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布利多抵達後,幾人又在哈利的輔助下,做了許多嘗試。
「這個是誰。」沐恩拿起一張老舊的照片詢問着納吉尼。
在哈利「給我老實點,我叔叔說什麼你就回答什麼」的指令下,納吉尼只能一邊吞咽着口水,一邊回答着問題。
「克雷登斯。」納吉尼回答道,眼中閃爍着些許掙扎,被鄧布利多敏銳的捕捉到。
隨後,鄧布利多繼續問道:「什麼感覺.內心,最本心的想法,觸動!」
「.」
「可以.可以把他給我吃嗎?我餓死了!」
沐恩不得不忍着在這個時候對鄧布利多的笑意,轉而說道:「獸性還是增長得太快了,她的狀態看似有序,實則無序,像是腫瘤一般。就算有記憶,也還沒有情感。」
「有些沒有道理,一開始她的靈魂深處依舊有着屬於那個姑娘的,屬於人類的一些基本概念,不是嗎?」鄧布利多喃喃道。
沐恩也捻着鬍鬚,開始和鄧布利多展開了討論。
「還沒有發酵出來。」片刻後,他淡淡說道:「做過酸菜、酸黃瓜嗎?」
「額沐恩,你又要做些什麼形容?」鄧布利多無奈的笑了笑。
另一邊阿不福思可就來勁了,他非科班出生,所以對魔法理論等知識不太能插上話。
可是要說醃酸黃瓜,他可是一把好手。
「做醃菜嘛,要密封,要發酵。」沐恩解釋道。
「現在的納吉尼,就是因為沒有做好密封,所以只會發臭。
而做好密封之後,那麼我們就可以用之前那殘存的一絲人性來當做引子,任其緩慢發酵。」
簡單易懂的概念,哈利將之前說的【肌膚】換成【醃菜罐】便一下理解了過來。
嗯.得益於以前佩妮姨媽做這些東西時,經常會要他搭手.
隨後,沐恩又快速設定了一下基本思路。
由哈利的蛇佬腔做引子,將其靈魂中的獸性勾引出來。
沐恩清除獸性,做密封前的「消毒」
鄧布利多再對其記憶進行補完,其中包括許多已經缺失的,與納吉尼過往經歷無關,但屬於正常人類的基本認知的記憶。
這些是「佐味料」。
最好,沐恩為其增添束縛,即密封裝壇。
最後,交給時間
當這一切做完時,時間已經來到了凌晨。
這次的工作量,不可謂不大。
回去的路上,也只有了鄧布利多和哈利兩人。
沐恩直接溜回尖叫棚屋了。
看着月光下的霍格沃茨,鄧布利多低頭來:「哈利,請原諒我這麼冒昧,但我想問問,你是否會也會感覺到疲憊呢?」
哈利頓時警惕了起來,他還記得沐恩叔叔以前和自己說的,和鄧布利多先生相處,要多留個心眼子。
「哈哈。」鄧布利多毫不介意的笑了起來:「不必警惕。」
哈利頓時有些尷尬。
「我沒有使用攝神取念,首先,我已經在沐恩那兒吃過虧了。
另外嘛,伱可以相信我一百年來練就的眼光。
還有,我認為沐恩對大腦封閉術的練習安排確實有些靠後了,希望你別介意,我並非是指責。」
鄧布利多乾脆利落的結束了這個話題。
隨後,他看向高聳的城堡。
春日未來,冬日將去。整個夜空下靜悄悄的一片,抬頭卻也不見星星。
只余純粹的、寂寥的夜色。
「我的意思是,哈利,你不用給自己太大壓力,你已經做得很好了。
至於其他的,只要我還在這個城堡一天,霍格沃茨就亂不了!」
鄧布利多的話語出奇的霸道。
哈利沉默着,並沒有回答。
過了好半晌後,他才點頭低聲道:「謝謝教授的關心。」
鄧布利多笑了笑,摘下手中的戒指。
「這個給你。」
哈利有些茫然的接過戒指,隨後定睛一看,是一隻蛇戒。
還有着一種莫名熟悉的感覺。
「這是.」
「這是蛇怪,當時我和沐恩一起將它封印。」鄧布利多帶着一種小孩子故意在別人背後說小話的竊笑。
「沐恩並未將其拿回,老實說,我一直在等他開口呢,畢竟他一直表現得貪貪的,然後我就可以趁此機會打趣他。」
