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樓走廊,三個孩子正在窸窸窣窣的小聲談論着。
羅恩臉上滿是自責,他抱着腦袋:「天吶,我…我早就得到過那個筆記本了,可是我把這一茬給忘了,老早就忘了…但凡我能機警一些,這一切都不會發生!」
「別想太多。」哈利只能這樣乾巴巴的出言安慰着。
他其實也覺得羅恩這一波有些太不靠譜,畢竟沐恩叔叔在課堂上對黑魔法以及黑魔法物品的危險性強調了不是一次兩次的。
「這也不能全怪你,沒人能想到小矮星彼得還活着,還化作了一隻耗子,更沒想到他為伏…神秘人做事。」哈利說到。
「話說…小矮星到底是誰,哈利你早就認識他了?」赫敏也轉了個話題,她不想談論這件事太多,已經過去了,是非對錯再怎麼論也沒什麼意義。
能確定羅恩並非主動的就夠了。
「他是我爸爸的朋友。」哈利說到這兒,臉色也有些不好看:「小矮星彼得,在當代史中對他的記載是一個勇敢的格蘭芬多。
他因為追捕窮凶極惡的食死徒小天狼星而付出了生命,魔法部為他頒佈了梅林爵士團一級勳章。」
書中對於小矮星彼得的記載很簡單,只是略為表述了一下彼得與他爸爸的關係,以及他的死因。
但凡巫師界多幾個人、多些事,這件事都還上不了歷史書籍。
「可是他沒死,而且他才是食死徒?!」赫敏難以置信道:「還是說只是這段時間以來,他被欺騙…?」
「不。」哈利搖搖頭:「如果他是最近才變壞為里德爾做事的話,斯內普教授不可能做出那種舉動。」哈利回顧着斯內普教授的話語。
是你做的…不要用伱的嘴說出那個名字…
哈利已經隱隱約約猜到斯內普說的「那個名字」指的是什麼了。
畢竟跟在詹姆後面,l開頭的一個名字,除了他的媽媽,再想不出來有另外的可能。
想到這裏,哈利就覺得有些頭疼。
這就是斯內普這麼喜歡針對我的原因?
樓道中,留在學校的小巫師們都在大聲討論着剛才發生的事故。
聽說斯內普教授受了很嚴重的傷,可慘了。
而且…偏偏又僅限於受傷。
這讓不少小巫師都暗暗感覺到開心,他們曾經期待無數次的場景終於成真,而且這一切與他們無關,事態也並沒有嚴重到涉及死亡,他們心中很難升起共情心理。
只是會笑着想:教授真可憐,希望他傷晚點好,多多修養…
當然,這不是全部,還是有一些孩子對斯內普的遭遇感到傷心。
也有一些人在想,霍格沃茨到底安不安全,連斯內普教授都受了如此傷勢…
畢竟他在決鬥俱樂部表現出的強大有目共睹。
同時,弗利維教授也匆匆從另一邊走了過來,神情嚴肅,步履匆匆。
從他出現到抵達三人面前,不過片刻而已。
「教授。」三人連忙打着招呼。
「你們沒事吧。」弗利維教授擔憂到,他看見了哈利手上包紮着的白紗,那是對之前的魔焰燙傷做的處理。
「不,我們沒事。」哈利連忙說道:「斯內普教授保護了我們。」
旁邊一個路過的小巫師突然一怔,在弗利維教授的身後,呆呆的轉過頭來,一臉的不敢置信。
哈利再次認真的說道:「斯內普教授擋在了我們的面前,就是為了保護我們,他才受這麼嚴重的傷的。」
他的目光越過弗利維教授,看向了後面那些想要打聽些什麼消息的同學們。
這話就是在給他們說的。
「西弗勒斯…這傢伙真是…」弗利維教授眼眶有些發紅,對這個消息感到驚訝而又覺得理所應當和自豪!
「好了,你們去休息吧,放鬆一下。」弗利維點點頭,說着便向醫務室走去。
一路踏上台階,很快便來到了二樓,正好撞見了出來的沐恩和鄧布利多。以及在醫務室門口的麥格教授。
「菲利烏斯,你也來了,情況怎麼樣?」鄧布利多問到。
「一些孩子顯然被嚇得不輕,爆炸實在太過劇烈。」弗利維說道。
「不算嚴重,樓道除了損失了數十幅魔畫外,沒有其他傷亡。」麥格點點頭。
「阿不思,到底發生了什麼?」麥格有些擔憂的問道:「是密室的事情嗎?」
鄧布利多面色稍柔和了一些:「我們到辦公室中再繼續說吧。」
沐恩手中翻動着筆記本,指尖帶着微不可查的流光,不斷撫摸着書頁進行查探。
他抬起頭來,微微打量了一眼周圍。
「塞德里克,很喜歡湊熱鬧?」他朝旁邊邁出一步,抬了抬手,朝着自己方向勾動着。
塞德里克尷尬的從轉角走出來:「教授…抱歉。」
沐恩沒搭理他,發生這種事,誰能不好奇,這倒是很正常。
「去告訴桃金娘,密室的事情解決了,全都解決了。
如果她願意的話,讓她別再將自己束縛在那個骯髒的盥洗室了,二樓上課的姑娘們每次上廁所要跑老遠,挺累人的。」
「解決了?!」塞德拉科說到。
「嗯,一切結束了。」沐恩點點頭。
「真是個好消息。」塞德里克點點頭:「那個…教授,這事兒我能讓別人去辦嗎?」
「別人辦我不放心。」沐恩拍了拍他的肩膀:「你知道的,桃金娘其實很不討孩子們的喜歡,很少有人能設身處地理解她的遭遇。
當然,這並沒有什麼問題!
