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人?!
還不待哈利細想,眼前便是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
無形之中,一種墜落感襲上心頭,黑暗之中,冥冥出現一絲亮光。
再一睜眼,映入視線的,是沉重灰暗的天空,一股微風攜帶着草莖,從他的視線中划過。
猛的翻身起來,環顧四周,只見自己現在出現在一個小小的土包上,遠方,則是一片密林。
似乎是在山林之中?哈利有些疑惑,隨後目光落到了腳邊的一個東西之上。
那是除了自己之外,唯一不該出現在野外的東西。
卡牌為金屬質地,卡背有着繁複的紋,如同教堂的窗一般,由一根根直線條分割出不同區塊,再輔以不同顏色構成的畫面。
畫面中是一個人,手握權杖,立於懸崖邊緣,做出朝上眺望之勢,腳步向前邁出。
【the fool】
「大阿卡納,第零號,愚者。」
他認識這張卡牌,雖然霍格沃茨的占卜課他只上過一點兒,但以前還未來到霍格沃茨的時候,他就大致對占卜進行過基礎學習,偶爾也會使用水晶吊墜來進行占卜。
也就在這時,高空之中,風雲涌動,閃電划過。
一個巍峨龐大的聲音仿若在整個世界響徹。
「第一個項目:淘汰賽——愚人之旅。」
「除第0號【愚者】外,其餘塔羅牌,分散於賽場。
「出線規則:獲得一張獨一無二的大阿卡納牌,而後攜牌前往【魯伯·海格的小屋】,脫離當前世界。」
「小阿卡納牌,共五十六張,可化作諸位勇士在本次比賽中的助力。」
「本次比賽不論過程,只看結果。」
哈利一邊左右開始觀察,一邊處理着耳邊的消息。既然有海格的小屋,那想必這裏就是禁林了。
同時,他還想起來布斯巴頓和德姆斯特朗的勇士一開始來到這裏後,由教授帶着他們去參觀整個學校的舉動。
那麼霍格沃茨也在賽場的範疇了。
規則中提到「這個世界」.也就是說,這是一個和霍格沃茨一比一複製的小世界?
這個手筆有些大得誇張了些吧?!
正想着,高空中沐恩的聲音繼續。
「為了幫助一些勇士獲得更加直接的獲勝路徑,現特提供五項特殊的大阿卡納牌獲得方式。」
【女皇——十五位勇士因為你的指揮引導獲得塔羅牌】
【皇帝——親自淘汰十五位勇士,淘汰標準:投降、賽場內死亡。請注意:賽場內死亡並不會真正死亡,請諸位勇士,抱着必死的決心,參與爭鬥吧。】
【教皇——十五位勇士因為你的勸諫而完全自願投降,退出該次比賽。】
【節制——不使用任何道具,在五次暴力衝突中存活下來。】
【世界——突破火龍的防守,進入博覽館中,對世界核心進行初步解析。】
哈利仔細聽完了這五條規則,嘴角不禁有些抽搐。
教皇牌.勸諫十五個人自主退出這場比賽。
真的可能嗎?
反倒是皇帝和節制倒是合適他自己。
還有最後一張世界,突破火龍的防守.
正想着,高中之上,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出現。
一隻碩大的火龍,從厚厚的雲層中驟然降臨,發出咆哮,向這個世界,宣示着自己的力量。
「不是諾伯!」哈利目光一凜,習慣性的想要調動自己的眼鏡,對這條火龍進行觀察。
然而——毫無反應!
「什麼時候?」哈利愣了一下,隨後反應了過來,想來這煉金陣列已經被屏蔽了。
只是沐恩叔叔是什麼時候將自己眼鏡上的煉金陣列屏蔽的?
