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東不動聲色的走到張五身前站定,那人微微退後一步,看他的樣子是準備跑路。
一旁的張五見岳東向前,直接迎了上來,看他模樣是準備把身旁的人介紹給岳東,他還沒開口,那人便道:「我還有事,先走了!」
他一開口,岳東眼神瞬間一亮。
儘管這人壓低了聲音試圖改變自己的音色,但岳東的耳目何其敏銳,他一說話岳東立刻知道了他是誰。
他與眼前這戴口罩的中年人雖然沒有見過面,但在電話中有過交談。
這人便是湘沙老四,倒斗中的話事人。
岳東似笑非笑的看着口罩中年,打趣道:「大家都是熟人,見面連個招呼都不打一聲?」
他這話一出,湘沙老四自然知道自己已經被認出來了,他苦笑一聲道:「岳局長還真是厲害,一眼就認出我來了。」
說完,他抱拳對着岳東行了個江湖禮節。
「岳局,以前多有得罪,還望見諒。」
在湘沙老四看來,他雖然在電話中威脅過岳東,但並未對岳東造成什麼實質上的損失,所謂冤家宜解不宜結,道個歉這事應該也就過去了。
但是讓他沒有料到的是,岳東卻不打算這麼簡單就放過他。
電話威脅那點事情岳東並沒有放在心上,但是,在梯田村劉伯溫真身葬地時,他的人可是在外面擺下了陷阱想要炸死岳東等人的。
若不好好算算這事,岳東心中的檻顯然是過不去的。
不但是他,換做任何人都會這麼做,沒有人能大度到跟想要自己性命的人簡單和解過去。
「如果我說不呢?」
湘沙老四沒料到岳東壓根就不接受自己的道歉,他眉頭微微一皺,雖然岳東是官方上的人物,而自己是個盜墓賊,但這並不意味着他就好欺負。
他臉色沉了下來,「岳局,雖然我們只是一群上不了台面的土夫子,但我們也不是好欺負的,既然岳大局長不願意和氣生財,那就江湖再見。」
說完,他轉身便要走。
岳東冷笑出聲:「我讓你走了嗎?」
湘沙老四停下腳步,回頭不悅的看向岳東。「怎麼,岳局長還想強行把我留在這裏?我可是奉公守法的公民,你沒有權利強行將我帶走吧。」
「奉公守法?」岳東一臉玩味,隨後他繼續道:「就憑你在電話中威脅我,我現在就能將你帶去治安局你信不信?還有,你別忘了在五馬歸槽山上,你的人可是在大墓的外面佈置下了烈性炸藥,如果你記性不好,我現在就送你進去跟他好好嘮嘮。」
湘沙老四聽完岳東這話,眼神中露出了憤怒之色,怒極反笑道:「岳局長,你想要針對我就直說,別給我頭上扣帽子,我什麼時候讓人去過五馬歸槽那去害過你?」
「哦?」這湘沙老四說話的時候,眼神中的憤怒不似作假。
岳東稍稍思索,在還未確定湘沙老四跟無面組織沒有關係前,他身上的嫌疑就洗不掉。
無面組織還真是個附骨之蛆,在哪裏都有他們的身影。
「可是那人自己招了,他就是你湘沙老四的人,而且,在我去劉伯溫葬地時,你還威脅過我,你怎麼解釋?」
湘沙老四愣了愣,這事的確不好解釋,三豐真人遺蛻本就是他弄去西南,準備送去國外的,可誰能想到,真人遺蛻一到西南,就被人給劫走了。
為了這事,他沒少上火。
收了別人巨額錢財,事卻辦砸了,如今這事已不再是錢的問題,而是關乎他名聲以及身家性命的事。
他知道三豐真人遺蛻已經被岳東所獲,想要從他手上拿出來根本就不可能,就在他擔心買家上門找他麻煩時,買家又聯繫上了他。
說只要幫他們去盜一個墓,帶他們找到一些東西,三豐真人遺蛻之事他們可以不再追究,不但不追究,還能再給他一筆潑天富貴。
湘沙老四一聽,自然心動了!
可當他聽到要去的地方之後,就如同被人當頭淋了一盆冷水。
那個地方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他知道。
當初摸金一脈十二人去,最後只有兩個人回來,其中一個還癱瘓在床,最後鬱鬱而終。
這個秘聞在整個倒斗行業中知道的人並不多,而他湘沙老四剛好是其中一個。
去是死,不去也是死。
最終,他選擇了一個折中之法,將一些信息通過隱晦的手段傳給了趕屍一脈。
金甲玉屍、傳國玉璽這兩樣東西倒不是他瞎掰的,當初摸金一脈為的就是這兩樣東西才去的。
面對岳東的質疑,湘沙老四是有苦難言,他感覺自己被人當槍使了,但是他沒證據。
他只能硬着頭皮道:「岳局長,我可以以我全家人性命來發誓,我絕對沒有安排過人去對你不利,我承認,最初我是有過用手段逼你就範的想法,但是後來我打聽到你是紙判官的孫子之後,我哪敢對你出手。」
湘沙老四這話說的絕對是真的,在西南這一塊,紙判官的名聲就是金字招牌,要不是他已作古,他就是整個西南區域的領頭人。
張五在一旁聽了許久,再稍稍一琢磨便明白了過來,老四這是跟岳東有過節。
他跟湘沙老四的私交還不錯,這一次追蹤女兒的屍體,所有的信息都是老四在幫忙搜集,想到這,他出聲幫忙勸解道:「岳東啊,老四雖然乾的是一些上不得台面的事,但他絕不是莽撞之人,當初湘沙土夫子這一脈,也是受了老爺子的恩惠的。」
岳東暗暗咋舌,老爺子當初到底做了多少事,咋一個個都跟老爺子有關係,西南省治安系統的莫光耀、張五、等等一群人都是這樣。
張五:「如果老四有什麼對不住你的地方,我來賣個臉,大家把事說開,把誤會給化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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