只不過——有着這種能力的你,要更顯得難能可貴許多。」
「哦…好吧。」塞德里克有些咋舌,感覺臉皮都有些掛不住。
這話…聽得好舒服啊…
他只得點頭,低眉斜視了一下周圍有沒有拉文克勞的人,尤其是女孩兒,畢竟這是鑽女廁所的活計…
「去吧。」沐恩拍了拍他的肩。
回過頭來,正巧見到幾人的目光。
「有些姑娘一請假上廁所就跑出去二十多分鐘,你們說這種情況誰能接受。」
鄧布利多瞭然的點點頭,手順了順鬍鬚:「當然,是的,當然如此!」
欠揍的語氣讓沐恩想往他鼻子另一邊來一拳,幫他正正骨。
至於桃金娘?沐恩不確定她之所以常常悲戚痛哭是不是和密室有關,只是有可能而已。
不過,總得試一試不是嗎?如果能讓其別再天天哭兮兮的,那可是樁大好事。
反之,如果鬧了誤會的話,尷尬的也是塞德里克。
辦公室內的交談很快結束,在鄧布利多向兩人以及姍姍來遲的波莫娜講述了發生的一切後,他們均為斯內普的行為感到發自內心的敬佩。
麥格建議立刻向公眾告知密室事件已經解除的消息,卻被鄧布利多婉拒。
一方面是因為鄧布利多猜測到麗塔·斯基特應該陷入囹圄之中,至於原因,則是也就剛才早些時候沐恩提到了那個傢伙。
現在他們應當沒時間和膽氣再對霍格沃茨指手畫腳。
另一方面,則是校董會那邊,鄧布利多和他們,還有一番交鋒…
「對了,今天的晚餐,我們提前做一下聖誕前的小宴會吧。」鄧布利多說到。
麥格教授點點頭:「這樣也好,就算不告知公眾們,但也該告知孩子們,讓他們放下心來。」
至於這個消息從孩子們口中傳到外界需要多久,而這中間,鄧布利多又能做些什麼,那就是他自個兒的事了。
等到三位教授離開後,坐在一旁一直在書寫什麼的沐恩緩緩抬起了羽毛筆。
「其實,你只是覺得和外面那些傢伙沒什麼好說的,對吧。」
「只是覺得不必多費口舌。」鄧布利多笑了笑,並不否認。「你在寫些什麼?」
沐恩抬起本子來,鄧布利多看了一眼,連忙收回了目光。
上面是一段段不含髒字的垃圾話,堪稱絕妙的語言藝術。
「不愧是七海之王,這是海盜的名諱嗎?」
沐恩點點頭,將本子合上。
「我在想該怎麼處理它。」
「我的建議是,一把火給它燒成灰燼,不過我想你應當是覺得這不夠的。」鄧布利多笑了笑。
「不,我只是覺得那太糟蹋了。」沐恩搖頭:「你有在調查其他魂器嗎?」
「當然。」他靠在椅背上,難得的露出疲態:「我感覺已經快要抓住一個了…」
「這麼快?」
「少年天才總喜歡追尋些儀式感作為裝裱,嚴格來說——這件事並不算是大海撈針,而是有脈絡可尋的。」
沐恩看着手中的筆記本。
「那這樣說來,似乎可以將它作為一個突破口,探尋他的過往以及成長經歷,這樣可以做出更好的判斷。」
鄧布利多怔了一下:「絕妙的想法。」
隨後他將目光放在筆記本上,進行着入侵。
片刻後,他突然長舒了一口氣。
「很滯澀,他年輕時就學成了不斐的大腦封閉術。」
沐恩又拿起日記本來打量了片刻,片刻後,他臉上若有所思。
「你說這東西,拿來做大腦封閉術的練習教具如何。」
「非常大膽的想法。」鄧布利多有些被這個想法驚到了:「不過可能孩子們會很容易受到它的影響吧。」
「言論上的影響,對某些人來說無傷大雅。這世界總有理念堅定者。至於思維入侵,要得不就是這個,不是嗎?」
「也是。」鄧布利多點點頭,隨後囑咐道:「一定要小心,再小心!」
沐恩懶得搭理他,轉而說道馬庫斯·弗林特。
「我有兩個想法。」
鄧布利多拆開一顆,等待着他的下文。
「第一,是決鬥大會,也就是一個校內的小比賽。第二,則是…如果可以的話,你的某位老朋友,有沒有想過以過來人的身份,給孩子們上上課?」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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