想着,他又不由得微微驅動了一下身上的煉金陣列。
一股灼熱,從他的左手上傳來。
看來自己身上的煉金陣列沒有被屏蔽,而一切屬於自身之外的力量,都被消去了。
與此同時,高空之上的火龍似乎已經示威完畢,朝着遠方飛去。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它的身上,也為所有的勇士指明了獲得【世界】的路線。
哈利收回目光,再一次將牌拿起,便注意到了牌面上,有着一個三角箭頭。
「這是?」
他轉動身子,果不其然,那牌面上的箭頭也開始轉動。
「地圖,用來指明方向的,但是什麼都沒有指明。」
「後續還會出現另外的目標?譬如如果有人靠近自己太近的話,會在地圖上顯示出來?」
顯然,這張愚者牌後續還會有用。
他將牌收起,開始探索周圍。
很快,他找到了周圍最高的一顆樹,開始朝着上方攀爬,不過眨眼之間,便來到了高處,目光也越過了那些低矮的樹冠。
也看見了遠方聳立的霍格沃茨城堡。
遠方,層層重雲壓蓋城堡,一道閃電忽的劈在高聳的塔尖,三兩秒後,霹靂在他的耳邊炸開。
倒是有了一副故事中的邪惡古堡之景象。
「看來城堡裏面不對勁。」
他的大腦開始旋轉,分析着塔羅牌中的訊息。
xvi,第十六號,塔。
牌面:閃電擊中塔樓,人從塔上高高墜下
「如果是這樣看的話,那霍格沃茨最高的塔樓上,就有一張牌?」
「那是.校長辦公室?!」
想着,哈利從高聳的樹上一躍而下,朝着城堡的方向走去。
作為一個標誌性的建築,顯然朝着那邊走是一個絕不會出錯的選擇。
前行十餘米,他的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個奇怪的東西。
「這是.」
此刻,出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黃銅的雙指戒指。
賽場之外。
此刻,在決鬥場中央,並沒有賽場中那鋪天蓋地的陰雲。
之前集中在這裏的九十位勇士早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巨大的霍格沃茨沙盤,其中除了沒有霍格莫德之外,包含了周邊所有的地形和建築,黒湖、博覽館、城堡、禁林一應俱全。
而在沙盤上,一個個黑影在其中移動——那便是三強爭霸賽的勇士們。
也就是說,只要使用上一些望遠鏡之類的小道具,完全可以通過這個沙盤,大致的觀察到自己關注勇士們的動向。
而不只是觀看某人的導播。
「這樣總不會有人罵導播了吧。」沐恩是這樣想的。
此刻,而在決鬥賽場高處,絕大部分的觀眾們矚目的四方幕布上,播放的便是哈利的畫面。
「正如我們所看到的,哈利·波特找到了一根野生的魔杖,事實上,在整個賽場都分佈着許多這樣的魔杖、魔藥或是其他的道具。
它們或許不是那麼的強大好用,但在這個階段便找到魔杖,顯然已經領先了不少勇士。」
正解說着,喬丹面前的畫面驟然一變。
「哦,接下來讓我們將目光聚焦到另外一處,禁林邊緣。或許我們可以在那裏見到本次比賽的第一次衝突!」
賽場正中的幕布上,畫面也在延遲兩秒後轉移到喬丹口中的禁林邊緣。
禁林邊,德拉科安靜的矗立在原地,手指在下巴輕輕的敲着。
「完全沒有給什麼規則啊」
正想着,一個腳步聲響起,密林之中,不遠處,出現了一道身着紅色衣服的身影。
「該死.」他頓時腳步一閃,躲在了樹後。
然而,他還是晚了一步。
「出來!」那個布斯巴頓的人發出怒吼:「我給你三秒鐘。」
經過沐恩的調整,整個賽場都能做到實時的語言轉譯。「嘖」德拉科搖搖頭,從樹後出現。
他對自己逃跑的能力還是自信的,在這個大家都沒有魔杖的情況下.那是什麼鬼?
此刻,站在他面前的這個德姆斯特朗的學生,正手握着一個蜥蜴干?!
蜥蜴幹完全成了一長條,又干又硬,對面那人捏住蜥蜴乾的尾巴,正對着自己。
「你在開玩笑嗎?」德拉科凝視着他。
「沒見識的傢伙。」那個人咧嘴一笑:「這就是魔杖。」
說着,他對準了德拉科,猛的揮舞蜥蜴干:「統統石化——」
「該死!」看着那道電光的時候,德拉科便察覺到不妙,猛的朝着旁邊閃過。
還真是魔杖?!
雖然這個魔咒閃電的速度不快,威力也比正常的小了許多。
但魔咒就是魔咒,他現在完全沒有和對方抗衡的能力。
「等等!」德拉科連忙翻身爬起,雙手向前攤開:「我可以給你牌的消息!」
「牌?」德姆斯特朗的那人念到一半的咒語忽的停住。
「沒錯,塔羅牌,我見到了。」德拉科說:「放我走,我把消息給你。」
那人嘴角揚起,思索剎那,滿意的點點頭。
「好。」
德拉科凝視着他的瞳孔,一邊小步小步的後撤,同時開口緩慢的述說。
「那是一張大牌,不知道是幾號,就在一個鹿的鹿角上。它朝着我的三點鐘方向跑去了,你如果想要的話,就要抓緊時間,不然很可能被其他人拿到。」
那人看着德拉科的目光,片刻後點點頭,將蜥蜴干收起,揮揮手,如同驅趕一隻野狗。
「滾吧。」
德拉科鬆了口氣,連忙快步後退。
他哪裏知道什麼該死的牌在哪兒?信口胡謅罷了。
如果這傢伙順着自己給的方向真的找到一張牌,說不準自己還能將【女皇】的任務完成十五分之一。
還有,這次算不算自己度過了【節制】任務的五分之一?不使用任何道具在五次暴力衝突中活下來,這算一次吧。
還有那個蜥蜴干.