哈利也尷尬的笑了笑,他知道鄧布利多話語中的玩笑意味,不然也不會和自己這麼說。
「後面,他一直不開口,或許這玩意兒反倒他不在意吧,
弄得我拿着倒沒意思了,現在索性就交給你吧。」鄧布利多繼續說道。
「教授.」哈利遲疑道。
「拿着吧,不然的話,你可以將它交給沐恩。」
哈利沉默了一下,隨後重重點頭。
很快,一老一小便到了城堡之中,分道揚鑣。
沐恩的聲音在鄧布利多耳邊響起。
「你故意反式觸動戒指上的陣列,吸引我將目光放在這裏,就是鬧這些沒頭沒尾的小事兒?」沐恩的聲音響起。
「沐恩。」鄧布利多嘆息一聲,在幽暗寂寥的寬闊走廊之中,顯得無比蕭瑟。
「你對那個孩子沒有任何要求,這讓我很擔心。」他說道。「甚至於,你任何事情,基本都是在給他自己選擇。」
「嗯哼,有什麼問題嗎?」沐恩說道:「不好嗎?!」
「沒有要求,就是最大的要求!」鄧布利多無奈搖頭:「沐恩,你的付出任誰都能看見,我無法否認。
但是你的言行舉止,或許、或許有些過於疏遠刻板了呢?」
「.」
「沐恩,容我斗膽猜測一下,你對他的絕大部分表現所給出的回應想必都是『哦』『嗯哼』『還不錯』,體現着一種應有之意。
然而.起碼以我的角度來看,他已經取得了超乎任何同齡人的成績。」
「.又不是小姑娘。」沐恩的聲音有些無奈。
「是孩子。」鄧布利多強調了一下:「他才十二歲,你十二歲的時候在幹嘛呢?」
「殺人啊。」沐恩淡淡道:「村子因為戰爭被毀了,和路西法簽訂契約後,我就全給那些敵國的士兵殺了。
後來,村子的屋邸殘骸以及那些士兵們遺留的戰爭機器被我和哈爾分了分,就有了兩個永遠伴着我們同行的,移動的『家』!」
這下輪到鄧布利多沉默了,他曾見過月光堡的模樣,就如同是一個個小房屋拼湊起來的一般。
他沒想到,這背後承載的是「家」。
「抱歉,我並不知道你的過往,如果你介意——」
「如果我介意,我就不會說了。」沐恩平靜道:「隨口一談而已。」
片刻後,鄧布利多才繼續道:「我很擔心這個孩子,或許會在未來的某一天,因為什麼所謂的『不想讓叔叔失望』而逼着自己,去做一些不該完成的事情。」
「.」
「一年前我承諾過,我不會再懷揣着極端的目的與利益心去對待這個孩子。現在,我正是在履行諾言。抱歉,希望你不會覺得我多管閒事。」
「.」
「不。」沐恩的聲音有些低沉:「或許確實是我的問題,多謝了。」
「啊哈!」鄧布利多笑了笑,在走廊輕輕拍掌,聲音不斷迴蕩:「能得到你的讚賞可不容易。」
「呵呵,老傢伙!」沐恩冷笑兩聲,切斷連接。
鄧布利多感受到沐恩的突然離去,愣了一下。
還有魂器的事情沒說呢,難得有了些許進展.
另一邊,沐恩手支在沙發上,望着路西法的火苗,有些出神。
「該死!」
他看着路西法,突的想起來了。
「當年是你喊那個臭小子來這裏過聖誕的,對吧!」
路西法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額啊.誰?哈利?」
沐恩點點頭。
「那確實是我,畢竟你就不是那種人。」路西法帶着些嘲弄的笑了笑:「你沐恩·瓊斯腦子裏面就沒這概念。」
沐恩嘴角抽搐,微笑道:「我謝謝你啊,這評價剛才也有人做了個類似的。」
「哦?這人是誰?居然與本大爺有着同等銳利毒辣的眼光。」路西法來了精神,樂呵呵的笑了起來。
「你岳父。」沐恩沒好氣道。
「.額.那確實。」
「?」
路西法隨即解釋道:「你看,他對福克斯好,我也對福克斯好!這一切,理所應當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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