼓了。
閻埠貴訕訕笑道:「我……我就不進去了吧。」
易中海不動聲色道:「咱們三個都進去,互相做個見證。」
劉海中一看,易中海這麼膽大,自己不能輸啊。雖然有點怕,他還是梗着脖子,大聲說:「說的有道理!咱們……咱們三個一起進去看看,然後再想想怎麼辦!」
閻埠貴見此情形,一咬牙一跺腳,跟進去了。
一進屋,就聞到一股屎尿的臭味。
一眼看去,就見賈東旭躺在炕上,一動不動,人已經硬了。
易中海八風不動,走上前去,略微檢查了一番。
劉海中見此情形,也壯着膽子在旁邊看。
閻埠貴雖然進來了,眼睛卻不敢看賈東旭,瞟過去一眼就立刻挪開視線,單手捂着口鼻,進退兩難。
要說為啥易中海不怕呢?原來,他也是經歷過解放前年月的,那時候,路邊就能看見幾條屍體。
他見的挺多,所以也不怎麼膽寒。
「這……死了有一陣了,要不要報保衛科?」
易中海懂得也不多,略一檢查,便看向另外兩個人。
「報保衛科?為啥?」閻埠貴沒反應過來。
倒是劉海中心思轉的快。
「老易,你的意思是……?」
易中海不動聲色。
「我就是想不明白,小賈這是怎麼死的。」
閻埠貴不解。
「這……難道不是癱瘓久了沒氣兒了?」
易中海搖搖頭。
「癱久了身體弱,禁不住病是一定的。但……小賈可沒生病啊。」
劉海中眼珠子骨碌碌一轉,覺得這是件大事,有他出頭的機會,便大聲說:「報保衛科!不僅要報保衛科,還得報警察局!必須得知道,小賈這是怎麼死的!」
賈張氏聽見了。連滾帶爬的跑過來,死死抓着劉海中的衣角。
「二……二大爺,你這是、這是什麼意思?我兒子……我兒子的死因有問題?」
賈張氏的聲音都在抖。
她嗓門兒大,這一聲出去,外面的人都聽見了,登時一片譁然。
「這什麼意思?」
「咳,你沒聽明白?就是這賈東旭啊,死的不太好。」
「不是,這死的還有好的?」
「哎呀你……聽不懂人話?我的意思是,賈東旭啊,不是好死。」
「啊?他、他不是病死的?」
「病死?賈東旭雖然癱了,可他沒病啊!」
「你、你咋知道的?」
「呵,就秦淮茹那個德行,她男人要是病了,她不得苦着個臉到處說,到處借錢不還啊?」
「……嘿,你這話說的也忒損。」
「我這也是實話實說!哎,就秦淮茹那樣的,恨不得讓大傢伙兒都知道她過的不容易,借錢從來不還,問就是沒錢。也不想想,大伙兒誰容易了!」
「說的也是。哎?你別說,賈東旭這……不會是秦淮茹乾的吧?」
「嗯?!」
「你想啊,秦淮茹長得也不賴啊,被個癱子牽絆着,一個人養一家子,要是賈東旭沒了……她不就能改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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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還有三個孩子呢嗎?就算改嫁,帶三個拖油瓶,誰要啊。」
「嗨,那不是有個冤大頭嘛。」
這人擠眉弄眼,眼神示意的是傻柱那屋。
和他說話的人立刻做恍然大悟狀。
「你是說……姦夫淫婦?」
「你瞅這不像?」
「像,忒像!」
屋外人說的話,屋裏人可都聽見了。
賈張氏登時大怒。
「好你個秦淮茹啊!嫁給我兒子委屈你了是吧?你、你拿了我兒子的工位,還要我兒子的命啊!」
「小賤人!納命來!」
說着,一抹臉,一擼袖子,殺氣騰騰的就往外走。
易中海也聽到了,怕出事,連忙叫人去找保衛科、報警。
還有那看熱鬧不嫌事大的,跟在了賈張氏後頭。
賈張氏剛出院兒門,沒走兩步,迎面遇上了秦淮茹。
她眼睛一亮,怒火直衝,殺氣騰騰,劈面就是一記耳光,直把秦淮茹打的轉了向。
「你個小娼婦!」
說着,賈張氏一手揪住秦淮茹的頭髮,把她摁住,上手就打。
「你說!你是同誰一道害了我兒子的!是不是傻柱!」
「我打死你個不要臉的!」
「我要你給我兒子償命!!!」
秦淮茹被打蒙了,雙手下意思護着頭臉,連連躲避着賈張氏劈頭蓋臉的毆打。
「媽!你說什麼呢!我什麼都沒做!」
「媽你放開我!」
「媽你放手!」
賈張氏啐了一口。
「你什麼都沒做?你什麼都沒做,我兒子怎沒沒氣兒了!」
「說!你是不是和傻柱合謀的!」
秦淮茹快哭了。
「媽,關傻柱什麼事兒啊!我什麼都不知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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