「通通爆炸——」
「該死!」
德拉科猛的朝着旁邊一撲,堪堪躲過這一擊。
「為什麼你又要攻擊我?」
「因為我順道,也想完成一下【皇帝】的任務。」那人獰笑着:「或許,這個任務的名字叫做【暴君】?」
「抱歉了,成為我的十五分之一吧。」
說着,接連的魔咒開始朝着德拉科打來。
「該死該死!!」他不斷跑跳着,一下躥到樹後面:「霹靂爆炸——」
下一刻,德拉科的後背感受到了一股劇烈的爆破衝擊。
「該死.」
他驟然砸在地面上,只感覺五臟六腑都在翻湧。
「那是?」
迷離之中,他看見眼前的樹洞之中,出現了一張銀色的卡牌。
【03權杖】
「伱自己投降吧。」那人緩慢踱步,語氣輕快:「我還沒有殺過人呢,雖然知道你不會真的死,但是還是有點下不去手。」
隨後,他便見到眼前這個霍格沃茨的小矮子踉蹌着支起身子來。
「或許你躺着放棄抵抗是最好的選擇?」那人輕笑道,再次揮舞蜥蜴干。
「霹靂爆炸——」
閃電從蜥蜴乾的口腔飛射而出,然而下一刻,一道黑幕突然橫攔出來。
「你剛才,打得很開心是吧?」
說着,德拉科的身影開始逐漸升高,他身上的袍子開始不斷向下分化,三根扎入泥土之中,其餘則是四散周圍,狂亂的揮舞着。
「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話叫做——幸運女神與馬爾福同在。」
說着,他將手輕輕的放在胸膛。
而他的手上握着的,赫然是一根魔杖!
場外,喬丹的怒吼響徹整個賽場。
「第一個拿到權杖牌的人出現了,那是德拉科馬爾福,來自霍格沃茨的勇士。
十四張權杖牌,招致着整場遊戲中,最多同時只能有十四位勇士,手握屬於自己的那根完美魔杖!!」
與此同時,他也不再賣關子,而是快速的介紹另外三種小阿卡納牌的獨特之處。
聖杯:魔藥,下至最常見的萬用傷藥白鮮、牛黃,上至福靈劑。
寶劍:一道強力魔咒。
星幣:獲得一道關於大阿卡納牌的提示。
四種牌不會被消耗,而是被限定為每人只能使用一次。
也就是說,如果在一次戰鬥之中,一方繳獲了另一方所擁有的牌後,可以再次使用這些牌的力量。
德拉科這邊的戰鬥極其迅速,兩次交鋒後,不過眨眼之間,德拉科便使用一道衣袍長蛇將那傢伙咬住,而後長袍變幻,直接將其捆縛,提了起來。
「我和你不一樣。」德拉科說:「我也沒有殺過人不過,我感覺我遲早有這麼一天的,如果可以的話,或許這時候是一個恰當嘗試的機會。」
想着,他控制的長袍猛的絞住對方。
片刻之後,那人開始在他的眼前化作點點星光。
只到那人徹底消失,德拉科重新落到了地面上,面色蒼白。
儘管很細微,但他切實聽見了對方脖頸上那咔噠的一聲,以及那通紅的面貌和因為充血而赤紅的雙眼。
「真是.居然沒有一點兒不適.」
德拉科的不斷做着深呼吸,將顫抖的手壓制住。
果然以前的那些戰鬥經歷,和切實將一個人殺死,是完全不同的感觸。
而且,這次還是在這個該死的比賽中的『假殺人』。
也不知道如果有一天,我自己真殺人的時候.
正思索着,突然,一個莫名熟悉的聲音出現在耳邊。
「嘶嘶嘶」
那是蛇?
在自己的頭上!
他猛的抬頭,卻見到自己周圍並沒有蛇的任何一絲影子。
然而那傳播出聲音的位置,正在變動。
「嘶嘶嘶」
不,不對勁,沒有蛇會一直這樣.
想着,他透過樹冠之間的縫隙,看見了一隻烏鴉從自己的頭上飛過。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那個聲音距離他最大。
鳥,在學蛇的聲音?
以及,在這個聲音之後,突然自己的腳邊不遠處冒出一隻綠油油的蛇來,並且在虎視眈眈的盯着自己。
「餵疤頭」
德拉科的額頭落下一絲冷汗。
蛇,絕對是這個世界上最隱秘、最危險的掠食者之一。
「你不會讓這些傢伙.開啟無差別攻擊了吧」
(本章完)一筆閣 www.pinbige.com